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華沒想到連母親也來訓斥自己,不服輸地梗著脖子;“我哪裏說錯了,他難道不是個五靈根的廢物。修煉幾年到現還是煉氣一層,恐怕輩子也突破不了築基了,這樣的人和廢物有什麽分別。這種人當我大哥,簡直就是在丟我的臉。” 段寒澄臉色一沉,“孫茜,你平時就是這麽教導承華的,對自己的大哥如此不敬。若不是我今天看到了,還不知道夙清和柳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委屈。 夙清的確天賦不佳,但即使他沒有修煉天賦,他也是我的兒子。孫茜,你的掌家就是讓段家的大少爺過得連下人都不如,段夫人躺在床上病弱也沒有人醫治照顧。這傳出去,讓外麵人如何看待我們段家。” 段承華可真是神一樣的隊友,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麽發作呢,段承華就把把柄遞到了他手上。 孫茜一聽立刻慌了,急忙為自己開脫:“不是的,夫君,我平日都是吩咐下人盡心盡力照顧姐姐和夙清的。隻是家事繁忙,我隻顧著吩咐下人,沒有親自姐姐那看過,沒想到那幫下人居然有膽子對我陽奉陰違。這事我當然有錯,但夫君你要相信這並非我本意。我馬上就發落了那些下人,之後斷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了。” 與此同時,她心裏也鬆了口氣。原來夫君並不是心裏還念著那母子倆,隻是擔心這事傳出去對他和段家的名聲造成影響。她和段寒澄相處多年,自然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並不是什麽高風亮節的君子。 隻是,孫茜咬牙暗恨,那幫下人還真是吃白飯的。居然能讓段夙清那小廢物跑出來,衝撞到段寒澄麵前。如此一來,段寒澄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 “沒空去照看大少爺,卻有空隔三岔五地回家?”段寒澄冷聲質問。 孫茜到段家之前,在家中隻是一個庶女,是天賦較差的四靈根,所以平日不受重視還經常被家裏姐妹欺負。後來即使送進了段家做妾,也不怎麽受寵。 直到她生下了段承華,才算母憑子貴地翻身了。小人得誌之後,怎麽能不炫耀。正因為她當時是孫家姐妹中最差勁的,如今一朝翻身,才忍不住時不時回孫家,尤其喜歡在孫家那位大夫人麵前耀武揚威。 “我,我這不是想家了嗎?”孫茜一時語塞,想不出更好的借口。許久沒見過段寒澄冷臉的樣子,她竟有些害怕。 “念在你管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若是日後再犯,這後宅你就別插手了。”段寒澄今日是一定要讓孫茜吃一個教訓,這樣以後才不會隨便對男主下手,“還有承華,你日後也少回孫家。別整日跟在你母親身後,好好修煉。” 如果可以,段寒澄還是想把段承華這個未長成的少年扳回來的。跟誰作對不好,偏偏和男主作對,孫家那幫人隻會攛掇段承華針對段夙清,日後好繼承段家。 等他掰正了段承華,不僅拯救了一個迷途少年,還給男主未來的道路鏟平了一道障礙,一舉多得。第五章 段承華並不知道父親的苦心,他從小就是長輩的偏愛關懷和同齡人的羨慕嫉妒中長大的,也養成了他這倨傲不知收斂的性子,父親第一次對他冷臉說話。他當然不願意,還想說些什麽,卻發現母親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隻好放棄了。 “妾身知道了,日後一定也會好好管理後宅,不給夫君添亂。”孫茜能屈能伸,依舊笑得惹人憐惜。 段承華也不情不願地開口:“父親,承華知曉了。” “好了好了,這飯菜的靈力都快流失完了,咱們快吃吧。”孫茜按著段承華坐下“夫君,姐姐身體現在如何,用不用我再請個醫修去看看。” 段寒澄:“不用,她吃了蘊靈丹,暗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隻需要慢慢調養就好。” “什麽!你把蘊靈丹給她吃了!”孫茜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她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她此前隻知道段寒澄救了瀕死的柳悄,卻不知道是怎麽救的。沒想到,居然是蘊靈丹! “怎麽了。”段寒澄薄涼地眼神掃來,似乎對這一頓飯間孫茜時不時地發瘋不滿。 “怎麽了?你問我怎麽了!蘊靈丹這樣的好東西,整個南潯鎮也就隻有咱們段家有一顆,你居然浪費在那個病秧子身上。救活了她又有什麽用,還不是和她那個兒子一樣是個廢物! 當時我母親病重,求你你都不肯拿出那顆蘊靈丹,我以為你是打算留著自己突破結丹用,或者給承華突破築基期用。這我都認了,我母親怎麽能和你和承華比。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你居然……”孫茜已經失語了,以段寒澄自私自利的個性願意把蘊靈丹用在柳悄身上,這說明了什麽。 她以為她早就贏了柳悄,畢竟那個女人已經被扔在偏院不管不顧八年了不是嗎?這八年來,段家的夫人外人隻認她孫茜一個,陪在段寒澄身邊的也一直是她。她以為當初不管不顧地嫁進段家做妾,已經是她最放下自尊的時候了。沒想到,到今天還有這一遭在等著她。 “段家的東西,我如何處置,莫非還要詢問你的意見。”段寒澄麵上凝著寒霜,心裏卻有些奇怪。段家僅有一枚的蘊靈丹,被他用在了柳悄身上,孫茜會發作也在他預料之內。隻是,這發作的點怎麽好像有點不對。 “段寒澄,我就是比不過柳悄是不是!如果現在病重的是我,你也會把蘊靈丹給我用嗎?”孫茜這回不是裝哭了,眼淚是真真正正地滴落下來。“傷心欲絕”地看了段寒澄一眼 然後跑了出去。 “父親……”段承華也才八歲,他隻知道父親把家裏最好的東西給了別人用,而不是他。看著母親傷心欲絕的離開,他也跟著追出去。 段寒澄這下是真的徹底懵了,這個女人在演什麽大戲。為什麽要做出一副對他情根深種,卻被無情傷害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知道劇情,還真就信了她的邪。 在原書裏,這個時候孫茜早就已經和年少的初戀表哥重逢,舊情難消、情不自禁地背著段寒澄偷情了。偷情也就罷了,還倒打一耙,演了他一臉,真是猝不及防。果然,無論哪個世界的女人都很可怕。 段寒澄原本不打算計較此事,反正頭上有顏色的實際上有又不是他。但孫茜果真是如原書裏一樣品性惡劣,他若是留著她,日後還有得他煩。 既然如此,找個機會把此事揭露出來,早日將孫茜這個包袱甩走,省得她在段家耽誤他大事。 她和那表哥在外麵有一個隱蔽的住處,平日相見倒也謹慎,可惜他都不用查就知道那金屋藏嬌的地方了。 叫來了小廝福生,讓他安排幾個可靠的人去那宅院處守著,隻等甕中捉鱉。 一路回到房間關上門,孫茜臉上的悲傷神情立刻消失不見,她這一次算是演技超常發揮,原本隻是打算借機發作要些好處。但演著演著,心思一轉,方向就偏了。 她根本就不喜歡段寒澄,當初之所以非要嫁給段寒澄做妾,一方麵是因為表哥無意娶她,她一時賭氣。 另一方麵,就是因為柳悄了。 在她看來,柳悄的天賦也沒比她好多少,憑什麽在這南潯鎮當起了天之驕女,甚至嫁給了南潯鎮最優秀的段家子。而她,卻連從小相識的表哥都不願意娶她。 雖然柳俏和她並沒有什麽交集,但她在孫家被人輕視,出去參加個花會都是在最角落看著柳俏眾星捧月。為了把柳悄比下去,也是因為不想低嫁,她進了段府做妾。 頭一年,她就後悔了。比起女色,段寒澄更看重權勢。一個嫡女和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當然是和嫡女琴瑟和鳴好處更大。所以,她都沒怎麽見過段寒澄。 孫茜原本打算放棄了,尤其在得知了表哥依然在等自己的時候,她都想直接離開段家去和表哥私奔了。但萬萬沒想到,她懷孕了。 這之後,孩子年歲見長,天賦初步顯露。天之驕女生下了一個廢物,而她誕下了一個天才。地位逆轉,孫茜舍不得段家的權勢,決定留在段府。 當然,那時的她還沒膽子在段寒澄眼皮子底下偷情。直到,孫茜在段家站穩了腳跟,表哥也因為母親的葬禮趕了回來。於是,舊情複燃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這一年來,她頻繁地說是回娘家,其實有一半的時間是和表哥在府外私會。這一次她也是打算去見表哥的,可惜承華非要跟著。 孫茜早就懶得應付段寒澄了,如果不是為了兒子。那顆蘊靈丹被柳悄用了她當然氣,但更多的,她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和段寒澄冷下來。然後再多回“娘家”住幾天,好和表哥在一起。 “母親,你沒事吧?” 門外段承華擔心的聲音讓孫茜思緒稍稍回來些,哽咽著道:“娘沒事,你不用管我,也別頂撞你爹。你隻要好好修煉就夠了,一切有娘呢。” 可以說,段承華是孫茜敢背著南潯鎮段家家主偷情的底氣。她知道,憑著她兒子單靈根的天賦,一定能夠進入崇華門做內門弟子。 段家家主?聽著威風,但也不過是在南潯鎮這一個小地方而已。表哥早就和她說過了,崇華門是修真界五大宗門之一,裏麵隨便一個內門弟子的名號拿出來,都比一個小地方的段家家主好使。蘊靈丹是好,不過等兒子日後進了宗門,要多少有多少。 不過,這也不代表搶了她兒子東西的,她就要輕輕放過。 孫茜眼尾微紅,眼中卻盡是狠辣。柳悄,你都已經被我踩進泥裏了,何必還要再起來礙眼。 第二天一早,段家主和孫夫人昨晚大吵了一架的消息就已經散播開來。這段府的下人早就被孫茜管得不守規矩,敢議論主子的事當然也不是很奇怪。一府的下人都無比震驚,家主一改之前對偏院母子的冷淡也就算了,居然還為了她們和訓斥孫夫人。 莫不是這孫夫人也要失寵了? 可家主放著溫柔體貼的孫夫人不要,反而選擇了病秧子和小廢物,真是令人費解。 段夙清當然也聽說了消息,父親自從上次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他都已經以為那從天而降的拯救,不過是男人的一時興起而已,就又聽到了這樣的傳聞。比起父親是為他們出頭荒謬傳言,他更相信孫茜是有什麽別的地方冒犯了父親。 母親的身體雖然在服下丹藥後好轉,但到現在還沒醒。巧兒那天被他燙傷了手後就再也沒出現,大富在這院子裏跪著擦了兩天地,終於在某一天“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腿摔斷了躺在院子裏半天沒人管,錯過了醫治的最好時機導致腿廢了。 管家撥來的下人,就隻剩下了一個心思不明的慶旺。即使是慶旺,一天裏也有大半天不在院子裏,不知道到哪裏去做什麽勾當。 偏僻的清霜院裏冷清得隻剩段夙清一人坐在石桌旁,秋天風大,幾陣風過,地上就掉滿了泛黃的落葉。他最近已經很少修煉功法了,以他的天賦,修煉幾乎可以說是浪費時間。所以他總是忍不住回想那本煉體功法的內容,甚至躍躍欲試。 明明決定不到無路可走的時候,絕不修煉這本煉體功法。現在母親日益好轉,孫茜被發落,那個男人雖然對他們又冷淡下來,但府裏的下人已經不至於苛待他們了。這樣的生活是他曾經所渴求的,也想過隻要母親在身邊,吃飽穿暖,那麽做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麽不好的。 可是變強的想法在心底愈發強烈,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去修煉那本功法。他有一種很強的預感,如果不修煉那本功法,他會錯過大機緣。 “喂!廢物!” 挑釁的聲音劃破空氣,刺進了段夙清的耳朵,打破了他的思緒。他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的好弟弟段承華,就站在門外。第六章 段承華用高傲的眼神施舍一般看著院內的瘦弱的段夙清,一步都不肯多踏進來,仿佛清霜院的土地會髒了他的腳。 “段承華,聽說你昨天才因為不敬兄長被父親訓斥。現在怎麽又故態複萌,莫非你腦子裏連禮義都沒有了,需要我稟報父親為你請一個夫子來教導你嗎?”段夙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的好弟弟了,不過雖然見不到人,但段承華可從來沒有缺席過他的生活。即使段承華不在,也有身邊的下人代勞。 段承華嗤笑:“嗬!伶牙俐齒,果然不愧是廢物。這是知道修煉無用,把時間都拿來練嘴上功夫了。”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說廢話的,我警告你和你那個病秧子娘最好老實一點,一輩子待在這院子裏,別出來礙我和娘親的眼。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話落,一道火紅色的靈力激射而出,段夙清根本躲避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功法打在他的胸口上。 “噗!”即使段夙清拚命壓製,還是一口血吐了出來,他直接被打飛撞到了後麵的牆上。 又來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果然是廢物,連這樣的法術攻擊都躲不過。告訴你,我現在已經煉氣六層了,你再修煉個百八十年說不定能趕上我。不對,說不定你都活不到那個時候。”段承華看到段夙清倒在地上吐血的樣子,眼神更不屑了。 “記住我的警告,再招惹我和我娘,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丟下這句話,段承華就離開了。 猶剩下段夙清倒在地上,麵前的一小塊土地已經被他的血染紅。哈哈,他剛剛到底再想什麽啊,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居然隻想做一個普通人。是準備任人欺負嗎 ? 他要變強,隻有變強,才不會任人欺辱! “哎呀,大少爺,你怎麽倒在地上了。”慶旺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匆忙丟下手裏的食盒,想上前攙扶。 但段夙清還沒等他走到身前,就自己撐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一步一步雖緩慢卻平穩地走到石桌旁。 “今天的膳食我就外麵吃。” “好的,大少爺。”慶旺才懶得去勸什麽外麵風大之類的,段夙清今天突然想在外麵吃正好,放下飯盒又道,“我去屋裏收拾一下,管家也沒安排新的下人過來,屋裏恐怕要亂了。” 聞言,段夙清擦筷子的手一頓,才道:“好。” 慶旺看似恭敬地行禮離開,進了屋子。在他身後,段夙清放下手裏的東西,跟了上去。他知道慶旺裝模作樣地留在這偏僻小院另有圖謀,看來如今終於不再裝下去了。 慶旺也是個沒有靈根的,平日也就修習煉體功法。段夙清的煉氣一層雖不夠看,但他人小腳步輕,慶旺也沒發現身後跟了人。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防備。他以為段夙清這小孩早就被他哄住了,哪會起什麽提防的心思。 所以進了屋子的他連掩飾也沒掩飾,徑直走向了更裏麵的臥房。段夙清握緊了拳頭,果然如此。他沒有出聲叫住對方,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他這次可以阻攔對方,但隻要對方沒得手,就會再尋機會,他總不可能日日夜夜守在母親身邊。 臥房裏,經過上次的打掃,原來的那股黴氣已經沒有了,隻剩下濃烈的藥味。這藥味是從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病了□□年,丹藥吃不起,隻能喝些凡人的中藥。為了讓這條命苟延殘喘下去,她已經不知道喝掉了多少中藥,藥味已經沁入骨髓深處。 慶旺掀開床上的帷幔,看著床上病弱卻依舊可見美貌溫柔的人,歎了口氣。其實比起現在那個盛氣淩人的孫夫人,他還是喜歡之前溫柔的柳夫人。可惜,誰讓現在掌權的是孫夫人呢。他隻是聽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希望柳夫人即使報仇也別找錯了人。 虛偽的同情沒有保持多久,慶旺很快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將裏麵的丹藥倒在手帕上,就要俯身將那枚丹藥喂進柳悄的嘴裏。 “你在做什麽?” 慶旺本就是在做虧心事,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陰冷的聲音,他直接被嚇得一哆嗦,丹藥也掉在地上。一回頭,就看到段夙清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身後。 他肯定看到了。慶旺心中閃過這個想法,幹脆心一橫。不管不顧地就打算去撿那顆掉在地上的丹藥,無論如何,孫夫人給的任務,他是肯定要完成的,不然死的可不止一個人了。 段夙清早料到如此,先他一步搶到了地上那枚丹藥,退到了門邊,舉著那枚丹藥:“這是什麽?” “這,這是調理身體的丹藥,柳夫人畢竟躺了太久,還是要多加調理才好。”慶旺伸手想去拿那枚丹藥“你快把它給我,我給柳夫人喂下,好讓她早日痊愈。” “慶旺,你把我當傻子嗎?這是給我們下了這麽多年的毒,下上癮了,非要我們死。”段夙清的眼中藏著深深地憤恨,但臉上的神情卻十分平靜。 “你早知道了!”慶旺大驚,怪不得他下了這麽久的□□,段夙清和柳悄卻一個都沒死。即使是慢性的,這兩年的量,也夠他們死兩回了。 慶旺的眼神狠毒起來,他多次被孫夫人叫過去斥責辦事不力,原來是因為他的計劃早就被人看破。若不是如此,他怎麽可能現在還沒被提拔,隻是一個普通下人。也不會被逼直接給柳夫人下劇毒,要知道,他前腳出去,後腳柳夫人就死了,他也逃不了罪責。 “是啊,你一定很奇怪,明明每次都在加大下藥的劑量,我們卻一直沒出事吧。實在是因為,你的手段實在拙劣的很,連我這個幾歲的小孩都騙不過。”被趕到了偏院,府中的下人最會看人下菜碟,缺衣少被,冬天連炭火都沒有,月銀和修煉所需的丹藥都被貪了。但卻偏偏,每日院子裏都有人送一餐過來。這樣的飯,誰敢吃。 這人送飯的時候從來不出麵,隻一日巧合讓他撞見了此人下藥後,又將飯盒交給其他人。等他回院子後,那一模一樣的飯盒就擺在了他的堂屋。 “知道了又怎麽樣,把丹藥交給我,不然我連你一塊殺。”慶旺惡狠狠地威脅,常年幹體力活身體健碩的成年人在一個孩子麵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好啊。”段夙清很快地一笑,拿著丹藥一步一步靠近慶旺。 在距離咫尺的時候,他猛然發力,將慶旺直接撞倒在地。慶旺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但到底是個成年人,且一直煉體。他很快反應過來,抓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崽子就要把他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