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長耿直,沈濯也大氣,“村長放心,相逢就是朋友,以後大家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盡管開口,我一定不會推辭。”  “好,同誌們,咱們熱烈歡迎沈先生在我們謝家村做客。”  話一說開,主客雙方都非常的滿意,一滿意,遙敬一下,村民們瞬間幹了杯中酒,就連端著飲料的小孩們也湊熱鬧的大喝了一口手裏的飲料,可見大家對沈濯話語上的滿意。  村民都喝了酒,沈濯不可能不喝。  就在他準備喝幹杯裏的酒時,兩雙手同時抓主了他的胳膊。  村民們:?什麽意思,嫌棄村裏的酒不好?還是嫌棄一同喝酒的人!  看著衣著講究,滿臉貴氣的沈濯,剛剛還熱情無比的村民們神色冷淡下來了。  沈濯:…  他終於知道誤會是怎麽產生的了,用眼神示意李景華與保鏢頭子放手,他知道手中這杯酒的重要性。  作為沈濯的主治醫生,李景華當然知道沈濯現在能不能喝酒,看了一眼完全沒有打算為沈濯解圍的謝清華,他隻能自己起身端著酒杯解釋道:“各位朋友,我代沈濯向你們說聲對不起,我先表明一下的我身份,我是一位醫生。”  聽到李景華的話,村民們的神色才好一點。  “沈濯一個月前才動過手術,心髒大手術,此時的他不能喝酒,不是我要掃大家的興,確實是喝酒會刺激他的心髒。”再次解釋完這句,李景華才把自己的酒倒入一個空碗,然後拿過沈濯的酒也倒進了碗裏,做完這一切,舉碗道:“朋友們,沈濯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喝酒,為表誠意,我代他喝,同時認罰三杯,你們看如何?”  都說一個人有沒有誠意,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中就可以看出。  李景華的誠意已經擺在了明麵上,解釋也還算合理,村民們頓時再次恢複了熱情,同時還有人體諒的為沈濯送來了飲料。  不能喝酒,喝點飲料還是可以的。  “喝!”再一次,村民們麵帶熱情地舉杯盯視著沈濯與李景華。  “喝!”這一次由李景華代沈濯喝酒,再也沒有了插曲,就在人們以為這一次的酒能順利喝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意外的奪走了謝清華手裏的酒杯,順著酒杯,人們先是看了看謝清華,然後又看了看沈濯。  謝清華:...好想罵娘!  “清華暫時也不能喝酒。”一個多月前,沈濯是才動過心髒手術,但謝清華一個多星期前也才包紮過胸/膛,雖然心髒並沒有受傷,但胸/膛卻真實的受傷過。  麵對沈濯的解釋,村民們最終把目光對準了村長。  這酒還喝得成喝不成,怎麽城裏人這麽麻煩!  “我代清華喝。”從沈濯手裏拿過謝清華的酒杯,謝軍二話不說直接幹了杯中酒。  “喝,喝。”  忽略掉‘身體不好的’沈濯、謝清華,村民直接與李景華、保鏢們喝起了酒,一會的功夫,在酒的撮合下,人們就打成了一片,就連李景華也沒有了平時的豪門貴公子樣,酒一喝,桌一拍,腿一翹,酒拳劃了起來。  這就是酒桌文化。  人們由不熟悉到幾倍黃酒下肚變成了稱兄道弟。  被沒收了酒杯的謝清華最終隻能埋頭吃飯,算了,酒不喝就不喝,他吃飯也是一樣的。  看著埋頭吃飯的謝清華,沈濯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最終一邊喂飽自己肚子的同時一邊給謝清華光明正大的夾菜。  當然,夾的都是謝清華愛吃的。  麵對送到自己碗裏的菜,有一瞬間謝清華是打算扔出去的,幸好他還有理智,幸好他還記得自己在小叔與村民們麵前撒的謊,於是啞巴吃黃連的他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情不願吃下了沈濯夾來的菜。  不過這隻是表麵。  桌下,他的腳狠狠地碾壓在沈濯的腳上。  這頓飯,不管是沈濯還是謝清華都遭遇了最無奈的折磨。  光吃飯的人肯定等不了喝酒之人,飯飽之後,謝清華陪大家坐了一會就選擇了先行離開,他一離開,沈濯當然也跟了上去。  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謝軍的眼眸很黑沉。  “你沒有必要跟著我的。”看著天上的明月,謝清華終於平心靜氣地對沈濯開了口。  一見謝清華有話要對沈濯說,跟在兩人身後的保鏢頭子立刻一揮手帶著其他保鏢外撤了三十米,這個距離隻要謝清華與沈濯交流的聲音小一些,他們是聽不清楚的。  上前一步,沈濯與謝清華並肩而走,“清華,從今以後,京城不再有薛家。”第36章   聽到沈濯這麽明確的表態,謝清華終於停下了腳步,“你要動薛家?”  “是。”盯視著謝清華的眼睛,沈濯的神色很嚴峻,“清華,他們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你,那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京城,多一家豪門不算多,少一家也無所謂。”  這話聽起來好有天涼王破的霸氣。  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濯,謝清華的眼裏有驚奇也有審視,他不知道沈濯又在鬧什麽幺蛾子,但此時的劇情發展跟上一世絕對絕對不同,難道那個挖心的夢真的就隻是一個夢?  “清華,對不起,是我沒有早點收拾薛家,才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此時不道歉更待何時,見機的沈濯上前一步抱住了謝清華。  被抱住,謝清華立刻回過了神,不管沈濯此時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管那個夢境是真還是夢,就憑沈濯瞞著自己跟薛子霽訂婚,他們倆就絕對不可能再有未來,想到這,他用力一掙,擺脫了沈濯的懷抱,“沈先生,請自重。”  清華!  伸了伸手,沈濯最終還是無奈的放棄與謝清華肢體上的接觸,然後跟在謝清華的身後回家了。  就在沈濯跟謝清華說天涼薛家破時,京城的薛家此時也陷入了極大的恐慌。  薛家大廳,在沒有了女主人後略顯得冷清,此時的薛穆正一臉寒霜地坐在主位,周邊坐著的是一個個低頭擦汗的薛氏集團高層。  “嘭!”  茶杯被重重地砸在茶幾上,茶水瞬間從破碎的茶杯裏蜂擁而出,幸好薛穆砸得很有水準,肆虐的茶水並沒有影響他,“什麽?沈氏集團全麵停止與咱們的合作?”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肝都在顫抖,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沈濯如此不念舊情。  居然會趕盡殺絕!  “薛董,就在今天下午,沈氏集團不僅全麵停止了與我們集團的合作,還動用了關係網全麵狙/擊我們,此時,我們的銷售與原材料,甚至的是人工都出現了問題,這些要是不解決,要不了半個月,咱們集團就會倒閉。”薛氏集團的副總裁努力控製著額頭的汗珠回答著薛穆的問話。  “薛董,不僅如此,咱們公司下午突然有一批中層管理人員提出了辭職。”見副總裁先開了口,人事總監趕緊也匯報了他這邊的情況。  聽到人事總監的話,薛穆倒吸了一口冷氣。  狠,沈濯太狠了。  要知道中層管理人員平時看起來不算起眼,但集團的運行與管理一定是離不開這些中層,如果走個三、五個中層對於集團來說影響不大,但要是大量流失,管理上就一定會出亂子。  釜底抽薪,看來,沈濯這是要滅了他們薛氏集團。  太陽穴的肌肉快速地跳動著,薛穆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  “誰又惹了沈濯?”麵對沈濯的突然發難,薛穆最先想到的是有人捅簍子激怒了沈濯,如若不然,沈濯不可能此時突然變臉,說完這話,他把目光對準了薛氏集團的首席律師。  麵對薛穆的審視,律師欲哭無淚。  看著這樣的律師,薛穆臉頰上的肌肉跳動得更激烈了,突然,他轉頭對薛氏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說道:“你們先回去先聯係齊家幫忙,然後盡量穩住集團裏的事物,沈濯這邊我來想辦法。”  “好的,薛董。”  知道再坐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副總裁與人事總監等人趕緊告辭離開。  當然,律師留了下來。  眼見沒有了外人,剛剛還強裝著沉穩的薛穆站起身直接砸了桌上的茶壺,這一次他一點力道都沒有留,上好的白瓷壺被他砸了個粉粹。  強大的力道下,四分五裂的碎片各奔東西。  臉一疼,律師感覺到左臉一痛,用手一抹,手上沾上了鮮血,知道薛穆暴怒,律師再也不敢隱瞞,而是把蘇雪關於親姐孩子的消息說了出來。  “血型跟子霽一樣?”薛穆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是,我們也沒想到這個人就是謝清華。”作為傳話筒的律師覺得自己真的是冤枉死了,同時他也透露了更讓薛穆暴怒的消息,“原本夫人告訴我這件事後,我就打算跟你說的,結果遇到了大少,大少說您太幸苦,讓我不要用這種小事打擾你。”  “等等,遇到子徽?在哪遇到的!”  這下,薛穆可以說是完全變了臉,一個以保護名義送走的人還能與自己最信任的下屬有聯係,想想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更讓他想起了古代年邁的帝王與年富力強的‘皇子’,所以,他這是被下屬與兒子聯合欺騙了嗎!  迎著薛穆那無比難看的臉,律師心肝直顫,吐露了實情,“薛董,大少一直在京郊的莊園。”  “逆子,這個逆子!”  再也沒有什麽是比下屬與兒子聯合起來欺騙自己更讓人氣憤了,喘著粗氣,薛穆看向律師的目光也跟淬了毒一樣陰狠,幾分鍾後,想到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薛氏集團,薛穆最終閉了閉眼睛,再次睜眼,他看向律師的目光平和了些許,“你老實說,子徽是不是對謝清華動手了。”  “我不知道,大少就隻找過我一次。”  趕緊撇清與薛子徽的關係,律師不敢再捋虎須。  “走。”帶著律師與保鏢,薛穆直接去了京郊莊園抓人,能不能取得沈濯的諒解,關鍵就在薛子徽身上。  薛穆想得很好,但他在京郊撲了個空。  沒有找到薛子徽。  “人呢?”  看著莊園裏的傭人們,薛穆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是震怒,暴風雨來臨前的震怒。  “先生,大少早上還在,中午的時候就帶著幾個保鏢匆匆離開了莊園,我們也不知道大少去了哪裏。”管家頂著壓力艱難地開了口。  “聯係保鏢,給我把人找到。”如果不是為了維護形象,薛穆一定會當著所有人的麵砸了整個莊園。  太氣了!  聽到薛穆的話,管家臉上流的汗更多了,舉了舉手裏的手機,管家哭喪著一張臉,“先生,剛剛我已經打了保鏢的電話,但電話打不通。”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著急。  忍無可忍,薛穆狠狠一腳踢在了椅子上。  椅子瞬間被踢了個四分五裂,可見此時的薛穆到底有多生氣,暴怒邊緣的他直接下了命令,“通知薛氏集團的安保隊,立刻給我去找,找不到薛子徽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  彎著腰,管家迅速退場,隻留下律師與一個個渾身顫抖的傭人們。  艱難地吞了吞嘴裏的口水,律師欲言又止。  “說。”薛穆暴怒歸暴怒,但是神智還在,一看律師的神色他就知道對方有話要說。  幹幹地扯了扯麵皮,律師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小聲說道:“薛董,謝清華在謝家村,如果大少的目標真的是謝清華,那麽大少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謝家村。”  聽到律師的話,薛穆的眼神動了動。  見此,律師再次建議道:“薛董,沈濯好像也在謝家村。”也就是說沈氏集團今天突然全麵攻擊薛氏集團可能是因為薛大少的某些行為激怒了沈濯,所以薛氏集團這才遭了橫禍。  早猜到原由的薛穆最終隻能深深地歎息一聲,無奈道:“安排人手,咱們去謝家村。”  “現在就去?”看著窗外黑沉的天色,律師有點驚訝。  “現在就走。”謝家村離京城還是有點距離的,再加上沈氏集團已經全麵阻擊薛氏集團,再不早點去求沈濯高抬貴手,難道等著喝西北風嗎,想到各位下屬的緊急匯報,薛穆真是愁得頭發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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