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每一種新符的出現最好有一個比較長的時間間隔,蘇奕可不希望過多引起別人的關注,要是引起一些人的妒忌從而給他們製造麻煩的話,  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除了付廣的事情,他和燕長淩兩人可分不出心力去應付其他的事情。  場上的比賽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修仙後不管是力量還是體質都比凡人的時候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結丹後更是連辟穀丹都不需要再服用,隻要有靈氣護身,  不吃不喝也不會死亡。所以即使這次宗門大比的比賽時間長達一個多月,但要是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打上一天一夜也是有可能的。  也難怪需要使用混戰的模式來分出勝負,  人太多了,要是一對一的比試,隻怕要花上大半年的時間。  除了那三個煉氣期修為的弟子之外,一些剛剛突破築基,或者是築基初期的弟子也相繼被淘汰掉了,現在還留在賽場上的隻有築基中期和築基巔峰的弟子。  林華鬆雖然緊繃著臉,眼神也警惕地戒備著周圍的對手,但從他出手的動作還是能看出幾分遊刃有餘的樣子,一把長劍使得滴水不漏,周圍的人不管使用的是什麽法器,即使是符文,都沒辦法近林華鬆的身。  燕長淩看得很專注,甚至在心裏模擬要是對手換成了自己,要怎麽去應對。  能突破到築基期的人自然比其他人在修煉一途上更有天賦一些,隻是幾個回合下來,也有人發現了林華鬆的強大,其中一個刀修向相熟的人使了個眼色,想要在這一場裏勝下來,合力對付掉林華鬆後他們才能有幾分勝算。  除了刀修之外,其他人似乎也有這個主意,無需多言,隻彼此交換了幾個招式後就變成了合圍林華鬆的架勢。  “林師兄,多有得罪了。”刀修似乎和林華鬆相識,出手的時候還笑著說了一句,隨後刀光一閃,向著林華鬆襲去。其他人緊跟而上,瞬息間,刀光劍影符文爆破聲紛紛將林華鬆籠罩住。  燕長淩皺了皺眉頭,和一對一的擂台賽不同,混戰說不上有多麽公平,勝出者要麽是強到能單挑五十人的,要麽就是能使用各種手段,優先將最有威脅的對手給解決掉的。  這並不是挑選內門弟子,去了魔洛城,誰也不知道敵人什麽時候會襲擊過來,而敵人又會有多少,懂得保命的人活著的幾率才會更大一些,所以宗門這次並不在意你到底是怎麽獲勝的,隻要你勝出,就會給你名額。  “林師兄危險了。”丁家言低呼了一聲。  蘇奕也顧不得和他搭話,擔憂地看著賽場中的情況。  林華鬆的神情比之前凝重了不少,要是和這些對手一對一比試的話,他有信心完全不會落入下風,但現在變成了一對十的話,卻是有點考驗他的能力了。  他快速給自己拍了一個疾風隱身符,趁著自己隱身成功,眾人愣神的功夫,向著其中一處薄弱的破綻處虛晃一招,躥了過去,恰恰躲過了眾人的第一波攻擊,隨後他迅速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右手一翻,本來平平無奇的劍法一變,身子也跟著搖晃了幾下,渾身氣壓一散,眼神變得迷糊起來,速度也比剛才慢了不少。  本來還因為林華鬆躲開而有幾分顧忌的刀修被這一狀況弄得愣了愣神,顯然想不明白林華鬆怎麽會突然弱勢了那麽多,難道是被他們合夥圍攻給嚇懵了?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將林華鬆給解決掉,這場比試自己就有勝出的機會。  刀修心裏暗喜,一套刀法使將出來,也顧不得和別人配合了,當先一步氣勢如虹地就迎了上去。  本來以為被嚇得手軟腳軟的林華鬆,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次次都勘勘躲避開了刀修的刀鋒,眼看著自己的刀怎麽都挨不著林華鬆的身上,甚至連對方的道袍都碰不到分毫,刀修不禁急了起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上?”刀修惱怒地對周圍的人喊了一聲。  其他人紛紛回過神來,各種法器符文再次往林華鬆身上扔過去。  林華鬆劍尖一挑,將刀修的長刀彈開,欺身而上,一下子就挨近了刀修的腰側,隨後反手用刀柄在對方腰側一撞,刀修隻覺得一陣麻痛,身體控製不住就要跪倒在地上。  林華鬆伸手拎起刀修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就將一個快有一米九的壯漢給甩了出去,巨大的衝力剛好砸到靠近擂台邊緣的一個男人身上,男人被刀修砸了個正著,踉蹌了幾下,還來不及爆粗口,竟然和刀修雙雙掉落到了擂台下麵。  出場者,輸。  “他的樣子像不像喝醉了?”丁家言歪了歪脖子,顯然沒想到那個刀修竟然那麽輕易就敗下陣來,明明那人和林華鬆一樣都是築基巔峰的修為,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那麽輕易就被林華鬆給製服了的。  “喝醉?他剛才也沒有喝酒吧?”蘇奕的眼睛一直跟著林華鬆轉動,自然能夠看到對方並沒有其他的小動作。  “不過他的劍法似乎變了,醉醺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使醉劍呢。”蘇奕看著對方那仿佛醉漢一般搖搖擺擺似乎站都站不穩的動作,吐槽了一句。  “醉劍?倒是貼切。”燕長淩評價了一句,隻是不知道這醉劍和自己的落芎劍訣哪一個更厲害一些。這時候他已經想要下場去和林華鬆比上一場,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了。  在秘境三年,九歌雖然偶爾會和燕長淩切磋,但因為九歌比燕長淩實力高上太多,不管怎麽比試,他都不可能能夠贏了對方,而秘境裏又沒有別的人可以和他對戰,所以除了平時的修煉之外,燕長淩想要試驗自己的身手,隻能在秘境裏尋找各種靈獸妖獸作為練習的對象。  但靈獸妖獸即使開了靈智,也大多是依靠本能的野性來行動,對戰起來和人類自然差別頗大,燕長淩早就想要找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來試試自己的劍法了。現在看到了林華鬆的比試,眼裏不禁有幾分火熱。  “我也就隻是隨口一說。”蘇奕摸了摸鼻子,看到燕長淩的表情,自然能夠猜到對方在想什麽,“這場比試結束後,你要不要報名打一場試一試?”  燕長淩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蘇奕,勾唇一笑,“好。”  贏十場才會有名額,要是他們不想去魔洛城,隻要在贏十場前放棄就行了,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就是不知道下一場林華鬆還會不會上場。  林華鬆改變劍法後不久,本來呈現膠著狀態的比試就像被人按了快速播放鍵一樣,隻幾個回合的功夫,那些合力圍攻林華鬆的人就已經有一半被打下了擂台,那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那些本來在旁邊還和別的對手對戰著的人的注意,看到林華鬆的實力,在場的人都暗暗心驚,這次不用別人帶頭,紛紛將目標轉向了林華鬆。  林華鬆就像一尾落入大海的遊魚,不管那些刀光劍影多麽密集,他都能靈活躲閃開來,並且找準機會反擊,又有兩人被林華鬆扔落了台下。林華鬆的動作略顯粗暴,被扔下台下的人都痛得齜牙咧嘴地瞪著上麵的人。  這場戰鬥並沒有維持多久,半個時辰後,諾大的擂台上就隻剩下了林華鬆一個人了。  顯然這場比試的勝利者是林華鬆。  “早知道他那麽厲害,我就應該將注壓到他的身上的。”丁家言一陣痛心地說。  有比賽的地方自然有賭局,連修真界的大宗門淩雲宗也不例外,下注點和報名點還緊挨著,不少人在圍觀的時候都喜歡給自己看好的人下一注,蘇奕兩人一到內門就直奔比賽場地了,所以並沒有發現竟然還有下注這回事。  林華鬆已經下台,有人上去打掃擂台上的法器使用過後殘留的痕跡,有人想要下一場上場的連忙去旁邊的報名點報名,本來安安靜靜看熱鬧的人群變的喧嘩起來。  “我們也去報名吧。”蘇奕對身邊的人說道。  “好。”燕長淩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報名點就在離擂台不遠的地方,現在那裏已經圍攏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去報名能不能趕得及下一場上場。  “放心吧,這次我會將注下在你們身上的。”丁家言已經開始往外掏靈石了,蘇奕看得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丁家言的靈食店生意確實不錯,至少現在對方拿出來的已經不再是靈幣,而是靈石了。第86章   報名的人數太多,  蘇奕果然沒有搶到下一場上場的名額,隻能等下一場完了後再上場,倒是比他早一步報名的燕長淩剛好是滿額前的最後一個,  現在已經開始做下場的準備了。  丁家言壓了三塊靈石在燕長淩的身上,蘇奕見狀也將之前剩下的幾枚靈幣下了注,他身上的靈石早就用光,  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就隻剩下這麽幾枚好不容易翻出來的靈幣了,  這還是當初燕長淩交給他的。  三年過去,  看見蘇奕竟然還是窮得隻能使用靈幣,丁家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五塊靈石給蘇奕壓了注。  “這也太多了吧。”蘇奕連忙阻止。  “你覺得燕長淩會輸嗎?”  “當然不會。”雖然不知道其他人的實力如何,但蘇奕對於燕長淩還是有信心的,  他可是親眼看著對方怎麽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付出來的努力比蘇奕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而明明已經築基,  恢複能力也比凡人強了無數倍的燕長淩,  現在的身上卻還留著練習時候留下的還來不及消散的傷疤。  這是日積月累才能留下的印記,可以想象,對方到底有多麽刻苦。  “那不就行了。”丁家言拍了拍蘇奕的肩膀,  “既然覺得燕長淩能贏,那這就是穩賺的,  別多說了,我們快去場邊看看吧,燕長淩應該要上場了。”  “嗯。”在丁家言的催促下,  蘇奕也隻能無奈地跟著對方回了賽場邊上。  禦劍飛行是需要源源不斷地給法器輸送靈力的,即使消耗的靈氣並不多,但要控製好能夠讓法器懸浮在空中的度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少人突破築基後都需要花上大半年的時間進行練習,才能徹底掌握禦劍飛行的方式。  蘇奕突破築基期並不久,他一直研究的也是符文一道,即使之前得到了一把看起來品質不錯的輕劍,但除了幾個基礎的劍招之外,根本沒有學會什麽連貫的功法,還不如他的白藤拿著劍亂砍的威力大呢,所以他自然沒有學會什麽禦劍飛行。  白藤被他細心養了三年,雖然實力增長了不少,但蘇奕可不舍得在這裏就將白藤拿出來,隻為了踩在對方身上觀看一場比賽。沒有辦法,蘇奕隻能拉著丁家言換了一個地方。  擂台邊有一棵鳳凰樹,似乎長成已經有點年頭,枝幹很粗,現在正是鳳凰花開的季節,火紅的花瓣濃烈地盛開著,風一過,還會有幾片花瓣落到擂台邊緣上。  這裏位於擂台的後麵,大多數人都有法器,所以並沒有人會像凡人那樣還爬到樹上去圍觀,蘇奕見沒人和自己搶位置,心裏有幾分歡喜,拉著丁家言三兩步就爬到了最粗壯的那根樹幹上。  “我總覺得坐在那麽高的地方不太安全。”丁家言一雙又白有圓的小粗手死死抱著樹幹,以非常別扭的姿勢坐著,哭喪著一張小圓臉對蘇奕抱怨道。  蘇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胡說什麽呢?這可比你那根小樹幹安全多了。”  “這不一樣,小樹幹我能控製,這棵樹我又不能控製。”丁家言反駁道。  “你都練氣巔峰了,這麽點高度就算真摔下去也不可能將你摔死。”  “就算摔不死,但是也會痛的。”  蘇奕有點無語地看了看他,“那你去坐你的小樹幹?”  “不行,我不能拋下你一個人。”丁家言又搖頭否決道。  “你這胖子,怎麽那麽多事?”一粒紅豆彈到丁家言的後腦勺上,痛得丁家言捂著腦袋回頭,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人斜斜靠在一根樹枝上,兩人之間剛好有一根開得正濃的鳳凰花枝擋著,所以誰也沒有發現男人的存在。  這裏周圍都是宗門的人,所以蘇奕並沒有平時那麽警惕,這會兒回頭,也有點詫異竟然還有人和他們一樣躲到樹上來觀看比賽。  “怎麽,你也不認識我了?”男人看到蘇奕的表情,又彈了一粒紅豆過來,以蘇奕現在的修為,輕輕鬆鬆就能將紅豆給伸手接住了。  “何公子?”蘇奕看著那張和三年前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龐,雖然和何銘隻是幾麵之緣,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人正是當初在外城的時候因為煉丹炸塌了自己的房子,蘇奕和燕長淩經過的時候幫對方收拾了一下,結果獲得了對方半朵雪荷花作為謝禮的何銘,也是因為那半朵雪荷花,燕長淩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之內引氣入體。  “現在應該稱呼我一聲何師兄。”何銘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一粒紅豆彈過來,糾正道。  蘇奕無奈地看著手裏的兩粒紅豆,鳳凰花還沒到結籽的時候,這人到底從哪裏弄來那麽多這東西的,不過他還是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何師兄。”  何銘滿意地點點頭,丁家言沒有見過何銘,蘇奕給丁家言也介紹了一遍,這才問道:“何師兄怎麽會在這裏?也是要參加大比嗎?”  “我可是丹修。”何銘輕哼一聲。  “丹修?”  “達到了築基期的丹修都不需要比試,隻要報名就能直接參加這次支援行動了。”丁家言解釋道。  畢竟丹修數量本來就少,有天賦的丹修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丹修和醫修同宗同源,去魔洛城的人少不了要戰鬥,而戰鬥自然會必不可免會受一些大大小小的傷,這時候丹修和醫修就顯得非常重要了。要是傷勢重一些,有丹修在,至少能夠避免修為倒退或者直接隕落的下場。  蘇奕了然地點點頭,何銘打量了兩人一眼,顯然有點詫異蘇奕修為進步的速度,“你也打算去魔洛城?”  “還不知道。”蘇奕搖搖頭,“我們和一個魔修結了怨,要是他不在魔洛城的話,這次我應該也不會參加。”  “魔修?”何銘說到魔修的時候眼裏閃過一道凶光,“你和他結了什麽怨?”  雖然有半朵雪荷花的恩情在,何銘和蘇奕其實也說不上多熟,他這樣問其實有點越界了,不過蘇奕並不在意,他還要打探付廣的下落,自然樂意將這些事情說與別人知道。  “有一個使用鬼頭幡的魔修殺了我們不少朋友進行煉幡,我們必須要將那個魔修找到,將鬼頭幡奪過來,要不然不知道我的朋友們會變成怎麽樣。”  燕家軍已經被收入鬼頭幡中三年多,誰也不知道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還有多少燕家軍留存下來,蘇奕也知道燕長淩心裏焦慮,要不然對方也不會這麽拚命地修煉,哪怕搞得自己遍體鱗傷也沒有鬆懈過一刻。  “鬼頭幡?”另一把男聲突然插進來,吸引了樹上三人的注意,蘇奕回過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一個男人已經爬到了樹上,那人不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比賽的林華鬆還有誰。  “林師兄。”蘇奕連忙向來人打了一聲招呼,丁家言向旁邊挪了挪他巨大的身體,給林華鬆讓了一點位置。  林華鬆跟兩人點點頭,卻並沒有要坐到丁家言旁邊的意思,而是越過兩人,動作利落地躍到了何銘所在的樹枝上,何銘不滿地踢了踢對方的腳踝,在對方白色的雲靴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這才給他讓了個位置。  林華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何銘微昂著下巴,輕哼一聲。林華鬆笑了笑,挨著何銘身邊坐了下來。  “離我遠一點,一身汗臭味。”何銘嫌棄地又想抬腳踢他。  林華鬆一把抓住對方作亂的腳踝,抬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剛才用了淨身訣的,明明一點味道也沒有。”  “我說有就有。”何銘用眼神示意對方放手。  “好吧。”林華鬆聳了聳肩,也不跟他反駁,鬆開了對方的腳踝後,還往外後退了半步移了移位置,倒是離蘇奕兩人的距離近了一些,就是那根鳳凰花枝正正好擋住了他看向下麵擂台上的目光,林華鬆抬手使了個法訣,鳳凰花枝慢慢向上移動,直到不再擋住林華鬆的視線後才停了下來。  林華鬆看向蘇奕,“你剛才說的鬼頭幡是什麽意思?是在哪裏遇到那個魔修的?”  “是在羽落秘境裏遇到的,使用鬼頭幡的魔修名叫付廣,他似乎並不介意別人的修為如何,我和長淩在秘境裏遇到他的時候就差點被他煉化了。”  林華鬆低頭沉思了一下,“之前我聽說在魔洛城附近有一個小村子,裏麵的人一夜之間似乎被人生生抽了魂,有人猜測這種手法像是在煉化鬼頭幡,但鬼頭幡早就失傳多年,認識鬼頭幡的人也沒去現場看過,所以也不知道和你口中說的鬼頭幡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蘇奕臉色沉了下來,“能住在魔洛城附近的人應該不會是凡人吧?”  林華鬆怔了怔,隨後點點頭,“不錯,那裏的人修為最高也有金丹期。”  金丹期?付廣的修為進階得那麽快嗎?以他和燕長淩現在的實力,真的能從對方手中將鬼頭幡搶過來?蘇奕心中充滿了憂慮。  “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這次支援魔洛城,金丹期以下的都由內門大師兄以及兩位元嬰期的長老帶隊,即使真的碰見那個使用鬼頭幡的魔修,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嗯。”蘇奕並沒有因為林華鬆的安慰而放心多少,之前九歌說得對,在他們修為進步的時候付廣也在不停進步,要在對方手中搶到本命法器的概率並不高,除非能將付廣殺掉,而單靠他和燕長淩兩人,想要殺掉已經能夠一夜之間滅殺有金丹期守護著村子的付廣,卻是難上加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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