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這樣拿自己身軀來當擋箭牌的行為,終於把杜仲給逼無奈了,他實在是不敢傷害到米粟,如此一來,他的右手被掰開,露出了裏麵驚人的一幕。  左手手腕上,被刀劃開了將近有10厘米長的傷口,再稍微往下延伸一點,就要碰到手腕處的大動脈了,那可是大出血必死的致命傷。  然而,此時讓米粟感到萬分驚恐的是,那麽長的傷口處竟然一丁點鮮紅色的血跡都沒有看到,與此同時,那傷口處竟然爬出了一根根綠油油的嫩芽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看到情況如此詭異的傷口,米粟好一會兒才從巨大的震驚狀態恢複過來,乍一恢複,就趕緊開口詢問道。  杜仲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了,隻好老老實實告知米粟,原來事情還要從之前,幫助角族重新收複那世界之樹的樹根開始。  原來自從收複了樹根回山裏之後,杜仲就開始發現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首先是血液開始變色,從鮮紅色逐漸朝著墨綠色轉變,緊接著便是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呆滯,今天早上他背對著米粟站在那裏可不是在思考食譜,而是真的站在那裏發呆。  最後,便是杜仲日益增加的對於血肉的渴望。  其實,若非杜仲每天晚上苦苦支撐,否則就憑米粟那種沾了枕頭就呼呼大睡的性格,他也不知道在睡夢裏被杜仲給吃掉多少次了。  這樣的變化,饒是杜仲這樣的鋼鐵強漢,也有些受不了,而且最讓他崩潰的是,他越是想要壓住這件事不讓別人,尤其是不讓米粟知道這件事情,他身上的變化就變得越是可怕起來。  “你這個樣子,難道是被寄生了?”米粟在仔細觀察了一下杜仲傷口變化的過程之後,這才開口道。  雖然說韓榆記錄的關於寄生蟲的那些資料,如今已經被陸清帶走下落不明,但其實米粟早就已經未雨綢繆將其中的內容拓印了下來,也正是因為如此,讓米粟能夠輕易辨認出杜仲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並且以此解決杜仲身上的問題。  要知道,那種新型寄生蟲不僅生存能力強,繁殖能力快,而且自身細胞更新頻率非常快,在遭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出現假死狀態,一旦危險解除,便會立刻反撲過來。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麽麽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chapter143抉擇  米粟這麽一說,杜仲原本心中還有所懷疑,如今全都得到了印證,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左邊的胳膊,皺了皺眉頭,還未等到米粟反應過來,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砍刀,看他那架勢竟然是想要將自己的左手手臂給砍掉。  “你想幹什麽?”杜仲的動作把米粟給嚇了一大跳,他慌忙衝上前去抱住杜仲拿著刀的手臂。  “既然寄生在這條胳膊上,為了避免擴大,不妨就將這條給砍掉。”世界之樹的災難,杜仲也是見識過的,所以他自然不願意自己身上發生這樣的變化。  “砍掉又有什麽用?”米粟搖了搖頭,臉色顯得比杜仲還要難看幾分:“你還記得當初那根樹枝是從你的哪條胳膊鑽進去的嗎?”  杜仲回想了片刻,然後抬起自己的右手,這才明白過來米粟的意思:“難道說?”  米粟握住杜仲的手,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連左手都被寄生了,你覺得最開始被鑽進來的右手還能幸免於難嗎?”  這樣的消息,對於米粟和杜仲兩個人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韓榆記下來的試驗報告裏雖然對於寄生蟲的特性有非常詳細的記錄,但是在寄生到人體方麵卻是一片空白,任憑米粟想破腦袋瓜子,他都想不出來麵對杜仲這種情況,到底應該怎麽辦?  而最讓人感到絕望的是,這種寄生蟲當初在研究它特性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研究出相應的殺蟲藥劑,也不知道當時是來不及了還是有意為之。  看到米粟頭疼的抱著腦袋蹲在那裏,杜仲自然心疼不已,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摟抱住對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裏,可能已經全都是寄生蟲了,害怕傳染給米粟,因此默默的放下了手臂。  杜仲的手臂剛落下,隨即就被米粟給抓住了,杜仲原本想要掙脫開來的,不過米粟這一次卻特別用力,一雙眼眸格外明亮的看著杜仲,激動的說:“小紅花,我們這裏還有小紅花啊,跟我進農科院。”  農科院裏的場景似乎一點都不受外麵情況的影響,不過,待到他們走到那小紅花麵前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同樣在小紅花所身處的試驗田裏,正對著小紅花正插著一根光禿禿葉子落光了的小樹苗。  米粟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解決杜仲體內寄生蟲的問題,隻是匆忙看了那小樹苗一眼便繼續朝著小紅花的方向走去,他還以為是小紅花終於嫌自己一朵花在這裏實在是太無趣了,因此給自己弄來了一個玩伴來。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杜仲看著那小樹苗,卻突然放緩了腳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走到了那個小樹苗的麵前。  而此時,米粟已經走到小紅花麵前,將杜仲所遭遇的一切告知了小紅花,他相信萬物有靈,之前他將小紅花的種子種下去,得了這朵神奇的小紅花,竟然讓他穿越時空,遇見了杜仲,之前小紅花已經幫過他一次,米粟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貪心,但是為了杜仲能夠平安無事,他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向小紅花求助。  那小紅花微微晃動著身軀,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麽,竟然一片花瓣都沒有落下來,見此情況,米粟頓時感到絕望的兩眼發黑,無可奈何之下,腦中居然冒出了直接上手強行揪下幾片花瓣的衝動,隻要能夠延續杜仲的小命,他寧願事後接受任何懲罰。  而就在此時,站在米粟身後的杜仲忽然開口道:“這是世界之樹。”  “什麽世界之樹?在哪裏?”米粟對於世界之樹都快要產生創傷後應激障礙了,一聽到這四個字,都不由的感到一陣膽戰心驚,回過頭一臉慌張的看向杜仲。  杜仲指著那個光禿禿的小樹苗:“這應該就是世界之樹,而且還是我們之前在農科院裏遇到的那一棵。”  “怎麽可能?”米粟看了一眼那個小樹苗,光禿禿就算了,還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基本上和那些已經枯死的樹木沒有多大差別,任憑誰都不可能把眼前的這個和之前在農科院裏碰到的,張牙舞爪要抓住他們,異常凶悍的世界之樹聯係在一起。  不過,米粟質疑的話還沒有說完,從杜仲左手手臂傷口處,便冒出來一條細長的綠藤攀附到了那根小樹苗身上,然後如同蛇一般,將那小樹苗團團圍住,還時不時的那樹葉蹭蹭那小樹苗,顯得異常熟稔的樣子。  此情此景,要說這小樹苗和綠藤之間沒有關係,那大概就是真的嚇了。  於是,米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過了好半晌,這才開口道:“難道說,這,這真的是世界之樹?它怎麽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農科院裏總共就兩個會呼吸還會說話的生物,連米粟都弄不清楚緣由,特別提杜仲了。  米粟皺著眉頭,看了看那小樹苗,再回頭看了看小紅花,最後別有深意的視線落到了杜仲身上,那探究的目光竟然直接把杜仲給看的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又想到了什麽?”  “我之前跟你說過這小紅花是能夠克住世界之樹的吧,我覺得我這農科院裏的世界之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很有可能是小紅花的原因。”世界之樹不知道什麽願意被強行移栽到了這裏,就等於說是被小紅花死死克製住了,世界之樹無法在農科院裏興風作浪,無法和這裏麵的其他樹木爭奪營養,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世界之樹無法得到充足的營養供應,作為寄生蟲,它們自然就會選擇進入假死狀態,以便能夠熬過這段艱難歲月。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把小紅花長時間放在杜仲身邊的話,說不定就會對杜仲體內的寄生蟲產生同樣的震懾效果。  想到這裏,米粟就毫不猶豫的就再次回頭走到那小紅花麵前,對那小紅花說:“我知道你未必願意離開這裏,也未必真心願意救杜仲,但是,對於我來說,杜仲非常重要,所以我必須要讓他活下去,無論使出什麽樣的手段。”  說罷,米粟竟然朝著小紅花根莖處就伸出了手,看他那樣子,竟然是想將小紅花直接給挖出來,帶回去養在杜仲身邊。  不過,就在米粟的手碰到小紅花根莖之時,忽然整個農科院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此時,米粟的腦海中,那個沉默了很久的係統居然再次開口,不過此時,係統的聲音並非隻是單一的在米粟腦中響起,同時整個農科院上空都響起了同樣的警告聲:【警告!警告!請鬆手!請鬆手!否則農科院和“災後重建”app將會在十分鍾之內自動注銷!】  特意提高了音量的警告聲,讓米粟有些不適應的半眯起了眼睛,可就算是這樣,他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止,一旦下定決心,米粟是絕對不會回頭的,哪怕付出農科院消失的代價,他也心甘情願!  就在米粟準備用力將那小紅花給挖出來的時候,忽然從他身後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米粟的手腕,製止了米粟接下來的動作。  杜仲站在米粟身後,將人摟抱在懷中,輕聲道:“行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若是這裏的一切都消失了的話,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畢竟,我知道,這個農科院對你的意義是不同的,這裏麵有你太多的過去回憶了,你不能毀掉它。”  “不毀掉它的話,你就會被毀掉。”聽到杜仲這麽說,米粟心中感到更加難受了:“求求你,和我一起活下去吧。”  而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杜仲已經強行把米粟的手從小紅花的根莖處挪移開來。  就在米粟鬆手的瞬間,忽然從那小紅花身上迸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等到兩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被彈回到了現實之中。  “看來連它自己都不願意就這麽被你給偷采了。”回到現實之後,杜仲明顯注意到米粟情緒的低落,故作輕鬆的開口安慰他道。  不過,米粟的表情卻顯得更加焦慮了,小紅花的確是一個法子,但是看樣子連小紅花本身都不願意被挖出來,那麽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嗎?  就在米粟急的開始滿院子打轉的時候,傅賈和穆花竹這兩個基本上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居然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他們兩個人,杜仲這才意識到今天上午其實他們是安排了任務需要完成的,不過看米粟現在這樣子,估計他也沒有多少心思在這件事上了。  為了避免自己被寄生的事情擴大話,杜仲搶先迎了過去,企圖將這兩個人堵在門口。  “讓你們白跑一趟了,米粟臨時有事,所以恐怕去不了了。”  聽到杜仲這很明顯是打發人的話,傅賈和穆花竹對視了一下,然後傅賈就被穆花竹一掌給拍出列,硬著頭皮問道:“米粟遇到的事情很嚴重嗎?他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人?比如說角族那邊的?”  “角族?角族那邊又發生什麽事情了?”米粟原本正頭疼著呢,忽然耳朵動了動,聽到了突然從傅賈口中冒出來的角族,立刻竄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米粟之所以會突然對角族如此感興趣,自然是因為他們是距離最近的,同時對於世界之樹有最深入了解的便是角族了,尤其是宗角和吉滄這兩個人,米粟相信為了能夠滿足自己的野心,他們一定在背地了做了不少事情。  比如說之前在競技場地下所看到的那些實驗數據,米粟覺得按照宗角那般謹慎的態度,這些能夠隨便拿出來給外人看的數據一定不是最重要的,宗角或者吉滄那裏肯定還藏了其他更加重要的東西。  而為了能夠找出對付世界之樹的方法,救回杜仲,這些數據至關重要!  看到米粟忽然露出這般激動的神情,這讓穆花竹和傅賈都有些始料未及,過了好一會兒,在米粟的不斷催促之下,傅賈這才小心翼翼的說:“角族那邊派人過來找你,說,說是宗角死了!”  “什麽?”  米粟可以想到無數個角族來人的原因,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怎麽自己這才回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宗角竟然就死了?  “他,他是生病死的嗎?”米粟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符合突然死亡的原因。  誰知道那兩人卻保持一致的搖了搖頭,然後穆花竹臉色有些古怪的說:“角族這邊過來的人信誓旦旦的說他和你們認識,而且他還說,宗角的死和世界之樹有關。”  聽到那最後半句話,米粟和杜仲俱是感到大吃一驚,沒有一絲遲疑,他們就跟在穆花竹和傅賈身後去見那個人了。  考慮到之前宗角幹過帶大隊人馬圍攻這裏的事情,所以山上製定了特別的規定,對於角族來人,未經允許,不得隨便把他們放入山中。  再加上今天秋收,大家都聚集在梯田這邊,所以角族來訪的人自然也就被帶來了這裏等待。  “哎呀,你們這些人雖然說腦子不是特別靈光,但是身體還是非常健壯的,這放到我們角族裏麵,也是特別受小姑娘喜歡的,怎麽樣,有對象了嗎?”  米粟和杜仲兩人還沒有走近,遠遠的就看到吉滄宛如花蝴蝶一眼在那裏跑來跑去的去撩來自各方勢力的強壯小哥哥們,而不遠處的安春雪則是一臉冷漠,和吉滄形成強烈的反差。  果然是他們兩個,米粟和杜仲在角族雖然待過一段時間,但是除了已經死掉的宗角和聞山之外,他們最為熟悉的也就是吉滄和安春雪了,而宗角突然死亡這件事應該十分隱蔽,既然角族這邊突然決定派人過來告知他們此事,那麽最佳人選必定就是這兩個人之一了。  隻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角族這一次竟然如此大方,把兩個人全都派了過來。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麽麽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chapter144  “米粟,你可算是來了!”  安春雪原本一副冷美人的樣子站在一旁,結果在米粟出現之後,立刻臉上就揚起了笑容迎了過去,也不管杜仲此時正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站著,如同故意挑釁一般,她反而笑的更甜了。  米粟回頭一看杜仲那陰沉著臉的樣子,即使原本他們正因為杜仲體內有寄生蟲的事情而弄得心情頗為低落,在看到安春雪這樣故意刺激杜仲的行為之後,也不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安春雪說:“別鬧了,你們這次過來到底是什麽原因,直接說吧。”  “你還真是夠護著杜仲的,唉,怎麽世界上有這麽多好男人到最後找的還是男人呢?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理解了。”安春雪假裝無奈的歎了歎氣,緊接著神情一轉說:“言歸正傳,我們這次帶來的消息,想必他們應該都告訴你們了。”  米粟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口問道:“可是,為什麽你們特意要跑過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  安春雪和吉滄對視了一下,然後安春雪苦笑了一下道:“你要是知道宗角到底是怎麽死的,那麽在那種情況之下也一定會像我們一樣做出同樣的決定的。”  “那麽宗角是怎麽死的?”杜仲也懶得和這些人打啞謎,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他具體死亡方式我們隻是有一個大致的猜想,別著急,並非是我們故作玄虛,你們要是當時也在現場的話就能明白我們這說話的意思了,”這個方麵的事情,換成吉滄開口向大家解釋:“我們發現宗角屍體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具真正的幹屍。”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麽可怕的場景一樣,吉滄的臉色顯得十分難看:“身上所有的水分和血液都消失不見了,原本高大的身體變得隻有不到一米高,蜷縮倒在世界競技場的原址上,實在是太可怕了。”  “世界競技場的原址?”米粟立刻從吉滄的言語之中,聽到了一些特別的信息。  原本的世界競技場被暴走的世界之樹的樹根給摧毀了之後,直到米粟離開角族,那個地方都一直處於警戒防護狀態,米粟也曾經詢問過宗角該如何處置這裏,宗角並沒有給與明確的回答,而是給了一個非常模棱兩可的回複。  現在想想那應該隻是拿來忽悠米粟他們的,按照宗角的野心來看,世界之樹的樹根暴走不過也就是死了一些人,外加毀掉了一座建築物而已,反應已經被製服的樹根目前也再次陷入睡眠狀態,隻要沒有被毀掉就行,宗角必定是要繼續養著它的。  米粟那個時候雖然隱隱有那種預感,但是沒有想到,宗角竟然會這麽快就出事了,而且出事的地點竟然就是在這個世界競技場的原址之上。  “所以,這件事應該是和世界之樹的樹根有關了?”如此明顯的聯係,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夠猜到。  吉滄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就在你們離開角族三天之後,原本應該陷入睡眠狀態的樹根就再一次清醒過來,不過唯一讓人感到慶幸的就是它們沒有暴走,而是和往常一樣表示餓了,隻希望能夠進食,所以,我們又臨時給它們弄來了一批,那種食物。”  吉滄雖然不敢把話說的太明白,但其實隻要稍微知道一點內幕的人都知道,那種食物其實就是活的人類。  聽到吉滄這麽說,一旁的穆花竹立刻轉頭惡狠狠的瞪了白虎一眼:“又是你幹的?”  “冤枉啊!”白虎立刻大聲疾呼道:“雖然說之前我們的確也幹了不少這樣的缺德事,但是自從開辦了自貿區,我們就已經開始轉型了,這種缺德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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