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宋覺得好幸福。  真的。第047章 病態寵愛(22)  “你私底下怎麽玩兒我不管,但是你得記住,不論如何最後你還是會娶一個門當戶對、能夠幫助你的女人,結婚生子過一輩子。”  “為了齊家,為了公司,也為了我和你爸爸。”  男人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舉手投足之間都好看得要命,讓人移不開眼睛。  齊母說了一番話,齊祁都不為所動,她放下了手裏的餐具,擦了擦嘴,貴氣十足:“下午我安排了你和趙小姐見麵,好好聊一聊,她各方麵都挺好的。”  “嗯。”齊祁應了一聲。  這一周齊祁幾乎都待在老宅,隻有晚上他才能抽出時間回去。齊母安排了一個又一個女人,每一個都光鮮亮麗,背景強硬。    [晚上可能回來晚了,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要等我。]  [乖。]  一個“乖”字就讓朝宋紅了臉,像是男人附在他耳邊輕語一樣,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  好。  他回過去,垂下眼簾掩去眸子裏的低落與空寂。  這幾天齊祁都很忙,早出晚歸,隻有當朝宋睡意朦朧的時候,才會被一雙熟悉的臂彎攬進懷裏,鼻翼間全是清涼的薄荷味。  齊祁已經對他很好了。  他沒有理由再把人圈在身邊,時時刻刻都陪著他。  “喵。”  奶奶的聲音又弱又小,一隻毛色純白眼睛碧藍的奶貓爬在了朝宋對麵的被子上,睜著碧藍濕漉漉的貓眼看著朝宋,懵懂無知的模樣,走起路來還晃晃悠悠的。  對了,這是齊祁送給他的禮物。  一隻小奶貓。  順著朝宋的褲腿,奶貓爬上了朝宋的懷裏,蹭了蹭他的下巴,伸出舌頭還舔了舔,觸感癢癢的。  朝宋眯了眯眼,麵色還是冷的。  玩累了,見朝宋還是不搭理,奶貓就窩在了朝宋懷裏,蜷縮成一小團,很瘦弱。  偌大的房子裏,一人一貓互相取暖,除了奶貓睡夢間的細弱呼嚕聲,別墅裏空寂又清冷。  鍾滴滴答答的走著,明朗的天氣慢慢陰沉了,朝宋支著下巴,沒有碰到懷裏的貓,眼神虛無的看著窗外。  動作持續了很久,直到手機響了一下,他才回神過來,脖子已經僵了。  是一個匿名號碼發來的消息,房間裏光線有些暗,那張照片幾乎刺瞎了朝宋的眼睛。  他下意識想攥緊一個東西,卻不小心抓住了奶貓的尾巴。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來,小貓炸起了全身的毛,狠狠的撓了朝宋一爪,然後跳了出去,血汨汨的湧出來,粘在奶貓純白的毛上。  “……對不起。”  朝宋腦袋裏嗡嗡亂成一團,他機械的不知道在和誰道歉,眼睛幹澀了,他卻還是像自虐一樣,死死的不肯眨眼,也沒有移開目光。  [你別做夢了,你以為他施舍你一個眼神,你們就能白頭偕老嗎?他是誰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看清楚了嗎?那才是最後會站在他身邊的人。]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仿佛空氣都泛著光,讓人怎麽也移不開眼睛。  可朝宋為什麽這麽難受……  像是呼吸的空氣都被人奪走了一樣,窒息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心麻麻木木的,卻還是能感受到痛。  舍不得、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齊祁這些天原來是去相親了嗎?他是不是快要結婚了,是不是馬上就擁有屬於他自己的家了……  他會娶一個溫柔賢惠還能幫助他事業的女人,他們還會有一個孩子……或許是兩個。  那才是齊祁會走的路對不對。  原來朝宋以為自己隻要待著齊祁身邊,就很幸福很幸福了。但齊祁施舍給他的越多,他就想要的越多,現在的他,已經做不到看著齊祁和別人幸福美滿,然後自己苟延殘喘的躲在暗地裏,等待著男人施舍的一點點溫柔……第048章 病態寵愛(23)  “嘖。”像是想象到了對方在看到這消息時的模樣,那麽可憐無助,像一隻落了水的狗,沒了讓主人喜愛的漂亮毛發,林宴揚毫不掩飾大刺刺的笑了出來,前撲後仰的,肚子都笑疼了。  笑著笑著,眼淚也笑了出來,他擦了擦,然後一秒鍾恢複了平靜,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到底是嘲諷他自己,還是在嘲諷朝宋,連他本人都不清楚。  直到現在,林宴揚才發覺自己單純的可怕,他居然傻到幾年都覺得齊祁最後會屬於他。  可事實擺在他麵前了。  他一直以為的靠山齊母,根本不會接受一個男人進齊家的門,不論是誰。  或許是覺得他根本構不成威脅,所以齊母跟他虛與委婉。  林宴揚現在一想到和齊母相處的那些畫麵都想作嘔,真虛偽……濃濃的怨氣溢了出來。他從小也是千寵萬愛長大的,憑什麽就被她當成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  ……  還有朝宋。  他說過了,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擁有。  或許朝宋還應該感謝他。  是他讓朝宋早早的看清了事實。  想著,林宴揚又勾唇一笑,仿佛自己做了多麽偉大的事情。    齊祁回來的時候好晚了。  聽到床上細微的動靜,男人開了口,眉頭皺了皺:“怎麽這麽晚還沒睡著,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  朝宋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對麵齊祁正脫掉了西裝外套,內裏的襯衫包裹著勁瘦的身體,肩寬腰窄。  把領帶解開,鬆了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齊祁忽然被人從後麵抱住了腰身,耳側癢癢的,被發絲掃了一下。  “……別鬧。”  朝宋輕輕咬了咬男人的耳垂,慢慢摩挲著,小指在男人身上點著火。  齊祁聲音有些啞了,因為顧及朝宋的身體,不知不覺的,他好久沒有碰朝宋了,而現在朝宋的動作簡直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有種自己養的小貓放肆了的感覺,齊祁捉住了朝宋的手,把人拉到了身前禁錮著,黑眸深處隱隱泛出絲絲赤紅來。  “今天怎麽了?”  感覺朝宋狀態有些不對勁。  “沒。”  朝宋搖了搖頭,掙開雙臂勾住了齊祁的脖子,主動吻上了齊祁的薄唇,修長的腿纏上了男人的腰腹,小幅度的磨蹭著。  送上門來的東西,齊祁沒有拒絕。他扣著朝宋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兩人分開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啵”的水漬聲。  朝宋深深的看著齊祁的眼睛,鼻翼間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他眼眶猛然紅了,喉頭有些哽咽“……可以要我嗎?”  ……  房間裏火熱滾燙,壓抑的喘息聲、破碎的呻/吟聲,夾雜著黏膩的水聲。  後背緊緊的貼著男人滾燙的身軀,像是烙鐵一般,燙進了朝宋心裏。  像發了狠的凶獸,男人力道很大,每一下都撞進了最深處。不知道是生理性的淚水還是什麽,朝宋眼眶裏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心裏空寂得發疼,一下下的揪住。  眼前陣陣發黑,朝宋覺得要是能這樣死在齊祁懷裏,他都覺得很知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泛白了,房間裏也安靜了下來,朝宋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晚上,可是現在他卻一絲睡意也沒有。  很清醒很清醒。  眼淚好像流幹了,眼睛現在幹澀得發疼。  有一個詞叫行屍走肉。  朝宋終於明白了。  就是他的靈魂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具空蕩蕩的殼子。第049章 病態寵愛(24)  這幾天齊祁其實很煩,連帶著周身的溫度更冷了,因為齊母安排的那些變相的相親。  從小到大,因為他性格薄涼的原因,和齊父齊母都不親密,相處起來總覺得之間隔著一層薄薄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阻斷了他們的交流。  齊父齊母總是很忙,齊祁也少年早成。他很早就接過了家族的擔子,並且自己還發展得異常迅速,爬到了別人遙不可及的高度。  除了朝宋,其他人對於齊祁來說,或許都是熟悉的陌生人,父母也不例外,血緣在他的眼裏是微乎其微的東西。  他順從了齊母的意願去見了那些女人,但不代表他會娶,他不會用婚姻來鞏固自己地位。  他也不需要。  昨夜的火熱瘋狂過後,齊祁醒過來已經很晚了。像睡醒的雄獅一樣,銳利的黑眸裏透著絲絲慵懶的意味,有些漫不經心的魘足。  他掃了一圈身邊,那裏沒人。  眉頭挑了挑,齊祁坐起來,男人光裸在外的肌肉線條流暢,充滿力量。  他記得昨天折騰了很久,好像天都微微亮了,按理說朝宋現在應該都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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