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已經結婚了…… 結婚不是兒戲。 白茂抬頭看鬱先生。 ……所以這人,是故意先和他結婚,怕他跑了??? 正想著,服務員將餐點推上來。 “先生,請用餐。” “謝謝。” 待人走後,白茂將口罩去了,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腦海中不知道怎麽,突然又想起之前鬱先生說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麽讓他一邊喊叔叔,一邊被…… 噫。 不愧是能分出鬱二那樣人格的鬱先生。 白茂連忙將自己滿腦子的廢料全部甩出去。他拿起公筷,給鬱向沉夾菜:“叔叔,這家餐廳的飯菜味道還不錯,你多吃點。” 鬱向沉聽到白茂的稱呼,正要去拿筷子的動作一頓。 他垂眸,半晌沒動。 白茂見坐在對麵的鬱先生輕微蹙眉,麵上帶出一絲笑意。 他明知故問一樣說:“叔叔,怎麽不動筷?難道是覺得不合胃口?”嘴上說著,桌子下麵,白茂的腿慢吞吞試探性地過去,在鬱向沉的小腿上微微蹭了蹭。 鬱向沉:“……公眾場合,別鬧。” 白茂:“怕什麽。” 說是這樣說,白茂確實也覺得不太好意思兩人雖然結婚,是合法夫夫,但白茂畢竟是個公眾人物,在這種場合需要做到表率。 他飛快收回自己的腿,正要抬眸說話,鬱先生卻說:“伸手。” 白茂:“?” 白茂將手伸出來。 鬱向沉直接牽住。 兩人的手臂跨越整個桌子,手指握在一起。 白茂看了看手,又看鬱先生,慢吞吞說:“這是公眾場合……” “公眾場合,是允許牽手的。”鬱向沉說。 白茂:“……” 白茂挑眉道,“那公眾場合,不允許我蹭你腿嗎?” “不可以,因為那樣太色情了。”鬱向沉說這話時,語氣幾乎沒有任何起伏,麵上的表情也很淡定,仿若隻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但他神色很認真,目光始終盯著白茂。 白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是是是。” 他小雞啄米般點頭,“叔叔說得對。” 鬱向沉低聲說:“茂茂,你以後不用因為我們兩個的身份想太多。我們已經結婚了,之前的經曆,隻能說明我們很有緣分。” 他停頓一兩秒,補充說,“是天生一對。” 白茂眨眨眼。 過了會,他才低低“嗯”了聲。 一頓飯吃完,白茂起身:“回家?” 今天白茂的全部計劃,就是見長腿叔叔。他之前規劃的很好,覺得雙方畢竟是頭一次見麵,白茂打算等兩人吃完飯,就帶叔叔去下個棋,或者打個高爾夫,保齡球之類,結果現在叔叔確實見到了,隻是出了一點意外,那麽接下來的活動,似乎也不需要參與了。 不如回家。 “先去一趟公司。” 鬱向沉說。 白茂:“行。” 今天周六不上班。 整棟大廈裏,隻有一些來去匆匆的身影。那些周末主動留下來的加班的人,看到鬱向沉身旁的白茂,都了然笑笑,紛紛打招呼:“鬱總,白先生好。” 鬱向沉:“嗯。” 白茂眨眨眼,也微微點頭示意。 等進入電梯,白茂對著鏡麵扯了扯自己臉上的口罩,嘟囔道:“竟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鬱向沉眼眸溫和:“我身邊不會再有其他人。” 白茂笑了下。 電梯一路升上去。 白茂率先走出,剛進入總裁辦公室,還沒等他回頭,問鬱向沉是不是要來取文件,一隻手從後麵伸過來,從白茂的腰處環過去。 鬱向沉直接從身後貼近白茂,將人整個圈進自己懷裏。 他聲音低低的,喊:“茂茂。” 白茂:“嗯?” 話音落,身後的門合上,又傳來“啪嗒”一聲反鎖的聲音。 白茂一愣。 他還沒反應過來,鬱先生已經抱著他,將他摁在一旁的牆上。 後背撞到牆,雖然不疼,但白茂還是悶哼一聲。 鬱向沉垂眸,親吻白茂。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一般,並未深入。 “你穿襯衫很好看。”鬱向沉說。 白茂“嗯”了聲,瞬間又想起鬱先生之前說的話,就像魔咒,始終在耳邊回響。白茂的耳廓幾乎瞬間紅了。 微微偏了下頭,他忍不住輕推了下對方,視線遊離,“小、小叔……你想幹什麽?離我這麽近,不太好吧?” 論輩分,鬱向沉確實是白茂的叔叔那一輩,如果兩人不是這種關係,白茂見到鬱向沉,也該喊對方一聲“小叔”。 何況鬱向沉還有長腿叔叔這一層身份…… 莫名的,白茂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新增加的隱藏身份,還是因為現在在鬱向沉的辦公室,亦或者是兩人正在上演的這種禁忌戲碼。 “你說呢?” 鬱向沉聲音沉穩,他幾乎貼著白茂的耳朵,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上麵,“我想做什麽,之前在餐廳裏,不都已經告訴過你了?” 白茂:“……” 真刺激! 白茂心想,玩還是鬱先生會玩啊。 白某甘拜下風! 兩人站著親了會,尤不滿足。 鬱向沉幹脆抱著白茂,將後者放在辦公桌的桌麵上。 白茂手一撐,看到周圍全部都是文件,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收回來,不安地動了動:“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是鬱向沉辦公的地方,做這種事情,也有點……太羞恥了。 “不會。”鬱向沉說。 白茂:“……行吧。” 鬱先生都說不會了,那就不會吧。 他主動湊上去,抱住鬱向沉。 鬱向沉吻了下白茂的額頭,他低聲說:“喜歡你。” 又說,“愛你。” 最後沉默兩秒鍾,鬱向沉說,“對不起,之前一直沒告訴你。” 從鬱向沉在那次突然掌控身體,卻並未離開,而是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的心思,慢慢深入白茂,他就知道,他這輩子就是白茂了。 隻是雙方另一層資助人與被資助人的身份,讓鬱向沉覺得十分難辦。 白茂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勢必會猶豫,甚至會對鬱向沉避而不見。 鬱向沉是成年人了,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必然要使用一點手段。 但他並不想一直瞞著白茂。 他的性格比較極端,有時候甚至會想,不管白茂怎麽認為,在得知真相後,恨他也沒關係,隻要人在他懷裏,那就足夠了。 下一秒,白茂說:“……沒關係。” 白茂眼眸一彎,“現在我也喜歡你,你知道的,人總對喜歡的東西有諸多偏愛,所以我沒覺得這有什麽。” 心髒咚咚咚地加速。 鬱向沉猛地抱緊白茂,他啞聲說:“摸我口袋。” 白茂一愣,照做,然後從裏麵摸出一把t。 白茂:“……” 你媽的。 白茂這個人,雖然偶爾總腦補一些比較刺激的畫麵,但其實內心還是比較保守傳統。他坐在桌子上,鬱向沉站在他麵前,青天白日下,兩人姿態親密,什麽都看得清,所以隻稍微動動,白茂就呼吸急促,整個人像是離了水的魚。 弄了沒兩下,白茂就不行了。 他臉色通紅,緊抓住鬱向沉的手臂:“鬱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