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和前世冤家結婚後我離不掉了 作者:寒林泱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惜他倆是協議結婚,在外人麵前做做樣子罷了,往後這種親親抱抱的機會估計是沒有了。 他又不好意思跟林放說饞他身子,畢竟人家清冷高傲,受不了這種屈辱。 餘殊可惜地歎了口氣。 林放長得這麽好看,還好親,性格也算好,不知道等他和林放離婚後,還能不能再找到個更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殊殊發愁.jpg第41章 (倒v結束) 下午三點,城郊莊園中到訪的賓客已散。 林放從應酬中抽出身來,問了問餘殊的情況。 餘家老宅的管家溫儒海回道:“小少爺一直待在屋裏沒出來過,叫了好幾輪也不管用。” 林放若有所思,“還沒消氣嗎?” 婚禮上是他不對。 說好了不碰他的,卻還是沒克製住。 淺嚐輒止也就算了,好像還咬破了餘殊的嘴唇。 咳咳,好像有點過分了。 雖然早就想好了不幹涉餘殊的生活,給他留有足夠的空間,可道歉這種事應該要當麵說吧。 嗯,不算犯規。 * 房間裏,餘殊正在玩新下載的手遊。 聽許驕陽說這種推塔遊戲在年輕人裏很火,他借隊友手機玩過兩把,因為太菜被孤立了。 這會兒正好能偷偷練練,等到時組隊開黑,他就不是那個隻會站在敵方塔裏送死的菜鳥了。 可能是肚子太餓影響了手感,餘殊總覺得自己反應慢一拍,每次等他想跑時,就已經慘死敵手了。 剛結束了一局慘烈的敗局,外頭有人敲了敲門。 餘殊手機一摔,不知第多少次重複道:“不吃、不出去、準備睡了。” 堂堂男子漢被當眾親哭這件事對餘殊來說,太過見不得人,他暫時不想見到任何目擊者。 尤其是罪魁禍首林放。 如果不是聽出門外溫儒海的聲音,餘殊估計還要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自閉一整天。 餘殊開了門,禮貌地問道:“溫伯,您怎麽過來了?” 溫儒海是祖母身邊的人,自小待原主很好。餘殊住院那會兒,也都仰仗他的照顧,餘殊很尊敬他。 “小少爺,西南邊上的會客廳裏還沒歇宴,林少被圍著勸了好幾輪酒,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餘殊不太信,有點懷疑溫伯是被林放哄來一起騙他的,“他要是不想喝,還有人敢起哄嗎?” 溫儒海心道,林放少爺是真了解他家小少爺,將他的反應和回複都猜準了,還提前準備好了說辭。 他先前還以為林家二少爺不是為好相與的人,想來是他多慮了。 他按照林放的意思解釋道:“西南會客廳裏,都是林大少那邊的人。” 一聽是林崢,餘殊忙緊張了起來。 上輩子庭雁身份尷尬,常常在家宴上被人灌酒,醉得不省人事頭昏發熱;如今林放雖非庭雁,但他這兄長實在不像是個有數的人,若是有個好歹…… 餘殊心生愧疚。 按理說他該和林放一道的,卻賭氣撇下他獨自應酬。 也不管溫儒海能不能跟得上,他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做過幾天幫工,餘殊對每一層樓的布置都很清楚。前往宴廳的路上都沒什麽人,至多有些打掃衛生的,不像賓客滿座的熱鬧景象。 來不及多想,餘殊推門衝了進去。 若是林崢胡攪蠻纏,餘殊早已想好了對策。 可眼前所見並非溫儒海所形容的那般,反倒將他震住了。 西南角上的會客廳本就是備用,早晨確定其他會客廳夠用後,林放就命人將這間收拾了出來,禁止旁人出入。 房間裏窗簾緊閉,沒有日光照進來,唯有四麵牆邊點的一排排紅燭,火光灼灼。 餘殊被燭火煙味兒嗆得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時,才確信眼前所見不是錯覺。 太像了。 像極了前世他與庭雁大婚時的滿堂紅燭。 可他原身已死,借著餘家小少爺的身子重活在現代,怎會重現當年之景? 耳邊有人打了個響指。 餘殊懵懵地轉過頭,一身黑色西裝的林放在他身邊站著,他才恍然從舊夢中抽離出來。 現代化的房頂、窗簾和地板,以及兩個人相對著的腳尖。 他揉了揉腦袋,肯定是餓傻了,才會忘記他是擔心林放出事來找他的。 事實了然,林放又騙了他一回。 隻是方才有關前世的百感交集衝淡了餘殊心頭的慍怒,他一時說不出惡毒的話來,隻用腳背踢了踢林放。 他對現代婚俗了解不多,不知舊時的習俗是否經由漫漫歲月保留了下來。 林放望向他的眼眸始終坦蕩清澄,他看不出絲毫異樣來。 應該是他想多了。 和餘殊朝夕相對多年,林放自然讀懂了他眼中的疑問與釋然。 他已先一步知曉了餘殊的身份,在明處,且清楚餘殊對前世有心結,若他有意瞞著餘殊不讓他發現,不算難。 今日婚禮不過一個形式,雖宴請了天南地北的豪門,卻不及當年一杯餘殊親自遞給他的合巹酒。 況且他自作主張吻了餘殊,惹他不悅,閉門半日不見人,得想法子將不開心的記憶替代了。 林放故意用鞋尖碰了碰餘殊的,半哄半嗔地問:“一整天沒吃東西,餓不餓?” 餘殊打了一下午的遊戲,早就不記掛他食言的事了,來之前也是擔心他被林崢為難居多。此時見林放安然無恙,又一副求和好的溫和模樣,早就沒氣了,隻裝作一副不悅的樣子,“不理騙子。” 林放輕笑,揉了揉他的發頂,順著餘殊的話認錯道:“嗯,騙子向餘少爺道歉,下次不敢了。” 明明是在揉頭發,餘殊心裏卻像被小貓撓過似的。 兩人站著說了會兒話,餘殊餓勁兒上來了,想去弄點東西吃。 “給你備了清淡的茶點。不過,”林放不知從何處取來三柱香,在身畔的燭台上引著了。 他轉過頭來望著餘殊,眼中籠罩了一層明媚的哀傷,“在這之前,能借我幾分鍾嗎?” 輕煙燃了起來,迷得林放眼尾泛紅。 燭火交映,小火苗似在他眼中跳動似的,與升起的煙一道,將麵龐的清冷熔化了。 餘殊在灼灼目光的注視下,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他跟在林放身後,穿過兩道回廊,走進了裏廳。 最裏麵的台子上供了尊牌位,正上方懸著一張黑白相片。 照片中是一位年輕女子,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 餘殊從沒見過她,卻覺得異常熟悉。 猶記從前,林放房中有一幅母親的畫像,那畫中人便與這張照片上模樣一致。 聽林放說,那幅畫是從嶺南帶來的,有些年歲了,卻保存得極好。 每日晨昏,林放都要定時問安。 後來餘殊才知,他出生時母親難產而死,父兄因此不待見他,怪他害死了母親。林放年少不知事時,遭受各種白眼欺侮,平生無所願,但求為母親守靈贖罪。 餘殊深知這是林放心裏的一根刺,有一回哄他,說“等你解了心結,我便同你回嶺南去祭拜母親,大梁與嶺南從此永結同好。” 他那時說過許多半真半假的話,也不知道林放到底信沒信。 眼前,林放將點燃的香插入香爐中,深深鞠了一躬。 足有三分鍾,他才重新直起身來。 他向後伸出手,握住了餘殊,將他向前拽了拽。 “母親,我帶殊殊來見您了。”第42章 裏間空無一物,唯有一張照片與一尊牌位,清冷幽靜。 靈位前的香燭燃起輕煙,絲絲縷縷向林放聚攏而來,煙氣繚繞,連帶著林放這個人也呈現出一種虛無縹緲、抓不住摸不著的氣質。 也不知是為什麽,餘殊心間被籠上了一層悲傷的迷霧。 他隻是看著林放,抓著他的手,心中有種越發強烈的衝動。 要是能抱緊他,吻一吻他,或許就沒那麽難過了吧。 林放原本隻是拽著餘殊,慢慢的,對方的手指也勾了過來。 舊年,他曾承諾過帶餘殊回嶺南,不問紛爭。 梁末亂世,他二人身陷叛軍,餘殊自盡,林放以自己一命,和兄長做了交易,為餘殊厚葬。 千年前的遺憾,不想竟有還願的機會。 身旁,餘殊任憑他拉著,一句也不多問,安靜地低著頭,皺巴巴的小臉上一副難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