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頓。 兩人之間的合約現在還未作廢,白茂的身份依然是鬱向沉的金絲雀,身為金絲雀,在切實看到金主的電話後……要麽還是勤勞一點,接一接吧。 不然金主也太慘了。 花了錢,卻沒人! 白茂:“鬱先生?” “是我。” 低沉的聲音響起,有點吊兒郎當的,“哪兒呢?” 白茂眨眨眼:“在上班。” “在北城?有空沒?我開間房,你現在過來?” 唔。 ……這樣不太好吧? 白茂飛快說:“地址發我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白茂:及時享樂。 逝者已逝,剩下的人要好好活著。 我爸走的太突然了,什麽都沒準備,所以前段時間特別忙,幸好還有長輩幫忙,現在終於好多了,心情也感覺平複許多,可能之後,還要在各種細節中,才會更加體會到真正失去我的至親的感受吧。 ps:托我大舅買了塊特別好的墓地!開心心!第43章 今晚許音樺老師連夜飛往另外一個城市拍戲,白茂一個人在房間,非常方便偷溜。他心中有些慶幸不用多做解釋,正偷偷摸摸下別墅的樓,準備出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誰?” 白茂:“?” 這個時間點,別墅裏一片黑暗。 竟然有人在客廳? 白茂有些驚訝,回頭說:“我,白茂。” 客廳中的燈打開。 竟是胡一航。 兩人對視,白茂先發製人道:“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在這兒坐著幹什麽?竟然還不開燈?嚇死個人了。” 胡一航的室友是白笙。 他雖然嘴上說白笙是他的知己,其實心中已經對白笙產生了超乎友情的情感。他想和白笙進一步發展,隻是苦於沒有機會說出口。 平日裏吃完飯,要是別墅內有娛樂活動,眾人會一起去看看電影,若是沒有娛樂活動,胡一航回房間的速度比誰都快,為的就是多出那麽點和白笙獨處的時間,如果白笙不在,他也會在房間好歹白笙的氣味還在呢。 是的,胡一航就是這麽癡漢。 結果胡一航今天竟然在客廳待著? 真稀奇。 許是察覺到白茂的語氣,胡一航有些尷尬。他原本不打算說,但看著白茂的視線,不知道怎麽的,脫口而出道:“我和白笙吵架了。” “哦。” 白茂聽到白笙的名字,堪稱冷淡,“那你哄哄他吧。” 說完,白茂就要往外走。 胡一航坐在沙發原處,不由呆愣住。 啊? 就這? 不對吧?? 白茂不是和白笙關係不好嗎? 聽到他和白笙吵架,竟然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要知道,以往白茂這邊有個什麽消息,白笙都是非常積極的探聽的,這麽一對比,胡一航竟覺得有些微妙白笙將白茂當做敵人,時不時就會在他麵前提起,分析,好似生怕白茂對他做什麽,白笙好提前預防。 然而,人家白茂根本沒把白笙放在眼裏,甚至對於這種或許能對付白笙的八卦,都絲毫不感興趣,還讓胡一航哄哄白笙…… 胡一航神色古怪。 白茂卻無心與胡一航多說。 “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啊?”胡一航又問。 白茂並不覺得以他和胡一航的關係,會好到值得編造一個認真的謊言的地步,他隨口道:“我朋友找我喝酒,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胡一航:“……哦。” 出了別墅。 白茂沒車,叫了一輛滴滴,直奔鳥籠。 酒店被拍到的風險太大,白茂幹脆讓鬱先生去鳥籠等。 鳥籠的門虛掩著。 白茂一進門,直接被一隻手抓進去摁在玄關的牆上,雖然牆壁與他的後背之間,多出一隻手擋著,但白茂依然悶哼一聲。 他一抬眸,就見鬱先生英俊的臉近在咫尺。 無論看多少遍,白茂都覺得,這張臉簡直太帥了。 也虧得是鬱向沉主動在白笙和鬱晚天的感情中退出,因為鬱晚天的緣故,自始至終都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對白笙的情感,不然白笙不得爬牆? 鬱先生拇指撫著白茂的臉頰:“想我沒?” 白茂誠實道:“想了。” 鬱向沉低笑一聲。 他往前湊了湊,順勢吻上來。 兩人唇舌纏在一處。 白茂許久沒和鬱先生親熱,此時有些情動,不禁伸手攬住鬱向沉的脖頸。他微微踮著腳,這一吻,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等分開時,白茂的唇都有些微腫。 鬱向沉低笑一聲:“好像還是沒長高。” 白茂:“……” 你媽的。 好不容易見一次麵,就提這個??? 他神色慍怒,又像是撒嬌:“你再說?” 鬱向沉低頭啄吻白茂。 “行了,我去洗澡。” 白茂推開鬱向沉。 “等等。” 鬱先生突然伸手抓住白茂的手腕。他望著白茂,一雙漂亮的眼眸裏仿若閃著光,神色卻十足嚴肅,斟酌半晌,說,“白茂,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在這之前跟你說清楚,等你聽了之後,再決定我們之間接下來的關係吧。” 白茂:“?” 什麽登西? 幹什麽突然說這個? 難不成鬱先生要把他雙重人格的事情說出來了? 不不不。 現在的白茂隻想嫖鬱先生,並不想知道那麽多,總覺得這些內情,知道的越多,兩人之間的羈絆就越深,這樣不好。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鬱先生一記直球:“其實我是雙重人格。” 白茂:“???” 白茂:“……” 真有你的啊。 一點前置準備都不給?? 白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做出一副迷茫的神色。 他是演員,演戲還是在行的。 鬱向沉不疑有他,解釋說:“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也就是我,其實是副人格。我……我是在他小時候出現的,隻是我出現的時間一直不多,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發現我們些微的不同?不過一般人,都不會多想吧。” 他舔了舔唇,“白茂,我不清楚你對雙重人格的定義是什麽,會不會接受我的身份,或者覺得我欺騙了你,但我一定要在今天說出真相,因為我意識到他開始吃藥了,他想要得到治療,而我可能因此不複存在。我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我怕這一次就是最後一次,我……” 鬱先生沉默下來。 他欲言又止,想說什麽,但似乎又有自己的顧慮。 最終,他眼睛一閉,索性道:“我想跟你說,不管主人格究竟喜歡的人是誰,反正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我隻是怕等我消失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也再沒法將自己的告白宣之於口,才會跟你說這些。告白嘛,隻是我將這件事告訴你罷了” 他眼眸望著白茂,“我說完了。” 白茂:“……啊。” 白茂的模樣有些呆愣。 這也是正常的。 任誰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時,恐怕都不會淡定。 “事實就是如此,那麽現在,你還想和我那什麽嗎?在這方麵,你有自主選擇的權利,我尊重你的選擇。” 提到那些事,鬱向沉耳廓紅的像是要滴血,他想到什麽,立刻補充道,“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跟你坦白這些,主人格的身份擺在那,我實在不好跟你說太多。” 他看向白茂的視線中帶著忐忑,好似生怕白茂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