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也在這?” “星河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三姐妹同艾麗莎全都一臉驚喜,她們幾步跑過來,艾麗莎隻叫了一聲,便拿那雙盛滿了柔情的盈盈雙眼凝望他,其餘三姐妹則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說話,恨不得把這些天沒說的話一次性全部講個過癮。 越星河唇角如月牙般彎起,完美的好似麵具。 但這裏光並不明晰,幾位女生都沒有察覺到他笑意不及眼底,眸裏隻有冷到極致的疏冷漠然。 論演技,誰又能比得過越星河。 這些女生拙劣的演技根本入不得眼,加之越星河早就知道她們為人的本質,麵對她們關切的問候,不僅沒有一絲絲感動,還有點點想笑。 太靠近的距離,空氣中的香水味也令越星河反感。 這些人似乎是把香水瓶給打翻了,每個人身上的香氣都足夠綿延十裏。 越星河壓下反胃,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說起來,自從林鹿溪出現以後,就很少有女生能靠近他,這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裏,越星河仔細回想,因厭女導致的嘔吐次數竟屈指可數。 再仔細思索一下,很輕易便能從每次林鹿溪的舉動中瞧出他阻隔女生靠近自己的舉動。 越星河不由心下一暖,嘴角的笑意便越深了一些。 艾麗莎卻以為這是因三姐妹而起,危機感促使她打斷她們聊天。 “星河,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從這裏出去吧。” 三姐妹不甘落後。 “我剛想說來著,艾麗莎你幹嘛插嘴啊,你這樣很沒有禮貌誒。” “對啊,有我們三姐妹在,我們很快就能從這裏出去。再不濟我們還有機……” 老大捂住老二的嘴,尷尬的衝越星河笑了笑,“星河,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走吧。” 越星河莞爾,溫潤的嗓音不緊不慢,“你們先走,我殿後。” 這裏隻有一條路,前麵是死路,後麵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洞口開始還有些狹窄,越往裏走越寬闊,走了幾十米後,眼前豁然開朗。 *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講哦,今天上午陪我弟去醫院,搞了一天,快5點才到家,蔫了。 所以今天是短短! 明天還要陪家人出門一趟,苦兮兮,這些天一直在外奔波,明天可能也是短短qaq 感謝柒依夢的地雷,啵啵啾 明天5點半要起來,嗚嗚嗚t t,爬去洗澡睡覺第56章 洞口外,是另一個洞窟。 綿延了一大片幽藍透光的草叢盡頭,是一棵樹。 樹幹粗壯,枝杈展開,枝…… 洞口外,是另一個洞窟。 綿延了一大片幽藍透光的草叢盡頭,是一棵樹。 樹幹粗壯,枝杈展開,枝椏嶙峋,有花無葉,粉嫩的桃色花朵綻放出淡粉的光。 整個洞窟都籠罩在薄薄朦朧的光暈裏,空氣裏飄蕩淡淡清甜的花香,一切都變得十分柔和,連空氣都變得非常輕柔。 艾麗莎忽然伸手一指,“樹頂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遠遠一瞥,樹頂上光芒氤氳,看不清內裏為何物,卻莫名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惹的人心癢癢,蠢蠢欲動想要摘取果實。 “好漂亮啊。” “聞起來好香好甜~” “好想要。” 周家三姐妹眼神迷離,跨進小腿高的細長藍色草叢裏,就好像被鬼迷了心竅,嘴裏念著“好美”“喜歡”“想要”等字眼,無知無覺地靠近。 “星河,這裏有古怪。” 艾麗莎神智清明,她靠近現場唯一的男人,有些害怕擔憂的抓住他的袖子。 倒也是挺像那麽一回事。 “有古怪的,何止是這裏。” 越星河不鹹不淡,語氣出乎意料的平緩。 艾麗莎後背僵硬了一瞬,努力神色自然,“星河,你在說什麽?” 她抬眸望向這個牽動心弦,讓她變得這麽不像自己的男人。 粉色與藍色的光在交雜在一起,他微側的臉上留下那麽點奇異、光怪陸離的顏色,竟讓一向都溫和紳士的男人襯的多了幾分陰鷙。 艾麗莎感覺有什麽東西超出她的掌控範圍,她心跳猛然加速,不祥的預感罩了下來,令她腳底生根,喉嚨發堵。 越星河望著她,露出了笑,前幾分鍾艾麗莎看見必然會欣然歡樂,如今卻是頭皮發麻,隻因男人分明笑意不及眼底,順帶嘴角含的笑,都變得虛假冷漠。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麽你們會喜歡我?” 越星河百思不解,這個問題一直從前世帶到今生,經曆了數十年,都無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是因為外表?性格?還是天賦?” 越星河語氣輕飄飄的,分明應該是質問,卻又是那麽的雲淡風輕,他每說一句,艾麗莎就忍不住打個寒顫,她想辯駁,然而卻找不到任何能夠反駁的理由。 就好像,她、或者應該說她們,就是因為這一些,所以才會對越星河緊追不舍,才會如此這般瘋狂地迷戀他。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麽呢? 艾麗莎自詡清醒理智,竟找不到其他能夠站得住腳的理由。 “星、星河,”櫻花粉的嘴唇忍不住顫抖,艾麗莎不知何時已經淚眼婆娑,充滿祈求,“你別這樣。” 艾麗莎如此傷心憂愁,麵色慘白,神色乞求,第一次露出這樣柔弱的表情。 然而麵對如此楚楚可憐的美人,越星河卻是側了側頭,喉嚨間瀉出一聲輕笑。 好似在說,你也有今天。 越星河積怨已久,他重生以來,即使壓抑難受的生理性厭女感覺,也沒有拒絕明麵上直接拒絕這些女生的靠近,就是想要查清楚其中的緣由。 然而這麽長時間下來,越星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瞧見。 竟仿佛她們真的是真心愛他一樣,簡直笑話。 原本越星河計劃與她們虛與委蛇,尋找線索,但計劃裏多了一個名為林鹿溪的意外。 想到銀發男生,越星河眼裏終於柔和一些,當目光落到艾麗莎身上,冰冷似鐵。 “想不清楚?沒關係,反正也不重要了。” 前世是他太過信任他人,疏於防範,所以才會被這些人有機可趁,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知道了女生與他接觸越久,便會逐漸瘋魔。 曾經執著的原因,越星河此時恍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太在意。 隻要讓人無法接近就成了。 越星河徐徐想到。 打從林鹿溪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鳥抓走的那一刻起,越星河已經了然什麽才是對自己最為重要。 他屈從於內心的欲望,承認了,他就是一個覬覦自己好朋友的變|態。 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極致溫柔,令越星河俊美的眉眼染上幾許春風。 “你在想誰?” 艾麗莎脫口而出,是誰讓你露出這樣溫柔柔軟的表情,她忍不住妒火中燒,“星河,不管你在想什麽,你隻要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很多喜歡都是沒有道理的,我對你一見鍾情,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對你情根深種,這裏。” 艾麗莎捂住心口,情深意切,“隻裝的下你。” “哧。” 越星河嗤笑。 不及他開口,艾麗莎忽然如火上身,“好熱,怎麽會這樣?” 她麵犯春色,眼睛水霧彌漫,呼吸急促,脖子都燒成一片火紅,呼吸間,精靈族獨特的體香蒸發的更加濃鬱。 艾麗莎感覺體內有火在燒,她遵從本心向越星河求救,“星河,幫幫我。” 這時,那邊已經走了一半的三姐妹也低低呻|吟起來,她們很熱,一個個在地上翻滾,衣衫淩亂不堪。 越星河巍然不動。 怎麽說呢? 就連手段都與前世如出一轍的拙劣,越星河再次深深的感覺到前世的他是多麽的愚蠢。 這個地方他前世來過,隻不過當時隻有艾麗莎一人。 藍色草叢有類似引誘人類欲望的作用,越星河從一進來開始,就已經屏住呼吸,因此在她們中招之後,他仍舊如芝蘭玉樹,長身玉立,不沾一絲灰塵的翩翩公子。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越星河!” 越星河眸光流轉,呼吸暢通,皺著眉吸入空氣中清甜的香氣。 如此還覺得不夠,他催動精神力,讓香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不過幾個呼吸,就達到艾麗莎她們那樣的狀態。 身體內裏仿佛有火在熊熊燃燒,於是等林鹿溪終於趕到,映入眼簾的,便是立在一地幽藍草叢中,整個人都變的紅通通的越星河。 至於地上翻滾的女生,都被他忽略了。 看到林鹿溪,越星河想過來,剛邁一步,整個人就無力地往前摔,林鹿溪大步上前正好把人接住。 “你怎麽搞成這樣子?” 是對他不夠謹慎的責備,更多的卻是關心。 越星河宛如一隻受傷的大型猛獸,乖巧的把腦袋靠在林鹿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