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狹路》作者:畫雲為山 文案: 雙重生,渣攻花樣求複合 雙重生文 上輩子簡殊然著了魔一樣去愛一個人,放棄了做人的尊嚴,最後身死魂消,重活一世,他決定遠離那個愛而不得的人,好好活出自我。但是因為前世的記憶,簡殊然患了很嚴重的ptsd…… 上輩子路逢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不懂愛,也不會愛,辜負了那個愛自己至深的人,後來簡殊然死了,他枯守十四年,把自己作死了。重活一世,他想對簡殊然好,把他寵上天。但是…… 一朝回到大學初見時,一切都能重來不是。 路逢舟:然然,我喜歡你。 簡殊然:滾! 路逢舟一臉懵逼,按照原來的時間線難道不應該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簡殊然:你上輩子做過什麽心裏沒點逼數? 路逢舟原以為自己帶著金手指重生回來,可以補救一切,回來之後才發現,簡殊然記得比他還清楚。 追妻之路上全是坑。 上一世的誤會超多,慢慢的都會解開。原來不是不愛,隻是一個不知道,一個不懂得…… 排雷: 私設如山,古早狗血,前世就前三章第1章 離棄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破敗肮髒,空氣中混雜著灰塵和血液的味道,讓人作嘔。地上汙水混著血水留了一地,汙穢不堪。 簡殊然躺在地上,像條死狗,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到原本的顏色,襯衫破碎不堪,渾身傷痕遍布,因為天氣炎熱傷口有些已經開始紅腫發炎,左小臂呈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斷了。 臉上青紫斑駁,完全看不出原有的長相。周圍好像還有蒼蠅在嗡嗡的飛著,也許是錯覺,其實什麽都沒有。 屋子裏沒有照明,地下室也沒有窗戶,漆黑一片之中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著。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最初的害怕過去後,現在的他心裏還是有希望的。路逢舟會來救他的,等著就好。 他被抓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沒有光,也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他還昏過去好幾次,也睡了很久,所以也好幾天了吧。 房門“咣當”一聲被打開,聲音很大,在寂靜的空間裏很容易嚇人一跳,簡殊然卻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有人走了進來,順手開了燈,刺眼的白色燈光像是一柄利劍,刺向簡殊然的雙眼。他不自覺的緊閉雙眼,太晃了,好像要瞎了。 “簡殊然,你聽聽這個。”來人身材高大,樣貌很是硬朗,帶著幾分凶惡,左臉一道刀疤,貫穿整個臉頰,又平添了五分猙獰。 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一腳揣在簡殊然的腿上。劇痛傳來,簡殊然卻是已經叫不出來,隻是哼哼了一聲。 保鏢嫌惡的用手捂了捂鼻子:“別裝死。” 簡殊然睜開眼睛,適應了刺眼的白光,轉著眼珠看著來人。他看到另一個保鏢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屏幕朝向他這邊,打開一段音頻文件。 “你覺得這樣可行?”這個聲音簡殊然當然聽的出來,是路逢舟的聲音。 “當然,簡殊然跟你時間最長,他在那裏最能迷惑人。”這個聲音簡殊然也熟悉,是路逢舟身邊最信任的保安主管,沈岸。 “你有多大把握?” “十成。” “具體你想怎麽做?” “你就讓簡殊然在盛遠的別墅那裏待著就行,到時候我把消息放出去。剩下的交給我,這一次一定能扳倒徐晉安。” 音頻到這裏就結束了,很長時間屋子裏沒有人說話,簡殊然的靈魂仿佛出了竅,飄飄忽忽的離了本體。 身上的血液終於冷了下來,凍結了所有的過往。眼睛裏最後的光也散了,原來絕望的滋味是這樣的。把人按在塵埃裏,踩在泥濘中,他所謂的希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玩笑。沒有人回來救他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第一次路逢舟說要給他慶祝,以前都是獨自過。近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自己也不過生日了。當時他是什麽反應來著……特別特別興奮吧。 徐晉安笑了起來,那笑聲渾厚中充滿了諷刺:“簡殊然,你聽到了吧,不是我抓了你,是路逢舟把你送到了我的手上。” 簡殊然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出話來,從被帶到這裏他一口水都沒喝過,嗓子裏全是血,他咳嗽了一聲,帶出來星星點點的血抹。 徐晉安搖了搖頭,聲音裏帶上了憐憫:“我是真可憐你,跟在路逢舟身邊多久了?十年總有了吧。你說你看上他什麽了,那副皮囊?花不完的錢?還是他在床上特別帶勁兒?嗯?” 簡殊然又咳嗽了一聲,呼吸沉重了起來,胸腹很痛。他其實想告訴徐晉安,他跟在路逢舟身邊已經十二年了,這還不算他死皮賴臉追人家那兩年,真算起來十四年了呀,真是造孽。 “給他點水。”徐晉安看向保鏢,一擺頭,“慢著點,我要問話。” 保鏢走過來,沒有拿那個一直用來折磨人的水槍,而是拿出來一瓶礦泉水,直接喂到簡殊然的嘴裏。談不上溫柔,也沒刻意的粗暴,比起之前的審訊,這確實是在喂水。 簡殊然咽了幾口水,嗓子疼的不行,然後又嘔出一口血水。 徐晉安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仿佛是看著一攤垃圾。 “他都這麽對你了,你不會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吧?告訴我,路逢舟與明升集團交易的籌碼到底是什麽?” 簡殊然張了張嘴,極力的從嗓子裏發出聲音:“我……” 徐晉安聽不清那氣若遊絲的聲音,隻能蹲下身子湊近些:“你說什麽?” “不……知道。” 徐晉安陰沉一笑;“看來簡公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這聲簡公子之於簡殊然真的是難堪到家了,這是他跟在路逢舟身邊,人們給他的尊稱,說是尊稱,也不過是當麵的。背地裏沒有人看的起簡殊然,不過是路逢舟身邊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而且已經上了年紀,這些年路逢舟身邊的小情兒換了一茬又一茬,這人老珠黃的不定什麽就真黃了。 簡殊然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也聽見了……咳咳咳……” 說道一半,簡殊然又劇烈咳嗽起來,聽起來撕心裂肺的,伴著紛紛的鮮血,樣子極為狼狽淒慘。 徐晉安示意保鏢再給他點水,喝了一口水,終於止住咳嗽,簡殊然躺在那裏劇烈的喘息,緩了半天,終於順了一口氣。 “我是被他……故意送到你……麵前的,他怎麽會讓……我知道這些事?” 簡殊然真的不知道,他雖然是路逢舟的情人,但是從來不過問,也無權過問他生意上的事。在路逢舟麵前,他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存在感低的讓人想象不到。 徐晉安站起來,眼神深沉的考慮起來,這話倒是有道理。路逢舟一向狡詐,這個玩爛了的情人確實有可能隻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 “可是,最近你頻繁出入他的公司,這怎麽解釋?”如果不是因為簡殊然最近這兩三個月總是去長豐集團的分公司,他也沒那麽容易上套。路逢舟公私分的很清楚,以前他從來沒讓身邊的情人去過他的公司。 而簡殊然又跟路逢舟身邊其他的小情兒有區別,畢竟是跟在他身邊的十多年的人。根據調查,路逢舟身邊的情人,通常是三個月一換,那麽簡殊然的存在就很特殊了。隻是聽了那段音頻,現在徐晉安也含糊了。 是玩夠了想放棄了,還是有別的謀算?但是人在他手裏,就算有別的謀算,路逢舟也難以施展。 簡殊然絕望的閉上眼睛,這一環套一環都是開始就設計好的,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現在說什麽恐怕徐晉安都不會信的。 第一次路逢舟提議讓他去長豐分公司看看,簡殊然還很高興,特意選了平常不怎麽穿的定製西服,仿佛是去出席盛大的宴會。 後來他確實頻繁的出入,但是路逢舟隻讓他在辦公室的休息間呆著。沒讓他出過辦公室半步,現在他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這次的行動刻意安排的。 “不管你是不是顆棄子,路逢舟這次斷了我的後路,端了我的大本營,讓我在華國呆不下去,他總得付出點代價。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瞎,跟錯了人。”徐晉安幽幽的說道,帶著撲麵而來的死氣,轉頭吩咐外麵的人,“好好招待簡公子。” 徐晉安轉身走了出去,隨即幾個人魚貫而入,地下室的門被關上。 “嘖嘖嘖。老板也真是的,等哥幾個爽完了再打啊,這也太惡心了。”一個油膩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用腳踢了踢簡殊然。 “廢話真多,幹就完了。”另一個人在旁邊架設攝像機,開機調試,這個錄像力求清晰,這可是要寄給路逢舟的。 “我先來啊,我不嫌,光想想這是路逢舟的情兒,就已經爽爆了?”第三個人在從手提箱裏拿出針劑,抓起簡殊然的胳膊粗暴的紮了下去。 “悠著點啊,這東西打多了會死人的,我可不想j屍。”第四個人說道。 “放心,有譜。”那個人扔掉針筒,“不過等咱們爽完了,這家夥也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簡殊然木然的聽著,心裏隻有一個聲音,但求一死,可是他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他們給他注射的是慢性毒藥嗎?如果是快速致死的該多好。 耳邊是幾個人猥瑣的笑聲,和極其下流的話語。已經成了碎步的襯衫幾下就被扒掉了,一隻手正在拽他的褲子。 突然,一聲巨響突兀的響起,屋子都跟著震顫了一下。 “我艸,怎麽了?”屋裏的幾個人都是一慌,紛紛停下伸向簡殊然的手,驚愕的將眼光轉向門口。 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不容屋裏的人有反應,門板被一腳踹開,幾個身手矯健的保鏢衝了進來。慘叫聲此起彼伏,戰鬥幾乎是轉眼間就結束了。 一個精悍利落的男人從屋子外麵快步走進來,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簡殊然,棱角分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淡漠寒涼。 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簡殊然的身上,完全不在意任何汙穢,將人抱起,眼光掃過桌麵上的手提箱,看了眼那裏麵的藥劑,又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針筒:“把那個箱子帶走。” 簡殊然在恍惚間聽到那個冷然好聽的聲音,心下了然,是卓玉啊。路逢舟的貼身保鏢,跟在他身邊也好多年了,極少離開路逢舟的身側。那這次呢,路逢舟也在附近嗎?他不想在看到他了。 藥效已經發揮,腦子一片空白,胸口開始憋悶,最終他陷入一片黑暗。意識最後抽離的時候,他想他再也不要醒過來了。第2章 分手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甩在一個壯漢的臉上。壯漢一動都沒敢動,生生受了這一下,臉上瞬間起了一片紅腫,可見力氣之大。 打人的是個極其英俊的男人,比起一般的亞洲人,他的五官輪廓略深,膚色偏白,發色偏淺是栗棕色的,眉骨鋒利,長眉如刀,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看起來深邃又疏離,恣意而張揚。高挺的鼻梁猶如孤俊的山峰,嘴唇很薄,唇形美好,唇色很淺淡,無形當中讓人覺得薄情。 這樣的人即使生氣的時候,也是賞心悅目的,此刻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極其狂躁的戾氣,連聲音都是滿滿的火藥味。 “一群沒用的東西,我就問你,人呢?這都三天了,沈岸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 被叫做沈岸的壯漢,繃著臉柱子一樣戳在那裏,渾身僵硬。 “路總,很快就能找到,我已經監視了洛城所有的出城通道,目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徐晉安還在洛城內。” “很快?我現在就要看到人。”路逢舟焦躁的拿起煙,手有點抖,打了幾次火都沒打著,直接將打火機扔了出去,“找,給我把洛城翻過來找。” 旁邊伸過一隻細白的手,打著了火機。 路逢舟看向拿著打火機的人,長相精致的男孩,有雙狐狸眼,非常勾人,是他最近新收的小情兒,挺順眼一孩子,今天看著怎麽就這麽火大。 “滾出去。”路逢舟打開那隻手,摔了煙,“誰讓你進來的,滾!” 男孩嚇的一抖,臉色慘白,放下打火機一刻都不敢停留,跑了出去。 “你當初怎麽跟我保證的?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路逢舟抬起長腿給了沈岸一腳,一米九多的壯漢直直的被踹了出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身後一排保鏢,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摔的淒慘也沒人敢上前去扶,盛怒中的老板誰也不敢惹。 沈岸咳嗽一聲,捂著肚子站起來,不敢抬頭。路逢舟也是練家子,這一腳的力道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