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護送著洛桉上了三樓,家宴的席位設在頂層,龍皇和王後已經就位了,王後身邊站著一個穿軍服的青年,看著側臉輪廓倒是跟江既遙有三四分相似,隻是聞聲朝他們看來時,洛桉發現他的眼睛是金色的,頓時就跟江既遙不是很像了。  江既海:“哥哥!”  他看到江既遙很高興的跑過來,給他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星星,有些小得意道:“看!我已經一顆星了,才參軍不到三個月,厲害吧!”  昨晚從江既遙口中了解道,在他負傷從軍部調任後,江既海就被派去前線,填補他的空缺。  雖然目前還是席寒的手下,但未來肯定會一步步提拔到江既遙曾經的位置上,龍皇怎麽可能讓軍權落在一個外姓人的手裏。  江既遙伸手幫他整理一下軍服的領子,剛想開口,就被王後打斷。  王後:“才一顆星就得意洋洋,你哥當年參軍第一年就拿回來三顆星,你跟小遙差那麽多還好意思顯擺,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做到跟你哥一樣?就這種程度怎麽放心把帝國的軍權交給你!”  看著王後怒目看著二皇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周圍人一時間都有些發愣。  這跟昨天視頻裏看到那個和藹貴婦也相差太多了。  而且聽得出,王後的語氣跟一般父母的恨鐵不成鋼還不一樣,甚至摻雜了一絲憎惡的味道。  想讓兒子變強可以理解,可要達到跟江既遙一樣的水平,這也得看個人資質。  江既遙當年入軍校精神力檢測是sss+,而二皇子隻有a+。  這不說天差地別,也實在相差懸殊了,何況軍部裏的升星機製,也是三個月一考核,升星概率百分之一,一百人裏才能有一個獲得晉級機會。  二皇子能升星已經值得鼓勵,王後為什麽態度這麽冷漠?  江既遙攬著江既海的肩膀,沉聲道:“我當年是因為趕上敵軍突襲,反圍剿成功才連升三星,僥幸罷了,這種機會不是一直都有。小海已經做得很好。”  王後卻不依不饒:“機會不是一直都有,但估計就算給他這個機會,也是給敵方送人頭罷了!你看看他在軍部……”  不等說完,就被龍皇冷聲打斷:“好了!今天請小桉過來是談婚禮的事,你非得在這個日子惹大家都不高興是不是!”  果然龍皇一出聲,王後就立刻安靜下來,隱隱帶著怒容的臉,幾秒後便回複了往日的雍容華貴和藹可親。  王後:“抱歉小桉,我也是急糊塗了,嚇到你了吧?來跟小遙過來坐,讓母後好好看看你。”  看著王後拉起江既遙和洛桉的手噓寒問暖,站在一旁的江既海神色有些落寞,席寒拍拍他的肩膀:“過去坐吧。”  在幫他拉椅子的時候小聲道:“我當年參軍一年,一顆星都沒有。你哥那個變態,一般人不能跟他比。但這也不影響後來我跟他軍銜一樣高是不是?”  江既海感激的看他一眼,“謝謝你席哥。”  “謝我幹嘛,我還指著你去前線發光發熱呢。”  ……  洛桉坐在王後身邊,還沒開吃,就聽龍皇三句話不離生孩子的事,腦瓜仁有點疼。  好在江既遙一一都給擋了回去,洛桉百無聊賴的低頭看了眼通訊器,發現外公不知道什麽時候發來一條簡訊。  【外公:小桉啊,那個江老狗要是讓你們快點生孩子給他帶,你千萬別答應!小重孫必須給我帶!你說不想回精靈國度,我將來就打算讓小重孫繼承我的位置了。告訴江老狗他沒戲!】  洛桉簡直哭笑不得。  以前聽過一句話:生生生,你是家裏有皇位要繼承嗎?  他這不但有皇位要繼承,還有倆。  怎麽辦遙哥,一個崽兒好像都不夠用了。      ☆、第38章 以後少勾引我  皇室的家宴就像米其林,盤盤碗碗擺了滿滿一桌,但其實一盤裏隻有兩三口,看著麵前椰子肉做的奶凍,洛桉輕輕撥開上麵的椰蓉,用勺子挖了一口。  食之無味,嘴裏淡出鳥。  這椰子肉都這麽沒味嗎?  洛桉用紙巾擦拭嘴角時,悄悄吐進紙巾裏。吃過精靈國度的瓜果,再吃帝都這邊的簡直咽不下去。怪不得舅舅跟吉古在洛家住的時候寧可喝水都不吃水果。  洛桉放下勺子,旁邊的王後以為他吃飽了,拍拍洛桉的手背:“吃飽了嗎小桉,這些菜都是我叫他們仿照精靈國度那邊的國宴標準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洛桉違心點頭:“味道很好,我很久沒吃這麽飽了。”  王後笑起來,拉著他的手:“跟母後去後麵花園走走吧,我帶你去參觀一下。”  洛桉一起身,旁邊的江既遙放好餐具也站起來,儼然一副走哪跟哪的架勢。  王後一愣,不禁笑起來:“母後就是送小桉一件禮物,你還跟來幹嘛?這才剛新婚就粘的分不開了。”  席寒也調侃:“您就讓殿下跟去吧,剛才我開車去接他們,兩人在後座手還拉在一起呢。”  此話一出,周圍聞聲的人更是一陣哄堂大笑。  平時看著大皇子不苟言笑,還以為對這方麵都沒興趣的,沒想到真遇到對的人也這麽膩歪啊。  洛桉給江既遙使個眼色:“沒事,我跟母後去去就回,你在這等我吧。”  他跟王後從後門下了樓,繞過後花園裏的小路,本以為隻是在花園裏走走,沒想到到了前麵,王後又帶著他拐了個彎,進了前麵的偏廳。  雖然是偏廳,但空間並沒比剛才的正廳小多少,依舊是三層樓打通的格局,站在下麵朝上一望,一層層樓的壁畫陳列其中,視野格外開闊。  正當洛桉看著頭頂的吊燈覺得有些眼熟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頂層的扶梯旁,因為偏廳裏的吊燈沒開,隻能借著花園裏的餘光去看,那顆黑漆漆的腦袋格外醒目。  可是下一秒,那道黑影就消失不見。  但洛桉非常確定,剛才樓上確實有個人在。  看王後走到裏麵用鑰匙打開櫃子去取什麽東西,洛桉出聲問:“母後,這裏除了我們還有誰在?”  王後剛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從裏麵取出來,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回頭看了眼周圍,神色有些茫然:“偏廳平時都上鎖的,這裏就當個儲物間裝點東西,一般沒人。”  說到這她看向洛桉:“剛才有人進來?”  洛桉看了眼樓上:“可能是我看錯了。”  王後也沒過多在意,把手裏的盒子交給洛桉:“這是母後送你的新婚禮物,打開看看。”  洛桉打開盒子,跟外麵古樸冷硬的質感不同,裏麵鋪滿了潔白柔軟的絲絨,一隻純黑色的黑金手表靜靜沉放其中,黑白對比格外鮮明。  王後笑了笑:“上次你們說要來,我也不知道送你們什麽好,小遙不習慣帶手表這些東西,我也隻好買一隻送你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洛桉看著盒子裏的手表,緩緩拿起來,一般情況下他對手表這類東西是完全沒興趣的。  可是這隻手表的表鏈非常細,帶在手上比小拇指還要細一圈,但上麵雕刻的花紋卻十分繁複,就算平時不戴當個收藏品也不錯。  看王後滿眼期待的樣子,洛桉做做樣子把手表帶在手腕上,微笑道:“謝謝您,挺好看的。”  王後拉起他的手看了看,也很滿意:“不錯,主要是小桉這手又細又長,帶什麽都好看。”  這時偏廳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同時回頭,就看江既遙站在外麵。  江既遙:“家宴結束了,看你們還沒回來,過來看看。”  剛才洛桉離開時,還有飯後甜點和湯品沒上,這才二十分鍾不到,家宴就能結束?  王後也看出江既遙的心思,笑著挽住洛桉的胳膊:“你看看,我這才剛把小桉帶出來幾分鍾,生怕我吃了他似的,馬上就跟出來。”  說著兩人走過去,把洛桉的手交到江既遙手上:“這下人歸原主了,我得先去正廳,不然一會你父親又該發脾氣。”  等王後離開後,洛桉等腳步聲遠得聽不見,才抬起手給江既遙看:“老公,好看嗎?”  江既遙:“好看。”  洛桉:“我說手表,看我幹什麽?”  江既遙:“……”  看江既遙看著手表,表情有點奇怪,洛桉攬著他脖子問:“該不是你媽媽送我手表沒送你,你吃醋了吧?”  江既遙:“不會。”  說到這,洛桉盯著三樓,臉上還帶著戀人親昵時的輕佻笑意,實際上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小聲貼在他耳側道:“你感覺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  江既遙不動聲色的看向上麵兩層樓:“沒有。”  洛桉:“剛才我跟母後進來,三樓有人在看我們。但一轉眼就不見了。”  江既遙抱著洛桉,再次抬眼看了一遍,精神力也在同時釋放出去,幾乎瞬息之間意識已經在正廳遊走一遍。  確實沒有人。  他轉身護住洛桉走在自己前麵,做出防禦的動作:“先出去吧。”  *  大概是上次那夥催債的人用高射炮這麽一轟,把堵在洛家外麵的那群記者都嚇跑了。  不過他們的日子也沒好到哪去,洛聞葉從醫院回來精神就一直不穩定,每天都得定時定量吃藥。  有時晚上還狼哭鬼嚎的到處摔東西。  陸怡華還得挺著大肚子起床安撫他。  洛亦雲這陣子也天天到處借錢,三更半夜都不著家。  沒想到啊,上次結婚紀念日她管他要個鑽石項鏈都扣扣嗖嗖不肯給,結果洛桉這上下嘴唇一碰,這老東西就肯把公司抵押出去貸兩個億給他。  現在好了,洛桉拍拍屁股走了,要他們母子在這擔驚受怕,這個黑心的狼崽子,真的對他再好都養不熟!  陸怡華扶著肚子,正在廚房衝奶粉,現在家裏的燕窩都吃沒了,也沒錢再去買,她端著奶粉剛要上樓,就聽外麵一陣咣咣敲門聲。  頓時心一哆嗦,手裏的碗哢嚓一聲摔到地上,連著滾燙的奶粉撒了一腳,燙得她扶著樓梯當即喊出聲:“小葉啊!媽媽腳被燙傷了,你過來扶媽媽一把吧,小葉?”  結果喊了半天,樓上的人也沒有動靜,反而樓下的敲門聲越來越激烈,像是要把房門敲碎一樣。  上次那幫催債的人手裏又有槍又有炮的,萬一自己一直不開他們惱羞成怒怎麽辦?  陸怡華欲哭無淚的挪著燙傷的腳,慢慢走過去,對著門外的人喊:“洛亦雲不在家,你們要收債等明天再來吧,我們真的沒有錢了!”  沒想到門外傳來的卻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華華是我!我來看你和孩子了。”  ……  洛亦雲把家族群裏的人挨個借了一遍,總共也才七千多萬,這還是他給不少人承諾,等躲過這陣後雙倍還給他們,這些人才肯借的。  不過想想等過陣子洛桉當上皇子妃,自己時來運轉的時候就到了,別說這幾個億,就算幾十個億又算什麽。  到時東山再起,重新把公司擴大規模做起來,也算為自己未出世的兒子拚一把了。  想到這洛亦雲疲憊的身體好像也有了一絲動力,他撐著腰往家走,離老遠就看別墅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在不停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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