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儲備糧”會種田 作者:岫拂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換成側麵兩個方向的話,到底是四個男人睡,這空間也不夠,太擠了。 靠門口的就更不可能了,難不成這一打開門就直接跳到床上去了嗎?雖然說這種設想,米粟很是心動。 如此一來,這唯一的方案就隻能是靠著山洞內部搭建了,不過這通風的管子,米粟考慮到大家都不是這專業出身的,幹脆不朝上麵走,改從地下麵排出去了。 這一下子改成從地下排了,米粟突發奇想,不讓幹脆就把這整個地麵都給鋪設了管道,好歹這排出來的煙也都是帶著溫度的,與其讓這些溫度就這樣排出去,浪費掉了,倒不如進行第二次循環利用,將這地下直接改造成地暖。 如此一來,這確定好的方案可不隻是增加了一點工作量,而是增加了將近一倍的工作量。 米粟把他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擔心杜仲會不會不同意,畢竟如此一來他們這五天的自由時間還未必夠用,除非是高強度工作,才能保證在五天之內完成。 當然,最關鍵的是,米粟可不舍得因為這額外增加的工作量,而把杜仲給累著呢,那他自己可是會心疼的。 不過,在聽完米粟的補充方案之後,杜仲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打消了米粟的種種顧慮:“沒事,這樣,咱們先幹活,就算五天之內完成不了,剩下的咱們也可以利用業餘時間去繼續幹啊。” 於是,米粟毫無原則性的聽從了杜仲的建議,兩人擼起袖子就是幹。 首先便是要搬空屋子,當然,他們這屋子和穆花竹她們那髒亂差聞名的山洞相比可以算得上是簡陋了,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也就是一些衣服、被褥、石榴的小玩具以及一些草墊了。 將屋子收拾空了之後,便要開挖出一個大致的形狀了,暖炕那邊比較簡單,隻需要放出足夠大的空間然後再往下挖深一些即可。 難點是地暖那邊,想要供暖均勻,當然不可能隻有一條管道直來直去的通出去,要挖出一個回字型,讓暖氣在這管道裏繞著屋子環繞一周之後才能出去。 等做完這些前期的準備工作,後麵就要開始動手砌磚了。 這擺放在院子一邊的灰磚也不知道擺放了多長時間,不過挺神奇的是這上麵竟然一點灰塵都沒有,磚塊之上隱隱約約的還有各式各樣的花紋,米粟瞄了一眼那花紋,下意識的伸手沿著那花紋描摹了一下,總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隻是想要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是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既然想不起來,米粟也懶得同時也沒有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 對著手掌哈口氣,雙手合攏搓了搓,搬起那一摞就要…… 這才剛給自己鼓足勁呢,結果昂頭一提,好家夥,非但沒搬起來,反而因為用力不對,上半身被拽著就要朝著那磚頭所在的方向以頭先著地的姿勢栽倒。 不過,所幸,在一旁的杜仲眼疾手快,將米粟給及時攔腰拽住了。 “就你那點力氣還是別幹這個了,”米粟突然來這麽一下子,杜仲覺得自己一邊幹活,一邊還要提防著他會不會出事,實在是有些心累,所以歎了一口氣說:“你還不如去屋裏待著,等到砌的時候你再幫忙。” “那我不是沒想到這一摞灰磚竟然會這麽重嘛。”米粟這才發現,杜仲現在是一隻手扶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則放在了他的腰上,這架勢儼然就是在照顧一個行動不便的廢人嘛!” 米粟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更何況杜仲那隻貼在自己腰上的手,那可是直接和自己的腰親密接觸啊,這種觸感,真是讓他受不了,分分鍾都會忍不住雞叫。 所以他趕緊從杜仲的懷中跳出來,一邊刻意躲閃著杜仲的目光,一邊假裝低頭拍拍身上的灰,然後走到那一摞灰磚旁邊,搬起其中的三分之一,對杜仲說:“說好了這事是咱們倆一起幹的,你讓我在屋子裏坐著算什麽?我力氣的確沒有你大,但不代表這三分之一我搬不起來啊,我可以加快速度,多搬幾次,多跑幾次,說不定還能趕上你的進度呢。” 說完,也不給杜仲開口的機會,抱起那些磚塊就是一路小跑。 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杜仲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也知道這種情況是說服不了米粟的,隻能搖搖頭,跟在他身後跑了過去。 於是,在兩個人這有意無意的比賽搬磚活動之中,不到一個小時,所需要的磚頭就全部整理搬運過來了。 當然,這麽多磚不可能全都是用來砌暖炕的,完整的挑出來砌暖炕,而碎裂開的那些則可以用來鋪墊地暖那邊的管道。 畢竟這裏的地麵都是土地,土地的保暖性是很差的,尤其是在南方這邊,而鋪上磚塊之後,再用水泥塗上一遍,這水泥就相當於膠水,把原本碎裂的磚塊黏在了一起,等到水泥硬化之後,這管道的保暖性就大大提高了,暖炕那邊也是相同的道理。 米粟借口去找合適的黏合材料走出屋子,將水泥加水調和好了之後,一桶一桶的拎起來,杜仲隻是看了一眼那桶裏灰撲撲的漿料,並沒有多問什麽,便按照米粟所說的一塊一塊的砌了起來。 米粟一開始還擔心杜仲會多問一句這水泥是從哪裏找來的,畢竟水泥不像是磚頭,這漫山遍野的米粟抓破腦袋也找不到類似的,萬幸,杜仲並不是像是陸清那樣好奇心過盛,有的時候甚至能把米粟問到直冒冷汗。 所以說,和杜仲這樣的人一起幹活是讓米粟感到最輕鬆的,兩個人仿佛天生就非常合拍。 不過,在連續幹了三天的活之後,米粟還是明顯感覺到了杜仲的話似乎越來越少了,臉上也漸漸流露出了疲倦之色,這到底是太趕時間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他還帶著米粟這樣的廢物一起。 而且,即使米粟再三的提出要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兒再幹,杜仲仍然堅持先幹完再說。 看到杜仲那個樣子,說不心疼自然是假的,米粟第一次深深地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麽不把身體鍛煉好,落得現在四體不勤,連想給自己喜歡的人減輕負擔都做不到。 “別想多了,之前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那個時候,石榴連路都走不好,他就被我背在身後,什麽忙都幫不上,隻會咿呀咿呀的唱歌給我鼓勁,”反倒是杜仲,一眼就看穿了米粟的心思,開口安慰他:“要不,你也給我唱首歌?我還真的從來沒有聽過你唱歌呢。” “你可真會想,”米粟被杜仲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我天生五音不全,讓我唱歌你耳朵會聾,飯都吃不下去,隻想吐。” “哪有人會這麽說自己的,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很想聽你唱歌,”杜仲被米粟這話給逗樂了,見米粟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咱倆公平一點,我唱一首,你唱一首,怎麽樣?” 米粟本來還想拒絕的,然而杜仲卻明顯不想給他拒絕的機會,張開口便唱了起來。 杜仲的歌聲帶著很強的穿透力,同時也帶著特有的韻味,雖然說米粟聽不懂這到底在唱著什麽,不過,還是能夠從曲調中聽出一股滄桑感,仿佛是在細細敘述著什麽。 一曲唱罷,即使隻有他們兩個人,米粟還是忍不住鼓起掌來,非常真誠的讚美道:“你唱的可真好聽,這歌是什麽意思啊?” 沒想到杜仲此時卻故作神秘:“這是一個秘密,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好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米粟原本還想抵賴的,但是在看到杜仲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之後,忽然就發現自己壓根無法拒絕。 米粟唱的是一首非常老的英文歌曲《yesterday》,那是他還在上中學的時候,聽到的第一首英文情歌,也是一首非常適合清唱的歌,仿佛通過唱出這首歌,米粟一直鬱結在心中的對於杜仲的種種感情也摻雜在其中,對著杜仲唱了出來,如同表白一般。 “你唱的也很好聽,這首歌是什麽意思?”米粟唱完之後,過了片刻,杜仲才開口問道。 “這也是一個秘密,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告訴你。” 米粟學著杜仲剛才所說的話,這般回答道。 說完之後,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忽然同時笑了起來。 不遠處 “我就從來沒有聽過我哥唱過歌,而且還是咱們族裏求偶時唱的歌!”石榴一臉羨慕嫉妒的嚼著大蘿卜,含含糊糊又補充了一句:“也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笑的這麽傻,居然還臉紅!” 陸清搖搖頭,用關愛單身狗的慈祥眼神看著石榴:“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這叫戀愛的酸臭味!”作者閑話: 好吧,那首英文歌是我喜歡的……chapter75陸清的家(一更) 一直加班加點幹到第五天的深夜,其中,陸清和石榴也跑過來幫了忙,四個人一起,這才將這個耗費巨大的屋內改造工程給折騰完了。 不過,等到完工了,米粟這才慢半拍的發現一個問題,這水泥雖說在天冷的時候硬化速度最快,但就算如此,最快也需要差不多一晚上的時間。 你說這要是在其他季節,四個大男人年輕力壯,身上就像是自帶火爐一樣,在外麵湊合一晚上也不算個事,說不定還覺得在外麵看星星看月亮還挺浪漫的。 而現在則不同了,昨天這才進的臘月,正所謂“寒冬臘月”,這個可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別說米粟這小身子骨受不了,就連杜仲這樣的,也未必能挨的住。 如此一來,那就得找一個臨時的庇身場所了。 穆花竹那邊是米粟第一個否決的,據說自從她們換得了那十壇米酒之後,每天晚上都要喝酒狂歡不醉不倒,儼然一群酗酒成癮的酒鬼,相比起和這些酒鬼待在一起,米粟寧願找一個簡陋的山洞先委屈一晚上。 而剩下來的唯一能夠提供棲息場所的,就隻有白虎那裏了,這會兒是換成杜仲不樂意了,白虎那邊的確環境不錯,能夠提供的住宿環境也遠遠要比穆花竹她們好的多,但是白虎那裏可是活脫脫的“雁過拔毛,獸走留皮”,隻是住一晚上,他能把你囤的東西全薅光了。 如此一來,還真的隻有隨便找一個山洞的辦法了。 “不如,”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清,忽然開口道:“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去我家湊合湊合得了。” “你家?”米粟一臉驚奇加驚訝的表情:“你,有家?” 陸清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這當然是有家的成功男人,隻是之前為人比較低調,不會刻意向你們炫耀罷了。” 那你這段時間在杜仲這裏心安理得的住著又是為了什麽?米粟那是當真認為之所以會收留陸清,是因為陸清沒有住的地方呢。 “騙吃騙喝。”杜仲冒出四個字,解答了米粟所有的疑惑。 “什麽騙吃騙喝?”陸清一聽就炸了,若非麵對的人是杜仲,他當真敢跳起來錘爆杜仲的腦袋:“你們自己好好想想,當初把我叫過來那還不是因為米粟這出了事嗎,雖說我那一劑藥下去,他就好了,但是我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留在他身邊觀察病情是否發生變化,我這還不是出於對你們這些小輩的關心?你們真是,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敢如此擠兌我,太不像話了!” 不過很顯然,任憑陸清在那邊如何蹦,杜仲仿佛是見怪不怪,轉而看向米粟:“去他那裏住嗎?反正也就是一個晚上。” “行啊。”米粟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不過擔心杜仲剛才的話說重了,陸清一個不高興,又不允許大家過去了。 沒想到在看到米粟點頭同意之後,陸清像是忘記了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樣,一臉雀躍的說:“那感情好,事不宜遲,咱們早點過去,也好早點休息。” 說白了,陸清就是那炮仗性格,什麽事,發完火了,那也就是結束了,和別的事情,那是一碼歸一碼。 陸清之前曾經說過,他住的地方是在山腳下,那裏溪流水淺,比較容易捉到魚吃。 不過,今天跟著陸清一路向山下走去,米粟才發現,就他目測來看,其實真正距離山腳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隻不過從山上流下來的溪流,流經這裏的時候,跌入一片嶙峋怪石之中,有一小部分好不容易從那石縫中擠出來,所以給人以流量忽然變小的感覺,而絕大部分則沒入怪石之中,從下麵的暗河溜走了。 而在那片怪石旁邊的廣闊灘地上,則矗立著一棟背靠著巨大山體的兩層小樓,小樓前麵還用圍牆圍出了一個小院子,院子的門是米粟那個年代大型企業單位喜歡用的電動門,隻不過到了如今這個時代,這裏早就斷了供電,電動門也變得鏽跡斑斑,半掩著,永遠的卡在了那個位置。 快要走到那電動門附近之時,米粟忽然聽到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怎麽了?”見米粟忽然停下步伐,杜仲回頭問道。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米粟抬起頭看向杜仲他們,隻是除了走在最前麵正準備開門沒有聽見米粟說話的陸清之外,無論是杜仲還是石榴,都是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要不是這轟隆隆的聲音接二連三的不斷傳入自己耳中,米粟當真會認為是自己耳朵發虛了。 與此同時,陸清已經推開了那兩層小樓的正門,朝著他們揮揮手,大聲招呼大家趕緊進來。 米粟本來想問陸清的,結果看到杜仲和石榴已經率先走進去了,隻能暫時先將這問題放到一邊,跟在他們身後走了進去。 結果剛跨過那電動門,杜仲就突然轉過身,朝著米粟伸出手來。 “幹什麽?”米粟有些不解的問道。 “抓著我的手,”杜仲朝著黑漆漆的院子裏指了指:“你白天沒來這裏看過,這院子裏堆得全是陸清不知道從哪裏撿回來的破爛玩意,現在又是夜裏,看不清楚路,不熟悉地形的話,很容易被撞倒。” 杜仲和石榴看樣子應該是經常過來這裏的,既然在黑暗無光的環境中,走在這小院子裏,也遊刃有餘,不過就這彎彎繞繞的路走在腳下,有的時候硬那應該是水泥路,有的時候又軟像是踩在水裏一樣,米粟似乎覺得這小院子非但堆著很多雜物,說不定甚至還藏著一處小花園。 這也多虧了有人帶著,很快杜仲牽著米粟就來到了那兩層小樓正門前。 走上一層小樓梯,直到站在小樓前,借著微弱的月光,米粟這才發覺這兩層小樓並非是他想象中常見的那種農村自建房,可以混搭各種風格。 眼前這棟則顯得要低調很多,甚至一點都不像是住家的感覺,小樓外牆原本應該是刷著最常見的防潮白漆,隻不過現在牆角已經大片大片剝落下來。 一樓的正大門是常見的防盜門,隻是在防盜門右手邊的牆上似乎隱隱有一個長方形的框架留下來的痕跡,就好像之前這個地方掛著什麽牌子一樣。 這前後連貫一想,米粟忽然間就意識到了什麽,迫不及待的看向陸清,正要張開嘴說什麽。 “年輕人,還真是性急,”陸清似乎一眼就看穿米粟的想法,開口打斷了米粟的話:“別急啊,這長夜漫漫,何必站在門口吹冷風呢,進來再說吧。” 等米粟他們走進來之後,陸清就立刻關上了房門。 “嘭!” 大門被用力關上所發出的沉悶聲音,把米粟給嚇了一大跳。 “怎麽了?”杜仲此時還握著米粟的手,所以能夠很明顯感覺到米粟的手掌心有冷汗冒出,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 米粟原本心裏就裝著事情,再加上陸清之前的話,下意識的就搖搖頭否決了:“沒,我沒事。” 杜仲明顯能夠聽出米粟這話裏的底氣不足,還想再問時,仍然站在門邊的陸清忽然開口道:“他隻不過是懷疑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我的家。” 陸清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麽反應,抬起手往牆上一按。 隨著“啪”的一聲響,暗黃色的光芒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雖說亮度不夠高,但是在適應了之後,就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了。 “這裏的確是我家,”陸清走到一個椅子前,很隨意的拍了拍灰,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不過你也沒有猜錯,這地方,其實原本不是作為住宅用的,而是一個辦公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