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些這輩子燕寰才知道的事情。  沒過一會,去接了個電話的梁誌進了房門,小心翼翼對著病床上的閉著眼的男人道:“燕總,秦家的小少爺要來咱們的醫院檢查檢查。”  燕寰微微蹙了眉頭,睜開眼,莫名其妙沙啞道:“秦恒?他來幹嘛?”  吃飽了沒事做專門跑來燕家私人醫院看病?  看腦子嗎?  梁誌咽了咽唾沫,更加小心翼翼道:“秦家小少爺說是陳先生讓來的。”  “陳先生說,您不給他院,還連累他手機被砸了”  “他說那手機不用您還了,就當給秦少爺做看牙費用了。”  一向覺得自己小畫家清心寡欲,在一起八年沒問過他要過一分錢的燕寰:“……?”  作者有話要說:  勤勤懇懇為新姘頭節省費用的棲崽:你來我老姘頭這裏看!地方老好了!還不花錢!  燕狗:……  前幾章可能有點急,會修,修好了蠢作者會告訴小可愛們的!!感謝小可愛們還願意陪蠢作者(咣咣咣磕頭!!)  感謝在2021-03-0801:14:35~2021-03-0922:3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驀然、龍闕_longque2個;林間自由、織夢盡歡、傲嬌蛋、墨卿、等下,吃到頭發了、來阿唐懷裏嘛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等下,吃到頭發了40瓶;我要減肥20瓶;英明神武狐吱吱、杯幾苗圃早10瓶;滄海夜微涼、冰鯊、龍闕_longque5瓶;雲遊4瓶;莊台其人3瓶;李思涼2瓶;一輪明月照西廂、喂,你壓到我喵毛啦!、月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6章   靠在病床前男人抬頭的反應有些遲緩,帶著點茫然望著梁誌重複道:“給秦恒?”  在他的醫院,花他的錢給別的野男人?  梁誌遲疑地點了點頭,小聲道:“是的。”  燕寰愣愣望著梁誌,好一會喃喃道:“秦邵就算了。”  “小白臉我也忍了。”  “秦恒又是什麽玩意?”  誰不知道秦家小少爺名聲秦恒比秦邵還招搖,作為秦家最受寵愛的小兒子,秦恒向來肆意風流,打架泡妞飆車樣樣不落,追起人來千金一擲。  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秦恒的風流事跡,人人都知道秦恒喜歡一個人能把那人寵得慣得能上天,但是一旦沒了興趣,便能頭也不回眼也不眨就離開。  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秦恒追不上的人。  秦恒出現在陳棲身邊,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到秦恒是奔著什麽來的。  燕寰望著梁誌,咬牙切齒道:“去拿輪椅來。”  梁誌錯愕,他急急忙忙開口道:“大夫說您要多注意休息。”  休息個屁。  人都追到他跟頭前了。  秦恒什麽段位?要真追起陳棲來,哄得陳棲找不著東西南北,他上哪哭去?  燕寰抬眼冷冷瞥向梁誌道:“還不快去。”  梁誌有些麻木,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給他家燕總找輪椅去了。  ------  三樓診療室外的長椅上坐著一個黑發青年。  青年臉色蒼白,唇色寡淡,額上綁著紗布,微微偏頭注視著診療室的門。  長廊裏的燈光明亮,微微偏頭的青年眼睫低垂,在眼簾上投下淺淺的陰影,額前的黑發柔軟地搭在潔白的紗布上。  即使是穿著柔軟舒適的病服,他的單薄的背脊也是挺直的,手指搭在膝蓋上,整個人透著一股蒼白和脆弱。  長廊遠處昏暗處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膝蓋上搭著手,沉默地望著坐在長椅上穿著病服的青年。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上輩子那個落著大雪的冬日。  在那個偏僻的破舊醫院,青年是不是也是這樣,臉色蒼白,背脊削瘦單薄,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看著醫院中來來往往的人群。  日複一日,在漫長的冬季中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沒有愛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至始至終都是孑然一人。  輪椅上的男人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指骨泛白,胸腔中翻湧的情緒幾欲讓人窒息。  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壓抑住,要壓抑住。  不能嚇著青年。  長廊中昏暗角落裏的男人沉沉喘了口氣,壓抑著周身氣息,仿佛平靜海麵下的驚濤駭浪,他手摁在輪椅扶手上,指尖泛白,甚至帶著點痙攣。  診療室的門被一個男人懶懶推開,男人微微蹙著眉頭,捂著腮幫子,看上去心情頗為低落的樣子。  男人走到長椅旁,坐了下來,手肘撐在長腿上,神情帶著委屈對著身旁的青年說了一些什麽。  長椅上的陳棲轉頭望向身旁秦恒,小心翼翼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秦恒的臉頰。  秦恒隻覺得青年的指尖冰涼,他們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微微垂眸便能瞧見青年鼻尖上那枚小小的痣,瞧見青年垂落在眉骨上的柔軟黑發。  陳棲蹙著眉認真地瞧了瞧他的模樣,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彎了彎眸子對他帶著點哄道:“我回去煮粥給學長喝。”  秦恒桃花眸裏帶著笑意,用手肘撐著膝蓋,懶洋洋拖長聲音笑道:“學長想喝八寶粥。”  陳棲想了一下,認真嚴肅道:“八寶粥太甜,不能喝,換一個。”  秦恒微微垂頭,抬手握住了青年放在自己臉龐上的指尖,嗓音裏含著笑意道:“騙你的,這幾天你在醫院,想吃什麽跟學長說。”  “學長做好了給你送來。”  陳棲還沒回答,一道突兀的冷淡聲音就傳了過來。  “秦先生,不勞您費心。”  “幾頓飯,燕家還是付得起的。”  兩人同時轉頭望向身後,發現了不知什麽時候梁誌推著輪椅,停在了他們麵前。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雙手交叉在腹前,麵容冷淡,眉眼桀驁。周身的壓迫感不再像以往一般逼人,而是壓抑了起來,仿佛像洶湧波濤下壓抑的平靜。  身後的梁誌站在輪椅後,對著秦恒彬彬有禮微笑道:“秦少,我們這邊自然會照顧陳先生。”  “您可以盡管放心。”  秦恒抬起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挑起眉來,眼裏閃過詫異。  眼前的男人臉色蒼白,坐在輪椅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跟平時戾氣深重、桀驁的截然相反。  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什麽重傷一樣。  陳棲望著坐在輪椅上的燕寰,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小兩口搞事搞得那麽厲害,直接把腿給搞沒了。  燕寰微微抬眼,漆黑的眸子宛若幽深的深海,一錯不錯地緊緊盯著他麵前的陳棲。  燕寰的眼神極具侵略性、逼人,似乎要盯得人無所遁形,想要剝下麵前人的所有偽裝。  他迫切地想尋找到幾絲能夠說服自己“陳棲也是重生”的蛛絲馬跡。  仿佛像是沙漠中即將渴死的旅人,瘋狂地渴望著能夠救命的水源。  但他麵前的青年目光沉靜,望向他沒有一絲波動,隻有疏離與淡漠,仿佛是真正對待一個不討喜的陌生人而已。  燕寰喉嚨動了動,目光晦澀起來,交叉的手指逐漸收緊,他垂下眸子低低道:“陳…先生是受了我牽連。”  “我自然有好好照顧陳先生的義務。”  說罷,輪椅上的男人低低地咳了咳,抬手輕輕捂住了嘴,露出了有幾道傷痕的手背。  那是昨天被炸開的玻璃劃傷的。  醫生想要上藥水,他攔著沒讓。  這會露出來看上去頗有些猙獰。  燕寰抬起頭,似乎像是帶著些歉意,望著麵前的青年沙啞道:“陳先生因為我的私人恩怨受到了傷。”  “我感到十分抱歉。”  秦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不鹹不淡道:“所以這就是你們不給陳棲出院的理由?”  “強行把人留在醫院裏?”  燕寰輕輕蹙起眉,低低地猛烈地咳了起來,身後的梁誌立馬出聲微笑道:“秦少爺誤會了,陳先生的傷還沒有好。”  “我們也是不放心他出院。”  燕寰一邊低低咳著,一邊抬頭望著青年,臉色蒼白,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梁誌立馬輕輕地拍了怕男人的背後,嗓音裏帶著些許痛心,看上去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二爺,一定是您昨天為了救陳少爺傷得太厲害了。”  壓低了聲音卻還能聽得一字不漏的陳棲:“……”  梁誌一邊痛心,一邊悲傷道:“醫生說,要是再晚點,誰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麽。”  燕寰微微偏頭,輕輕捂著嘴,沙啞疲憊道:“好了,本來就是我連累陳先生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臉色蒼白地落寞望著陳棲。  秦恒眼神微妙,縱橫情場那麽久的他,敏銳地嗅到了古怪。他眯起眼睛,看著麵前輪椅傷的男人一錯不錯地盯著陳棲,心裏飛快地閃過些什麽。  仿佛是想通了什麽關節後,秦恒立馬皺起眉頭,嘴上發出“嘶嘶”的輕微聲音,聽上去似乎帶著點痛苦。  果不其然,陳棲立馬轉頭望向他,擔憂問道:“怎麽了?”  秦恒皺著眉頭,捂著腮幫子,帶著點沙啞道:“好像又疼了。”  陳棲立馬哄道:“忍一下啊,馬上就不疼了啊。”  費勁咳了十多分鍾,差點沒把肺都咳出來的燕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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