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聽說我和病嬌皇帝有一腿 作者:風小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婁鈺也不意外,畢竟說起來,君遷堯已經有十餘年沒有出現過了,所以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沒聽過本座的大名沒關係,但是這個東西你們總該認識吧?”婁鈺說著,從衣袖裏拿出一個飾物來。兩名侍衛定睛一看,才發現婁鈺手中的東西,竟是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 兩名侍衛一看這金牌,便知道其中的厲害。 隻聽其中一人道:“小的這就進去通報。” 婁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名侍衛說罷,便飛快的跑進了宮門。 婁鈺耐心的等待著,他知道,過不了多久,時宴就該來了。 時宴來的,比婁鈺想象中的還要快。不過一刻鍾的樣子,他便在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了宮門口。 明明兩人不過幾天時間未見,可是不知道怎的,婁鈺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隻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宴哪裏有半分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看上去是那樣的憔悴,頹廢,眼神毫無神采。 婁鈺怎麽也沒有想到,幾天不見,時宴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也許,影一說得是真的,自己的死,對時宴造成的打擊有些大。 這一刻,婁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興,亦或是心酸了。 可是很快,他就沒有功夫去多想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時宴的聲音響起。“你是何人,為何手中有父皇所賜的金牌?” 婁鈺一抬頭,就跟時宴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婁鈺幾乎以為自己的身份快要隱藏不了下去。 好在,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不準痕跡的移開了視線。“十年前,錦州幹旱,先皇揚言,誰若是能救百姓於水火,便將其封為國師,並禦賜此金牌。” 十年前,時宴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可是這件事,他卻是有印象的。 他記得當時錦州旱災,他父皇憂心不已。可是就在那時,突然出現了一神秘人物,獻上妙計,救了許多百姓。他父皇龍顏大悅,將其封為國師。 在冊封那日,他躲在天元殿外,偷偷了看了一眼,那人白衣黑發,氣質出塵。而他的臉上,便戴著這樣半截銀色的麵具。 當時的他心中十分好奇,在這銀色的麵具之下,該是一張怎樣的臉。 再多的細節,時宴已經記不清了,但是眼前的人,再加上他手中的金牌,無不說明了他的身份。 “你是君遷堯?父皇親封的國師?”時宴緊盯著婁鈺的臉,像是要看穿那麵具之下,到底是怎樣一張臉。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明明該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卻覺得有幾分熟悉。 不僅僅是身形,還有那雙眼睛,簡直像極了某個人。 想到這裏,時宴在心裏一聲苦笑。他是親眼看到那人死的,他的骨灰,至今還放在他的寢宮之內,這又怎麽可能是他呢?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沒錯,正是本座。”婁鈺點了點頭,麵上露欣慰之色。隻是,那表情全都隱藏在了那銀色的麵具之下,讓人看不分明。 “國師十年未曾出現,為何會突然回來?”時宴將自己心裏的酸澀全部隱藏起來,向婁鈺問道。 早在回來之前,婁鈺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此時麵對婁鈺的提問,他絲毫也不慌張,隻是淡定的回答:“本座聽聞攝政王遇害,所以想回來送他最後一程。” “國師也認識攝政王?”時宴似乎有些意外。 “本座與攝政王乃是好友,如今他死了,實在是可惜。”婁鈺假裝歎了口氣,似乎在惋惜一般。 “的確可。”時宴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不過很快他又恢複如常道:“國師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還請隨孤入宮休息一番吧。” “不知攝政王的墓在何處?本座想先去祭拜他一番。”婁鈺也很好奇,“自己”的骨灰,如今被放在什麽地方。 “國師跟孤來吧。”時宴沒有說明婁鈺骨灰的所在,隻是對他說了這麽一句。 而後,他便轉過身走進了宮門。 婁鈺遲疑了一下,才抬起腳步跟上。 難道,時宴將他的骨灰葬在宮裏?很快,婁鈺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即便時宴想這麽做,這滿朝的文武百官也不會讚同吧。 畢竟,這些大臣們長時間受到他的壓迫。如今知道他死了,恐怕恨不得把他的骨灰給揚了吧。 帶著疑惑的心情,婁鈺跟著時宴走進了太子宮。 在跨進太子宮的那一刻,婁鈺唯一的念頭就是,時宴不會這麽變態,把他的骨灰留在身邊吧?如果讓他天天對著一盒子骨灰入睡,他怕是會被嚇死。 好在,時宴並未將婁鈺帶到他的臥房,而是進了另一個房間。 時宴走在前麵,抬手推開了門。他率先踏進門去,而後才回頭對婁鈺道:“國師請。” 婁鈺跟著走進門,也是這時,他才看清了屋裏的陳設。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靈位,不出意料的那上麵刻著他的名字。 婁鈺盯著那靈位看了片刻,才心情複雜的走過去。 作者有話說大家盡量第二天再看,我每次更新以後會修改一些,所以大家晚上看到的版本可能和最終版本不一樣。 4/4 46.55%10:51第82章 時宴醉了 他來到那靈位麵前,也是這時,他才看清那靈位後麵擺著一個黝黑的盒子,想必那裏麵就裝著“他”的骨灰了。 婁鈺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喃喃的道:“世事難料,真沒想到你我再見之時,已是這樣一番情景。” 說著,他走上前去,點起一炷清香,對著那靈位擺了三拜。 而整個過程,時宴就默默地站在旁邊,他的視線一刻也沒有從那靈位上移。 三拜之後,婁鈺將香插進香爐裏,轉而對時宴道:“太子殿下,本座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國師請講。”時宴聞言,終於將視線從那靈位上移到婁鈺的身上。 “不管攝政王生前做過什麽,如今他已經死了。太子殿下何不讓他入土為安,又何必強行將他留下?”雖說這骨灰不過是一名死囚的,可畢竟頂著他的名字,他看著還是挺膈應的。 時宴原本臉上還沒有什麽表情,可婁鈺這話,就像是觸及了他的逆鱗一般,他臉色瞬變,眼神陰沉的可怕。“孤不需要你來教孤做事。” “太子殿下自然不需要本座來教你做事,隻是如果太子殿下一味沉浸在過去,又如何能成為一代明君?”婁鈺麵上一派淡定,可心裏卻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倒黴孩子怎麽油鹽不進的。 “明君?”時宴突然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些許苦澀之意。“若是攝政王能回來,這皇位孤不坐也罷。” 時宴這話,簡直震驚他全家。這話該是一個為了坐上皇位忍辱負重的人說出來的嗎? 時宴莫非是被他的“死”,打擊得傻了吧。 “生死不能複生,太子殿下還需快些振作起來,想必攝政王也不希望看到太子殿下繼續頹廢下去。”婁鈺苦口婆心勸說道。 隻可,他的勸說並沒有什麽作用。他隻聽時宴道他若是不希望孤頹廢下去,便不會離開孤,他根本就不在意孤,一點兒也不。” 婁鈺扁了扁嘴,如果他當真不在意時宴,那現在就已經天南地北的到處遊曆了,又何必再換個身份回到這裏?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他回來了,就一定要查清楚慕雲清的究竟有什麽目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得想辦法名正言順的留下來。 想到這裏,婁鈺撒了一個小謊道:“太子殿下若要說攝政王不在乎殿下,那就是真的冤枉攝政王了。本座便是接到攝政王的邀請,回來輔佐殿下的。” “你說是攝政王請你回來輔佐孤?”時宴頗有些意外,因為這些事,他根本就沒有聽婁鈺說過。 “沒錯。若非攝政王想邀,本座又怎麽會突然回來?隻是,本座到底還是回來晚了。連他的最後一麵也未見到。”婁鈺說著,長長的歎了口氣。 時宴沒有立刻接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看他的表情,婁鈺就知道自己的說辭,他已經相信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聽到時宴道:“國師既然回來了,就別再走了,孤需要國師的協助。” 婁鈺看似猶豫了一下,可實際上卻正等著時宴這句話呢? 不過很快,他便答應了下來。“臣遵旨。” 因為君遷堯曾經隻在宮裏留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所以他並沒有自己的府邸。 時宴思考了一下,便將距離太子宮不遠的倚夢軒賜給婁鈺暫住。 從太子宮離開,婁鈺便在小權子的帶領下前往倚夢軒。 將婁鈺帶進倚夢軒,小權子又跟倚夢軒裏的宮人交接了一下,離開了。 待小權子離開之後,婁鈺才對眼前低眉垂目的宮女道:“你怎麽稱呼?” “回國師大人,奴婢叫碧華。”那宮女將頭埋得低低的,完全不敢去看婁鈺的臉。 “碧華?名字不錯。”婁鈺牽動唇角,讚了一句,而後他又道:“本座有些累了,帶本座去房間可好?”“是,請國師大人隨奴婢來。”碧華說著,便走在前麵,為婁鈺領路。 婁鈺點了下頭,抬步跟上。 不過片刻時間,婁鈺便在碧華的引領下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碧華主動將門打,便退到一邊,對婁鈺道:“國師大人,這就是您的房間。” “嗯,你先下去吧。”婁鈺在門口站定,對碧華擺了擺手。 碧華聽話的道了聲是,隨即便轉身出了院子。 碧華走後,婁鈺才抬起腳步進了房間。進門之後,他便脫力的往桌邊一坐,他摘下麵具,抬手擰了擰自己的眉心。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疲憊。 這也難怪了,他和時宴是如此的熟悉,要想在他麵前不露馬腳,就必須要時刻都保持警惕才行。 也是直到現在,他才敢有絲毫的放鬆。 將麵具再次戴回到臉上,婁鈺抬頭對跟隨自己進門的萬劫道:“你去太子宮外守著,若是有什麽情況立刻來向本座稟報。” “屬下若是離開,主子......”萬劫擔心自己離開,婁鈺身邊沒有人保護。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婁鈺抬手打斷了,他搖搖頭道:“你放心,暫時還不會有人對本座動手。”萬劫又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聽從婁鈺的命令離開了。 昨晚整整一晚,婁鈺都沒怎麽睡好,現在放鬆下來,他隻覺得一陣睡意湧了上來。 反正他暫時無事可做,還不如先休息一下,全當是養精蓄銳也好。 這樣想著,婁鈺起身爬上了床。 婁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人叫醒的。 他一睜開眼睛,就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而門外碧華的聲音還在繼續。“國師大人。” 婁鈺從床上一躍而起,穿鞋下床,一氣嗬成。 確定自己並沒有什麽異樣之後,他才上前打開了門。 門一開,外麵的碧華便立馬反應過來,她後退兩步,向婁鈺躬身道:“國師大人,太子殿下剛才派人前來傳信,說是在自己的宮中設宴,為國師大人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