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林放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餘殊抓準他鬆懈地空檔,從林放身上跳了下來,話音一轉,“哥哥。”  林放:???  作者有話要說:  殊殊:叉腰.jpg  ----  提前祝寶貝們兒童節快樂!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貓咪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3章 番外五  林氏本家在燕城,林放雖與父兄斷了來往,祖父健在,又與餘家交好,逢年過節照舊帶著餘殊上門拜訪。聽聞餘殊在a大入學的事,祖父將他名下閑置的幾處宅院都叫人送上門去任餘殊挑選,算是替他過世的雙親照顧一番。  餘殊提議在嶺悅公司樓下的小區裏住,林放總是要加班,來去時間花在路上,不如讓他早些休息。  兩個人“爭執”了一下午,最終以林放獨裁選了一處離學校近的而告終。  往常餘殊有課的時候,林放捎帶著他往學校去,沒課時走兩步就能回來休息,確實方便許多。  大一階段課程較少,大多數時間都交由學生自由支配,而課外社團活動則占據了大量時間。餘殊原本加入了學校的話劇社,在第一場表演給學校保衛處造成了麻煩後,社長、負責的老師紛紛找他做功課,勸他轉幕後工作免得粉絲湧入學校影響正常的授課生活。  校園裏,同學之間的社交比娛樂圈裏簡單純粹許多。  餘殊盡力表現得像個普通的學生融入集體,但凡班級聚餐盡可能出席,節假日、團日活動什麽的也和大家一塊兒出謀劃策,同學們待他也回饋等價的尊重。  一學年下來,餘殊和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和都處得不錯,平時小組作業大家也總是優先考慮和他組隊。  如果說,剛入學的餘殊是借著原主才有機會在高等學府深造,而一年後的全院綜測第三,就實打實是靠餘殊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為期一個半月的暑假結束,餘殊正式升入二年級。  大學期間報道時間不固定,隻要按時向班委提交學生證即可,而宿舍也隨時向同學們開放,不少學生都會選擇提前進入校園。  餘殊就住在隔壁小區,整個暑假的早晨隻要當天天氣允許,都會來學校散步。  這日,他剛進校門,就被人叫住了。  九月,a大校園主幹道兩旁滿是香樟樹,連成一片青蔥。  餘殊身上的淺藍色短袖襯衫開敞著,裏麵搭了一件白色短t,灰色休閑褲在腳踝的位置卷了兩道,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聞聲,他慢悠悠轉過頭來,樹影斑駁落在他俊美的臉上。  一看是舍友推推嚷嚷的走進校門,還熱情地和保安大叔裝熟打招呼,他臉上凝固的表情即可解封,漾開一抹柔和的笑。  “還真是你啊!你今兒咋自個兒一人來了捏?”  餘殊軍訓時住宿,和幾位舍友關係不錯,一直保持著聯係。一看他們四個成群結隊從校外回來,且都頂著倆大大的黑眼圈,就知道是徹夜未歸、去網吧包夜去了。  他挨個兒和哥幾個擊了掌,笑道:“林放最近有事抽不開身。再說了——”  餘殊話鋒一轉,拽了拽右手的繩子,“我也不是一個人啊。”  眾人循著他手的方向將視線往下移。  餘殊腳邊的滑板上,有一隻阿拉斯加幼犬乖乖地站著,傻兮兮地吐著舌頭。  “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兒——”  話音未落,餘殊就被打斷了。  “哇——”  四位猛男一晚上沒睡困得不省人事,連眼皮子都懶得全睜開,這會兒看見地獄惡犬的幼崽,瞬間被萌化了,圍在餘殊身邊對著狗狗開始一頓狂摸。  “喂喂喂,你們要對我兒子做什麽!”  餘殊左攔右,最終擋雙拳難敵八手,被他們擠了出去。  這隻幼犬是林放從朋友家抱回來的。  兩個月前,林放未經自己同意將幼犬抱回來時,餘殊整個愣住了,想起網上說的把狗當兒子女兒養,以為林放是到了而立之年卻無子嗣,嫌棄自己不能生娃,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上次去朋友家,看你眼巴巴地望著,想著你心裏喜歡。”  “我不在你身邊時,或惹你生氣時,你一個人也不至於太悶。”  幹了一架後,林放如此說。  他因為避著餘殊的暴揍,最終撞到了牆角,頭上鼓了一個大包,可憐兮兮的表情和懷裏的阿拉斯加如出一轍。  平心而論,和林放兩個人相處的日子,餘殊從未覺得無趣過。  哪怕東拚西湊起來,和這個人已經快認識了十三年。  與林放在一處,或光想著他時,都會給餘殊帶來莫大的動力。  這一點隨著年少時埋下的種子,在他心裏生根發芽,越來越根深蒂固地影響著他。  不是為了感到快樂而選擇和林放一起一起做一件事,是在和林放一起這一前提下,好像給任何事都打了一層濾鏡。  拍戲,生活,或者別的。  他都甘之如飴。  再者,有一個時刻不需言語表達就能知曉自己心意的人陪著,許多事情都簡單得多。  他隻是對別人家的幼犬表現出了一瞬間的興趣,林放就能準確擊中他心中所想並付諸行動。況且狗狗品種繁多,阿拉斯加確實是最合他眼緣的那一款。  沒到一個小時,餘殊就接受了家中的新成員。  恰好那時在放暑假,他也不必每日去學校,每日便留在家中照顧狗狗,陪他出散步。  林放時不時小心眼地打個電話回來,免得餘殊有了孩子忘了孩子他爹,把狗狗當作了替代品。  餘殊常常對他在這種事情上的小肚雞腸表示無語。  阿拉斯加一臉可愛憨傻,和他哪裏有一點相似了。  就連此刻被人狂rua,還在對著自己傻笑。  餘殊捂臉。  真是傻的沒救了。  怎麽一點也沒遺傳他爹那種冷冰冰的氣場。  “這幾個月了?”  “四個月,七月初剛從朋友家抱回來的。”餘殊老父親似的把自家崽子抱了起來,說什麽都不肯再讓舍友碰,走在人群的最邊上,“跟我姓,叫魚幹。”  說著,他舉起小魚幹的前腳掌,朝舍友們揮了揮,“來,跟叔叔們打聲招呼。”  猝不及防被叫叔叔的男大學生們:“……”  *  暑假期間有一門課老師布置了小組作業,餘殊同組的小組成員們都提前返校,約在這一天線下開個組會,好總結下暑期的學習成果。  十點五十,各個模塊差不多都達成了共識,會議結束。  同學們一個暑假沒見,借著這次機會可以小範圍聚一下,餘殊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  “我家裏有點事,抱歉啊。這頓我請了,大家有什麽想吃的隨便點。”  餘殊人緣好,想著話已至此,大家不會再攔他,組裏的兩個男生也都表示不介意。  另外三個女生卻一臉深意地看他。  餘殊:脊背發寒.jpg  其中一位女同學把電腦屏幕轉了過來,“你是要回去看這個嗎?”  電腦畫麵上呈現的某個視頻軟件上轉播的直播。  鏡頭隨意掃過座位,就能看到幾個叫得出名的國外演員在席上坐著。  像是什麽頒獎晚會的現場。  “這啥呀?”男同學們懵懵地問道。  餘殊雖沒看過,卻還是一眼認出了畫麵旁邊的獎項標誌。  林放正攜新作,作為最佳導演的提名,出席這場國際認可度極高的頒獎晚會。  旁邊女同學三言兩語道。  “頒獎儀式已經開始了,你這會兒回去鐵定要錯過,要不就在這兒看得了!”  “沒啥不好意思的,快坐下來吧。人家也想看林影帝拿獎!!”  像是故意要捉弄他似的,眾人湊過來的一瞬間,鏡頭恰好切到了林放。  他盛裝出席,身著高定坐在圓桌旁,亞洲麵孔在一眾藍眼睛高鼻梁中格外矚目。  林放也注意到攝像頭移了過來,不卑不亢地點了下巴對全世界正在收看直播的觀眾問好。  末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綻開一抹難見的笑。  原本還在想方設法推脫的餘殊登時紅了臉:“……”  他和林放說好了會準時收看的,還不要臉地要他給自己打招呼。  被同學看穿什麽的,也太尷尬了。  戰勝了最初的羞恥心後,餘殊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大家照顧他把電腦往他麵前挪了挪,以他為中心重新坐好。  旁邊兩個不太關注娛樂圈的男生不明白情況,問道:“林放不是演員嗎,怎麽轉導演了?”  餘殊雙手抱拳撐著腦袋,替他們說明了情況。  自打《落日》在國際獲獎、林放獲評最佳男主角後,好像給他的演繹生涯打上了一個完美的逗號,此前所有的沉澱、等待都有了意義,而此後的時間和精力,就可以用來追逐新的起點。  在餘殊求學的這一年中,林放親手操刀了一部電影的選角、拍攝和製作。業內無法否認,作為一個敬業的、連續七年沉浸在國內頂尖影視製作組的一線演員轉行做導演,會擁有怎樣超前的眼光和絕對的審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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