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死對頭告白後我重生了 作者:初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被死對頭告白後我重生了[娛樂圈]》作者:初橘 宋枳上輩子過得很糟心。 選秀卡位,慘遭雪藏,被人誣陷,粉絲跑光,身患絕症,早晚要涼。 潦倒了將近十年,少年時的傲氣早就磨光。臨死前還要被死對頭周行蕩困在家裏,聽他的暗戀心事。 對此,宋枳隻想說:你他媽怎麽不早告白啊!! 帶著這樣的怨念,宋枳重生了。 一睜開眼,十八歲的周行蕩盛氣淩人的站在他麵前:“宋枳,你唱得實在太難聽了。” 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早就對他一見鍾情的宋枳:……真的嗎? 周行蕩不耐煩:那不然呢? 宋枳嗬嗬:我不信。 周行蕩:……? / 決賽前晚,行枳cp登頂cp榜第一。 糖點視頻裏,兩人相望、耳語、牽手、共舞全是cp粉收集到的相愛證據。 周行蕩故意把聲音外放,指著屏幕:你看,你好愛我。 宋枳目不斜視:愛豆可不能愛你。 後來,宋枳c位出道,粉絲千萬,身價過億,片約不斷,走上了人生巔峰。 在某晚會上壓軸表演,結束後在後台遇到剛拿了影帝回來的周行蕩。周行蕩把他堵在化妝間:“這下算不算愛豆畢業了?” 可以公開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橫衝直撞少年意氣攻x曆盡千帆溫柔強大受 bking主舞x唱跳全能 -在這場名利追逐裏,做你一人的觀眾。 #重生回去跟死對頭談談戀愛,搞搞選秀,登上巔峰的小甜餅# 【文案寫於20.9.18 已截圖】 內容標簽: 歡喜冤家 娛樂圈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周行蕩,宋枳 ┃ 配角:預收《和頂流協議離婚前》求收 ┃ 其它:選秀 一句話簡介:男團不搞基,遲早變湖筆 立意:打敗惡勢力,創建公平公正的美好生活。第1章 重生 宋枳死在春天。 那年春天的雨很多,淅淅瀝瀝地,纏綿而輕慢。 許是有預感,那天早上宋枳起得早。下了樓發現魚缸裏的金魚翻了肚,淒淒慘慘地隨著水飄蕩,宋枳喝了口可樂,敲敲魚缸,跟周行蕩說:“等我死的時候,記得早點給我收屍。” 隔著吧台,周行蕩正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飯,對他把死不死的掛在嘴巴早已脫敏:“你有空在那裏胡說,不如來打個下手。” “我拜托你不要使喚絕症患者好嗎?”宋枳巍然不動,坦然地被周行蕩伺候著,完了還瑟:“你說你粉絲那麽多,她們要是知道堂堂影帝周行蕩在給個十八線糊逼當保姆,心裏得多難受?” 周行蕩沒接話,隻抬頭看了他一眼,深藍的家居服襯得眉眼山明水秀般的幹淨,看得宋枳一陣恍惚,心想周行蕩可真好看,好看得讓人想欺負他。 宋枳一肚子壞水沒地方使,又繼續擠兌周行蕩:“十年前我們倆在選秀節目裏橫眉冷對,爭c搶鏡頭,恨不得把對方送出殯的時候,你想沒想過今天?” “我想過。”周行蕩回過身,把可樂從宋枳手裏摳出來,塞過來一杯白開水:“我當時巴不得伺候你,最好伺候到床上才好。” 周行蕩不要臉起來宋枳還真有點扛不住,紅了臉,把白開水一喝,去安葬金魚了。 周行蕩有錢,在市區高檔小區有座別墅,花園裏的迎春花開得明豔,宋枳路過時揪了一枝下來,明黃色的花兒輕快地在指間纏繞。 周行蕩喜歡他。 這事兒是宋枳被查出絕症之後才知道的。 當時醫生冷靜地告知他手術成功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五,可以回去跟家屬好好商量要不要做。他呆呆地坐在硬板凳上,心想,我哪還有家屬可以商量啊? 宋枳這二十八年來活得很糟心,事業慘敗,被人陷害,聲譽全毀,家產全敗,父親兄長因行賄鋃鐺入獄,母親腦溢血至今還躺在icu裏。前段時間無意間得知父親兄長是被人陷害的,正收集證據呢,上天又跟他開了這個玩笑。 宋枳呆了會兒,問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醫生說:“這個我們不能跟你預測。” “行。”宋枳沒為難醫生,他笑了笑,“我自己做主,不做手術了。” 他知道自己笑起來好看,哪怕沒了少年意氣,骨子裏的灑脫勁也能讓這個笑容燦爛的沒任何勉強,在醫生詫異的眼神下,他出了醫院。 當天晚上周行蕩就上門了。 周行蕩跟他是選秀節目《愛豆訓練營》的同期練習生,打從初評級兩人solo撞歌開始就互看不順眼。 宋枳覺得周行蕩很煩,節目裏什麽都要跟他爭,四次公演三次都跟他一組,c位跟他爭,隊長位置跟他爭,由練習生選的顏值擔當跟他平票,連住同一個宿舍上下鋪也要跟他搶。 煩得他決賽結束後就把剛加上不久的周行蕩給拉黑了。 總決賽宋枳卡位第八,無緣出道位,周行蕩則以第二名的成績出道,兩人就幾乎沒什麽交集了。 所以宋枳對他的出現以及他過於熱切的關心感覺很莫名其妙。他名聲差,出於人之將死其行也善的原則,不想跟周行蕩有過多牽扯,禮貌地請他離開,結果身體不爭氣,一瞬間氣血上湧,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就在周行蕩家了。 周行蕩給他請了最專業的醫療團隊,又怕他跑,在他腳腕上纏了鏈子,一道又一道,給他氣笑了:“周行蕩,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倆比賽時候的事兒你倒也不必記到現在吧?” 周行蕩看著他,不說話。 宋枳一個快死的人了,自然無所畏懼,長腿一抬,腳蹬在周行蕩的肩膀上:“行了,我之前欺負你,我錯了啊,我認錯。求求大明星放了我吧。” 周行蕩抓住了他的腳踝,指腹在細膩的皮膚上輕擦,擦得那塊皮膚熱了起來,宋枳總算看出點不對勁了,想縮腳,卻被周行蕩死死按住。 接著,周行蕩側過臉,唇落在他腳踝突起的骨頭上,語氣平靜:“宋枳,我喜歡你。” 宋枳第一反應是周行蕩瘋了。 太荒唐了,他這小半輩子經曆了這麽多荒唐,都沒有眼下他從頭到腳看不順眼的周行蕩跟他告白來得荒唐。 於是他愣了會兒,旋即就惱了,罵周行蕩:“你他媽有病吧!快放開我!” 周行蕩認真地說:“我沒病,我就是喜歡你。” 周行蕩的暗戀心事漫長而心酸,跟病痛一起洶湧地朝宋枳砸過來。 周行蕩吻他,他掙紮的時候,腳上的鏈條叮叮當當地作響,唇齒在碰撞間破了口,血腥味像周行蕩壓抑了太多年欲|望在口腔裏橫衝直撞。 吻得重了,像是撕咬,他不服輸地回咬,稀薄的空氣被剝奪,他總覺得自己會在絕症死掉之前溺死在周行蕩的愛裏。 呼吸交錯間,他又在瀕死的幻覺裏嚐到了極致的快|感。 隨他媽的便吧,宋枳想,他這一輩子夠慘的了,去他媽的道德,去他媽的底線原則,周行蕩有病,他也有病,送上門來不爽白不爽! ……爽夠了的後果就是他腰酸背痛。 宋枳扶著腰蹲下來,心裏暗罵周行蕩個禽獸,把金魚埋在迎春花腳下,小鏟子拍拍土,站起來時,雨絲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在上麵。他忍不住咳嗽了兩下,咳嗽引發頭暈,好不容易壓下惡心,眼前卻模糊起來。 腦袋裏的東西壓迫了視神經,花海在眼前變成重影,他幹脆閉上眼睛憑記憶走到廊下,坐在了搖椅上。 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身上被搭了個毯子。 淡淡地、屬於周行蕩的清冽氣味在身邊環繞,和著春日的細雨,宋枳的睫毛顫動,他微微眯起眼睛。 陰雨天,沒有朝陽。 宋枳卻在疼痛的恍惚裏,穿過烏雲分明地看到了太陽,明媚而熾烈,在他的少年時代裏燃燒著。 世界還沒醒來,他先於世界醒來,也要先於世界睡著了。 “……喂。”他的唇動了動,聲音很小。 周行蕩離得很近:“嗯?” “我爸和我哥的事……可能要拜托你了。” “……宋枳!?”周行蕩站了起來。 “謝謝你啊。”宋枳笑了笑,聲音輕得能飄起來,他忍著疼,想著迎春花下埋著的金魚,指尖攥著毛毯的一角,像抓住了什麽希望般,他的語氣忽地又輕快起來:“我這條命,到這兒也就結束啦。” 還有好多事沒做,還有好多事想要反悔,可是來不及了。 “……如果還有下輩子就好了。” 如果有下輩子,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宋枳緩緩地閉上眼睛,悔恨和懊惱絞得心尖發痛,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秒,他聽到周行蕩喊他的名字,才想起一件也很重要的事。 再重來的話,少跟周行蕩吵架,努努力,努力喜歡周行蕩一點也行啊。 …… …… …… “不是我說,宋枳,你唱歌真的太難聽了。” 漫長的沉寂黑暗裏,沒有刻意收斂語氣的聲音聽上去盛氣淩人,混在劈裏啪啦的雨裏鑽入宋枳的耳廓。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腳掌抵在床尾的欄杆上,心想,完蛋玩意兒,周行蕩個渣男,床上誇他叫得好聽,下了床翻臉不認人嫌他唱歌難聽了? 滾他媽的,今天就散……等等! 宋枳抵著欄杆的腳動了動,後知後覺地發現有哪裏不太對勁。 腿一伸就能碰到欄杆,明顯局促的空間,顯然不是周行蕩臥室裏那張超大size的雙人床。 他這是在哪?做……做夢嗎? ……他不是死了嗎? 抱著某種不確定的惶恐,宋枳一時間不敢睜開眼睛,腳在欄杆上劃過,很快就到了頭,直直地懸空在床沿邊。 腳趾碰到了誰的褲子,布料柔軟,宋枳忍不住蹭了蹭。 “你變態啊!”褲子的主人周行蕩像觸了電般猛地跳開,也不顧鏡頭的錄音功能還沒關,迫不及待地要把宋枳非禮他這件事昭告天下:“你蹭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