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遙滿意道,“這才是正常的發展套路嘛。”  係統123:【宿主,你在幹什麽呢?】  “你不是讓我救他嗎?”薑遙一臉無辜,“他不受傷我要怎麽救他嘛?剛剛你也看見了啊,那群人怎麽打都打不過他,我有什麽辦法?我隻是想救他而已啊。”  濕漉漉的桃花眼像是受了委屈一樣黯然垂下,係統123摸了摸自己被偷走的良心,點了點頭。  是啊,宿主隻是聽它的話想救人而已,唉,真是個乖寶,以後遇見那五大惡人要怎麽辦噢。  聽說很多反派係統都被它們的宿主坑得連維修費都出不起,幸好它隻是一個新手係統,召喚的宿主還是這樣一隻溫柔的小綿羊,嗚嗚嗚。  係統123越想越覺得它簡直幸運得不講道理,更加堅定了要好好保護這隻小綿羊的決心。  小綿羊薑遙吭哧吭哧地將昏迷不醒的男主拖到了馬路邊,沿路上不小心讓男主撞了好幾個電線杆,幸好那一板磚砸得沉,男主悶哼了好幾聲硬是沒醒過來。  薑遙招了輛出租車,對著司機抹眼淚,“叔叔,我們剛剛被打劫了,我同學被人打中了後腦勺,你看他是不是要死了啊?”  司機一看是個長相乖巧的高中生,心生好感,再看向另一個昏迷的人。  好家夥,這是誰拿板磚拍的吧,流這麽多血。  司機的正義感唰得就上來了,幫著薑遙將人搬上了後車座,一踩油門送到了醫院,還免了車費,給薑遙感動地連聲道謝。  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醫院隻有急診開門。路上有人見薑遙一個高中生扶著另一個比他個兒還高的男生,便好心地給他搭了把手,這才將人扶到了急診區的椅子上。  深夜的急診特別忙,薑遙在等醫生過來檢查的時候便從書包裏掏出了作業本開始專心地做作業。  沒想到過了這麽久他還記得這種高中數學題怎麽做,他可真是個天才!  薑遙心裏樂嗬嗬,結果下一秒隔壁昏迷的男主就一頭磕在了他肩膀上,薑遙呀了一聲。  係統123迷迷糊糊被炸醒了。  【怎麽了?怎麽了?男主醒了?】  薑遙委屈極了,“我的衣服被弄髒了。”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衛衣,質感毛茸茸的,摸起來特別舒服,薑遙自己也很喜歡。可是現在肩膀那塊兒已經沾上了血跡,看上去十分醒目。  薑遙輕哼一聲,報複性地掐了下男主的臉蛋。  嘖,真硬,一點兒肉都沒有,沒意思。  還不如掐他自己的舒服呢。  不過這會兒薑遙才真正看清這個世界的男主到底長啥樣。不愧是世界的男主,長相必定是無可挑剔的,五官分明地如同雕刻一般,濃密的眉毛直飛入鬢,看上去有幾分叛逆。更過分的是,他還是個睫毛精。  薑遙有點羨慕,他都沒有這麽長的睫毛。  從外形上看,男主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黑,不過這點黑也是和薑遙天生白皙的膚色相比的黑。  過了一會兒,醫生終於過來了,給傅遠檢查了一下後囑咐了些事項,便又急匆匆地離開了,留下一個護士幫忙給病人包紮。  護士包紮完病人,瞅了眼坐在旁邊乖巧寫作業的少年,心裏暗道現在的高中生長得可真俊呐。  這兩個人雖然是不同類型的好看,但是同樣都很養眼。  她輕聲問道:“小弟弟,這是你哥哥嗎?”  薑遙從作業本中抬起頭,眨了眨眼睛,“是的。”  “我已經給你哥哥包紮好了,他的外傷並不是很嚴重,回家休養幾天就好了,估計待會兒他也就醒了。”  “謝謝護士姐姐。”  “不用謝。隻是你哥哥這傷還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裏麵,待會兒他醒了你告訴我一聲,再看要不要做一個頭顱ct。”  薑遙啊了一聲,“這麽嚴重嗎?”  “不用擔心,一般不會那麽嚴重的,隻是以防萬一。”  護士安慰了他幾句,又去接待別的患者去了。  薑遙盯著男主發呆。  係統123有些擔憂。【宿主,你可別心軟啊,我們是反派,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薑遙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不是心軟,我隻是在想如果我一板磚讓男主嗝屁了,比賽規則會讓我贏嗎?”  【不會吧,我們是反派,不是殺人犯,這不符合規則。】  “好吧,成為一個合格的反派可真不容易呢。”  過了半個小時後,傅遠終於醒了過來。他先是被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熏得皺起了眉,然後就感受到了後腦勺強烈的疼痛。他伸出手摸向後腦勺,又感覺到身上好幾處都有點發痛,像是被人毆打了一頓似的。  後腦勺摸起來像砂礫的質感,像是被人用紗布包紮過了。  傅遠皺著眉開始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麽,然而記憶像是斷片一樣,他隻記得他去找那個躲債精了,後麵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  他左右看了下,發現自己正坐在急診區的椅子上,旁邊的座位上擱著一個書包,書包的拉鏈上還吊著一個大白玩偶。  小學生的書包嗎?這麽幼稚。  傅遠扶著牆壁站起身,還沒穩住身體,就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喊道:“你受傷啦,還不好好坐下。”  剛站起來的身體被硬按回去,堅硬的塑料椅子撞到了傅遠的後腿跟,疼得他悶哼一聲。  靠  要不是他受傷了沒力氣,他就  傅遠暴躁地抬起頭,正對上薑遙滿含怒氣的雙眼。  微翹的桃花眼就算是瞪人也沒有氣勢,再搭配上俊美卻軟萌的臉蛋,反而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受委屈樣兒。  傅遠盯了對方半晌,沉默地讓自己半撐起來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第3章 魚塘營業中【第一條魚】  傅遠對薑遙的臉隱隱約約有一點印象,但是並不明顯,他一邊按著發痛的後腦勺,一邊盯著麵前一副純良小白兔樣兒的人。  薑遙長得很好看,是那種討人喜歡的模樣,但不是那種令人驚豔的精致,而是一種天然的毫無鋒芒的柔軟。任誰第一眼瞧了他,都不會覺得他有任何危險性,再瞧上兩眼,更是能被那雙眼裏的無辜蠱惑地放下所有警惕。  更別提那還不是雙天然懵懂的小鹿眼,反而是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當這樣一雙眼睛認真而專注得看向誰時,就好像那人被他放在了心尖上,便是沒什麽言語也有種莫名的深情。  薑遙是不知道自己會令人產生這樣的錯覺的,他隻是覺得這種法子好使而已。  反正上輩子每當他這樣盯著那些魚兒,最終他們都會情不自禁地主動遊進魚塘,久而久之,他也逐漸摸透了竅門。  他總是要跟男主打好關係的,薑遙不曾主動交過朋友,上輩子除了幾個死纏爛打最後湊到他身邊的朋友,就是他興趣使然養的那些魚兒。  不過交朋友嘛,跟養魚應該也沒差,大不了養一條兄弟魚。  於是他義正言辭地按著男主的肩膀,將剛剛從販賣機掏出來的拿鐵咖啡塞進了他手裏,一雙眼睛認真而擔憂地看著他。  “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要亂動哦。”  傅遠一開始沒緩過神,等回過神就感受到了手上溫暖的觸感,咖啡罐子還散發著熱度,在這秋夜裏確實是驅寒的好東西。  他本就因為受傷而臉色蒼白,失血帶來的虛弱更是令他的唇色也比常人白上三分,就算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也不由透出一絲虛弱的氣息。  但是傅遠擰了擰眉,將咖啡塞回了薑遙的手裏,“不需要。”  他盯著夜風下脖子微微瑟縮的薑遙,心底嗤笑一聲。  自己凍成這樣,還來操心他,像個小傻子。  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個小傻子就是導致他現在站在這裏後腦勺疼的罪魁禍首。  傅遠隻稍稍琢磨了下事情的經過,沒印象也不在意,反正無非是打架討債那些事兒。  薑遙接過咖啡,瞅了他一眼也沒拒絕。  他本來就是買給自己喝的,哪曉得剛回來就見男主醒了要走,情急之下就塞給對方了。看來男主對陌生人還是有警惕心,不願意接受別人給的飲料,這樣也好,薑遙捧著暖呼呼的咖啡,心裏開心得很。  他將事情的經過真真假假地跟傅遠說了,也不擔心對方會想起什麽,係統的工具都或多或少地帶著淡化記憶的副作用,男主沒丟幾個月的記憶都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的支撐柱。  說完沒多久,護士就過來了,招呼著人去做了腦部ct。做檢查的時候,薑遙就乖乖地等在旁邊,一旦護士喊家屬,他就主動湊上去,傅遠瞧他那副樣子心裏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就單純地感到怪異別扭。  他也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聽完薑遙的描述後,他想他應該是討債的時候被下了黑手所以昏迷在路上,正巧被路過的同班同學給救了。他當然感激薑遙,雖然總有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但是來過醫院不少次卻從來沒坐在病人椅子上看另一位“家屬”為他忙前忙後的傅遠有史以來第一次,百感交集。  ct結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他們這一頓折騰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傅遠是不擔心什麽,但他瞧著薑遙背上那個還掛著大白玩偶的書包,意識到對方的家庭應該會很擔心才對。  都這麽晚還沒回家,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打。  他站在醫院的門口,已經準備好問對方家住哪裏將人給送回去了。  薑遙看出了他的疑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之前就給家裏打過電話啦,我說今晚我要在同學家裏睡覺。”  傅遠:“……”  “沒辦法嘛,當時情況緊急,我以為按照你的樣子得在醫院裏麵呆一晚上呢。”  薑遙小聲說著,腳尖輕輕地踢著地麵,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便大著膽子抬起頭問道:“所以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睡一下呀?”  傅遠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  他想說,你知道我是好人?你竟然敢大晚上的去一個根本就不了解的同學家裏?  可是再想到對方可是連滿頭是血倒在巷子裏的人都救了,這點也不奇怪了。  這人是真的善良又傻,還沒有防備心,這要是真碰上壞人豈不是被賣了還給人數錢?  “嘖。”傅遠挑起眉,要是尋常他肯定會覺得麻煩,但是薑遙既然是救了他一命,他就得將人罩好了。  至於太傻了麽……以後再慢慢跟他說什麽叫做人心險惡。  “走吧,已經很晚了,明天早上你還有早自習。”  傅遠身高腿長,心裏隻惦記著回去,也沒想到等薑遙,兩條大長腿健步如飛,根本不像個病人。可憐薑遙邁著兩條“小短腿”在後頭一路小跑,心裏恨不得生出一把斧子將那一雙腿給砍了。  冷靜,他不矮,隻是傅遠太高了。  冷靜個屁腿長了不起啊!  終於在薑遙心裏快氣成河豚的時候,前麵的人忽然轉回了頭,薑遙及時調整了表情,神情自然地回望過去。  傅遠估量了下突然變遠的距離,再瞧著對方連走帶跑湊近的模樣,瞬間意識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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