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  所以這到底是要出聲還是不出聲啊?第16章 開瓢-對質-恐嚇  辦公室裏,除了向雲山,還有教導主任,以及當時負責監考一考場的一男一女兩位監控老師。  教導主任快五十了,在恒北幹了二三十年,什麽妖魔鬼怪沒見識過,心裏自有一套衡量標準。  此時見到溫雁晚來了,表情還算淡定,隻是見到他身後跟著的陸潮生時,明顯愣怔了一瞬。  他來得急,聽向雲山說學校bbs裏出了事兒,匆忙看了眼,隻知道是溫雁晚那邊鬧出來的,沒聽說這事兒還跟陸潮生有關啊?  他瞥一眼溫雁晚,見他眸光清澈,脊背筆直地站著,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明顯是不打算管事兒的,隻好咳咳嗓音,朝著陸潮生溫聲勸道:“那個,陸同學,知道你是為同班同學的事情擔心,不過這裏有老師就好,你要不先回教室……”  話未說完,便被陸潮生打斷。  “老師,這件事情與我有關,我作為當事人兼目擊證人,有權利為無辜的溫同學博取一個公正的說法。”  直接打消了教導主任最後一絲僥幸,陸潮生掀起眼睫,眸光從一眾神色為難的麵龐上一一掃過。  垂眸,眉眼冷厲。  “麻煩各位老師把那位發帖的同學叫來辦公室一趟。”  伸手,指尖擱在桌麵,輕輕敲了兩下,他道:“我覺得,那位同學應該很樂意與我當麵對質一番,畢竟他的言語是如此真情實感,應該還有許多話想與我們親自交流。”  帖子雖然是匿名發的,但由於賬號需要學號登錄,所以通過後台,可以直接查到對應的發帖人是誰。  溫雁晚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見到上輩子那個“大名鼎鼎”的賀亦誠。  那是個alpha,樣貌普通,身高勉強在平均線上,進了門,便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靠在牆上。  沒穿校服,黑t上花裏胡哨地畫著彩色花紋,兩腿套著破洞牛仔褲。  發型狂放不羈,耳垂到耳骨的窟窿眼又大又密,沒戴耳環,合理猜測,是被老師給強行下了。  整體模樣,十分符合不良人渣少年的角色形象。  賀亦誠也沒想到,自己隨便發個帖子就被叫到辦公室了。  此時見到溫雁晚,自以為得知真相,忍不住低聲罵道:“成績好的就是矯情,屁大點事兒就去告老師,跟個娘們兒似的……”  教導主任立時皺眉:“賀亦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  聽到這話,賀亦誠拿吊梢眼上下打量了溫雁晚一番,嗤笑:“怎麽著,做都做了,還不許兄弟幾個拿出來說了?”  他對自己的鼻子還是很自信的,想起那天嗅到的那抹淡淡的香味兒,心裏就跟長了小鉤子似的,直癢癢。  他向來嘴上沒把兒慣了的,此時當著眾老師的麵,朝溫雁晚掀了掀臉皮,笑容猥瑣:“下次你玩兒的時候,記得跟兄弟幾個打聲招呼啊,這麽帶感的omega,我還是第一次聞到,要我說,他特意在發/情期找上門,就是故意勾/引你的,說不定隻你一個,他還沒玩夠,改明兒也帶出來,讓哥幾個見識見識……”  話音未落,隻聽“哐”一聲響。  陸潮生抓起賀亦誠的腦袋,猛地砸在了桌上。  這一下,不僅溫雁晚蒙了,在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賀亦誠被砸得頭暈眼花,感覺到臉側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開瓢了。  “操/你媽”  字還吐完,陸潮生抓著他的頭發,朝著桌麵又是一下。  “哐!”  聲音巨大。  又快又狠。  眼見陸潮生把人腦袋提了起來,又要往桌上砸,身後的老師總算反應過來,連忙上去去攔。  然而,沒等他們挨著陸潮生的衣角,一股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湧了上來。  在這個社會上,alpha是天生的領導者及力量者,基因的天賦,使他們生來就具有比ba和omega更為強大的信息素,便於他們對b和o進行管控。  更何況,陸潮生不僅是個a,還是a中極品,血脈早就的等級階級,是普通人類無法抵抗的。  那位男omega監考老師首先沒撐住,已經癱坐在了辦公椅上。  前去阻攔的向雲山和教導主任雖是alpha,但到底年紀大了,等級也不如陸潮生,一個沒忍住,膝蓋差點就軟了。  最難受的,莫過於直麵這種威壓的賀亦誠。  他感覺自己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鋪天蓋地的信息素鑽入他的腦海,撕扯著他的神經,痛得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連脖頸後的腺體也傳來了陣陣刺痛,像是人拿著刀子在上麵反複割磨,又冷又厲,流出的血都凍得快要掉渣。  被壓製的感覺太過強烈,以至賀亦誠短暫地忽略了,鼻腔縈繞的屬於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竟然與那天衛生間裏,omega信息素的味道神奇地相似。  正當他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時,按著自己腦袋的手忽然鬆開,與此同時,壓製著他的信息素也緩慢地消失。  顧不上快要流到脖頸的血,賀亦誠立時從桌上爬下來,跪在地上拚命幹嘔。  桌邊,溫雁晚將自己發飆的小金主抱進懷裏,使勁搓了搓他的後背,下巴抵在他的肩窩裏。  說話間,唇瓣微不可查地從他細膩頸側輕輕擦過,似是親吻,似是安撫。  “好了好了,現在在辦公室,老師都在旁邊看著呢,影響多不好,先忍忍,等出去了再說,好不好?”  好不容易喘過氣的老師們:“……”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老師不在了就可以打架了嗎?  少年的胸膛寬闊而溫暖,撫著自己後背的手掌輕柔沉緩,一下一下,帶著溫柔的力量,將陸潮生暴/亂的思緒一一撫平。  他側頭,唇瓣不小心擦過對方的鼻尖,冰涼涼的,像是雪糕。  這是在學校,不是在別的什麽地方,而他現在已經17歲了,讀高三了,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年幼無知的稚子。  神智徹底清醒。  他開口:“鬆手。”  溫雁晚立時展開雙臂,做出投降的姿勢,甚至還有閑心,歪頭朝他笑了下。  他察覺到了,剛才陸潮生的狀態明顯不對,那股子狠厲勁兒,分明是想把人活生生壓死。  看來,這個小金主心裏還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賀亦誠好不容易喘勻氣,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陸潮生身上撲:“我操/你媽”  “都給我安分一點!”教導主任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把賀亦誠拽了回來。  賀亦誠本就被陸潮生打怕了,現在也不過虛壯聲勢。  被教導主任攔住,他便朝陸潮生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到底沒再上前送人頭了。  本以為陸潮生是個聽話的,結果倒先動起手了,這都什麽事兒啊!  暗自腹誹,下次一定要把體育老師也給叫上,向雲山抹了臉,朝著幾人心累地擺了擺手:“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說吧,能動嘴的事,就不要動手了。”  在賀亦誠到之前,陸潮生已經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說是自己突然身體不舒服,去了衛生間,後來碰上溫雁晚,就被他帶去醫院做了檢查。  此時聽向雲山這麽說,便當著賀亦誠的麵,又重複了一遍。  那位當時在廁所找到溫雁晚兩人的男老師也作證:“發現溫雁晚跑掉之後,我馬上就追出去了,等我找到廁所門口時,陸潮生正被溫雁晚攙扶著從裏麵出來,看起來確實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聽到這話,原本正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賀亦誠立時瞪圓了眼:“這不可能!我明明就聞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而且還是處於發/情期的omega!我絕對不可能聞錯的!”  就在這時,教導主任的手機響了,是查監控的老師打來的,說是監控找到了,已經發到了他郵箱裏。  監控顯示,從當天學校開門,到早上考試結束,進入衛生間的,根本就沒有所謂的omega。  確定陸潮生真沒惹事兒,教導主任總算鬆了口氣:“證據都擺在你麵前了,你自己看吧,事實證明,人家就是清清白白的!”  賀亦誠滿臉不可置信,捂住腦袋,拚命叫嚷著“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你以為地球都跟著你轉啊?不然呢,你還想怎麽著?要不要打電話把你爸叫來,讓他找人辨別一下視頻真偽?”  教導主任簡直不想再看見他了,要不是賀亦誠一天到晚瞎謔謔,也沒今天這事兒了。  “話說回來,你考試的時候躲廁所裏玩手機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前天是不是想拿手機作弊?幹脆今天這事兒以及你作弊的事情一起跟你爸說了得了,也省得我一天天煩心。”  見教導主任把他爸都搬出來了,賀亦誠總算是啞了火。  瞥見那邊“狼狽為奸”的兩人,心裏又湧起濃濃的不甘,指著陸潮生的方向,拚命跳腳:“那他打人的事情怎麽算?我腦袋疼死了都!總不能讓我就這麽白開瓢了吧!”  “行了行了!別吵吵了!”教導主任的腦袋也快疼死了,“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人家幹嘛打你!”  事情到最後,直接以兩人都接受警告處分,外加3000字檢討為終,下星期升國旗時,去主席台前當著全校念一遍,以儆效尤。  另外,針對賀亦誠作弊的事情,還要再加一次警告以及1000字檢討,並且要求家長閱讀簽字。  想到回去自己的屁股估計得開花,賀亦誠恨都恨死旁邊兩個狗男男了。  出了辦公室,走在那兩人後麵,一陣風忽然刮過來,帶著淡淡的冰雪的氣息,是前方alpha盛怒後,縈繞不散的信息素的味道。  鼻翼不自覺聳動了兩下,賀亦誠忽然感覺,這味兒……聞著怎麽這麽熟悉?  盯著前方的背影看了片刻,賀亦誠一咬牙,猛地伸手朝陸潮生的脖頸探去,卻在觸及那塊白皙的前一刻,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  下一刻,屬於alpha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濃鬱而嗆鼻,如同熔漿與火焰鍛造的長鞭,緊緊纏繞在他的喉間,像是要被活活燒死絞死。  被淩厲而恐怖的氣息壓迫著,膝蓋不自覺軟了下來。  溫雁晚垂眸,神色淡漠地望著地上苟延殘喘的某人。  雖未開口,但那如深淵般令人絕望的信息素的氣息,卻無時無刻不在發出致命恐嚇  “敢碰他一下,試試。”第17章 講題-圍觀-調情  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  高三不上新內容,每天的任務差不多是考試-講試卷-做習題-講作業這樣的無限循環。  恒北的課程排得挺有意思,由於高考理科是綜合試卷,物化生三科在一張卷子上,為了老師講試卷方便,學校通常會把這三科放在同一時間段。  比如,今天的課表上就寫著,上午的課程是:物理-物理-化學-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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