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古代,帝王製度,沒有什麽比得到皇帝的信任和支持更能立足。 當然,伴君如伴虎,他是知道的,可他知道有一種臣子,絕對不會被皇帝拋棄,那就是不戀權力的忠臣。 他不喜歡權力,他要的隻是自由的活著,等除掉權國公後,他會放下所有的權力,拿著他的存款,在江南某個小鎮生活,渡過他偷來的一生。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一個靠山,讓他不被權國公殺掉的靠山。 還有什麽比皇帝更強大的靠山,還是個極有主見和強勢的皇帝。 蕭正霆望著他坦然的眸光,緩緩開口:“你就不怕朕從來沒有想過除掉權國公?” “我相信,你心裏有的。”他前世見過不少的國王和國家的元首,對於手握權力而且不安份的臣子,沒有一個是喜歡的,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他相信蕭正霆也是如此。 蕭正霆迎上他帶笑的眼神,冷聲道:“你既然想要朕的保護,那朕答應你。” 站起身,唐墨微笑作揖,朗聲道:“那小的,在這裏多謝陛下。” 嘿嘿。。權國公啊權國公,沒有想到吧,我竟然找了個你意想不到的靠山。 王氏,這些日子好好的休息,因為接下來你的人生,都將噩夢連連。第20章 有你主子罩著我 立山二人沒到半個小時就拖著兩屍體回來,扔在院外讓人看著,免得髒了主子的眼。 來到屋內見到唐墨心情極好的和他們主子聊天,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主子竟然眉眼帶笑,平時冷硬不在,多了幾分的清朗。 “主子,唐公子。” 蕭正霆恢複原來冷硬的表情,仿佛剛才是他們眼花:“如何?” 立山上前一步,恭敬道:“主子,來的是正是權國公的暗衛,看樣子他們是來殺唐公子的。” 權國公的手還真伸的老長,知道女兒解決不了,就直接出手。 這樣的囂張,這樣的目中無人,還真是他的風格。 唐墨笑道:“看樣子,王氏知道她的人沒有殺掉我,我很奇怪,她如何得知的?” 他一直沒有出屋,王氏住得這麽遠,她有千裏眼不成。 蕭正霆道:“很簡單,她定然是讓侍衛殺了你後給她傳信,如若不傳信就是沒有成功,她自然會再派人過來。” 立泉道:“沒有想到,她竟會讓權國公派暗衛來,顯然是急的。” 這唐公子也是倒黴,還好遇上他們在,如若不在,他一定交代在這裏。 一個不受寵又平時無惡不作的公子哥,死了別人隻會稱快,怎麽可能會可憐他。 唐昌死了個沒用的兒子,還有個有用的在,他怎麽可能會傷心。 唐墨點頭,豎起手指笑道:“所以剛才我和你們主子聊了會,覺得權國公確實囂張。你主子決定了,要罩著我。” “罩你?”立山和立泉相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們向來冷酷無情的主子竟然說要罩一個人,怎麽可能? 上下掃視了唐墨一眼,他們沒明白,他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讓主子刮目相看的。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唐墨看了看天色,站起身笑道:“等下吃飯的時候叫我。” 反正也無事,死裏逃生一回,他要好好睡一覺,安慰安慰一下自己的心靈。 他走後,立泉立刻出聲:“主子,唐公子就算現在改邪歸正,也沒有特殊到讓您如此?” 跟在主子身邊多年,他們十分清楚他的個性。 如若唐公子是驚世之才,主子對他刮目相看是有可能,隻是唐公子他們才相處不久,人都未了解,為何。。。 蕭正霆冷聲道:“他給朕一種感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十分神奇。既然他能在王氏手裏隱忍多年定然有其可取之處,光是那份從容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此人我有直覺,絕非池中之物。隻相處兩天就可知我和權國公的關係,從而為自己尋求保護,這樣的人,心機深沉。” 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簡直可愛到爆。 “主子的意思是說,以後他是我們的人了。” 他們要問清楚,才知道將來拿怎樣的態度來對待唐墨,是否要幫助於他。 蕭正霆聽到他的話不知為何,有些許不悅,語氣冷上三分:“他是朕的人。” 這話出來,強烈的滿足感油然而生,蕭正霆覺得似有一股暢流暖意在心中遊蕩,讓他意亂情迷。 輕拭嘴角,暗壓下心中的燥動,蕭正霆眼底滿是若有所思。 立山二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作揖:“主子說的是。” 唐墨回到自己房間後,並沒有真的午睡,而是拿過筆紙坐在桌前,認真的描繪著。 今天的的刺殺讓他意識到一件事情,在這個有內力的古代,他得有個保命的武器才成。 什麽驚天神器他當然沒有,可是他是當兵的,暗器還有槍,他可是知道如何製造的。 子彈什麽的這裏沒有材料是造不出來,可是他可以造其他的暗器。 蕭正霆是答應了保護自己,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他不能什麽都不做。 為以防萬一,他得有些暗中的保命手段。 很快他就將畫畫好,他所繪的是一種暗器,奪命蠍。似槍卻在上麵有個袖箭一樣的暗器,隻要扣動扳機,一次性可以發射三根毒針,可以裝十五根毒針。 隻是不知這裏的工匠,可會打造他要的零件,如若有的話就太好了。 腦海裏浮想蕭正霆的臉,唐墨想,也許他可以幫得上忙。 不知為何,他莫名的相信蕭正騰不會害他。第21章 他才不會怕 在立山他們精心照料,再加上宮廷秘藥的治療下,蕭正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好轉,之前快死的人才幾天就可以坐起來,恍然無事的在院內瞎逛,看得唐墨都想搶他們手裏的靈藥。 春末初夏,院角外小樹蟬聲陣陣,偶有鳥兒落於屋頂,微風吹過臉頰,空氣中還有淡淡不知名的花香。 唐墨院中立定,雙手抬起,左腳伸出,雙手如拂雲撥月般緩緩推開,似舞又似武。 立山和立泉扶著蕭正霆坐到椅子上,小心翼翼用軟枕給他靠著,以免傷口痛。 蕭正霆靠在搖椅上,冰冷的眸光映出他纖細的腰身“這是何舞?” “太極拳,你可以說是舞,也可以說是武功。” “武功?就如此速度,如此手法?”蕭正霆身為一國之君,也算是見識過天下武功,當真沒有見過他如此所謂的武功。 如若說是舞蹈的話,還真的很優雅美觀。 立定站好,雙手緩緩收起,唐墨輕呼口氣,側頭望向蕭正霆:“太極拳法以柔克剛,含蓄內斂,是一種集養生和防禦為一體的武術,他運用道家陰陽調和的原理,使用意念貫通全身,達到修身養性,延年益壽的結果。” “隻是一些益身操。”蕭正霆聽了半天,就冒出這幾個字來。 唐墨倒無所謂,太極在一些人眼中,本來就是養身操,真正的精髓太極劍法和太極拳法是道長交給他的。 唐墨在他身邊坐下來,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啃:“話說你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之前重傷時他都想拖著身體回京都,現在好了許多竟然沒再提回家的事情。 蕭正霆捕捉到他眼底的戲謔,似隱於樹林中的小狼仔,莫名可愛,讓他心神一顫,語氣不自覺放柔:“這兩天就會走,在離開前,你可要跟隨我回京都。” “那是自然要的,我們說好的,你得罩住我。”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發現蕭正霆此人十分正派,雖然少言又嚴肅,還有些許的冷,待他卻極為的客氣,讓他好感蹭蹭往上冒。 暗咽下口水,唐墨想,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事情。 這男人如此古板又迂腐,如若知道,非把他踢開不可。 蕭正霆在想,如此可愛的小狼,不能讓他在自己眼前跑丟,也許丟了,就真找不回第二隻如此有趣的來。 唐墨望向蕭正霆,笑道:“蕭兄,我這樣叫你不為過吧。” “你既當我是好友,不如私下喚我一聲正霆如何?” 正霆?唐墨訝然,好親密的叫法,歪頭,有些疑惑道:“陛下,這。。會不會,我們還沒有到喚名字的時期吧。” “你不是說不喜過於拘束嗎?我覺得極好,從小在所有人的恭諱中長大,我希望有個可以真正的朋友,名互喚名字那種。你喚我正霆,我叫你墨如何?”” 明明是極冷的語氣,唐墨卻覺得他聽出了一絲的委屈,忙點頭笑道:“隨你,那我就喚你正霆。” 反正是他自己說的,他可沒有逼他。 蕭正霆身後的立山及立泉二人驚掉下巴,他們跟隨主子多年,何時見他待一個人如何好過。 還讓其喚自己的名,這簡直就是天上下爆米花,地上冒天雷的驚人奇事。 難道是因為他救了主子,所以主子待他刮目相看。 不?二人在心裏搖頭,就算是他救了自己的主子,主子也不可能如此,而且他們跟在主子身邊多年,能察覺出主子對這位十分的。。。上心。 那種上心,他們說不出感覺來,就是很奇怪的上心。 唐墨望著蕭正霆,作揖微笑:“那以後在這裏,正霆,可就靠你罩我了。” 他心裏十分錯愕,沒有想到平時這位嚴肅的男子私底下如此的親和,也許外表的冷是他身為帝皇不得不戴上的麵具吧。 身為帝王,連最親的人都要防著,自然不會將真性情暴露給天下人看。 唉,想想如若是他當皇帝,非瘋了不成,這根本不是人幹的事情。 蕭正霆自不知他在想什麽,冷聲道:“明後天就回去,墨隨時會遇上權國公。” 權國公王猊就在京城任職,他在京都內行走,將來必然會遇見。 聳肩,唐墨輕笑道:“我才不怕,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是以前的唐墨。” 把他惹毛了,他就直接幹掉,將他扔給地下的唐墨收拾去。 蕭正霆望著他眼底無畏淩利的笑意,嘴角輕輕勾起,看樣子,是他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