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穿成大內總管後懷了攝政王的崽了 作者:林不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明日早朝,你陪著本王一起去吧。”李湛開口道。 “嗯。”紀輕舟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李湛,問道:“我兄長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李湛看向紀輕舟,對他這問題絲毫不意外。 他知道以紀輕舟的心思,多半早就猜到了,隻是自己不說對方便一直沒問。 “紀輕淮和圖大有一起失蹤了,本王已經派人去找了,隻是還沒有下落。”李湛開口道。 紀輕舟聞言一怔,知道李湛這話已經將事情的嚴重性降到了最低,真實的情況應該遠遠要嚴重的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紀輕淮早在數日之前就該到京城了,那個時候李湛似乎在提起此事的時候就有些支吾。 算起來過了這麽些時日,人卻依舊沒有找到,隻怕凶多吉少。 但不知為何,紀輕舟卻隱約有一種感覺,覺得紀輕淮和圖大有應當並沒有危險。 這感覺他也說不準是從何而來,但就是覺得很可信。 “吉人天相,他們不會有事的。”紀輕舟開口道。 李湛原本還想著該如何安慰紀輕舟,沒想到對方竟會先開口安慰自己,頓時有些意外。而且紀輕舟那語氣並非是敷衍或安慰,反倒帶著一絲沒來由的篤定。 “我想這或許是天意……冥冥之中老天便安排好了這一切,讓我明日與王爺站在一起。”紀輕舟開口道。 紀輕舟原本並不是個迷信的人,但經曆過這一切之後,他卻不得不相信天意這回事。這次紀家得以翻案,雖然是李湛一手主導的結果,卻也與他息息相關。 若是他沒有穿到這個世界,那麽紀輕舟便還是原來書裏的那個紀輕舟。 如此他和李湛不會有這樣的信任和關係,那麽翻案一事便不可能這麽順理成章。 “我原本不想讓你麵對這些……”李湛道。 “可是我願意。”紀輕舟道:“我希望紀家得以恢複清白……我得以擺脫這個身份的時候……我自己也能在場。明日從金鑾殿裏出來,我就不再是一個內侍了,而是一個……是一個……” 紀輕舟思忖片刻,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詞接上這句話。 他想說“是一個男人了”,可這就等於否定了他此前的身份,難道他此前不算是個男人嗎? “是一個可以自己決定人生的人。”李湛開口道。 “嗯。”紀輕舟點了點頭,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期待。 明日從金鑾殿出來,他就不再是一個內侍,不再是一個奴才,而是一個可以和李湛堂堂正正站在一起的人。 那個時候,他或許就有勇氣將那禮物拆開了。 次日一早,紀輕舟早早起床,李湛卻比他起的更早。 兩人並肩出了英輝閣,這會兒太陽還沒出來,整個皇宮都籠罩在昏暗的晨光裏。天際的朝陽將現未現,但紀輕舟知道,過不了片刻它就會冒出頭來照亮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大渝朝。 兩人到了金鑾殿後殿,小皇帝已經穿著龍袍等在那裏了。 他今日也不知是何故,整個人並沒有睡意,難得在早朝前這麽清醒。 就在早朝開始之前,突然有人來報,說池少卿在外頭求見。 紀輕舟聞言一怔,暗道這眼看就要上朝了,也不知池州跑來做什麽。 “讓他進來吧。”李湛開口道。 李湛話音剛落,池州便進來了,不過他後頭還帶著一個人,竟是紀輕瀾。 紀輕瀾身上穿著一襲素服,整個人不施粉黛,但看上去依舊不減風姿。 “你怎麽來了?”紀輕舟擰眉道。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李湛,目光帶著幾分詢問,暗道李湛不會安排讓紀輕瀾來替他上朝吧?李湛看向他,那目光有些無辜,顯然他也不知道此事。 紀輕瀾上前幾步,朝李湛和小皇帝施了個禮,又朝紀輕舟道:“二哥,你自幼便不會吵架,我怕你被他們欺負,所以來給你撐腰。一會兒上了早朝,我便在後頭守著,若是那幫言官欺負你,我便抱著父親的牌位去跟他們理論,讓他們知道咱們紀家的人還沒有死絕。” “紀姑娘的口才池某是領教過的,那幫言官還真未必說得過她。”池州在一旁開口道。 紀輕舟:…… 不愧是紀家的女兒,這魄力竟絲毫不輸他一個男子。 紀輕舟一邊暗自感慨,心中卻不由生出了幾分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正文部分快完結了,所以碼字速度會慢點,明天盡量早點更~麽麽噠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不貳 4個;桃嘰嘰、萬水千山總是情,加更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君、宇 20瓶;吐泡泡的魚 10瓶;溯源 7瓶;尤金金 5瓶;色il 3瓶;花開半夏、去作者家裏偷存貨、蘇離 2瓶;吉利吉醴、肖戰今天噴射了嗎?、毛毛雨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4章 不一會功夫,早朝的時辰便到了。 池州退出了後殿,與其他朝臣一起從金鑾殿的正門進去,而後依著各自的位置站好,候在殿內等著小皇帝和李湛上朝。 紀輕舟看著紀輕瀾朝她安撫地笑了笑。 他自然不會讓紀輕瀾一個姑娘家和自己一同去麵對文武百官,雖然在他看來,紀輕瀾完全有這樣的勇氣,也可以應對這樣的場麵,但是作為兄長,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妹妹擋在自己前頭。 “本王都有安排,不必太緊張。”李湛朝紀輕舟道。 紀輕舟聞言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反倒不怎麽緊張了,他知道若不是有萬全的把握,李湛是不會讓他出來麵對這一切的。 金鑾殿內,百官靜候。 小皇帝從後殿出來,身旁跟著李湛和紀輕舟。 朝臣們大概都聽到了一些風聲,看上去各個都麵色嚴肅。 以往早朝前,眾人都習慣在等待的時候竊竊私語一番,但今日大殿內卻靜得落針可聞。 待百官行過禮後,池州便從自己站著的位置上出來,走到大殿中央朝小皇帝和李湛躬身道:“陛下,王爺。先前下官與刑部各位大人一起重查的‘現西峰營主帥勾結外敵’及‘前西峰營主帥與二殿下密謀不軌’兩案已經有了結論,今日特朝陛下、王爺秉明結果。” “嗯。”李湛應了一聲,道:“池少卿這便開始吧。” “是。”池州朝李湛又行了個禮,這才開口道:“兩件案子還涉及前太傅紀文承獲罪一事,請容下官一並通秉。” 他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落在了紀輕舟身上。 紀輕舟卻麵色坦然,隻規規矩矩站在小皇帝身後。 “允了。”李湛開口道。 “這第一件案子,便是現西峰營主帥肖騰雲勾結外敵刺殺梁國公主一案。”池州說著便讓人呈上了幾封信件上來,又道:“這件案子當時有物證和人證,但肖騰雲並不認罪,堅稱有人在誣陷他。” 當時也正是因為此案的爭議,才有了後頭重查二殿下和紀家的案子一事…… 池州說著又讓人請了幾個證人上來,他指了指其中一人朝眾人道:“劉啟在大理寺任職,擅長勘察鑒別筆跡印信,這裏有他曆年來幫助大理寺乃至刑部勘察和鑒別過的文書記錄,一共涉及二十一樁案件,涉及鑒別文書五十一封,涉及鑒別印信八十九枚,每一樁案子的鑒別結果在大理寺和刑部都有記錄,其中出錯的次數是零次。” 池州說罷,朝臣中響起了零星的小聲議論。 這個劉啟別的本事沒有,但鑒別之術十分有名氣,大理寺和刑部很多人都聽說過他。 “由劉啟來做鑒別一事,想來各位不會有疑慮吧?”池州開口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眾人自然不會有疑慮,況且證據都擺在那裏,但凡劉啟撒了謊被人拆穿,那罪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劉啟,‘現西峰營主帥肖騰雲’案的相關信件都是由你來鑒別的,結果如何?”池州開口道。 劉啟朝池州拱了拱手,又朝小皇帝和李湛行了禮,這才開口道:“下官不才,沒別的本事,但這鑒別之術卻是家傳的,自認從未出過錯。肖統領一案中涉及的幾封信件,筆跡都與肖統領相去甚遠,印信也都是仿製的。” 他說著將信件打開,和肖騰雲的筆跡做了對比。眾人雖然並不懂得如何鑒別筆跡,但卻看得懂,劉啟稍加解釋眾人便能看明白其中的蹊蹺。 “肖統領處查抄的幾封信件,其中尚未寄出的信是模仿了肖統領的筆跡,另外幾封則是假裝狄國人寫的。因為並沒有抓到傳信的人,所以下官隻能將涉案的幾個證人筆跡做了對比。”劉啟道:“鑒別結果是,指認肖統領的證人中,有一人的筆跡與那信件筆跡十分相近,可以確定是此人假扮狄國人口吻寫了那幾封信誣陷肖統領。” 池州適時開口道:“相關證人下官已經協同刑部的大人一起審理過了,那人是前西峰營主帥周楚的副將,因為他堅信當年周楚的事情是遭肖騰雲陷害,所以對肖騰雲一直懷恨在心,這才用了同樣的手段報複對方。” 他話音一落,便有一個刑部的人將口供呈給了李湛。 “證人就在殿外候著,陛下和王爺乃至諸位大人若有疑問,可傳他上殿回話。”池州道。 眾人聞言不由大驚,雖然猜到事情有蹊蹺,卻沒想到此事竟然是周楚的部下做的。 “那刺殺梁國公主一事呢?”有人開口問道。 “此事也已經查清了,動手那人雖然當晚就伏誅了,但下官與刑部的幾位大人將當晚在場的人一一查問過了。原來當晚動手的人原本是因著與秦二公子的過節想要朝秦二公子行凶,卻誤傷了公主殿下,沒想到有人借此大做文章,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池州道。 當晚秦錚與西峰營那些人在宴會上發生了口角,事後秦錚也動手打了人,此事有許多人都看見了。 至此,這個案子的真相便算是大白了。 “陛下,王爺,此案的前因後果便是如此。”池州開口道。 “有人有疑問嗎?”李湛開口道。 眾人自然不會對這件案子有任何的疑問。 實際上,信件的事情弄清楚了以後,這件案子便沒有什麽懸念了。 “那麽接下來,咱們來說一說第二件案子。”池州開口道:“也便是上一件案子中偽造信件誣告肖騰雲之人所指控的事情……” 池州話音一落,便有人呈上了第二個案子的證物。 “去歲,時任西峰營主帥周楚被部下肖騰雲告發,說他與二殿下欲趁著先帝重病之際謀大逆。先帝大怒,著人連夜抓了周楚,在他的營帳裏搜出了這些信件……信件皆是他與二殿下往來商討‘大逆’之事的內容。”池州道。 池州著人將那些信件一一打開,朝著眾人展示。 此時劉啟打開了另外幾封信件…… “這是二殿下的筆跡,這是周楚的筆跡……”劉啟將幾份信件擺在一處,開口道:“這樣低劣的模仿痕跡,若是換做從前有人找本官鑒別,本官隻怕要笑掉大牙了。” 池州著人拿著幾份信件在朝臣麵前走了一遭,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不為別的,隻因那信件上的筆跡正如劉啟所說,根本都不用鑒別,哪怕是略通書法之人也可以輕易判斷出來是假的。 “筆跡作假的程度自不必說,這印信甚至連周楚的字都寫錯了。”劉啟冷笑道。 眾人聞言都低頭不語,顯然這案子比肖騰雲那案子要簡單明了的多…… “傳肖騰雲。”李湛冷聲道。 他話音一落,肖騰雲便被帶了上來。 池州看著將那幾封信拿到肖騰雲麵前,開口道:“肖統領,請你朝陛下、王爺以及諸位大人說一說,當年這周楚營帳裏搜出來的這幾封信究竟是怎麽回事?” 肖騰雲麵色蒼白,眼底帶著幾分青黑,顯然這幾日受了不少折磨。 不過這折磨卻不是因為被刑訊,而是因為得知去歲的事情終將大白於天下…… “信不是我寫的,我什麽事都不知道,隻是為了前程朝陛下告了個狀而已。”肖騰雲啞聲道:“這信上二殿下的印信是仿製了他的私印,我一個武官怎會知道他的私印長什麽樣子?” 他話音一落,眾人麵上登時不約而同露出了幾分複雜神色。 肖騰雲這話說到了關鍵,整個朝中能知道二殿下私印的人,隻怕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