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立刻上前將齊芮靈控製住,她這時候哪還有力氣反抗,隻能不滿道:“掌門,你不能聽信他的麵之詞,他根本沒有證據啊!”  齊芮靈沒有想到,段夙清隻是簡簡單單句話,什麽證據都沒有拿出來,那群弟子和掌門就相信了他的話。上次在劍宗就對她百般針對,現在又要對付自己。她真恨,當初這人為什麽沒有死在外麵。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證據!”段寒澄直接打算了齊芮靈的叫囂,跟隻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吵耳朵。第93章 陷害齊芮靈  “父親, 我來吧。”段夙清按住了段寒澄的手,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顆留影石。靈光一閃,劍宗山門外就出現了一幕幕畫麵,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齊芮靈清楚看到畫麵中的自己是如何勾結魔修,如何打開護山大陣以及如何陷害師父的。甚至逃到劍宗後, 她還一直不放棄地搜集各種信息提供給魔修。畫麵真實到就好像這些事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但她很清楚, 雖然那些事都是她做得沒有錯, 但那畫麵中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剛剛看到留影石的那一刹那,她還以為段夙清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但看完之後,她卻鬆了一口氣,這個證據根本就是偽造的。雖然結果是一樣的, 但過程根本不是這一回事。  可惜, 她這一口氣鬆的未免有些太早了。在場的所有修士看完那留影石後, 都不約而同地朝齊芮靈投來了怨憤的目光, 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劍宗掌門更是臉色陰沉,直接下令:“來人,將齊芮靈送往刑場, 以待後懲。”  齊芮靈立刻慌亂解釋道:“掌門, 不是的,這證據是偽造的, 那些事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那畫麵裏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掌門明鑒啊!”  還沒等掌門開口, 就有氣不過的劍宗弟子嗬斥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我說你怎麽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幹, 還跑來和我們這些普通弟子聊天,原來是想從我們口中套出防禦的細節。幸好,我們早就認清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根本沒有上當。”虧他第一次見到這女修時,還覺得對方是個善良柔弱的,現在看來真是瞎了眼。  “你這心如蛇蠍之人,我們崇華門上下到底有誰虧待了你,你的師父更是待你極好,你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  弟子們的怒火空前絕後地高漲,並沒有因為之前發泄過在鄭妍身上一些而有所減弱。反而,在知道了鄭妍也是被陷害的之後,他們更是平添了被愚弄的憤怒。崇華門對於他們這些從小生長修煉在那的人來說,就和家沒什麽兩樣。可齊芮靈卻害得他們家破人亡還不夠,還要繼續將他們趕盡殺絕,其中心思之惡毒,簡直令人發指。  沒有人去懷疑那留影石的畫麵會不會是假的,雖然他們知道如果修為到了大乘期,憑借強大的精神力和靈識,偽造這樣的畫麵根本不在話下。但他們都選擇相信了段夙清,認定了這證據的可信度。不僅是因為段夙清救了他們,更是因為齊芮靈在他們這裏的聲譽實在很差,並且她所做的那些事雖然他們沒有親眼看到,但都有跡可循。  齊芮靈不明白為什麽那留影石明明是偽造的,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呢。大家難道不知道,大乘期的修士可以做到偽造。並且段夙清和她之前也有私仇,對方陷害她的行事動機和能力都完全充足。這樣的一個人拿出來的證據,怎麽可以相信呢?  “掌門,那留影石真的是偽造的,您隻要仔細調查就清楚了,我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宗門!這都是陷害啊,是段夙清為了報之前的仇。”齊芮靈還不肯放棄,即使劍宗的執法堂弟子已經上前鉗製住了她,她還是掙紮著不願被帶走。  她清楚,錯過了現在的機會,一旦被帶走了,她的罪名就幾乎被坐實了。到時候,等待她的會是什麽,不言而喻。可劍宗掌門對於她的哭泣求饒全然無視,無法,她隻得將目光投向了一直一言不發的無涯掌門。  雖然她覺得以無涯掌門剛剛在眾人麵前的貪生怕死之舉,即使是崇華門的弟子估計也不會再相信他了。但畢竟身份在那,還是一個大乘期修士,隻要他願意出手,應該還是可以幫到自己的。  看準時機,齊芮靈用力掙脫了控製,撲到了無涯掌門身邊,抓住那衣袍不肯鬆手且大聲哭叫起來,“掌門,您快醒醒啊,弟子馬上就要被陷害致死了,還請掌門為弟子主持公道。”  這下,即使無涯想要當作不知道不去管這等事也沒辦法了,他不得不裝作有些虛弱地睜開眼,還咳嗽了兩聲,才慢悠悠道:“齊芮靈,發生了什麽事,你詳細道來。”  齊芮靈立刻將段夙清是如何陷害她,怎麽對她當年所做之事心懷怨恨,然後一直記到現在,故意偽造留影石,就是為了置她於死地這些事都快速說完。  “你在胡說些什麽!誰陷害你了,明明是自己做的事都已經暴露,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掌門,您不用管她,我們這就把她帶下去,讓您好好療傷。”崇華門的弟子直接上前將齊芮靈拖拽走,要再次交到執法堂的弟子手中。  雖然口中還一口一個掌門,但實際動作中已然沒有了尊重,還沒等掌門發話,就把人拖走了。而那好好療傷的“關懷”,聽起來也頗有深意。  無涯掌門見狀暗地裏咬牙,他就知道自己那麽做定然會損害在弟子們心中的威嚴。但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可他能怎麽辦,難道要為了這群普通弟子喪命才行。事已至此,他必須得找回自己的威嚴,否則之後這個掌門的名號就真的隻是名號了。  無涯不僅沒有任何悔過,還在埋怨這群弟子的不懂事。  “慢著,既然弟子有不服和冤屈,那麽事情就一定要調查清楚再說,千萬不能讓任何一名弟子受了委屈。我們可不是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魔修。”  可他是崇華門的掌門,在崇華門的弟子心中都快要名存實亡了,劍宗弟子難道會聽他的嗎。麵對他的發號施令,執法堂弟子當作沒聽見一樣,繼續帶著齊芮靈就要離開。他們甚至心底嗤笑,冠冕堂皇說的好聽,當初縱容鄭妍等人陷害段道君時就不是這副嘴臉了。  這下無涯的臉是徹底黑了,藏都藏不住的那種。好歹他也是個大乘期的大能修士,這些小修士居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劍宗掌門礙於對方的身份,雖然打心底看不上,但還是敷衍地解釋道:“那齊芮靈根本就不是有冤屈,事實證據擺的清清楚楚,她就是胡攪蠻纏,拒不認罪而已。眼下大戰剛剛結束,我們一眾弟子還需要收拾戰場、調養生息,根本沒空應付她。”  “可……”  無涯並不放棄,還想繼續開口,他不是為了救齊芮靈,隻是為了擺擺自己掌門的譜。可劍宗掌門根本懶得應付他,直接打斷道:“無涯道友,你剛剛不是受傷了嗎,那就不宜勞累,還是快些休息吧。來人,送無涯掌門回去歇息!”  “是!”立刻有弟子站了出來,站在無涯的斜前方為他引路。  至於齊芮靈,早就已經被帶走了,就他們墨跡這幾句的功夫,不知道能做多少事。他想要借題發揮為其伸張正義的人都不在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隻得悻悻地跟著弟子離開了。  原本是打算鞏固自己的聲望威嚴的,現在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圍觀的弟子嘴上不說,但心裏怎麽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段寒澄幾人很是滿意地看完這出笑話。無涯不是最得意於自己的身份,最看重權勢修為嗎,曾經仗著掌門的身份為所欲為。現在這掌門的地位岌岌可危,連小弟子都不把他當回事,想必他心裏定然不好受吧。  至於齊芮靈,段夙清就是故意的,以他的修為想要監視齊芮靈拿出真正的證據很簡單,但他偏偏就要偽造證據。那種明知道證據是假的,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被偽造的證據定了罪,這種如出一轍的場景,想必她自己也很熟悉懷念。  至於那些編造的畫麵,齊芮靈投靠了魔修後會做什麽事不難猜到,她的本性是什麽他早就知道。  “段道友,上次是我多有不敬,這一次還請您就留在劍宗,保護這些弟子了。如今修真界中唯一能和魔尊所對抗的人就隻有道友您了,剛剛一場大戰想必也多有損耗,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麵對段夙清時,劍宗掌門簡直可以說是和顏悅色,滿麵春風。  “我當然願意留下來,如果掌門不介意我父親的身份的話。”  “當然不介意,這一次寒澄道友也出了大力。我已然明白,有些人雖然看似是正道修士,但實際上連魔修都不如。但有些人雖然修煉了魔功,但本質上還是和我們一樣的。寒澄道友,我還沒有多謝你的相助,我這就帶你們去安置下來。”劍宗掌門又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段夙清對於父親的重視,這時候哪還管什麽魔修不魔修的。沒有段夙清,他們劍宗隻怕就是第二個崇華門了。  他親自動身帶著段寒澄一行人到了宗門內招待上賓的地方,又吩咐門下的弟子好好照顧。宗門此刻畢竟事務眾多,掌門也沒有時間逗留,便離開了。  不過到了晚間的時候,還有弟子專門烹飪了些飽含靈氣的菜肴送過來。  “父親,一起用膳吧,這些看上去還不錯。”說著,段夙清還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兩個小罐放到了桌子上。  而原本對這清淡菜肴沒什麽胃口的段寒澄看到這東西雙眼一亮,“夙清,這是從哪裏來的,之前的不是都吃完了嗎!”桌上擺了兩瓶紅玉髓,正是他最愛吃的。  段夙清一笑,“所以之前去了臨渡城,我又去買了一些。”  “啊,原來你那時候去買這個了,我怎麽沒有想到!”段承華有些懊惱,也是行程太趕,要做的事太多,所以即使到了臨渡城他也沒有想起這一茬來。  而陳自初則是根本不知道寒澄喜歡這個,看著對方吃得眉目含笑的樣子,他也挾了一筷子打算嚐嚐。才剛入嘴,火辣辣的感覺直衝腦門,臉瞬間紅了,還忍不住地咳嗽。  他從來沒吃過重口的東西,崇華門的大鍋飯都非常清淡養生,突然來這一下,怎麽受得了。  段寒澄連忙將自己倒的靈茶遞過去,撫著他的背讓自初口中的辣意緩緩消減,“你沒吃過,肯定吃不慣,還是吃些清淡的吧。”  “嗯。”陳自初對那口感心有餘悸“沒想到你喜歡吃這麽辣的。”  段夙清看著父親和師兄,想了想,忽然開口道:“師兄,你這樣確實不適合吃辣。雖然修士和凡人應該不一樣,但兩個男子……還是容易受傷。”  段寒澄乍一聽還覺得夙清在關心他大師兄,但轉念一想,就發覺不對,一巴掌直接拍到夙清背上,“你胡說什麽呢,安靜吃飯!”  而陳自初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剛才恢複正常的臉色這下直接紅到了耳尖,一個勁地埋頭吃飯。  就隻有段承華和戚星闌,從頭到尾都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麽。兩個人茫然地對視一眼,剛準備發問,但想到剛剛段夙清身上挨得那一下,還是放棄了。  算了算了,有些好奇心是不該有的。第94章 主動攻擊  魔尊一行人誌得意滿地出發, 最後卻铩羽而歸。回到崇華門後,即使是魔尊信任看重的下屬也都不敢靠近,生怕觸了黴頭, 招來禍端。  最後還是公冶嘉不得不上前,“尊上不必太過生氣, 這一次隻是他們運氣好罷了, 我們再做調整, 下一次定能滿載而歸。”  “嗬, 有那段夙清在,我們就別想戰勝。我根本牽製不住他,你沒看到他輕輕鬆鬆就將我們的大乘期修士斬殺了。沒了高階修士,低階修士再多有什麽用!”原本隻是一次失敗而已, 魔尊的眼界還不至於這麽淺。他生氣的是, 那個碾壓他的人居然是他曾經沒放在眼裏的小人物, 他還曾經想要拉攏他們。  “尊上不必太過擔心那段夙清, 再怎麽樣他也隻是一個大乘期修士。而尊上您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渡劫期,等您成了渡劫期修士,那小子再怎麽樣也不是您的對手。”  想到這, 魔尊總算覺得怒氣平息了些。他現在已經是大乘期巔峰的修為, 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渡劫期。到那時候, 就算是段夙清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敗在自己的手下。他倒要看看, 到那時候, 他還要怎麽護住劍宗。  “對了,你去把公冶澤找來。還有,公冶柔那邊有消息了沒有。”魔尊怒氣一消, 立刻就有美人上前伺候,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問道。  “公主已經找到了,我已經命人把她送回去了,以免遇到危險。至於小殿下,我這就命人去叫他。”公冶嘉恭敬道。  “嗯。”魔尊淡淡點了點頭,早知道那段夙清能有今天,那時候小柔看上對方,他就跟著一起順水推舟了。而不是當作不知道,繼續逼著她聯姻。可惜,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沒一會,公冶澤就被人引著進來。知道父親今天心情不好,他也沒有任性,而是乖巧地問候父親。  魔尊不鹹不淡地應著,然後問道:“你可知道段夙清他們的身份?”  “身份?”公冶澤佯裝不解,“什麽身份?父親你有見到他們嗎?”  魔尊緊緊地盯著公冶澤的雙眼,壓迫性十足,“他們那三人,除了段寒澄,都是正道修士偽裝的。現在他們出現在劍宗,幫著劍宗一起抵禦我們的進攻,讓我們魔界大軍這一趟無功而返。其中,那段夙清更是修煉天才,現在已經是大乘期的修為,連我都得避其鋒芒。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什麽?!”公冶澤好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事一樣,震驚的神情無以言表,“他、他們都是正道修士!可他們和我一起獵殺魔獸時,發出的攻擊明明就都是魔氣啊!”  “所以說,他們偽裝的好。”魔尊又看了一會,發現自己這小兒子的神情並沒有什麽一樣,這才收回了目光。應該是他多慮了,這孩子從小單純天真,怎麽可能幫著外人一起蒙蔽自己,應該也是沒發現。畢竟,他們偽裝的實在太好,連自己都沒發現。  “那父親,我們這一次就敗了嗎?您說那段夙清比您還厲害,莫非他們三人竟在父親你手下毫發無傷!”魔尊實在是太過自信,認定從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公冶澤就如同他一直看到的那樣單純。也不想想,真正單蠢的早就死了。  “是啊,他們這一次好命地都沒有受傷。不過,下一次,等我突破到渡劫期,他們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得知了段寒澄沒有受傷的消息,公冶澤鬆了口氣,“父尊,那您好好休養,我就不打擾您了。”  魔尊特意把公冶澤叫來也是為了試探一番,這種時候他也沒什麽功夫去享受什麽父子親情。揮揮手,就讓公冶澤回去了,而他自己也開始閉關修煉,準備盡快突破渡劫期。  另一邊劍宗中,所有元嬰以上的修士都聚集在一起商量之後對策。不僅是劍宗和崇華門的修士,就連禪宗迎仙島那邊也派了修士過來。  劍宗目前已經經曆過一次和魔修的交手,對情況最清楚,所以掌門率先道:“各位道友,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為之後做打算。這一次,我們劍宗雖然險勝,但下一次就不好說了。那魔尊恐怕已經是大乘期後期的修為,等他修煉到渡劫期再卷土重來,我們這裏估計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了。而一旦魔修攻下了崇華門和劍宗,自身的實力再次壯大,其餘的門派要自保恐怕也很困難。”  “掌門所言甚至,就是不知有什麽高見。”禪宗修士一邊盤著佛珠,一邊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要我們幾大宗門聯合在一起,隻有這樣才有勝算。”時江雪直接道,雖是迎仙島的修士,但他們宗門內,女修的戰力可不弱。  “這具體如何聯合,可有個章程出來,我好盡快稟報掌門以做決斷。”妙法宗修士道。  劍宗掌門聞言卻歎了口氣,“如果能夠確定魔修下一次出手的對象是誰,這章程倒是容易很多。如果是要攻打我們劍宗,那就需要各門派派些精英弟子前來,畢竟魔修數量眾多。此外,恐怕各門派至少派出一位大乘期修士,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牽製住渡劫期的魔尊。  雖說魔修下一次的目標大概率還是我們劍宗,但隻怕萬一。如果已經部署好後,魔修的目標轉向了其他門派。那麽精英弟子數量不夠,再加上門內缺少大能修士坐鎮,隻怕對付起來太過輕易。所以,這事實在不好辦,才需要大家一起商議。”  聞言,其餘幾個門派也都沉默了下來。確實,魔修奸詐狡猾,而且對方處於主動位置他們卻不得不被動。一旦他們把弟子調往了劍宗,魔修卻改變了目標,那麽短時間內他們是無法趕去支援的。各大門派之間當然要鼎力相助,但那也是在確認自己門派安全之前。  那邊的氛圍凝重,特意坐在角落的段寒澄等人就輕鬆許多,這種宗門大事也沒有他們插嘴的機會,就讓他們自己商議去吧。  “咱們總不能就這麽僵持下去吧,除了這個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嗎?”時江雪實在不是安靜的性子,她一向比較莽,讓她想主意什麽的是不可能的了。  “除了這個,確實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我們幾個門派之間又沒有傳送陣,即使現在要修建也來不及。主要是崇華門地理位置特殊,雖然距離劍宗最近,但其餘兩個門派也不是特別遠。但我們三個門派相距的距離就要遠很多,實在不利於守望相助。”劍宗掌門苦笑著搖搖頭。  其實他也料到了今天商量不出來什麽結果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讓自己的門派處於危險之中。大能修士實在太過重要且稀少,禪宗有三個,而妙法宗和迎仙島都一樣隻有兩個大乘期修士。崇華門原本也有兩個大乘期修士,卻在遭遇魔修的進攻的時候,被衝撞提前出了關,受了內傷,又為了護著門派弟子逃離而意外殞命了。劍宗雖然現在多了一個無涯掌門,但想到上一次的事情,劍宗掌門就知道這人是靠不住的。  “段道友,不知您可有什麽看法?”實在沒有辦法,劍宗掌門掃視了一圈,看到了外圍的幾人,不抱希望地問道。  段夙清看著其餘幾個門派之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麽一定要等魔修來攻打,為什麽不主動進攻?”  聽聞此言,劍宗掌門臉上浮現無奈的表情,苦笑道:“我們也想主動進攻,可魔修如果開著崇華門的護山大陣躲在裏麵,我們也不可能消耗弟子去攻擊那法陣。”  說來可笑,這護山大陣原本是庇護正派弟子的,如今卻成了魔修的保護符,實在是有些諷刺。  “除了硬攻之外,就沒有什麽別的辦法進入了嗎?當初魔修似乎也沒有破陣,就直接衝入門內了吧。”段夙清不經意提醒道。  “那怎麽能一樣,那一次是有崇華門弟子做奸細內應,這才讓人防不勝防。現在除了硬攻之外,想要進去幾乎是不可能,大陣中變化多端,迷陣殺陣盡皆有之。沒有人能記住這上萬種變化,除了……”說到這,掌門好似想起了什麽,停住了話語。  “除了什麽?”時江雪好奇問道。  沒等掌門回答,那禪宗修士就淡淡道:“掌門。”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身為一派掌門,宗門內護山大陣的千萬種變化定能記住。而崇華門掌門現在就在劍宗內,也就是說,他們有偷偷混進去打開護山大陣的機會。  段夙清這不經意一句話猶如撥開了迷霧,在場幾個門派的高階修士,互相看了一眼,都已經下了決斷。  這一次,這無涯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聰明人一點就透,段夙清的嘴角浮起滿意的淺笑,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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