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穿進仙君寫我倆的話本 作者:烏龍煮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無陵,我這一路上怎麽也沒看見宮女什麽的……”“殿下喜歡看宮女?”“不是不是。”秦休意嚇了一跳,蕭無陵這聲音寒的可怕,他趕緊道:“我…我就是隨口一問。”不僅沒有宮女,太監、侍衛,什麽都沒有,仿佛是一座空宮,整個皇宮,隻有一個蕭無陵,拉著他走向更黑暗的地方。秦休意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隱隱開始害怕,說不清楚為什麽怕,明明無陵是他最喜歡的人。一步、一步、又一步,黑暗的前方像有饕餮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吞吃殆盡。秦休意額頭開始冒冷汗了,他想抽回被蕭無陵牽著的手,卻反被捏的更緊。“殿下怎麽了。”“……”秦休意一時不敢說話。蕭無陵歎了一口氣:“殿下是怕黑嗎?路上沒有人是因為我讓他們都下去了,那些宮女太監笨手笨腳,若衝撞了殿下,可就不好了。”秦休意不知回答什麽,他像水波上漂流的草杆子,被蕭無陵牽著,一直走進了他的寢宮。寢宮也是一片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說是宮殿,其實跟蕭無陵在靈書院住過的宿屋也沒什麽兩樣,無非就是大一點,東西奢華一點,但是那種毫無人氣冷冷清清的感覺絲毫沒變。蕭無陵點了一盞燈,豆大的黃光照不亮整個寢宮,像一輪黑雨濃霧裏的濕黃圓月。嗒啦、嗒啦。“坐。”蕭無陵拖來一把椅子,放到秦休意麵前。秦休意隻好硬著頭皮坐下去,座麵冰冷冷的。“殿下想喝點什麽?我去倒茶……”“不…不用麻煩,剛才晚宴喝了很多酸梅汁,我喝不下了……”蕭無陵卻根本不理會他說的話,自顧自地轉身倒茶。一豆黃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滋溜、滋溜茶水倒進空空的瓷杯裏。除此之外,什麽聲音也沒有,忽然!就在這一瞬間,秦休意看見蕭無陵的影子,自己動了一下!秦休意猛地捂住嘴,防止自己發出驚叫,隻見那影子從蕭無陵腳下延伸、延伸出來,扭曲著向他爬來!秦休意整個頭皮都炸了,他猛地從座椅上躥起來刷啦!“殿下?”蕭無陵疑惑地回頭,秦休意再定睛一看,殘燈之下,什麽怪異都沒有,影子很正常地投在地上,一動不動。“哈哈,沒什麽。無陵你在泡什麽茶?碧螺春?”秦休意含糊了幾句,他看向蕭無陵,一盞燈照不清仙君的背影,蕭無陵整個人隱在黑暗中,仿佛不存在,那茶具宛如在自己倒水、裝滿……秦休意聽著那汲水聲聽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想到那個詭異的影子,他現在隻想找個借口改日再來。“給。”冒著白氣的茶盞遞過來,秦休意隻能伸手接,交錯的那一刹他碰到了蕭無陵的指尖。冰涼、一觸即逝,但那種觸感滯留在心尖,無陵的手常年比常人更冷,這份熟悉的感覺讓秦休意忽然心安了一點,他心想,站在麵前的可是他最喜歡的人,為什麽他要那麽怕?“殿下不喜歡喝這種茶嗎?”秦休意搖搖頭,趕緊喝了一口,心中決定不走了,影子什麽的可能是眼花吧,畢竟上次看到影子時他通宵沒睡,跟蕭無陵九次到天明,這次他又跟著行軍走了那麽長時間,到北齊的這幾日身上很累,總是懶洋洋地沒精神,偶爾還會惡心想吐。可能是太疲憊了,秦休意心想,所以才會又眼花看到影子在動吧。告辭的話咽進肚裏,秦休意他改口道:“無陵,你這裏為什麽這麽暗啊?”“原來殿下更喜歡亮的,我以為……”蕭無陵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秦休意,“一般來講,睡覺都是關燈的。”秦休意一時沒有聽懂:“可我們現在沒有在睡覺啊。”蕭無陵如鬼魅般幽幽靠近他,伸出雪白冰涼的指尖,摩挲著秦休意剛喝完茶潤澤的嘴唇,輕聲笑道:“馬上就一起睡覺了。”秦休意臉上一燙,情急之下肩膀猛地後縮,想要逃開,蕭無陵輕慢地伸手按住他的肩,不讓他動彈:“殿下不會以為我們就隻是來喝喝茶吧。”秦休意耳根都紅了起來:“你…你自己說隻是來寢宮坐一坐的。”蕭無陵貼著著秦休意的耳鬢,舌頭一卷,輕輕卷著他的耳垂,含住:“我也沒有說錯啊,請殿下來我的寢宮裏做一做。”“誰跟你玩諧音啊!啊…”秦休意低著頭被禁錮在座椅上,耳垂被咬了一口,紅得滴血。燭光晃動,兩個人的腳下,一道黑影子正無聲地發顫,似在掙紮、似在呐喊,卻終究歸於一片黑暗的緘默,什麽也做不了,無能為力,無可奈何。耳鬢廝磨,情話纏綿。秦休意用微薄的自製力伸出手,抵住蕭無陵的胸口,不停地搖頭:“不行、無陵…再這樣下去,我把控不住……”“又在說傻話。”蕭無陵笑著捏住他粉紅色的小耳垂,充滿暗示意味地輕輕揉了揉:“殿下也想要的吧。”秦休意撇開臉,不敢直視近在咫尺的絕色美人,明明是清冷禁欲的麵容,卻對他做著這麽撩撥色氣的動作,秦休意咬住下唇:“別…在這種時候…還叫我殿下啊。”“那叫你什麽?”蕭無陵貼著他的耳朵叫道:“休意?”霎時間,秦休意的心弦似被撥動了,似被一根修長的手指無情地挑起,心弦便不受控製地發顫、震動、發出愉悅的音律……而燈火之下,地上掙紮發顫的黑影聽到這一聲,忽然像被凝固了般,一動也不再動。小小的黑影子蜷縮在地裏,無聲地、無用地、叫著他的殿下,原本,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殿下。蕭無陵無聲地冷笑,十二年的黑暗困苦,終於輪到那個影妖嚐嚐了,他踩著腳下的黑影子,鐵箍般的雙臂忽然一用力,就將秦休意整個抱起來!甩在柔軟的床榻上,欺身壓來……“…五零!”蕭無陵沒有什麽反應,然而他腳下被踩住的影子卻突然顫動了,在燭光下更劇烈地掙紮,想要從黑影中破繭而出……五零、五零、五零……特別的外號、給特別的人。而這個蕭無陵並不知道這個外號的特別,他隨手解開外袍,丟擲於地,遮住那個不安分的影子,不讓秦休意發現端倪。他慢條斯理地按住秦休意掙動的雙手,俯身下來………“不行!無陵……我們不能……嗚!”秦休意全身都充盈著五彩的泡泡,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他的腦海裏跳出一隻小人舉著一個大字牌匾:不!行!“不行”小人從他左耳道跑到右耳道,在腦海中回蕩不休,不行!他必須要拿出做柳下惠的自製力,他一定要控製住自己!秦休意眼泛淚光地被摁在床上,朦朧的雙眼注視著蕭無陵的肚子,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美人受他懷了!他們不能做的!而且按照輪流製,這次是輪到他做真正意義上的攻!這可怎麽辦啊,以前看過的話本裏揣了崽的美人受都是趕緊跑的,哪有這樣直接上來把攻摁在床上的啊!秦休意自詡他的自製力沒有那麽強!這要是一個把持不住……就在這想法的當口,秦休意忽然被扣住腰,像鍋裏的煎蛋被鍋鏟咻地翻了個麵,趴在了床上,像海龜趴在沙灘上,等待海浪的衝擊。等一下,這好像不是一個做攻的姿勢。秦休意背脊一寒,這一瞬間他回想起了那九道正字的恐懼,他猛地扭過頭,盯著蕭無陵的臉,想從美人受的神情上發現點什麽。這家夥,上次畫正字畫的他那麽慘,難道心裏沒有一點愧疚嗎!蕭無陵臉上沒有一絲愧疚,沒有一絲絲不自然,甚至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準備繼續……“等等、等等等等!”秦休意立刻叫起來,他猛地拉住蕭無陵的手:“上次說…說好的,輪…輪流…的…而且……”而且第一次就讓你輪流了九次!聞言,他身上的蕭無陵卻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麽上次?”秦休意心想好不要臉!竟然還堂而皇之問他什麽上次!“你…你自己心裏清楚!別逗我了。”蕭無陵心裏真的不清楚,他做影子時,隻能偶爾連通外界,並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寢宮內,燭光動人,被浪翻綢。蕭無陵不想在這樣美好的時候再去追問其他什麽,他隻想和心愛的人融在一起。他渾身都在發熱,常年冰冷的四肢被眼前人一點點慰溫,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這麽滾熱的溫度。那時,蕭無陵作為影子縮在漆黑的抽屜裏,透過那一絲外界的光亮,窺視著秦休意。琉璃一樣易碎的眼睛,此時此刻,望著真真切切的他,而不再是地上的一個影子。蕭無陵心中升騰起無與倫比的滿足感,他終於結束了那十二年作影子的黑暗。能夠如今時今刻這般,用自己真實的雙臂,緊緊擁抱住自己喜歡的人。秦休意的這裏、那裏,從頭發絲到腳趾尖,全部的全部,都屬於他一個人。什麽上次、下次,等今夜這次之後,再細細地問清楚吧。“休意、休意。”蕭無陵慣有的清冷聲音沾上了濃濃的情意,貼在秦休意耳邊,一聲一聲呼喚他、蠱惑他。秦休意心中的防線一點點崩潰,“不行”小人在這一聲聲中化成一汪春水,融在滿心火燒雲裏,變作一圓一圓粉紅赤橙的泡沫。他全身都浸泡在綿綿情意中,漸漸地,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要管、被蕭無陵引導著,放空全身心。在溫柔與硬挺、熾烈與清冷的交濁中,沉浸入火山深海,一麵是冰浪、一麵是岩漿,全身的血液在蒸騰、揮發盡最後一絲水汽。……玉帶當啷一聲掉落於地。蕭無陵冰涼的指尖貼上來,綢褲箍緊的邊緣輕輕鬆懈,如春風吹開湖水上的漣漪秦休意縮起頭,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不知道要怎麽辦,該死,腿上還有上次九次的正字!過了這麽久,隻褪了一點色,那個墨水……真的很難洗掉。待會無陵看到……啊,還不知會怎麽笑話他。秦休意把頭埋得更緊了,恨不得就此鑽進枕頭裏,再也不要出來做人。停留在綢褲上的指尖,輕柔又緩慢,像折磨人的小蝴蝶,花叢裏蹁躚飛舞。剝衣如蟬蛻,徐徐緩緩。漸漸地,秦休意被撩得受不住,心跳越來越快,他恨不得蕭無陵一口氣扒光拉倒,要死就死得幹脆點!時間像漿糊一般凝固了,衣料像土裏鑽出來的幼蟬,爬上粗壯的樹幹,從蟬蛹裏蛻皮,一點一點,剝出雪白新亮的蟬殼。突然,蕭無陵動作一頓,像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渾身都僵住了。秦休意很快就察覺到背後安靜的不對勁:“無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