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是沒經驗,說不定下次就好了。”卓玉故意逗簡殊然。 簡殊然無語的看著卓玉,壞小孩,哼哼哼! “這話你跟雲述說去。” 一旁路逢舟還在跟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激情的探討,簡殊然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勾了勾唇角。讓他去折騰吧,畢竟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禮。多投入一些也不錯,不留遺憾才好。 “我跟你們說啊,這次要是辦的好,我下次還找你們。” 眾人:“?” 下次,您這是過夠了吧。哪有第一次還沒辦,就惦記第二次的? “我打算十年辦一次,生活嘛就要維持新鮮感。”路逢舟看著簡殊然眼裏冒金光,“對吧,寶貝,我們下次去葡萄酒莊園辦呀。 簡殊然:“……” 真是他媽見鬼的一輩子就一次,這是活到老婚禮就要辦到老的節奏。去什麽莊園,去喜馬拉雅山吧……說不定還能遇到雪人,你就跟雪人雙宿雙棲好了……第92章 番外六婚禮 二月的月亮灣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本來安寧的海島迎來了最為熱鬧的一刻,裏裏外外全是人。時不時的就有直升機降落,賓客們還在陸續登島。各種食材也在不斷的運往這裏,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典禮是在中午舉行,路逢舟興奮的昨天一夜沒怎麽睡。整個人也不見絲毫疲態,反而是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反複的跟工作人員確認現場,確保萬無一失。還親自去檢查設備,弄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跟著緊張。 簡殊然看著他覺得好笑,怎麽這麽孩子氣。兩輩子加起來在一起都十幾年了,結婚也已經快一年了,還是沉不住氣。 化妝師在給兩個人化妝,因為要麵對鏡頭,淡妝提提氣色。化妝師是上次跟拍結婚照的化妝師,對於兩個人的習慣都很了解。隻是簡單的打了層隔離,鋪了層粉,將眉毛修一下更有型,然後稍微畫了一下眼線,讓人更有精神就好,又點了一遍潤唇膏就完成了。 兩個人本身底子就好,過度化妝反而掩蓋了優點,會顯得十分油膩。 換衣服的時候,所有人都出去了,就剩下兩個人。畢竟男人的衣服不像女人的婚紗,繁瑣又沉重,沒有人幫忙穿不上。 簡殊然扣好襯衫,伸手去拿領帶,路逢舟手很快的將領帶抽走。 “你幹什麽?” “我給你係。”路逢舟笑的很溫柔,在他眼裏今天的簡殊然仿佛會發光一樣,特別的好看。濃黑的發,配上如玉一樣的皮膚,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好。”簡殊然走到他跟前,等著路逢舟給他係領帶。 路逢舟將領帶套在簡殊然的脖子上,壓好領子,認真的係了起來,他的手指很靈活,穿梭在領帶之間很好看。領帶之於男人是很特殊的存在,不僅僅是一種裝飾品,因為這件物品盤踞的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脖頸,所以領帶不是誰都能幫忙係的,隻有關係很親密的人,完全的信任對方才行。 而他們本就是這世上最為親密的,最為貼近的。 係好領帶,簡殊然準備去拿外套,還沒轉身,領帶被拽了一下,他不由的被拽了回去。 路逢舟的吻不由分說的壓了上來,很溫柔。簡殊然自然的張開嘴迎接他舌頭的侵入,兩人耳鬢廝磨的糾纏了一會兒。 “寶貝,你一穿襯衫西服,看著特別的正經,我就想弄亂。”路逢舟抵著簡殊然的唇縫說道,灼熱的氣息在彼此的呼吸間交換著。 “你這什麽愛好?”簡殊然稍稍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以前路逢舟沒說過,簡殊然自然也不知道原來他有這樣的心思。難怪……曾經有幾次工作的時候臨時見麵,路逢舟都控製不住的與他z愛。當時他還覺得奇怪,路逢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就是看著那麽正經的人,衣衫淩亂的躺在我身下……”路逢舟又將人按了回來,很近的距離。 沒等他的話說完,簡殊然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有些話太羞恥了,可是路逢舟現在是張嘴就來,總能撩的人麵紅耳赤。 路逢舟笑了起來,不管在床、上激動成什麽樣,一恢複理智,簡殊然的臉皮永遠這麽薄,特別好逗。這才說幾句話,臉都紅了。 他拉開簡殊然的手,又吻了上去,這一次帶著欲、望有些急切。手上已經解開腰帶,鑽了進去。 “你別鬧,一會還要出去見客人。”簡殊然推他,堅定的拒絕。今天不同往日,他不會任由路逢舟胡鬧。 “我知道,就親親。”路逢舟說完又低頭要親。 “那你先把手從我褲子裏拿出來。”簡殊然態度堅決的推開他。 路逢舟看著簡殊然,有點小委屈,也有點小鬱悶。突然他看向簡殊然身後,靈光一閃。 他傾身拿過自己的領帶,不由分說的將簡殊然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簡殊然:“……” 一個愣神,竟然被捆了起來。 “不是,逢舟,你真別鬧,我一會腿軟還怎麽出去。”簡殊然很著急的說道,人也開始往後退。外麵的人都是人精,有點經驗的都能看出來,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我不進去,就是想看看你這個樣子。”路逢舟當然知道,所以他也沒打算做到最後。 “你……”簡殊然無語。 路逢舟將人推到沙發上,又親了上去,正當兩個人都有些動情的時候,不合時宜的敲門上響了起來。 路逢舟不耐煩的問道:“誰呀?” “我,趙臻。”門口傳來趙臻的聲音。 路逢舟翻著白眼給簡殊然把領帶解開,簡殊然起身去了衛生間整理衣服。 路逢舟打開門看著趙臻,一身亮眼的香檳金色西裝,一般人還真是壓不住,配上他飄逸的長發,非常的浪漫。 “你來幹嘛?”路逢舟問的很不客氣,被打擾了好事自然不爽。 “送禮。”趙臻拍拍手中的盒子,笑的一臉曖昧,丹鳳眼一彎,眼神仿佛帶著鉤子。 路逢舟看了看盒子,心中有些了然,台麵上的禮物趙臻已經送了,那這個…… 果不其然,打開盒子,裏麵是琳琅滿目的用具。 “你怎麽早點不給我?”那些東西看的路逢舟一陣心癢癢,如果用在簡殊然身上……他感覺一陣口幹舌燥。 “白送你還這麽多事,不要給我。”趙臻合上蓋子要拿走。 “放下,進了我的屋還想拿走?”路逢舟不客氣的按住他的手。 正好簡殊然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兩個人正在為一個盒子較勁,問道:“幹什麽呢?” “你男人搶我東西。”趙臻嘴快,搶先說道。 “什麽東西?”簡殊然好奇。 “晚上給你看,本來就是送給咱們的。”路逢舟肯定不能當著趙臻的麵,讓簡殊然看這些,他臉皮薄,估計能表演原地殺夫。 本來還想堅持看一下的簡殊然,被婚慶公司的員工打斷了。 “二位,時間快到了,要開始候場了。” “好的,我們馬上出去。”路逢舟回應道。 “得,我去觀禮台等你們。”趙臻先行離開。 兩個人又互相整理了一下領帶,在鏡子前麵撫平了衣服的褶皺,相視一笑,然後牽著手走了出去。 外麵驕陽正好,賓客們三三兩兩的在沙灘上漫步閑談。一排一排的西式自助餐桌擺放的整齊有序,上麵同樣擺放著看起來絕對的精致可口的食物,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花香。 “非常感謝各位親友的到來,現在有請我們的新人隆重登場。”司儀的聲音很洪亮,清晰的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樂隊奏起音樂,眾人紛紛停下交談。 簡殊然和路逢舟手牽著手從回廊中走出來,兩人身穿著同色的西服,樣式也幾乎一樣,隻不過領帶的顏色不一樣,一個是星空藍,一個鐵銀灰。 同樣耀眼的兩個人真是般配極了,路逢舟看起來就像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騎士,帶著驕傲和所向披靡的銳氣。簡殊然則更像是城堡中的王子,有著獨特的貴氣和無處不在的優雅。相同的是他們都被快要溢出來的幸福所淹沒。 簡殊然沒像一般新人那樣拿個手捧,他們是手牽手一起走過那條通向觀禮台的通道,就像他們將來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攜手走下去,沒有人會先行離開。 那條通道很長,一直延伸到海邊搭好的觀禮台,沿途是細白的貝殼砂,在陽光下淡淡的反射著五彩的光暈,通道兩旁是半人高的白色立式羅馬柱,上麵擺放著當地花卉製成的花球,顏色非常的豔麗奪目。立柱之間是奶油紫色的輕紗相連。 幾乎每一個花球之上都有顏色亮麗的熱帶鳥雀落在上麵,嘰嘰喳喳的叫著,跳躍著,好不熱鬧。 兩人很踏實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去,每一步都是通往美好的未來。 登上觀禮台,非常簡單的布置,背景就是遼闊的大海,湛藍湛藍的,一眼望過去,煙波浩渺,賞心悅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一點,很多人拿起手機紛紛開始拍照錄像。 主持人從兩人出現之後溢美之詞就沒停過,但是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說了什麽,關注點全在新人身上。 主婚人是路老爺子,家族的長輩,絕對的權威。 “我活了七十來年,今天站在這裏給我孫子主婚,在我看來是一種圓滿。年輕人要好好在一起,婚姻忠誠是第一位,要彼此尊重,彼此愛護。好好的日子好好過下去!你們可以做到吧。”路老爺子嚴肅的看著他們,身體站的筆直,雙手拄著拐杖立在身前。致辭簡單,但是很有分量。 “可以!”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半點遲疑。 “很好,我宣布你們的婚姻關係成立。”路老爺子一頓拐杖,金屬的拐杖底端,與木質的台麵相觸,聲音沉穩而渾厚,仿佛是鳴鍾一樣。 現場響起掌聲一片,伴隨著歡呼聲。一隻很大的彩色金剛鸚鵡托著長長的尾羽,落在了簡殊然的肩膀上。簡殊然側頭看向那隻鸚鵡,就是每天早上都會飛進他們房間的那隻。被喂熟了,現在是誰也不怕,還極其願意追著簡殊然。鸚鵡將嘴裏的紅色雞蛋花放在簡殊然的手裏,又飛走了。 捧著雞蛋花,兩個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情厚意。還有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預示著他們的婚姻必然一片美好。因為紅色雞蛋花的寓意是孕育希望和複活。就好像他們的愛,經曆過死亡和分離。又重新活過來,讓一切從頭開始,希望從未遠離。 卓玉從後麵遞上戒指,就是路逢舟最開始送的那對,他們都已經帶了好久。很簡單的白金素圈,在陽光下閃著晃眼的光暈。路逢舟握住簡殊然的手,感覺自己的手有點顫抖,明明都帶過一次的戒指了,為什麽還是會抖。 曾經的過往在此刻像是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晃動,十六歲的初遇,十四年的傷害與糾纏,重來一世充滿了坎坷和甜蜜的追隨。他終於完成了兩輩子的夙願,在眾人的見證和祝福下,給了彼此一個完整而盛大的婚禮。 “逢舟。”簡殊然明白他在想什麽,輕輕的攥了一下他的手。過去的都過去了,即使忘不掉,不管是毒藥還是蜜糖,那些都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曾經給他們的人生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所以接受就好。 路逢舟抬頭看著簡殊然,將戒指穩穩套入他的無名指,套牢他深愛的寶貝。簡殊然拿起另一枚戒指,給路逢舟戴上。他想不管以後怎樣,他都不會輕易的摘下來了。 “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 沒等主持人發話,路逢舟已經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台下一片歡騰,閃光燈閃成一片。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滿溢的幸福中。 茫茫人海有幸相識,我們何其幸運,餘生一定要好好在一起。晚上放煙花,幾乎持續了一個小時的煙花典禮,讓整個夜空都沸騰了。之後年輕人折騰了半夜開party,畢竟月亮灣的月光絕非浪得虛名,大家玩的十分開心。 等大家都散了,回到臥室,路逢舟想起趙臻送的小玩具,瞬間狼血沸騰。 “寶貝,我給你看些好東西。”路逢舟將盒子打開擺在簡殊然麵前。 看到那些東西,簡殊然臉色紅的滴血,同時內心的羞恥感已然衝破天際,路逢舟以前從來沒用過這些玩意,正常運動他已經受不了了,他甚至有被做暈過去的羞恥經曆。有了這些東西,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死在床上了。 簡殊然緩了幾口氣,拿起其中一樣。 “這是……手銬?”看著毛絨絨的,他在路逢舟手上比劃,“怎麽用?” 路逢舟耐心的用自己做示範,教給簡殊然怎麽用。 “可以拴在床頭上嗎?挺方便呀。”簡殊然有樣學樣的將另一頭直接扣在床頭,然後拍了怕路逢舟的狗頭,拿起鑰匙,起身去洗澡了。 “哎,不是,寶貝你給我打開呀。”路逢舟衝著衛生間喊道。 直到簡殊然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完全沒有解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