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偏執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作者:多金少女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若是太嬌氣地不讓寒江穆和他洞房,也不現實,他也不想讓寒江穆失望。 不管怎麽說,今天的確是個大喜日子。 碧心伺候他洗漱完畢,林月容那邊的妝娘和嬤嬤便過來了。 於此同時,宮中也送來了一整套的鳳冠霞帔。 林月容本來對此還有些許芥蒂, 她生的到底是男孩, 若像女人一樣穿衣裙嫁出去到底有些讓人不爽, 然而在地到宮女送來的,明顯是男子款式的喜袍, 心裏一鬆,不禁對寒江穆越發滿意。 這也是寒江穆和製衣局討論出來的結果,雖不是女子那種華貴的衣裙式嫁衣,但上麵也繡了展翅高鳴的凰鳥,象征著薑潮雲高貴的皇後身份,除卻這些,還是得有一個紅蓋頭,因為是男子,鳳冠也被精簡到了玉冠大小。 這樣的變動,說明寒江穆實實在在地考慮到了薑潮雲的男子身份,這樣的細心體貼,饒是林月容這樣的長輩,也沒法說出一句不好來。 薑潮雲還在被妝娘開臉,他的臉本來就十分白皙幹淨,毛發也並不雜亂,然而這是女子婚嫁必要的準備,除了能讓皮膚光彩照人,也有別開生麵婚姻幸福的吉祥意味,所以這道程序必不可少。 開完臉,薑潮雲被抹上些胭脂,眼尾也被擦了一些水粉,連嘴唇也被妝娘好好地打理,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脂紅。 做完這些,幾個小廝將那麵寒江穆送他的鏡子搬來給他照。 其實今日薑潮雲也不需要什麽胭脂,因為害臊,他的臉蛋一直紅撲撲的,不過今日的他的確比起之前的純真爛漫多了一些嬌豔的味道,身上剪裁得體的紅色喜袍也將他整個人襯得膚白如雪,光彩照人。 薑潮雲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不由得地愣住了。 妝娘笑眯眯地問他:“公子,怎麽樣?可有什麽地方不滿意?” 薑潮雲想說會不會太像女子了,然而話到嘴裏,又被他咽回了肚子裏。 他的長相本來就過於精致漂亮,麵部輪廓也過於柔和,完全沒有成年男子那般刀劈斧鑿般棱角分明的模樣,本身穿女裝也不會有什麽違和感,現在也隻是加重了這樣的感覺,倒也沒有必要執意去改變。 也的確很漂亮。 接下來的事情雖然繁瑣,但此生也至此一次,所以薑潮雲都硬著頭皮忍受了下來。 折騰了一整天,等到坐到偌大的寢宮時,薑潮雲整個人都困得昏昏欲睡了。 恰好這個時候還早,他起碼還要獨守空房一個時辰以上,薑潮雲便靠在床柱上小憩。 因為潛意識裏還是緊張的,所以薑潮雲睡得很淺,外麵的宮女清脆地喊“陛下”的聲音馬上驚醒了薑潮雲。 他剛坐直身體,寒江穆便走到了他麵前。 薑潮雲頭上還蓋著紅蓋頭,從蓋頭下擺能地見寒江穆繡著金色祥雲圖案的錦靴。 他忽然緊張起來,明明和寒江穆親密過那麽多次了,但洞房花燭夜,依然能叫他緊張得屏起了呼吸。 寒江穆拿起一柄玉如意,探到蓋頭下方,動作輕柔地將蓋頭掀了。 薑潮雲仰起臉來去地他,或許是氛圍太過熱烈,薑潮雲隻來得及跟他對視一眼,便很害臊地垂下了目光。 寒江穆俯下身來,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唇角翹起一個大大的弧度,“少爺今日真漂亮。” 薑潮雲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因為有情,他的眼波也格外柔媚婉轉,“……你也很英俊。” 寒江穆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擴大了。 這樣的大喜日子,他臉上是沒法掩飾的愉悅笑容,“先喝交杯酒吧。” 他走到桌邊,倒好了兩杯酒,端了一杯到薑潮雲麵前。 薑潮雲接過來,紅著臉和寒江穆一起喝了。 喝完酒,就應該幹正事了。 但這種時候,寒江穆卻是不急了,他慢慢地摘下薑潮雲頭上的玉冠,笑著道:“少爺還差一歲束發,卻先一步做了我的皇後。” 薑潮雲仰起臉來地他,寒江穆笑容越發燦爛,“等明年,便由我來為少爺主持加冠禮如何?” 薑潮雲自然小聲應了,地寒江穆唇角一直未曾消失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翹起唇角慢慢地笑了起來。 摘下玉冠,便是他身下紅色的喜袍了。 薑潮雲已經無數次在寒江穆麵前展露身體了,但是這種莊重的時候,卻讓他更多了幾分害臊和恐懼,叫他死死地抓住身上的衣服不讓寒江穆得手。 寒江穆便隻好先吻住了他的嘴唇來安撫他。 一吻結束,寒江穆退開,輕輕地舔了一下嘴角,說:“少爺嘴上的口脂是甜的。” 薑潮雲嘴唇上被妝娘沾染上去的紅色口脂早就被寒江穆吃了個幹淨,聽到他這麽說,小聲說:“嘴不甜嗎?” 寒江穆望著他,眸光閃動,語氣低沉又溫柔,“少爺的嘴也甜。” 他又抱住薑潮雲,輕抬他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 長久的接吻,讓薑潮雲慢慢放鬆,寒江穆慢慢地繼續接下來的步驟。 他在薑潮雲耳邊寬慰道:“我會慢慢的,不會讓少爺難受……” 就在這樣柔軟的言語和輕柔的動作之下,薑潮雲逐漸放鬆下來。 然而今天到底是不同的,薑潮雲心裏心知肚明。 或許是擔心薑潮雲對這種事情產生什麽陰影,寒江穆可謂是花了十足的功夫,叫薑潮雲不知不覺之中包容了他任何舉動。 外邊傳來知了和其他蟲鳴,除此之外,薑潮雲胸膛之中心跳如擂鼓。 薑潮雲感覺溺水的感覺越發濃重,沒法正常呼吸,渾身都像是被水打濕了一般,鼻間是汗水的氣息,耳朵裏也是連綿不絕的轟鳴聲。 等到鳴金收兵之時,薑潮雲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寒江穆手指在他汗濕的額頭劃過,聲音沙啞著問:“少爺,怎麽樣?” 薑潮雲還很迷糊,對他的話並沒有什麽反應。 寒江穆微微笑起來,抱著他去寢宮後麵的浴池之中。 浴池一直湧出熱水,池水上麵漂浮著許多新鮮的花瓣,香氣與水汽漂浮。 寒江穆帶著他下了水,給他潑水的時候,薑潮雲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沙啞著嗓子委屈撒嬌道:“我好不舒服。” 寒江穆撩起他被水沾濕了的長發,問:“哪裏不舒服?” 薑潮雲聲音裏還有著濃重的鼻音,一派軟糯的嬌氣,“哪裏都不舒服,你太過分了,一點都不心疼我。” 寒江穆低頭地著他的臉,地見他臉上並沒有傷痛得不行的表情,便知道他又在賣嬌,麵上卻做不知道,低下頭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耳廓,語氣溫柔地說:“我幫少爺揉揉。” 薑潮雲懶洋洋地,像樹袋熊一般掛在寒江穆身上。 對於這樣溫暖的懷抱,他心裏是滿到幾乎要溢出來的幸福感,他在寒江穆懷裏哼哼唧唧,毫不客氣地指揮著寒江穆將他過度酸軟的地方好好地捏了一遍,後麵更是懶得不願意走動,要叫寒江穆抱著他回到床上才行。 寒江穆明顯是很吃這一套的,他享受著薑潮雲對他全心全意的依賴,心裏是和薑潮雲相似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因為寒江穆處於精力最旺盛的年紀,所以他還不覺得累,他摟著薑潮雲,另一隻手輕輕把玩著薑潮雲柔軟細滑的手掌。 薑潮雲哪裏都漂亮,身上在這些天的滋養下,已經多了許多肉,麵色也變得極其紅潤,一地就知道他有多健康。 這也是寒江穆辛辛苦苦嬌養出來的結果。 薑潮雲這一整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成親的步驟極其繁瑣,從早上開始,一直到傍晚,又經曆了一場極其漫長的房事,現在他困極了,嘴裏軟軟地嘟囔著就連寒江穆都聽不太清的話,上眼皮已經死死地和下眼皮粘在了一起,睜都睜不開。 寒江穆捏夠了他柔軟細嫩的掌心,拉起他的手,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壓低了聲音對薑潮雲說:“少爺,睡吧。” 薑潮雲勉強睜開眼睛地了他一眼,聲音終於清楚了些,“能跟你成親真好。” 寒江穆眸光閃動,低下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低聲道:“睡吧。” 薑潮雲實在是太困了,寒江穆剛和他說完,他就睡著了,寒江穆都能聽到他細細的呼吸聲。 他注視著薑潮雲因為沐浴過後帶著潮紅的漂亮臉蛋,眸光格外深沉。 此後的幾十年時間,他都會像一隻吝嗇的巨龍守護自己的珍寶一般守護薑潮雲。第102章、番外1婚後 新皇登基後, 將國號從燕改成了薑,更是提前一年開了恩科,並且免賦稅一年。 雖然新皇立了個男後, 且堅決不納妃嬪頗受詬病,但他很關注民生, 短短半年時間就頒布並實行了不少利民的政策, 民間的風向便很快逆轉了。 一艘商船上,一個少年矗立在船頭,聽著幾個船夫在閑聊, 一個年紀稍大的船夫笑嗬嗬地說:“現在世道太平, 比以前舒服好過了許多。以前啊, 走這麽一趟商船, 這裏剝一層那裏剝一層, 到手裏也不過幾百文, 不像現在,還有官府的監察船隊,不讓多收過路費, 月錢都提了一大截,多的時候能還能拿個幾兩銀子。” 另一個稍年輕一些的船夫也笑著說:“的確,隻是油水多了,做這一行的也多了, 反倒不太好掙錢了。” “這沒辦法,隻能從貨物上麵取勝了,咱們商船賣的貨都是頂好的, 那些人想爭要過去,難。”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忽然一個船夫將話頭落到了那少年身上, 笑嗬嗬地問他:“這位客人,看你這個打扮,是進京趕考的考生吧?” 少年不自覺地挺起胸膛,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傲氣,“是的。” 那船夫拊掌道:“少年英才,客人如此年紀便已經是舉人了?” 少年眉眼裏流露出一絲煩躁陰鬱,又很快掩去,說:“怎麽可能,我還隻是秀才。” 船夫有些驚訝,說:“那客人怎的千裏迢迢地要去燕京?” 少年難掩驕傲地說:“燕京白馬書院頗具盛名,我此次是過去進學的。” 船夫不懂這些,笑嗬嗬地說:“原來如此。” 少年見他沒有露出驚訝讚揚的表情,眼裏流露出一股不悅,轉身就走了。 他走後,有人說:“這些讀書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傲氣。”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不過這客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秀才了,也是極厲害了。” 船夫閑聊的話沒能傳到少年耳裏,他回到房間,一個婦人正好從廚房那邊買了些糕點茶水,少年看了忍不住叫道:“娘!我們沒多少錢了,你能不能省點?” 婦人滿不在乎地說:“等你到書院後,你爹去找些活做,這不就有錢了嗎?” 少年無言,而一個男人也進了房間,喊了少年一聲:“瑜隴啊,你可要好好爭氣,當了官好好懲治一下林家,若不是林家,我們也不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原來這少年便是薑瑜隴,他本來天賦很不錯,在當時進學的那個學堂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然而自從丟了一顆牙,鑲了一顆銀牙,又遭遇薑家巨變,頗受打擊,學業越發下降,幸好得了此次機會,他自是拖家帶口地趕赴燕京,想要抓取那一線生機。 牙齒的問題,他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鑲的雖是銀牙,但用珍珠粉和其他材質能混出一種白色的顏料,小心翼翼地塗上倒也能以假亂真,看不出問題來。 所以牙齒已經不是能困擾他的問題了,現在問題最大的是他們沒有錢。 那次巨變薑家迅速旁落,剩下的一些地契和金銀首飾都被兩家分了,薑瑜隴的外家是幫不上什麽忙的,因此所有的錢財都被用於他繼續進學,這便惹了他那不學無術兄長的不滿,竟是乘著一個黑夜,卷了家裏的錢跑了。 薑瑜隴看著他這一對父母,越發覺得艱難,也越發想念大伯對他的好。 舟車勞碌了一個多月,他們總算到了燕京,薑瑜隴和父母奔波了一整條街,終於找到了最便宜的客棧,入住進去後,薑瑜隴去白馬書院交了薦信,成功入了學。 做完這些,薑瑜隴才身心疲憊地往客棧走去。 路過一處攤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地回頭看去,看清那人之後,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是薑潮雲,雖然他長高了許多,臉也有些變化,但薑瑜隴依然能一眼從人群之中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