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其他幾塊光屏,發基本都是霸道男主的類型,木然放下水果,沒話找話,“乙舟到哪了?”  段池:“還在提琴星座。”  他終於看一眼侄子, “你覺得這些有可能是真的嗎?”  “……”段修文說, “這怎麽可能當真?實中遇見這種事是要報警的。”  段池當然不是指劇情,而是指這幾篇文的類型。  他沒再多說,擺擺手示意侄子可以走了。  段修文默默邁書房, 有點擔心小叔的心理狀態,便給小嬸發消息, 告訴對方玩累了就回來。不然總這麽長期分別, 他真怕小叔問題。  景西這時也知道段池在看什麽東西了。  “我就說不能什麽都告訴他, ”係統嚇得不行,“他那是一般人的腦子嗎?你看他找的這幾本小說,馬上就要猜到真相了!”  景西笑了一聲。  星域這麽,段池很多地方都親自去過,如此一個真實的環境,他竟能懷疑世界的真假。  無論是不是那串數據,這總裁都蠻讓他欣賞的當然, 如果被扒的不是他就更好了。  係統:“你還笑!”  景西:“他怎麽會想到看小說?”  係統:“還不是在飛船上搜‘靈魂折射’來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看見了!”  景西好奇:“那幾本小說好看嗎?”  係統哭得更慘了:“這是重點嗎!”  景西解鎖手機,上網搜了搜小說的名字:“已經這樣了,你哭也沒用。我都說了多餘的不會告訴他,他問了我也不會答的。”  係統:“萬一他因此幹點不理智的事呢?”  景西的手一頓,下意識說:“不會的。”  “在是不會,可你要是做完任務回局裏,你看他會不會!”係統說著意識到問題,“不對,你不對勁,那麽嚴重的事,你為什麽能這麽淡定?”  景西:“我遇上什麽事不淡定?”  係統沒接話,而是分析了一波。  仔細想想,景西作是作了點,但工作還是很靠譜的。  而且作為一位曾經戰功赫赫、逼瘋無數係統的s級任務者,他哪是這麽好說話的人?那為什麽能輕易就對段池和盤托呢?  它恍然悟:“我懂了,難怪你不擔心,原來是看上他了嗎?”  景西:“沒有。”  係統:“嘴上說著沒有,身體卻很誠實啊。”  景西:“能換句不惡俗的台詞嗎?”  係統哼唧一聲,心態穩了:“所以你是想任務結束就把段池也帶走?反正你是主神,有權限。”  景西默了默。  他其實是懷疑段池是那串數據,可能以前渣過對方。  他這人活得沒心沒肺,也沒那麽的情心,換一個人,他絕對會無動於衷。  但不知是半年的相處讓他太自在,還是段池太投他的脾氣,抑或是那些零散的記憶讓他很在意,總之,他發自己似乎沒辦法對段池狠心。  他隻好換了話題:“名單還沒弄好?”  係統:“馬上。”  它把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製成表,發給了景西。  劇組他們拍的是代劇,是直接在一個高檔居民區裏取的景,這附近有個型商場,因此方圓一公裏的人很多。  景西自然不會那麽沒效率地挨個排查,他要等下次紅燈亮起時再收集一圈人,到時候把重合的找來。  如果運氣好能多亮幾次,甚至能讓他定個位,這就更好了。  他一邊思考一邊打開探測器的板麵,想看看詳細記錄,接著便皺起了眉。  能量探測器顧名思義,是對方使用能量時才能被捕捉到。  能量越強、時間越久,定位就越精準。他之前本以為穿書的主神紅桃k是想避開這類儀器,刻意控製了的時間,結果竟然不是。  記錄顯示,這波能量極其微弱,紅桃k就是把自己切成片,都夠嗆能弱到這種程度,除非是傷得太狠了。  但這說不通。  哪怕他當初是衝冠一怒為藍顏,為了段池和紅桃k動的手,為主神,他們怎麽著都得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沒道理他隻是數據倒退,而對方直接被打散成了這樣。  何況既然能動用能量,說明是沒有死,真是他下的手,紅桃k幹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慢慢聚攏,衝到管理局告發他啊,為什麽還在這裏飄著呢?  係統終於看清這東西了,問道:“這探測器是探測誰的?”  景西避而不答,琢磨一會兒,開始猜測可能是別處飄過來的一絲能量殘餘。  但這種一般不會隻閃一下就消失,或許太巧了,真就剩下一點點餘威,恰好被探測器捕捉到?  他問道:“這顆星球上剛剛發生過什麽慘烈的事故或重的自然災害嗎?”  係統去看了一圈,回道:“沒有啊。”  這就奇怪了,景西想。  答案又得繞回來,紅桃k不明原因能量微弱,甚至連一秒鍾都維持不了。  哦對,還有一種可能。  他問:“我這探測器沒壞吧?”  係統檢查了一下:“沒有。”  它很快猜到了答案,“這是用來探測我們主神的嗎?他在在這個世界?”  景西:“或許隻有一部分。”  頓了頓,他問道,“你們主神什麽性格?”  係統:“我也沒見過他幾麵,就知道他是個工作狂,一年四季都在忙。”  景西把後台一關,暗道算了。  在已知信息太少,他猜也猜不準,還是等下次紅點閃的時候再說吧。  拍戲仍在進行。  導演刻意避開了得文的戲,先拍了其他的場,因為他覺得得文那麽要麵子的一個人,怕是不願意繼續在劇組待下去。  得文確實想走。  前腳剛當眾放完狠話,後腳就像孫子似的衝來道歉,他簡直想把看到這一幕的人全弄死,連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不過這部劇有金主的投資,他得和對方說一聲。  金主聽完就罵了他一頓,嫌棄他又作。  這金主又老又醜,脾氣還不好。得文也是因為這樣才想搭上狐家,可惜第一步就失敗了。  他倒也知道如何應付對方,便避重就輕地解釋一番,哭著說他們拿豔照威脅他。  金主這次沒吼他:“他們哪來的照片?”  得文委屈:“我也不知道啊。”  金主:“是誰?”  得文急忙把狐蕭的名字報過去,聽著那邊掛斷,開始幻想狐蕭被金主收拾,卷鋪蓋從劇組滾蛋的畫麵。這樣的話,他還能扳回一城。  可惜他的期待很快落空了,金主直接找銀壘的朋友打聽的狐蕭,而對方恰好知道詳情,便告訴他狐蕭是段池點名讓簽的,似乎有點親戚關係。  金主自然不敢惹段池,隻能打電話又把得文罵一頓,吩咐他和狐蕭好好相處。  這就讓得文很難受了。  不僅被當眾掃麵子,還要去舔對方,他臉皮再厚也不想幹這種事。  他憋了幾秒,詢問原因。  然而金主心情不好,壓根不想承認自己是害怕段池,就沒有說。得文想想那張來路不明的照片,猜測金主可能也被威脅了,更加不想幫著他舔人。  他於是找到一個切入點,說狐蕭不想看見他,想讓他走。他如果繼續待下去,他們搞不好會更交惡。  金主頓時罵了他第三次,聽著他撒嬌哭訴,終於意了他離開。得文長一氣,趕緊撤了。  導演就知道他會走,正要思考男二的人選,就見一個朋友來探班了。  來的是他上部劇合作過的男星,咖位比得文,聽說他的困境,便痛快地表示能幫忙。  導演很驚喜:“真的?這可是男二。”  “真的,最近剛好沒事,反正我上部劇也是男二,”男星笑道,“也是和您有緣,我來附近找個朋友,就聽說這邊有拍戲的,一問得知是您的劇組,來了後您這邊又正好缺人,您說是不是緣分?”  導演憋了半天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臉上笑得像朵花,示意人們休息,帶著他去談合。  景西把一幕看進眼裏,聽見係統“啊”了聲,了然問:“故事線上的人?”  係統:“雙夜梁,未來視帝,喜歡毛茸茸。”  景西懂了:“這是男配?”  係統:“他後麵和狐蕭會有合作,逐漸喜歡上狐蕭,搶了男主的幾個關鍵劇情,這也是整條線上為數不多的感情bug……”  它說著崩潰,“可他們為什麽這麽早就遇見了?完了完了,這一個前輩一個新人,太容易事了啊!尤其狐蕭要在這部劇裏露耳朵,在他和秦兆還沒培養多少感情呢!”  景西是真的不想再幹紅娘的活了,思考幾秒,覺得有點難辦。  劇組正缺人,雙夜梁又願意接,他除非找到一個分量很足的黑點,否則很難把對方拿掉。  係統解惑:“他人品不錯,沒有黑點。”  景西:“既然如此,咱們就祝福他和狐蕭長長久久吧。”  係統“嗷”地哭了:“不行!”  景西難得谘詢了人工智障的意見:“那怎麽辦?”  係統試探問:“要不您把耳朵弄來,先聲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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