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機叮叮咚咚響起來,莊之舟把他拉進了一個名叫【浪得起飛】的群,@他的消息一大堆。  許希言點開,傻眼了。  【“子宴”拍了拍我的翹屁:言言又野又牛逼】  【“之舟”拍了拍我的翹屁:言言又野又牛逼】  【“野哥”拍了拍我的翹屁:言言又野又牛逼】……  他的翹屁成了群裏的c位。  許希言感覺不對勁,立刻給莊之舟發了私信。  【這拍了拍啥意思?後麵那些屁話從哪裏來的?】莊之舟給他發了段語音過來,許希言點開,湊近耳朵本想用聽筒接聽,不知道怎麽回事,手機感應不靈,莊之舟震耳欲聾的調笑聲傳來  “臥槽,許少爺你笑死我了,你好騷啊。鵝鵝鵝鵝鵝。”  揚聲器的聲音還超大聲。  許希言:“……”  密閉的空間裏,因為這個魔性的聲音,變得更加擁擠了。  許希言把羽絨服帽子扣上,臉埋進衣服裏,伸出爪子,把剩下的語音轉換成文字。  【莊之舟】:你怎麽給自己設置這麽騷氣的拍一拍?鵝鵝鵝鵝鵝。  許希言:“……”牛逼的翻譯軟件。  等等?  【我不想贏】:什麽意思?這拍一拍內容是自己設計的?  【莊之舟】:對啊,你設置什麽,別人拍你的時候就顯示什麽,你太會了哈哈哈。  隨後,莊之舟發送過來一張截圖。  許希言按照截圖,終於找到了拍一拍內容設置的地方。  他點開自己的設置屬性,果然,是他自己,啊不,原主設置的。  許希言臊得老臉滾燙。  他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睛,想想剛才自己說的屁話…  什麽他是個表裏如一的人…  還誤會陳安衍悶騷。  原來小醜竟是他自己。  操!  在他尷尬得快裂開的時候,推拿館終於到了。  許希言剛要下車,陳安衍問:“下午不去?”  許希言梗著脖子回答:“不了,我還要學習。”他頓了頓,又說,“畢竟,專升本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許希言說完,歪著脖子腳底抹油跑掉了。  陳安衍抿了抿唇,不說話。  葉雲星有點懵。  原來陳安衍七拐八彎問韓弘宇要專升本的資料,壓根兒是為了許希言?  這就罷了,他有點憋不住,問了一嘴:“總經理,你是要帶他去天清湖?”  陳安衍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最近有一位姓許的先生跟您訂床墊嗎?”  “沒有……  “那再幫我訂一張。”  “對,就送到家裏。”  “和我的型號一樣就行。”  葉雲星:“?”  總經理要幫誰訂床墊?  許希言?  不可能。  一定是給許昌遠訂的。  陳安衍掛了電話,點開微信。  會話寥寥無幾,他點開最上端的會話信息,雙擊對方的頭像。  【我拍了拍“我不想贏”】  嗬,終於知道改了。  他勾了勾嘴角,又拍了一下。  天氣回暖,今天是個豔陽天,午後陽光慵懶又愜意,適合戶外燒烤。  天清湖是本地最大的淡水湖,自然風光優美,景色宜人,唯一不足之處就是偏僻。  許希言推完拿,答應給師傅往返程的路費,才打到了車。  車費花了600塊,終於到了周子宴露天燒烤的地方。  場地布置得還挺精致,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上還有自助的點心和水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戶外訂婚宴。  這是個半島,島的麵積挺大,島上綠草如茵,入口處停了許多豪車,其中最顯眼的紅色法拉利旁,周子宴摟著一美女,兩人靠在車旁嘟嘴自拍。  不愧是周子宴,交個女朋友都這麽大手筆,要是結婚,他得把整個島包下來。  新能源自動擋網約車駛入豪車林立的停車場,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司機壓力有點大,從倒車鏡看了眼後座的許希言:“哥們,你來這裏聚會?”  許希言:“對啊。”  熱心司機:“你這就輸在起跑線上了啊,我要不要掉頭,你回去重新開個車過來?”  許希言被他逗笑了,賊兮兮地說:“師傅,物以稀為貴,我們現在是全場最靚的仔。”  說完,許希言下了車。  司機在心裏給他強大的心態點了讚。  司機準備掉頭,往後視鏡一瞟,隻見五輛商務車拍成了一列,齊整整地朝這個半島開進來,低調,奢華,有內涵。  司機搖下車窗看向許希言,往後指了指:“咱們不是最靚的仔。”  司機說完,開著他第二靚的仔溜了。  許希言順著司機直的方向看去。  好家夥,五輛黑色商務車齊整整地開進來,特別莊重嚴肅,那些花裏胡哨的跑車頓時黯然失色。  果然,浮誇在正兒八經麵前,總是那麽不堪一擊。  有那麽一瞬間,許希言覺得,這陣勢,有點像有關部門突擊檢查娛樂會所。  所有人的目光從許希言身上移到了這排車子上。  幾輛商務車同時停下來,車門幾乎同時打開,除了第一輛車之外,其他車齊刷刷地走下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為首的車左邊後座的讓人下了車,繞過車屁股,再走到右邊開車門。  這場景,像極了拍電影時終極波ss的出場鏡頭,裝逼等級滿級,逼王本王,全場最靚的仔。  許希言嘖了聲。  許希言剛想收回視線,卻在此時看清了逼王的臉龐。  這一看,他靈魂快要蒸發了。  那一臉冷漠,氣場比這天還凍人的人,不正是陳安衍嗎?  陳安衍低頭理了理西裝,再抬頭時,雖神情淡漠,可卻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在氣場這一塊,陳安衍一向拿捏得非常到位。  原來早上飯桌上他們爭論的就是天清湖這個事。  這種地方,一般隻有兩種人能找到。  一種就是周子宴這樣恨不得刨地三尺找地方玩的人。  另一種就是陳安衍那樣的,投資眼光非常毒辣精準的商人。  按照原書劇情,天清湖這個窮鄉僻壤確實被陳安衍開發得風生水起,搖身一變,變成了許氏最賺錢的項目。  許希言縮了縮脖子,扣上羽絨服帽子,剛想轉身溜走,隻見陳安衍側過頭看向他,稍稍仰起下巴,再抬手理了理西裝袖口。  陳安衍這是在大大方方告訴他:你躲啊。  許希言心跳停了一拍,然後老臉一燙。  他那聲鏗鏘有力的“我要學習”猶如在耳。  這感覺,就如不想上班借口肚子疼請假,卻在川香麻辣火鍋店涮得起勁的時候遇到老板一般,酸爽。第29章  即使是逃班在火鍋店遇到老板,許希言可以再添兩瓶啤酒,叫老板過來一起喝兩口,彩虹屁再吹一吹,說不定這事兒就過去了。  可現在怎麽辦呢。  誰能想到事情就是這麽巧呢。  許希言體會了把什麽叫公開處刑。  陳安衍朝他這麽一看,所有人的目光跟隨陳安衍的眼神,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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