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純白的齊天裕實在想不出。  純黑的齊天裕發出大聲的嘲笑,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愚蠢。  純白的齊天裕捂著耳朵,可是那刺痛耳膜的笑聲還是肆無忌憚的紮著他的神經。  終於,似是忍受不了,純白的齊天裕大吼道:“就算他真的是別有目的的接近我,那麽為什麽一定要頂替柴家那個廢物?”  “憑他的這手煉丹的本事,和救我性命這件事,我一定會把他引為座上賓,到時候再調理好我的身份,我自然會百分百信任他。而他有丹師的身份,還能收攏不少我手下的人心,到時候想要做些什麽豈不是更容易?”  “為什麽一定要扯上柴家那個廢物,又不做掉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純黑的齊天裕這才無可辯駁了。純白的齊天裕大獲全勝,氣焰頓時大盛。  “所以,當初他沒有守著我,這百年來不尋我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等他忙完自己的苦衷找來,發現我已經和柴翼成親了。”  “正好柴翼不願意嫁我,他又喜歡我,便冒名頂替進來。還有什麽名分能比夫郎這個名分離我更近。”  “這就解釋得通他為什麽不直接坦誠自己的身份,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認錯了人,把柴家那個廢物當成他,他隻以為我喜歡的是柴家那個廢物。”  純白的齊天裕甜蜜的想著,“他是這般的喜歡我,喜歡我喜歡到了不惜做個替身,隻要能留在我身邊的地步。”  純黑的齊天裕滿臉不服氣,可是又辯解不過,隻能自顧自往外冒著一股股黑氣。  純白的齊天裕美滋滋的手舞足蹈,高興的心情使得他的頭腦更加敏捷。  他道:“我想到了他這麽做的原因了?”  純黑的齊天裕好奇的問,“什麽原因?”  “他,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應該是魔教潛逃在外的教眾。”  “當年魔尊是和正道眾人同歸於盡在幽冥森林,但是誰又能保證魔教沒有一人逃出呢?”  “現在想想他那詭異的精神力,既可以控製人,又能煉丹,正道之人聞所未聞,也隻有魔教中人才會修煉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  “還有兩個有利的證據就是他手中有魔丹老妖的通天仙爐,如果他和魔教沒關係,那魔教已經覆滅那麽多年,魔教至寶乞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還有那幽冥森林,正道多少大能都死在裏麵,他沒有修為,隻有那麽一個詭譎的精神力怎麽可能從危險重重的幽冥森林裏走出來。但他若是魔教的人就能解釋得通了,他們自己的地盤,他還能走不出來嗎?”  純黑的齊天裕每聽到純白的一問,就矮一寸,現在已經矮成純白的齊天裕一半大小,看著甚至有些可憐。  純白的齊天裕還在咄咄逼人道:“他是魔教的人,那日救了我後,本是要等我醒來的,可惜後來我屬下找了過來,他們那麽多人,他卻一個,又沒有修為,還是這樣的身份,自古正邪不兩立,他隻能暫時躲避。”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我屬下找到我,並沒有在我身邊發現其他人的原因。”  “後來我尋找他百年都找不到,若他隻是個普通武者,怎麽可能找不到,總要有家人,有生活的痕跡。這也是我的屬下一度以為這人是我幻想出來的原因。”  “當然他若是魔教的餘黨就又通了,這樣危險的身份隻能藏著躲著,而他的家人朋友,都是魔教的人,要麽藏起來了,要麽死了,自然就沒有生活痕跡,仿佛不存在似的,我的人自然也就百年都找不到。”  “經過百年潛心修煉,他自覺他那詭譎的精神力已經可以自保就下來尋我,結果發現我即將成親。他不甘心就頂替了柴翼的身份,以這種方式留在我身邊。”  “他這是怕我是那迂腐的正道中人,相信那正邪不兩立的鬼話,不肯接納他,隻能出此下策。”  純白齊天裕越發覺得自己說很有道理。  “你看,就連這萬魔古窟曾經魔教一長老的老巢,他也沒如其他正道之人那般厭惡避之不及,他應該就是怕我忌諱他魔教餘黨的身份才不敢表露真實身份。”  黑衣齊天裕捂著腦袋大喊大叫,可是卻找不到反駁之詞,最後隻能噗地一下憑空消失,隻餘下一股濃鬱的黑氣,盤旋在齊天裕頭側。  很快這股黑色的濃霧與純白的齊天裕融為一體,一同鑽進齊天裕身體裏。  真正的齊天裕坐在石凳上,手中擺弄著琉璃盞,嘴角掛著一道詭譎的笑。  “你不願意說,那就不說,我等你願意說的那天。”  “不過,這不代表我不會問別人,不是還有柴家那個廢物嗎?”齊天裕放下琉璃盞,輕輕摸著自己一頭白發,神色溫柔的像是在撫摸柴翼的身體。  “這發到底是為你而白的,沒有白白。”齊天裕愉悅的笑。  “安雨。”齊天裕喚守在洞外的安雨進來。  安雨走進洞中就看見齊天裕這幅詭異的樣子,當場怔住。  主子,主子的雙眼又是赤紅的。  齊天裕賴得搭理安雨的想法,他直接吩咐道:“你去準備準備,過些時日,我和你一起下山去參加丹試大會。”  “什麽?”安雨被齊天裕突如其來的決定震醒,惶急勸道:“不可,主子。丹試大會太過危險,而且靈妙閣極有可能已經知道夫郎的金丹丹師身份,到時候肯定會更加關注我們。這太危險了,主子您現在沒有修為不能犯險!”  “這才有趣啊!”齊天裕扯起一個陰測測的笑容,這笑令安雨頭皮發炸。  “柴家既敢把我當猴子耍戲,就該做好被我發現的後果,我自要親手給他個難忘的回憶。”  “至於柴家那個廢物,我要親手捉到他,隻有抓到他我才能解開我心中一部分疑惑。”  比如他的夫郎真實身份到底是誰?還有他是怎麽來到他身邊的?  “這些屬下完全可以替您去辦好。”  齊天裕冰冷道:“其他的事交給你們去辦都無所謂,唯獨這件事我要親自來。”第31章 被勾引得昏了頭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很是香甜,柴翼伸著懶腰,緩緩張開眼睛,然後所有動作都頓住,繼而微張的雙眼瞬間張得大大的。  柴翼驚喜道:“天裕,你怎麽在我床上,昨天晚上你陪我睡的?”  柴翼看見齊天裕又似回到了二人沒分離過的從前,笑得溫柔又寵溺,“嗯。”  柴翼漂亮的桃花眼頓時彎成一彎月牙,心底後悔,他還以為齊天裕會如往常一般等他睡著了就走,若是知道他會陪自己睡,他就不醒的那麽早了。  似是看出柴翼的遺憾,齊天裕輕笑聲,微動了下身子,便把柴翼整個人摟緊懷中。修長的長腿再一抬,便橫亙在柴翼身上。這樣的姿勢可以將柴翼整個人困在懷裏,霸道,強悍,卻不容拒絕。  柴翼並不覺得這姿勢有多霸道,反而心裏甜甜蜜蜜的。  他乖巧的窩在齊天裕懷裏,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滿盛著的都是那張麵如冠玉的麵孔。  “你,你怎麽又願意陪我睡了。”柴翼的手指輕輕點在齊天裕的胸膛上,畫了一個圈。  齊天裕盯著那根蔥白的手指眸色越來越暗,最後開口時,嗓音都啞了。  “夫郎,你是我夫郎,我睡你天經地義。”  騰地一聲,柴翼聽見全身血液倒湧上腦的聲音,熱浪蒸騰,柴翼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與他臉上的清純全然不同的是他的手,那用來煉製金丹的手指一點一點往下挪,最後來到某處,逗弄似的輕輕一點。  “又行了?”其實柴翼指得是他的身體,然而顯然男人誤會了。  陡然間天翻地轉,柴翼被重重壓在身下,齊天裕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在柴翼看來,仿佛慢動作一樣,他的唇貼到自己臉畔,聲音輕的似一陣微風。  “夫郎,不想死在床上,就不要挑釁我!”  柴翼挑眉,“我才不信你會把我弄死在床上,要不要試試?”  齊天裕的麵容因為欲念而扭曲,眸色深沉到嚇人,似一隻蟄伏許久終於逮到獵物的野獸。嗓音更是因欲望而啞得不能聽了。  “好,我滿足你。”  一向身體羸弱的男人被欲燒昏了頭腦,手勁大得駭人,竟是隻一把就生生撕掉了柴翼的裏衣。  白生生的肩膀露出來,齊天裕便似饑餓了許久乍然看見肉星的猛虎,粗暴的啃噬著。  柴翼被他咬得生疼,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明顯玩過火,齊天裕上頭了。  柴翼嚇得拚命掙紮,並哇哇大叫,“天裕,不行,你身體還沒好,不能泄精元,這會加重你的病情。”  柴翼就是那老虎厚重爪子下一團雪白的小兔,使勁撲騰掙紮都是徒勞,最後累得自己氣喘籲籲,老虎還悠閑自在的慢悠悠晃著尾巴,考慮從哪部分吃起?  任事態這般發展下去,今個他和齊天裕必有一個死在床上!  柴翼實在沒辦法了,顧不得什麽麵子裏子,他知道安雨一定會守在洞口,就扯著嗓子,沒命的求救道:“安雨,救救我,我要死了!”  柴翼叫得太過淒厲慘絕,安雨嚇得差點倒栽蔥似的從樹上栽下來。  昨個主子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好似突然就想通了,怎麽又是一夜之間,就要殺人了呢?  想到主子最近的精神狀態,安雨悚然而驚,不好,主子可能真要殺人!  安雨顧不得許多,風一樣向洞府中衝進去。  齊天裕卻在柴翼叫出安雨的名字後,整個人狀態明顯變了,變得陰測而恐怖。  他一手輕柔的撫摸著柴翼的臉頰,一手死死的似要捏碎柴翼的腰,他覆在柴翼身上,輕聲問:“夫郎,你在我床上竟還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柴翼欲哭無淚,齊天裕現在這幅暈了頭的樣子,變態一樣,哪還能聽得進去道理。  他隻能閉著眼睛,繼續扯著嗓子沒命的嚷道:“柴福,快來救你家主子,不然就等著給你你家主子收……”  柴翼突然收了音,因為嘴唇被猛地堵住,連同那些話一起被男人吃進肚子裏去。  “主子,不可!不看別的,您就看……”安雨一陣旋風衝進來,然後就看到這一幕,他所有的勸說之言都頓時煙消雲散。  而他,似生生被冰封住了一樣。  齊天裕跟沒發現安雨般,繼續自己的動作。柴翼推不開身上的人,又喊不出聲,唯有探出在外的一隻手能向安雨求救,他不停的搖擺著,試圖安雨能明白他的意思,一掌劈暈身上明顯昏頭的男人。  可沒想到沒等安雨明白,齊天裕卻似後腦勺長了眼睛,先發現了。  “怎麽,你莫不是真以為他敢把你從我床上帶走吧?”齊天裕柔聲反問。  他的聲音太溫柔,溫柔到令安雨顫栗。安雨看出來了,主子這精神狀態不對,並且雙眼又赤紅了。他若是現在敢上去搶人,他敢用腦袋保證,主子絕對會發瘋,當場抽了寶劍削掉他腦袋。  “你看,他不敢。”齊天裕哼笑,竟有幾分得意。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之時,洞口又旋風樣刮進一人。  這人一個的威力堪比一群,號喪一樣哭道:“少爺,少爺,你不能死,你死了,阿福怎麽辦?阿福再也不要過那種看變態臉色過日子的生活了,那日子太難過了……”  頓時,齊天裕額頭的青筋猛跳了起來,他情不自禁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額角,再睜開雙眼時,血色已經褪去,深淵般漆黑的眸子重新回來。  “你家少爺還沒死呢,號什麽喪?”  衝進來的柴福明顯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景,又對上齊天裕恐怖的臉色,又驚又懼之下吐回後邊未盡的話,然後突地打了個嗝。  這下齊天裕是什麽旖旎心思都沒了,而他的頭更痛了。  “都給我滾出去!”  安雨如蒙大赦,拔腿就走,頭也不回。柴福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似情女留戀情郎。  柴翼大叫,“別走,柴福,不想給少爺我收屍就別走!”  柴福立刻不走了,一臉的大義凜然,舍身救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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