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穿書後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 作者:赴寒山/潦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殊:“嗯?” 許卿今天出門是背了書包的,一路上也沒見他用過,顧殊還以為是裝飾品,現在才知道並不是。 隻見許卿從包裏拿出一遝試卷,叮囑顧笑,“我明天不能去你家輔導了,但你的作業不能落下,連著補三天太多了,這份試卷是這次的周考卷,我又給你補了幾道題在上麵,你做一下。周一我拿來改。” 顧殊:“……好。” 他接過卷子,把禮盒遞給許卿。 許卿捧著禮盒下車,車窗被顧殊搖下來,“我們周一見。” 許卿笑:“周一見。” 校門口石碑前的花壇裏,種著的低矮綠植依舊鬱鬱青青,青蔥可人。 雙手捧著禮盒,許卿穿過已經鋪了淺淺一層落葉的銀杏大道,回到宿舍。 他握住金緞的一角,輕輕一抽,蝴蝶結悄然散開。 解開蝴蝶結緞帶,打開盒子,小心翼翼的把畫取出來。 先是就這樣看了片刻,爾後動作謹慎的把百合花和畫分離,百合花被他擱在桌上。 我喜歡這幅畫。 許卿想。 他鍾愛左側暗色的土壤與河流,帶著錯亂癲狂的絕望與希望,冰冷迷人,就像他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就像那個世界裏曾經生活過的他。 右側是什麽呢?像傍晚被染成橘色的天空,像在烈焰裏被熔化的金子,像獨行黑夜裏倏然點亮的一盞燈。 但也不賴。 能夠溫暖靈魂,能夠…… 他的指腹輕掃過畫上溫暖熾熱的部分。 能夠救贖我嗎? 救贖與否,誰也不知道結果。 至少此時此刻,許卿想把這幅畫和這朵百合花完整無缺的保存下來。 ……明天中午去外婆家裏吃飯。 那麽下午提前一點走吧,正好去找人幫忙。 將東西收拾好,許卿看畫看入神了,不知不覺天空已經被黑色侵襲。 唔……先去洗個澡吧。 站在浴室裏脫衣服時,許卿低頭嗅了嗅自己的領口。 哪來的香味? 是百合花嗎?不太像。 他又想了想,回憶起記憶中聞過這個香味。 ……知道了。 中午午睡時,顧笑脫下了外套蓋在他身上,應該是那時候染上的。 後來一直和顧笑在一起行動,就沒發覺自己衣服上也有香味,直到現在兩人分開了,香味才變明顯。 他勾著衣服的手動了動。 算了,這一件手洗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入v了,隨榜更新的日子過去了,恢複日更,有事會掛請假條或者評論說。 就醬,麽麽噠。感謝在2021-02-1317:05:38~2021-02-1616:04: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弄1507715瓶;第32章 魏家 李二三電話打進來時,許卿剛好洗完衣服準備晾在陽台上。 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起,他按照自己的節奏晾好衣服,才走過去接電話。 “卿哥,你現在沒事在忙吧。” 李二三用肯定的口氣說了一個陳述性質的疑問句。 “沒,你說。” “今天中午,你知道江時安幹嘛了嗎?”李二三問完也沒指望許卿回複,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我感覺他把我當情敵了。” 許卿:“……?” “把你當情敵?”許卿反問了一遍這五個字。 “是哦,可太搞笑了。好像是紀赫給的門票惹的禍,還好你沒來,你要是來了,在江時安眼裏豈不是紀赫腳踩兩條船或者我們兩朋友為他爭風吃醋。” “我就奇了怪了,且不說他沒和紀赫在一起吧,還真把紀赫當他所有物魚塘裏最乖的魚了?無語子!” 許卿噗地笑一聲,“所以你下午是故意的?” “當然了。我中午就氣了波他狠的,他要是再來陰陽我,我必須得陰陽回去啊。” 李二三剛好結束一回合戰鬥,放下手柄,拿起放在電腦桌上開了通話擴音的手機,“不是吧,你難道以為我?” 許卿否認,“沒有,覺得不太像你會做的事。” “嗯,確實。實不相瞞我到家洗澡洗了兩小時。” 下一局遊戲即將開始,李二三又把手機放回原位,“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挺奇怪的,我感覺他腦回路一點都不像江家養出來的孩子。” “和卿哥你說是想你警惕一點昂,我聽紀赫說了撞車碰瓷的事,不知道他這麽做是想搏紀赫同情呢,還是想搭上顧家呢?” “但要我說,江家和顧氏不是一個階級的,他這個搭訕手法也太低級了。” “咦,狗狗找我,我先掛啦!後續情報有了我和你說” 李二三啪嗒掛斷電話。 這個江時安的行動軌跡,真的很奇怪。 許卿在心中羅列了一下已知消息:江時安似乎在追王安知,王安知似乎和秦白薇在一起,江時安對紀赫有占有欲,又想奪走紀赫和顧笑熟識的契機……? ……我還是不能理解人心裏在想什麽啊。 好複雜。 許卿找出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灌了點水進去,把百合花從瓶口插入。 處理鮮花的工具得等明天才能拿到,在此之前,還是需要盡量保持花朵的新鮮。 淅淅瀝瀝的雨滴敲打窗戶,順著牆壁簷角蜿蜒而下,匯涓流成水窪。 許卿出門前看了眼瓶子裏的白百合,焉噠噠的花瓣舒展開來,比之前精神多了。 外公外婆住在城南的一個大院裏,綠化做得極好,清清秀秀。大院裏住的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在那裏養老。 同時,周邊環境也不錯,最近的地鐵口離小區五百多米,生活基礎設施一個不少,附近有一家大型醫院,老人有個頭疼腦熱的,看病很方便。 小時候,外公外婆看不過女婿折騰兒子,會把他接過來住幾天。 通常是住兩三天,最多不會超過四天,魏真真就會上門把他帶回去。 許嘉寶剛出生那會外公外婆對他們兩兄弟的態度沒差別,又過了幾年,許恒山溺愛許嘉寶,冷淡許卿,外公外婆的心便有些偏。 許恒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摳錢的機會,他幾乎是同時察覺到了嶽父嶽母的態度轉變,從此基本上都是挑許卿去他們家時要錢。 許卿發現許恒山的小動作以後,就去得少了。 下了地鐵,步行到小區門口,雨依舊在下著,纏纏綿綿的構成了一道又一道雨簾。 許卿蒼白手指握著的深澀的黑色傘柄,一步一行,從無邊雨幕中走過來。 院中娛樂設施左側,雨棚斜出一角,遮擋住了一張石桌,四張石凳,四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那兒下棋。 兩個人在下,兩個人在指點江山。 注意到腳步聲踩著雨水漸近,一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抬頭往許卿的方向看了看。 “誒,你不是那個,魏家的小外孫?” 許卿抬眸,“是,許卿,您記性真好。” “哈哈哈,這麽久沒見,你還記得我?來,考考你,我是誰?” 見他談性正濃,許卿索性改變了行進方向,往石桌那邊靠了靠,雨滴匯成一長串從雨棚斜出的角落下,重重砸到傘麵,又悄無聲息的扁成一團。 “您是顧爺爺吧。” “哦喲,還真記得老頭子我啊!” 顧爺爺樂,指了指邊上下棋的人,“那記不記得他啊?以前就在那棵榕樹下,給你念過《西遊記》的……” “謝老師。” 許卿接過話,補上三個字。 下著棋,廝殺到關鍵時刻的謝老師哼一聲,陰陽怪氣,“我算什麽老師啊,就給某人讀過畫本罷了,不足為道,平平無奇。” “……” 許卿空著的手捏了捏衣角,“我現在有手機了。謝老師可以把電話留給我,我會常聯係的。” 謝老師慢條斯理地夾著一枚黑子敲落棋盤,冷了幾秒,沒憋得住,報了串電話號碼出來,“你要是沒記住” 許卿誠懇:“我一定負荊請罪。” “得了。”謝老師擺擺手,“走吧走吧,你不是還有別的事要忙?” 許卿無聲默認,同幾位老人家道了別,轉身往魏家房子在的那一棟樓走。 他走遠了,顧爺爺打趣,“誒,老謝,你之前不還說中秋月餅要給他留一份?怎麽不讓他上你家去拿啊?” 謝老師瞥他一眼,裝傻嘴硬,“我說過這種話嗎,沒有吧,沒有啊!” 謝老師是許卿在這個院子裏認識的,第一位,魏家之外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