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病弱男配手握團寵劇本 作者:招財的猞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個女人貪婪愚昧,連聯姻的價值也沒有。 霍安安還在哭訴:“為什麽霍元霽就能……” “我當年也是從批發水果做起的,你要是肯踏實苦幹,我還高看你一眼。”霍潮覺得霍安安這種人的存在,才是給霍家蒙羞,“我們霍家不養閑人。你還是改姓黃吧,” “爸,爸,你說話啊,爸,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嗎?爸,我是你的小棉襖啊!” 霍天罡終於忍受不了,睜開了眼睛,“李律師是吧?” 霍安安停止了哭鬧,眼睛閃著光看著霍天罡。 “我所有的資產都留給元霽。” 霍天罡終於還剩了一點良知。 他看向霍潮,“我不想再見到她。讓她改姓,她不配姓霍,還是姓黃好一點。” 說完,偏過頭,重新閉上了眼睛。 聽到霍天罡開口,霍安安這才停止掙紮。 軟成一灘爛泥,被人拖了出去。 霍安安眼裏一片灰白,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隻剩下一張破爛的皮囊。 她不能姓黃的,她最驕傲的就是霍氏大小姐的稱呼。 連姓都被剝奪,她就什麽都不剩了。 霍天罡生病的這段時間,剛開始是憤恨,霍元霽是他的兒子,憑什麽這樣對他。 霍元霽並沒有完全掐斷他與外界的聯係。 他甚至還和黃珊珊通了電話。 黃珊珊把罪責全部推到他身上,“反正你都這樣了,還不如把罪全部認下來,好好利用你的病,你先別急著治療,你身體殘疾、生活難以自理是可以保外就醫,天罡,隻有這樣我才不會死……” 黃珊珊說了一大堆,完全沒有關心他的病情,隻是一味地讓他承擔罪責。 霍安安更狠,張口閉口就管他要錢。 反倒是霍元霽,雖然把他像是個犯人似地看管,卻還能接受治療。 他真是悔不當初。 霍元霽說的對,這就他的報應。 他做了錯事,是該受到懲罰。他做的錯事他會認,但是別人的錯,休想他來背鍋。 宣若魚看著霍安安被人從房間裏拖出來,一路拖曳著,扔到醫院大門口。 完全不像千金大小姐,像是一隻癩皮狗。 ~ 燈光昏暗的酒吧角落,高浩洋坐在吧台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悶酒。 他本來是霍元霽最器重的親人,現在卻混得不怎麽好。 又被調到偏遠的分公司,鬱鬱不得誌。 事業上受挫,感情也不順。 他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一隻手伸過來,把他手中的酒杯奪下,問道,“什麽事這麽不開心?” 高浩洋的眼睛有點迷離,看清楚來人,情緒上也沒有太大的起伏,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裏?” “浩洋哥,我來看看你。”宣若臻坐在他身邊,幫他點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了過去。 高浩洋推開礦泉水,示意酒保再來一杯。 宣若臻沒有得到對方熱情的回應,皺著眉,把礦泉水扔到了地上。 “想若魚了。”高浩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想他幹什麽,他害得我們還不夠?!”宣若臻條得站起來,語氣帶了幾分尖利。 驚覺失態,又慢慢坐了下去。 高浩洋歎了口氣,“這段時間我想了好多,以前都是若魚一個人默默付出,為你獻血,隨叫隨到,他本來就沒有害我們,是我們太貪心,傷了他的心。” “他以前多麽善良啊,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們逼的。” 沒想到高浩洋居然這樣回答,宣若臻捂住胸口,喘了口氣。 酒吧內煙霧彌漫,他原本身體就不好,這個時候更加覺得胸悶氣短。 怎麽會這樣,高浩洋默默喜歡了自己那麽多年。 宣若魚之前一直倒貼,高浩洋也沒把他當回事。 現在高浩洋竟然為了他,在這裏借酒澆愁,反而不把他當回事。 宣若臻調整了一下呼吸,掐著指尖,說道,“你這麽想他,我把他給你找回來,好不好?” 高浩洋的雙眼亮了起來:“你有辦法?!” 宣若臻把他手上的酒杯拿了過來,自己喝了,“當然,隻要你聽我的。” 他往旁邊讓了讓,身後出現幾個人, “給你介紹,這是汪哥,汪哥可是不一般的大人物。” 高浩洋伸出手,和汪哥握了握。這個人長相普通,眼神卻犀利,好像在哪裏見過。 “還有安安、宇文歌,我們同是天涯落難人。”第50章 一切塵埃落定,壞人已經受到了懲罰,好人的生活還要繼續。 袁蓓當初被當成黃姍姍,火化之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 現在需要把她的骨灰遷出來。 請大師算好日子,霍元霽帶人遷墓。 宣若魚和霍元霽一起,在老君山公墓最偏僻的一角發現了“黃珊珊”的墓碑。 墓碑上積滿了灰塵,蜘蛛網,周圍植物茂盛,幾乎將整個碑身遮擋,荒涼又頹廢。 這些年,黃家人怕惹得“袁蓓”不高興,從來沒有過來祭拜。 霍安安忙著討好“袁蓓”,也沒有時間過來。 墓碑疏於管理,常年無人照看,和周圍擺放著鮮花禮品的墓碑形成鮮明的對比。 墓碑的位置也很偏僻,四周荒涼、冷清、頹敗。 霍元霽拿出幹淨的小掃帚,把墓碑上的灰掃幹淨,又把周圍的雜草清理幹淨。 清理完畢之後,墓碑上麵的字顯露出來。 【黃珊珊之墓】 挺諷刺的。 黃珊珊還活著,卻“死”了好幾年。 霍元霽吩咐下人,“挖吧。” 知道黃珊珊冒充袁蓓之後,霍元霽心裏有難受,也有解脫。 難受的是黃珊珊做出那樣的事之後,竟然還整容冒充袁蓓,享受著袁蓓的一切。把自己偽裝成袁蓓的樣子,欺騙著自己,欺騙著身邊的人。 她明明是恨著袁蓓的,不知道半夜夢醒照鏡子的時候,有沒有被自己的那張臉嚇到。 而真正的袁蓓這些年孤零零地躺在這裏,無人祭拜,被人遺忘。 解脫的是,袁蓓還是他心目中那個溫柔、善解人意、氣質如蘭的母親。 不是黃珊珊那種虛榮拜金,渾身銅臭味的女人。 幼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霍元霽低垂著眼眸,眼神裏一片茫然失落。 他給宣若魚看了袁蓓年輕時候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個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婉約端莊。 她的手上牽著一個小男孩。一看就是霍元霽。兩母子眉眼很像。 霍元霽那時候很小,差不多五歲左右,手裏拿著一個棒棒糖,塞在嘴裏,臉蛋被棒棒糖鼓出一個包。 比了一個剪刀手,笑得很開心。 完全不能想象,長大後的霍元霽,身上會透著一股天然的疏離與冷漠,與照片中的小男孩截然不同。 從公墓出來,天色漸晚,宣若魚見霍元霽情緒實在是低落,主動提議,“要不要去喝一杯?” 霍元霽看著他,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霍元霽常去的一間會所。 這家會所裝修豪華,是會員製,門童看到霍元霽,很熱情地迎接。 宣若魚笑道,“看來你是常客。” 霍元霽無奈解釋:“平時基本不會來,有時候工作應酬實在是推不過才來。” 他說的很認真,一字一句,好似在給對方報備行程似的。 這裏是朋友開的,雖然他來的很少,工作人員基本都認識他。 再說了,娛樂場所,對京城的風雲人物都有所了解,不認識霍家大少的還真沒幾個。 宣若魚笑著岔開了話題,“既然你熟悉,今天你請客哦。” 說著,跟著服務人員往裏麵走去。 霍元霽要了一個包廂,包廂很大,有遊戲機、麻將桌,還有一張台球桌。 宣若魚先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包廂裏放著一首外語歌,調子帶著一股迷幻搖滾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