看到標誌,懷童不意外。在來的路上,路知雪早早地告訴他,他替他保留了snack。 懷童對車隊有感情,但是他對江陳沒感情。 他“哦”一聲,草草敷衍幾句,就想和路知雪離開。 江陳看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妒火中燒,臉色扭曲了一瞬。 不能讓懷童就這麽離開,他好不容易才見到他。於是,他勾著車鑰匙,朝懷童挑釁地笑:“懷童,跑一圈?” 懷童不想和江陳過多接觸。他興致缺缺,“不跑。” “怕了?”江陳仍是不願意放過他,“該不會你一年裏都過著沒有賽車的生活吧?” “還是說,談了戀愛就開不動車了?” 惡意欠揍的語氣。 路知雪的手握緊,他扶了扶耳邊的助聽器,顯然是生氣了,要替懷童出頭。 可懷童不讓。 他按住路知雪,路知雪一愣,又退回去。把路知雪順毛安撫好,他朝著江陳粲然一笑,笑容流露出危險,“那就跑,看看誰才是開不動車的人。” 江陳看見懷童的笑,眼裏的激動更甚。 懷童這麽笑,鐵定沒有什麽好事。但是江陳很興奮,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這種要被懷童踩在腳下碾碎的興奮感。 他很期待。 * 更衣室,懷童脫下衣服,發現忘記帶賽車服進來。 “路知雪,幫我拿一拿衣服。” 藕白的手臂伸出,路知雪喉結滾動,把黑色的緊身賽車服遞過去。 懷童準備收回手的那一刻,輕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手背。 隔著一層布,路知雪暗啞的聲音傳來:“童童,我是不是,很沒用?” 很多關於童童的事情,童童都不讓他管。 是不是童童不信任他,覺得他沒用,才不讓他管? 懷童頃刻明白了路知雪的意思,他拉上拉鏈的手指頓了頓,換好衣服後走出去。 路知雪坐在沙發上,眼睛紅著,很是脆弱。 他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弄得亂糟糟,精致的眉眼耷拉,白皙的臉滿是愁容。 支著手,特別像懷童小時候最喜歡的白色長毛貓。 長毛貓高冷又黏人,也喜歡纏著懷童不放,也總是對懷童撒嬌。 懷童心軟了軟,他過去,抱住路知雪,斟酌措辭:“我沒有那個想法。” 不讓路知雪管,隻是不想讓路知雪牽扯進來。加之這一年來,懷童養成了自己解決問題的習慣,因此他多數時候更傾向自己解決問題。 “童童,不相信我。”路知雪扶了扶助聽器,想起江陳高高在上的不屑,煙灰色眼眸變得陰鬱又自閉。 “為什麽這麽想?”懷童站著替路知雪順毛。 緊身的賽車服勾勒出纖細、極具少年感的腰身,細瘦的腰肢看著很好抱。 路知雪摟上去,用臉貼貼懷童,撒嬌的聲音聽著很鬱悶:“童童,不讓我管,也不讓我知道。” 懷童心軟成一灘水了,捧著路知雪的臉,響亮地親了兩口,認真地說:“路知雪,你特別好。” “隻是那些事情太複雜,等我比賽完,和你慢慢說好嗎?” 是他不好,他和路知雪本就是最親密的關係,他喜歡路知雪依賴他,路知雪也一樣。他應該多考慮路知雪的感受才對。 路知雪仰頭,把懷童壓倒,完完全全把懷童圈在懷裏。 伴侶身上香香的味道讓路知雪躁動的心安靜,他像條快要渴死的犬,不停地去嗅懷童的味道,呢喃:“童童,也特別好。” “我最,喜歡童童。” “我也最喜歡你。” 懷童替路知雪順毛,摸著他的後頸,交換了濕熱的吻。 吻畢,路知雪扣緊懷裏的伴侶,“童童…” 懷童又啄了啄他的唇,嗓音含笑:“我知道,注意安全對嗎?” “對。” 路知雪心裏還是很難受,他把懷抱收緊了,嘴巴動動,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他嘴也笨,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心情,就喜歡用動作、用行動去讓懷童明白他的意思。隻是現在,他不懂該怎麽做了。 路知雪心情不好,懷童也跟著不好受。他親了好幾下路知雪的發旋,不停地給他順毛。 “最喜歡路知雪。”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在懷童即將要離開時,路知雪鼓起勇氣,磕磕巴巴的,終於順利地把藏在心裏的話說出。 他坐在沙發上,抓著懷童的手,雪似的睫毛卷翹,眼睛濕漉漉地看向懷童,用不安的、極其可憐的語氣說: “童童,隻有我,一條,狗勾,對嗎?” “再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1923:28:41~2021-07-2101:5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沈棠湫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沒有名字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4章 再多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路知雪情人一般的呢喃回響在耳邊,懷童趴在方向盤上,耳朵通紅。 這讓人怎麽拒絕?對上路知雪灰色暗淡祈求的目光,懷童根本沒辦法說艟芫的話,隻能抱住路知雪,一點一點地安慰。 表麵懷童安慰人安慰得很在行,順毛也順得熟練。 實際上,懷童在聽到路知雪的話已經被臉紅耳赤,腦袋也暈乎乎,感知不到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 路知雪根本不知道他Ь浠吧鄙肆τ卸啻,簡直讓懷童羞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身體似乎和意識分離,靈魂漂浮,他隻能依靠本能做舭哺У畝作,任由心裏的羞恥和隱秘的歡喜泛濫。 路知雪分明是從凶殘、高冷的狼群長大,可無論是第一次見麵,還是後來的相處,都一點沒有狼凶悍殘忍的樣子。 反而有點蠢萌的可愛。 當初懷童在森林裏意外偶遇狼群,被身形健碩、手長腳長、野人一樣的路知雪撲倒時,他以為路知雪下一秒就會咬斷他的脖頸,但路知雪隻是輕輕地嗅他的味道,隨即興奮起來,像是請示他一樣,單膝跪地親吻他的指尖。 懷童當時沒有力氣反抗,隻能警惕地後退。路知雪像是知道他害怕一樣,熱切的淺灰色眼睛無辜地眨了眨,而後躺在草地上,嘴裏小聲地發衾牆猩。 像是狼崽在撒嬌。 懷童好久以後才知道,這是狼族極度信任對方才會做艫淖聳啤! 『廖薹辣嘎丟舳瞧ぃ任由撫摸。 等懷童試探性伸羰鄭路知雪便等不及一樣捉著他的手,把他放到背上,在森林裏疾馳。 路知雪並沒有把他帶回狼群,而是把他藏在一個山洞裏。白天會給他提供食物,半夜會像真正的動物一樣,替他梳理毛發,聞他的味道,還會露舳瞧と位懲痳ua。 後來路知雪告訴他,這是狼群的求偶方式,他是在向他示愛。 七八塊硬邦邦的腹肌,懷童不願意去碰,路知雪便會可憐兮兮地喘氣,喉嚨發艋懲聽不懂的囈語和喘息,趴在懷童的膝蓋上,身體似乎都在因為懷童的拒絕而顫動。 他抓著懷童的手,不敢強迫,隻能把臉貼上去討好地貼貼,輕輕地舔舐懷童的手指, 舌頭上的顆粒蹭得懷童手癢,他稍微往後縮一縮手,路知雪便會可憐至極的眼神向他撒嬌,同時一隻手摸著肚皮,喉嚨裏發裘噯淼睦牆小! … 狼群裏長大,為什麽說是狗勾。 再說,哪有這種,天天想著做流氓事的狗勾。懷童臉更紅了,手指捏緊方向盤。 路知雪,太犯規了。 他胡思亂想沒一會兒,車窗便來一位工作人員提醒:“可以上場了。” 懷童拍拍臉,試圖讓臉的溫度降下去,重新打起精神,啟動賽車。 - 粉車重新糲衷諶道上,江陳抱著頭盔,д畔張至極的臉露簦粉毛張揚,風流地對著觀眾席上的粉絲wink。 snack車隊裏的深淵驚訝,“社長,江陳不是跑過了嗎?” 他們今天是隊內訓練賽,比完之後他記得江陳已經離開才對,怎麽又折回來了? 深淵是snack車隊副隊長的代號,因為平時吃得多,卻怎麽也吃不胖,所以代號為深淵。 被稱為社長的人是一位長發男人,五官陰柔,一頭栗色長發被紮至腦後,偏女性化的美麗。他正在翻看之前的視頻回放,聞言,也沒抬頭,目光都不願意分給粉車一下。他把掉至耳邊的碎發挽至耳後,神態溫文爾雅,但嘴裏說衾吹幕昂退的形象卻不太符合: “崽種想跑幾次,他嗎的和老子有什麽關係?” 深淵:“……” 他差點忘了,社長和江陳向來不對付。社長看不起江陳的變態古怪行事風格,江陳覺得社長虛偽,徒有其表。額,不過說社長虛偽倒不至於,他一直覺得社長很真實來著。 他身邊,真實的社長看著回放,嘴裏吐粢瘓漵忠瘓湓嗷啊! 拔襱md小b崽子*****” “這車你都超****給你碧蓮了**” 深淵輕咳一聲轉移視線。 嗯,還挺真實的,對..吧? 粉車駛入賽道後,一輛黑色賽車也逐漸進入觀眾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