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  江既遙麵無表情的吩咐隨行的執法人員:“準備工具,帶嫌疑人江賀潮去花園找骸骨。”      ☆、第44章 上廁所也跟著你  挖掘過程中,老槐樹前的甬道被黃色警戒線圍起來,除現場勘察的刑偵隊和挖掘人員外,所有人都站在了警戒線外。  洛桉陪著江既遙一起站在外麵,趁周圍人不注意,悄悄握住他的手。  畢竟裏麵可能埋葬著他生母的骸骨,親眼目睹這種場景,就算是內心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毫無波瀾。  隨著甬道上的石磚都被一塊塊挖開,明顯跟周圍顏色不同的土層顯露出來,江既遙麵色平靜,但隻有洛桉知道,握著他的手已經開始一點點收緊。  洛桉也回握住他的手,想以這種方式,將自己的力量給予他。  一鏟子下去,根據刑偵多久的經驗都能感覺出,這裏多半是埋著東西,土壤很鬆軟,跟周圍其他地方夯實的土層結構完全不同。  如果十幾年後再看,這裏的地表會明顯比周圍要凹陷下去一塊。  可令人意外的是七八鏟子下去,除了土還是土,根本沒有發現骸骨的跡象。  最後刑偵隊直接把後花園整條甬道的石磚都用機器撬開,都沒發現其他土層被撬動過的痕跡。  刑偵隊長在現場做完簡易報告後,拿給江既遙看:“殿下,根據勘察結果顯示,老槐樹這段確實有土壤被翻動過的痕跡,但並沒搜尋到骸骨,不過裏麵的土壤明顯是從其他地方後移過來的,不排除後續有人又把埋在這的骸骨移動到其他地方。”  在一旁被兩名執法人員按住的江賀潮,看到最後沒挖出任何東西,緩緩鬆了口氣,隨即看向江既遙也理直氣壯起來:“我就說那個瘋女人胡說八道你也信!你生母生下你之後我就把她送走了,一個女人對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我還至於殺人滅口?”  說著把兩隻手朝前一伸:“趕緊放了我!”  江既遙淡淡掃他一眼:“蔣苑夕的證詞訴訟時效期三個月,三個月內如果依舊沒有指控你的證據會恢複你的自由。現在開始要對你進行集中監察,無特殊情況禁止離開王宮,帝國首相職務暫交由議會和皇室助理代辦,保留你的決策權,但要暫停你各種權限的使用。”  “……”  龍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要把我職務交給議會?”  上個月他在多少次會議上鬥智鬥勇,熬幹了多少心血,才把部分職權從議會那爭取過來,結果轉眼這小子就要拱手讓人。  還是以這麽不堪的原因,就算三個月後這小子沒找到證據,那他這個龍皇的顏麵還往哪放?  被自己兒子暫停公務□□在家三個月,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夥非得背後笑死他!  看著江既遙轉身就走的背影,江賀潮當即怒吼出聲:“江既遙我是你父親!你以為我殫精竭慮半輩子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給你將來鋪好路,讓你在王座上穩穩當當不被議會那些老家夥拉下來!你出生後我是沒怎麽管過你,但別人有的,我給你的隻多不少。我教過你做人不能忘本你是不是都忘了!”  手上帶著禁製環,江賀潮無法使用精神力,被兩名執法人員拉住,隻能扯著嗓門幹喊。  走在前麵的江既遙忽然停下腳步,拉著洛桉的手轉身看向他。  江既遙:“你還教過我先做人後做王,連自己都約束不了如何約束天下人。我從沒忘過,忘的是你自己。”  “……”龍皇微微一愣,就這樣看著江既遙和洛桉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  ……  *  坐在車上,氣氛明顯要比來時沉悶不少,連氣氛擔當該婭跟吉古都自覺的安靜起來。  精靈王在後視鏡裏看著江既遙沉默的樣子,幹咳一聲:“臭小子,你跟小桉結了婚就都是我外孫,以後精靈國度也是你家,想家就跟小桉一起回來看看我這個老東西。”  這一波下來,王後被定罪入獄,龍皇也被監察起來,還是以弑母犯人的名義,估計以後江既遙逢年過節也不會再想回王宮了。  雖然他這麽做也是公事公辦,但作為兩個孩子的長輩,精靈王不能不表示。反正精靈國度地大物博,還差他一口吃的?  他還巴不得讓倆孩子跟他回去算了。  江既遙被洛桉抱著,聽到精靈王的話才從思緒中回過神。  “謝謝外公。”  他將手放在洛桉手背上,洛桉也抬起手,跟他緊緊扣在一起。  其實倒也沒有多悲痛,這麽多年一直找不到,他基本就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隻是今天突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仿佛一塊石頭落地,徹底砸滅了最後一點渺茫的希望。  也多虧這些年在戰場上的殘酷曆練,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讓他已經對外界的幹擾有了一定抵抗。  吉古側頭看向旁邊,沒想到身邊坐的席寒也一臉沉痛的表情,有些奇怪,小聲道:“你幹嘛也這麽難過啊?”  死的人又不是他親媽。  席寒苦大仇深的歎口氣:“我是難受現在小海在醫院躺著,過幾天我回軍部,是不是要跟薑沉上個月一個狀態了。”  說到這他回頭看江既遙,慘兮兮道:“既遙,不然你跟我回軍部吧?”  不等江既遙開口,就被洛桉跟薑沉一口回絕:“不行!”  洛桉:“新婚燕爾,你侄子還沒敲門呢,就把他爸爸叫走,你不怕你侄子恨你嘛?”  薑沉:“席將軍,您這不是要大皇子,這是要我們整個司法部的命。我們無冤無仇,何況軍部能人輩出人才濟濟,大可不必如此吧。”  席寒:“……我這說一句,你倆懟我一堆。行行行,他香餑餑,你們自己留著啃吧。”  這時,前麵開車的阿生忽然看到可視屏中,車後方出現一道狹長黑影,他看了眼太陽,又看了眼可視屏中的黑影,不動聲色吹起一陣風聲。  “他就在車後,全員小心。”  一瞬間車上剛歡快起來的氣氛蕩然無存,江既遙迅速築起防禦牆將整個車身團團罩住,同時調動精神力,將感知範圍擴大至方圓50裏。  江既遙:“他離開了,但沒走遠。要不要立刻攻擊?”  如果是對付普通獸族,他自然有足夠多的經驗。但對方是精靈族,還是問精靈王比較穩妥,對未知對手他一般不會輕易出手,一旦打草驚蛇,再誘捕對方隻會更加困難。  精靈王搖頭:“別攻擊,一個影子,殺了也沒用。”  洛桉低聲問:“他還在跟著?”  江既遙:“嗯。”  洛桉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麽,提議道:“外公,我有一個辦法。”  ……  在中途洛桉跟江既遙換了另一輛車,讓外公跟舅舅他們先離開。  洛桉問:“還在跟著我們,還是去跟外公他們了?”  江既遙感應到:“還在我們這邊。”  洛桉迅速降低航道,彎起嘴角:“果然是衝著我來的。想吃我的心髒,不過他怕是要白來了。”  聽他這麽說,江既遙疑惑的看他一眼。  洛桉笑得小狐狸一樣:“因為我的心早就給你啦,不在我這。”  江既遙:“……”  要是席寒在這肯定會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一句好油膩,可偏偏洛桉生來一副不食煙火的長相,就算說再油膩的話,估計聽得人也是甘之如飴。  江既遙看著洛桉的側臉,冰山初融般笑了笑,忽然道:“我會保護好你。”  知道他說不出太矯情的話,這句承諾對江既遙而言,已經無限等同於“我愛你”。  洛桉也像宣讀誓詞一樣,鄭重的抬頭親吻他:“我也愛你。”  雖然你不說,但我都懂。  不言而喻,世間最默契的搭配不過於此。  航道由高到低,速度越來越慢,洛桉選的航道隻比貼地飛行快了一個檔次,本來家就住在帝都邊境,等到家時天都快擦黑了。  兩人開門回家,洛桉打開燈進了客廳,燈光一亮,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江既遙進了臥室。  因為他拽得太狠,兩人一起跌到床上,江既遙怕壓到他,還用手臂把上身支撐起來。  洛桉卻樓住脖子不讓他動,目光灼灼:“就這樣親我一下。”  雖然今天發生一堆糟心事,但兩人親的絕對是自打認識以來最多的一次,剛才在車上江既遙就感覺唇角被咬得微微刺痛,反觀洛桉有些充血的嘴唇,也沒好哪去。  不過兩人卻誰都沒說阻止的話,就這樣任由甜蜜和刺痛混合交織在一起。  忽然江既遙的通訊器響起來,他伸手去接,被洛桉一把拉住,咬著他下唇拉扯起來:“結婚還打電話,不許接。”  說著威脅的眯起眼。  江既遙被咬得唇角又添一道血痕,還是縱容的抱住他:“可能很重要。”  兩人這在大眼瞪小眼半天,江既遙主動又深吻他一次,洛桉才把電話給他。  薑沉說是有重要事需要江既遙回司法部一趟。江既遙有些愧疚的回過頭,洛桉哼笑一聲,轟人似的擺擺手:“趕緊去吧,我心係天下的皇子殿下。”  江既遙:“我盡快回來。”  說著走出去關上了臥室的門。  臥室迅速恢複安靜,洛桉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從黑暗中伸出,捏住了散落在床邊的一縷頭發。  不等這縷頭發繞到洛桉脖子上,一根嗡嗡蜂鳴的弓弦瞬間抵住了後者的脖子。  洛桉適時回頭,望著身後的不速之客笑了笑:“私闖民宅,不怕死嗎。”  黑暗中的蒼白麵孔或許沒預料到洛桉的反應會是這樣。  沒有慌亂。  沒有恐懼。  甚至連意外都看不出分毫。  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也笑了笑,跟之前刑偵人員人像側寫不同,這個人身高不高,四肢細長蒼白,看著就沒什麽力量。  五官雖然端正,毫無血色的唇卻帶著一種病氣,比起殘暴變態的掏心殺人魔,或許走五步一咳血的病弱青年人設更適合他。  他被洛桉發現,不但沒跑,反而還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上,一開口聲音也文文弱弱,如果不了解估計會以為這是個慢性子,很溫吞的人。  他好奇道:“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麽不怕我?不怕我像對你室友那樣把你的心髒挖出來吃嗎?”  洛桉手腕一晃,弓弦就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猙獰的血痕,笑意更甚:“獵人見到獵物為什麽要怕?而且”  “這裏還有四個獵人。”  話音剛落,窗簾後就走出了阿生和席寒,這時臥室把手響動,江既遙就站在門外。  三人立刻守住臥室前後的門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魔龍的伴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糖丟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糖丟丟並收藏魔龍的伴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