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等我辦完這樁差事,咱們陪兩位姨娘去郊遊吧。”  “好。”尚嘉言眉眼彎彎的笑著。  “二哥的事情怎樣了?”  尚嘉言欲言又止。  “怎麽了?”  “今日一早,父親和母親就帶著二哥去定國公府了。”槐安剛才向他稟報這事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沒想到楊仲鳴這麽快就妥協了。  “嗯?不會是去提親的吧?”  “還不到正式提親的那一步,但這一趟大概能把這樁親事確定下來。”  楊季銘愣愣的聽著,仔細想了想,既在意料之外又在預計之中。在書裏,楊仲鳴肯違心娶尚嘉言。此時,他會妥協娶定國公府的千金,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對了,安昌伯府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查吧,查到什麽就向許大人稟報什麽,凡事交由許大人作主,萬萬不可擅作主張。”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楊季銘在尚嘉言額頭親了一下。  方姨娘突然跳了起來,指著他們喊:“羞羞!”  頓時,尚嘉言羞得滿臉通紅,楊季銘的眼角抽了抽。院子裏的下人們,走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低頭看腳尖。  “她是真傻還是裝傻?”楊季銘表示無語。  尚嘉言紅著臉說:“我讓人加快速度找大夫。”第24章 好友  蘇白從福運賭坊裏偷出了一本暗賬,上麵記錄了達官貴人放利子錢的賬目。  賭坊介紹客人向達官貴人借利子錢,騰龍武館雇人收債。  楊季銘把蘇白帶到了許一桓麵前,許一桓看過賬簿後,讓張勇去賭坊傳了個話。  楊季銘不知道許一桓具體做了什麽,隻知道許一桓去見了賭坊背後的東家。  開堂問案的時候,張勇帶著一班衙役將安昌伯夫人傳上了堂。放利子錢的安昌伯夫人,充當打手且打死人的小混混們,都被許一桓依律判了刑。  許一桓快刀斬亂麻的將這個案子了結,非但成國公府沒有過問,就連安昌伯府也沒人出麵為安昌伯夫人奔走。  楊季銘回府後,便都與尚嘉言說了。  尚嘉言告訴他:“聽說安昌伯病重,已經遞了辭官的折子,皇上也已準了。現在的安昌伯府,裏裏外外都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在打理。”  楊季銘嘖嘖稱奇:“這是兒子幹掉了老爹啊!”  尚嘉言問道:“你說的那本賬簿,你看了麽?”  楊季銘搖頭:“那本賬簿是蘇白直接交給許大人的。”  尚嘉言鬆了口氣,道:“那就好。”就連許大人都會妥協隱瞞的賬簿,可見背後利害關係之大。  楊季銘撓了撓頭,“這裏麵彎彎繞繞的東西真多。”  尚嘉言笑著鼓勵他:“多虧了你找人去偷賬簿,這個案子才能這麽快就了結。”  楊季銘憨憨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的本意是讓蘇白做內應,沒想到他會那麽快就偷了賬簿出來。”  “你說的這個蘇白究竟是什麽人?”  “他被他爹賣給賭坊抵債,許大人替他贖了身,現在就在順天府內衙做小廝。”  楊季銘歎道:“最慘的還是洪叔,白發人送黑發人。聽說他打算把糕點鋪盤出去,回老家養老去了。”  “他的那間鋪子有人買麽?”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會有人願意買吧。之前安昌伯夫人還想要那間鋪子呢。”  尚嘉言想了想,說:“明日你帶我去那裏看看吧。”  “好。”  “如果那個鋪子還行,我想盤下來。”  “好。”  尚嘉言輕笑了一聲,“你除了說好,還會說什麽?”  “夫人想做的事情,為夫當然要支持。”楊季銘笑著說道,而後傾身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你怎麽又不正經了?你也不問問我,盤個糕點鋪做什麽?”尚嘉言斜睨了他一眼。  “夫人想做什麽都可以。”買個鋪子,無非就是開店。不賣糕點,就賣別的。“能吩咐下去的事情就盡量吩咐下去,別讓自己太辛苦。”  “嗯。”尚嘉言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輕輕靠進他懷裏。  這些日子,洪祥民每日隻做一鍋糕點,一出鍋就會被排隊的老顧客買光。  楊季銘與尚嘉言來的時候,剛好是糕點出鍋的時候,瞬間就賣光了。  洪祥民在外麵掛了一個寫著今日已售完的木牌,將楊季銘與尚嘉言請進了店裏麵。  尚嘉言與洪祥民聊過之後,便直接敲定了鋪子轉讓的事情。  離開糕點鋪後,楊季銘便要送尚嘉言回府。他們沒有坐馬車,步行走了一段路。  突然,尚嘉言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影,“季銘,你看那邊,那是三妹和四妹嗎?”  楊季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還真是。”  楊宛玉和楊宛容也看見了他們,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在她們身邊,除了侍女,還有一位貴女。  “三哥,三嫂。”  楊季銘點點頭,尚嘉言笑著說道:“三妹,四妹,是和朋友出來玩的吧?”  楊宛玉說道:“我們正要去那邊的茶樓裏坐會兒,還沒進去就看到了三哥三嫂,特意過來打聲招呼。這位是定國公府的四小姐。婧姐姐,這是我三哥三嫂。”  彭可婧微微福了福身,楊季銘與尚嘉言也都還了禮。  楊宛容看了眼楊季銘身上的皂服,說道:“三哥還在辦差吧?不如就讓三嫂陪我們一起去喝茶吧?”  楊季銘看向尚嘉言,尚嘉言笑著點頭。  “季銘,你不用送我回府了,去忙吧。晚些時候,我和槐安直接坐馬車回府。”  “好,那我走了。”楊季銘三步兩回頭的離開。  楊宛容笑著對彭可婧說:“我三哥三嫂可恩愛了,一有時間就膩在一起,如膠似漆。”  尚嘉言紅著臉作勢要打她。  彭可婧居中調停般的笑著說:“已經定了樓上雅間,咱們快進去吧。”  尚嘉言落後一步,看著這三位貴女的身影,心道:看來已經基本上能確定這位彭四小姐會嫁過來了。大概是,大房的四小姐楊宛容是庶女,彭四小姐便把二房嫡出的三小姐楊宛玉一起邀約了出來。  雖然還沒有怎麽和彭可婧接觸,但尚嘉言對她的初印象是不錯的。  他們在茶樓裏大約小坐了約莫一個時辰,而後一起用了午膳,又去脂粉鋪和首飾店逛了逛,這才辭別回府。  楊宛玉和楊宛容一起搭上了尚嘉言的馬車,楊宛容端端正正的坐著,楊宛玉轉了轉脖子,伸了個懶腰。  尚嘉言不動聲色的仔細觀察著笑著說:“三妹四妹也快及笄了吧,不知日後會許個什麽樣的人家?”  楊宛容先是紅了臉,而後白了一瞬,最後嬌羞般的說:“三嫂怎得與我們說這個了?”  楊宛玉大大方方的說:“這就要看我娘了。”  “二嬸已經在為三妹相看了?”  “從我還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相看了。”  “難道是……娃娃親?”尚嘉言有些詫異,權貴人家一般是很少給嫡子嫡女定娃娃親的。  楊宛玉點頭,“和我定娃娃親的那戶人家早就沒落回了家鄉,我娘說做人要守信,在我十八歲前不與旁人議親,要等著那人來提親。”  “你今年一十有四,還有四年。”  “是的,還早呢。”楊宛玉無所謂的笑了笑。  楊宛容羨慕的看了眼楊宛玉,楊宛玉打趣道:“有三哥比二哥先成親的例子,我拖到十八歲再議親,不影響妹妹們。”  楊宛容但笑不語。  楊宛玉又笑著說:“我不指望未來夫君有多能幹,有多大的權勢地位,隻希望他能有三哥一半好就行。”  尚嘉言撲哧笑道:“你三哥是京裏有名的紈絝。”  “可他對三嫂一心一意,我們這些妹妹們瞧了都忍不住羨慕三嫂。”楊宛玉認真的說。  楊宛容也微微的點點頭。  另一邊,楊季銘下衙後,就準備直接回府。豈料,丁子傑和齊玉峰正在順天府衙門外等著他。  “你們找我有事?”  丁子傑說:“有些日子沒一起去玩了,我們去煙雨樓坐坐。”  楊季銘微微蹙眉,說:“內子還在家等我回去用膳。”  齊玉峰上前和他勾肩搭背,“咱們邊走邊說。”說罷,他就給丁子傑使了個眼色。  丁子傑說:“其實就是聚一聚,喝酒聊天罷了,咱們哪次是在煙雨樓那種地方過夜的,沒有吧?”  齊玉峰接著說:“對,就看會兒歌舞,聊會兒天,晚上肯定放你回去。”  兩人一人一句的勸著,楊季銘最終點了頭,讓福全先回府告知尚嘉言,今晚不回去吃飯。  齊玉峰咋舌,問道:“嫂子管你管得很嚴麽?你怎麽就這麽怕他呢?”  “我不是怕他,而是愛他敬他。等你們娶了媳婦兒以後,就明白了。”說起媳婦兒,楊季銘的臉上就露出了傻笑。  丁子傑和齊玉峰翻白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們到煙雨樓的時候,煙雨樓才剛剛開始營業。  跑大堂的龜公把他們領到了一個雅間,笑著說道:“三位爺,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姑娘們可是想的緊,今兒個讓哪幾位姑娘作陪?”  丁子傑說:“讓你們新來的姑娘過來。”  齊玉峰補充道:“把夢兒姑娘也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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