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軟脂膏不能忘!可不能弄痛了他的親親媳婦。秦休意把他的寶貝香膏都別在腰間,像賣貨郎似的別了一圈,身上罩一件大袍子立刻出去,雨夜狂奔,奔向另一個小山洞。就在這時,西川措也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自家細皮嫩肉的少主拿著那麽多軟膏就夜奔了!登時急了,跳出去要去咬住秦休意,剛跳起來,忽然被皇雪厄幽幽地捏住了後頸皮。措措四爪掙動,小小的一團在皇雪厄手下拚命掙紮:“你放開我!”皇雪厄另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捂了一會,又開始溫溫柔柔地撫摸措措的皮毛,西川措被他摸地渾身毛都炸了,又聽這位楚國皇子笑笑地問:“你的毛好軟哦。會被拔禿嗎。”西川措:“……”另一邊的山洞,雨夜連綿。蠱毒發作,痛不欲生,蕭無陵被折磨地半跪在地上,乞丐似的伸出手:“藥……藥。”黑黢黢的陰暗山洞,他麵前站著雙頭鬼,右頭難為道:“三殿下,不是我們不管你,實在是這幾次行動太不順,皇後娘娘心情不好,一時……一時忘了準備,您再等幾日吧。”蕭無陵渾身都冷,心冷、骨頭冷、這一身血肉更冷,他咳嗽地喘不過氣,趴在地上,乞討的手再舉不起來,像一隻殘喘的螻蟻。左頭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馬車失敗,這次也失敗,家國大恨,切齒不忘,殿下當時刻謹記於心。皇後娘娘也是在鍛煉您的心誌。三殿下,且熬著吧。”話音剛落,雙頭鬼便頭也不回地從黑暗中隱去了,獨留蕭無陵一個人,在黑暗的山洞、滿場的雨夜,與無窮盡的折磨相伴。好冷、好冷、好冷……蕭無陵躺在冰冷的山石洞中,全身的血都要凍成血渣子……如果有一點溫暖的……就在這時,忽然,真的一股熱流直衝向下,火一般燒著他。心與骨頭是冰冷的,血與肉又被點燃了,皮囊是烈火般焚燒,魂骨是九天寒冰凍,冰火兩重天,痛不欲生。想抓到一個人……想狠狠地……蕭無陵拔劍出鞘,給身上劃了一道,出血,讓他冷靜了一點,可就在這時,山洞外忽然傳來一陣小鈴鐺般好聽的:“五零、五零……”寒冷的山野,秦休意冒雨站在山洞外,探出一張水靈靈的小臉,小心翼翼地往裏望,一雙眼眸隻看著他:“五零!你沒事吧?”就在這一瞬間,蕭無陵渾身一抖,同床共枕的溫暖,梨花樹下的嘴唇,火燒山林裏牽著的手……忽然之間,全部湧入心頭,將他用血劃出的冷靜,打得粉身碎骨、分崩離析。把他拖進來。把他拖下來。蕭無陵握著劍,猛地後退,遠離。秦休意卻反而趕緊跳進山洞,他一時也忘了要做出一派邪魅狂狷的瀟灑,趕緊向情蠱發作的美人仙君解釋:“五零你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啊!”秦休意跳得太急,山洞裏山石坑窪,一不小心,絆了一跤。蕭無陵條件反射去接他,兩人一下子撲了滿懷,稀裏嘩啦!掉出一地香膏。蕭無陵看了一眼:玫瑰味、茉莉味、山茶花、迷迭香……秦休意的臉騰地燒紅了,他低下頭,小聲問:“無陵,你…你喜歡什麽味道的呀?”秦休意等了好久,也沒聽到答案,也可能沒那麽久,隻是心上人一瞬間的安靜,在此情此景之下,就像三百年那麽長。他的仙君是不好意思回答他嗎?會不會覺得他這樣做,太趁人之危了,還是說……滴嗒。山洞上冰涼的水滴落而下,就在這時,秦休意看見仙君隨手擇了一支香膏,手骨修長而好看的,白皙的玉手握著它,再慢條斯理地打開、擠出來……蕭無陵胳膊一伸,將秦休意製在懷裏,輕輕撫上他窄瘦的腰線,笑了一聲:“殿下,這麽迫不及待?”第11章 抓媳婦  哇,好主動。秦休意心中狂喜,難道仙君竟然是床下清冷禁欲、床上很放得開的那種美人受嗎?太香了!秦休意覺得自己作攻的更應該主動點,好好回應美人,他幾乎是立刻就抱了上去,雙手圈住蕭無陵的腰。細是挺細的,但好像並不盈盈一握啊。蕭無陵渾身一僵,他死死盯著懷裏緊緊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小家夥,放在對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輕輕往下,修長的手指一轉,腰帶應聲而落。秦休意正在胡思亂想,忽聽這一聲,身下涼涼,心中卻更驚喜,主動成這樣,仙君受莫不是喜歡臍橙吧?哇哦。“殿下……”蕭無陵的聲音貼在耳邊,氣息如有實質地撫過耳垂,順著頸窩裏吹,秦休意的肩微微縮了一下,他以前也在不少話本裏看過,有些大美人受就喜歡掌控主動權,這種時候,更應該尊重對方的情`趣,給仙君留下一個獨特的好印象。山洞外淒風苦雨冷瀟瀟,山洞內美人香軟暖融融。秦休意心旌搖曳,搖得旗杆都快倒了,一想到自己正跟三界最絕色的美人共度良宵,美人還要主動臍那個橙,他整個人都飄飄然了。秦休意順從地躺下來,拍了拍美人蕭無陵的肩,麵帶善解人意的微笑:“五零,你要是累了可以跟我說。”蕭無陵低下頭,雙眸沉沉如夜色,意味深長地望著身下人:“殿下這是看不起我了。”秦休意:“……?”蕭無陵轉頭瞥了眼那一地香膏:“殿下放心,買了這麽多,應當物盡其用。一支、一次。”秦休意立刻吃了一驚:“這得多少次啊?”蕭無陵一笑:“那就要看你撐不撐得住了。”秦休意心想這是什麽話!潛台詞是懷疑他不行?不能挺過那麽多次?可笑,話本裏的攻都是一夜七次的,這簡直就是挑戰他身為男人的尊嚴!秦休意當即應道:“我當然撐得住!”這回換蕭無陵有些訝異了,他的手逐漸往下,輕聲道:“殿下日後…可別反悔了才好。”秦休意默默腹誹,他有什麽好反悔的,倒是仙君,在話本裏公然挑釁攻君尊嚴的受,第二天往往下不了床,而且那些臍橙的大美人往往堅持不到一次,就會嬌喘連連地趴在自家攻君身上,求他動一動。嗬嗬。此刻,秦休意躺在山洞上,信誓旦旦:“我自然不會反悔,倒是你……”秦休意躺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眼蕭無陵,道:“你可別一次就不行了啊。”“……”身中情蠱、難受至此的蕭無陵沒有說話,一點點解開扣子,衣袍垂落,他慢慢地俯下身去……山洞外,風鞭楊柳枝梢軟,落花雨夜迢迢。天地水幕,草葉澤澤,張著花苞挺著莖,承接滂霈的雨露。秦休意正美滋滋地躺在蕭無陵身下,看著美人主動獻身,心中狂自竊喜,忽然間,他感覺到背後一涼!一根細長的手指,沾著點溫香的膏,正緩緩逼近著……等一下!這是要幹什麽?“無陵!等等……!”秦休意並不清楚蕭無陵要幹嘛,隻是某種本能的警覺叫停了他。蕭無陵被情蠱折磨的忽冷忽熱,頭腦裏的理智早被崩摧得所剩無幾。秦休意感覺自己像被盯上了,像被雪原上的雪狼王狠狠盯住,那種目光裏全是獸王占''有獵物的意圖。他曾經在魔界馴魔獸,見識過不少這種目光,很危險,最好離遠一點,改日再馴……但很奇怪,在這種雪狼王一樣可怖的目光裏,秦休意最終聽到的隻是一聲歎氣。蕭無陵抱著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聲歎氣很輕,很小心:“我知道,殿下有血不凝。我不會做的。”秦休意被他這樣緊緊抱著,全身也熱起來,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也沒想明白,血不凝和做不做有什麽關係嗎?他從小就有血不凝,無論看多黃的話本,他都是代入成攻的,何況他現在書中並沒有血不凝。上次擋傷措措看了大哭,蕭無陵可能誤會了。衣物跌在地上,他們肌膚貼著肌膚,體溫合在一起,共抵禦夜裏的風雨。現在這種時候,若還費勁解釋什麽血不凝,那可就太敗興了。蕭無陵身上很奇怪,一會滾燙炙熱,一會又冰冷至極。秦休意用雙手環著他:“五…零,你好點了嗎?”蕭無陵低著頭,額上全是冷汗,嘴唇咬出血,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麽,忽然他拽住秦休意的手腕,力道大的像鐵箍一般,秦休意被抓著手,往下、再往下。“五…五零?”“幫我。”秦休意有些忐忑,他真的沒啥經驗,心中後悔以前黃話本沒再多看幾本,書到用時方恨少啊!“那得……沾點軟膏,不然你會…受傷……”“不用。”蕭無陵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好像又有點無奈。秦休意有些迷惑,還是要有點軟膏才會比較好吧。以前他看話本,有些攻啊,不僅人品渣,活還爛,都急吼吼地直接進去,更有甚者還就著血潤`滑,真是看了都嚇人!事後還把美人受丟在那裏,像個破布娃娃。壞渣滓,這種攻他都沒法代入,隻能怒而棄文。他還想再說點什麽,忽然,手,被蕭無陵拽下去……接著,他握到了一個滾燙的東西。秦休意腦袋嗡地一聲,霎時一片空白。……不是他想象的地方,卻是一個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地方。秦休意整張臉瞬間燙了。是啊,仙君中的隻是情蠱,是他自己看話本看太多了,先入為主覺得受中情蠱那都是想要被……這才在腦中放肆地遐想了仙君。其實,美人受本質也還是男的。無陵現在滾熱難耐,真正想要的其實應該隻是紓解一二。秦休意臉頰滾燙,羞愧難當。他真是太黃了,料想仙君一身浩然正氣,怎麽可能懂得什麽臍橙,隻不過現在身種情蠱,實在迫不得已,懇請他幫忙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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