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份“大局觀”卻有點成為拖累。  稍不注意,就會把整個家族都拖下水。  “三叔,別忘了,爺爺臨走前雖然把陳家大權交予你,但也叮囑,要讓我們衣食無憂。”陳金瑞麟就像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說出的話總是帶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那你們是少吃的了,還是少穿的了?”陳慶冷硬的聲音響起。  他有一千個方法,讓陳金瑞麟閉嘴,每個月拿著自己的份額,滾得遠遠的。  可是現在,他卻想看小魚怎麽處理這件事。  嗬斥對方之後,他笑了笑,躺回了沙發上。  “孩子們都大了,以後這些東西都是要交給他們的。這件事我也不管了,都聽小魚的。”  陳賀終於露出了最舒心的微笑:“三弟,就這麽說定了。”  他之前聯係了好幾條私船,全被陳西京和陳一北攪黃了。物價越來越高,他們還是掙那麽一點,早就有怨言了。  而且,他對父親當年選擇非常不滿,憑什麽要讓陳慶當家主,他是家裏長子,按照一般的家庭,家產大部分都是他的,陳慶才應該仰仗著他,在他手下討生活  陳老爺子卻說,老三有“大局觀”,去他娘的“大局觀”。  既然老三有“大局觀”,現在就是“大局觀”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陳金瑞麟聽到陳慶表態,麵上也露出微笑來。  他還是很怕這個三叔的,但是他上個月欠了兩千萬的賭債,現在手頭非常緊,急需用錢。  沒有陳西京和陳一北從中作梗,他一個月最少要多掙上千萬。  本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前來,沒想到竟然成了。  以前外人就說,陳慶能力強,他的幾個子女也不錯。  他和陳西京同齡,家裏人愛拿他和陳西京比,接手家族企業後,陳西京凡事都要壓他一頭,他早就不爽了。  現在這塊業務全部落到他手上,他就要讓大家看看,他可以做得更好。  而不是像陳西京娘們兒兮兮的,事事擔驚受怕。  宣若魚也沒有想到,陳慶竟然把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  他一開始發話隻是看不慣,看不慣陳賀拿著他走丟的事在這裏陰陽怪氣。  之後又像隻吸血蟲,纏著他們吸血。  如果不把陳賀這一家子甩掉,也許真的會像汪偉說的那樣,下場淒慘。  還有汪偉走之前說的那句,他小時候走失與陳賀相關,那他們家絕不可能再幫助陳賀做任何事。  陳賀和陳金瑞麟目的達到,準備離開。  宣若魚叫住他們,“大伯,等一等。”  陳金瑞麟停住腳步,“怎麽,後悔了?”  宣若魚搖頭:“不是,之前和你們不熟,剛剛聊了幾句,好像想起了一點事。”  頓了頓,盯著陳賀的眼睛說道,  “當年我走失的時候,還有點印象。最後牽著我的人,好像是你。”  宣若魚這句話說完,不止是陳慶,陳家眾人全都聚焦到陳賀身上。  如果當年小魚的走失是有人刻意為之,有的人不念骨肉親情,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陳賀不僅拿不到屬於他的一份,他會親手把他毀滅。  陳賀隻是遲疑了片刻,麵上並沒有驚慌失措,“若魚侄兒,你那時候才多大,記得什麽啊?你那個時候要是記得一點,也該自己找回家來。”  宣若魚低頭笑了,“大伯,我記得很清楚,你還給我買棒棒糖吃。”  陳慶這個時候已經不淡定了,條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緊逼陳賀,語調冷若寒冰,“當年究竟是不是你?!”  陳賀這才慌了,急切地爭辯“三弟,我沒有,魚侄子,你別亂說啊!”  宣若魚:“那煩請大伯給我發個誓。”  陳賀猶豫了一下。  宣若魚:“大伯是不是在害怕什麽?”  陳賀不愧是老油條,很快就鎮靜下來,“怎麽會,既然魚侄子這麽較真,那我就發誓吧。”  可能是因為目的達到,心情大好,他發誓的時候也笑嘻嘻的,“當年魚侄子走失的事和我有關,我就,就,就,”  全家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出門被雷劈。”  他話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一聲雷鳴。  “轟隆——”  把陳賀嚇了個踉蹌。  宣若魚看他的樣子,就基本確定了,以前的事和他脫不了關係。  陳金瑞麟說道,“爸,你換一個,現在雷雨季節,萬一被誤傷了說不清楚。”  宣若魚:“發誓怎麽能亂改呢?”  陳賀覺得有點邪門,雙手合十對著天上說道,“雷公莫怪,雷公莫怪。”  “那我重新發一個更狠的。”陳賀說道,“要是以前的事和我有關,我就徹底放棄石油業務。”  宣若魚剛點頭同意,陳賀話鋒一轉,“那魚侄子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一點誠意?”  宣若魚想了想:“如果和你沒有關係,那西京和一北的公司都歸到你名下。”  幾乎是話音一落,陳金瑞麟雙眼發出精光,“此話當真?!”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宣若魚,而是看著陳慶。  然後又轉頭看了陳西京和陳一北。  陳西京和陳一北完全支持小魚的決定。  陳慶也是毫不猶豫點頭。  他既然一開始決定把這件事交給小魚,就不會再插手。  當年走失的事,在陳家人心中是個疙瘩。  小魚走失後,每個人都在自責。  包括那時候隻有八歲的陳西京。  弟弟走丟的時候,她剛好去了趟衛生間。她當時哭了好久,覺得要是自己當時沒有去衛生間,弟弟就不會搞丟了。  如果能借此能查個水落石出,對他們全家來說,是一個解脫。  “當真。”宣若魚說道,“你若是覺得我的話不可信,可以簽一個字據。”  “好。”陳金瑞麟覺得這個表弟太天真了。  年紀輕輕,口氣不小。  怕他們反悔,陳金瑞麟還打電話叫來二叔陳沅。  當著三家人的麵,簽字蓋章。  宣若魚有一個月的時間調查,一個月後,如果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當年走失的事和陳賀有關,則收回石油業務。  如果沒有,陳西京和陳一北的公司歸陳賀所有。  ..................  第二天,宣若魚找到汪偉公司。  “先生請問貴姓?”前台小姐知道他找汪總,正常詢問。  “免貴姓宣,宣傳的宣。”  “宣先生是吧,汪總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您來,請您直接過去。”  宣若魚跟著前台秘書走進汪總的辦公室。  汪偉好似正在等他,看到他也不驚訝,從辦公桌上抬起頭,淡定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宣若魚坐下,“汪先生好似猜到我今天會來一樣。”  汪偉但笑不語。  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擺在桌子上。  “這是?”宣若魚問道。  “你當年走失不是意外,這是證據。”汪偉的手指點在文件上。  輕輕敲擊在文件夾表皮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依然是那副自信的樣子,看得宣若魚非常不舒服。  宣若魚沒有伸手去接,反問一句,“需要什麽代價?”  汪偉笑了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樣。”  自信地看著他,“我要你手下一個人。”  “誰?”宣若魚皺眉。  “李潤。”  宣若魚皺眉,為什麽是李潤。  原著中,李潤也是反派之一。  他是那種天才反派,研發的核心科技一經麵試就迅速壟斷市場。  因為母親去世,妹妹患上抑鬱症,李潤原本溫潤的性格忽然變得偏激。產品麵世之後,仗著自己的產品的優越,往死裏打壓對手,不給別人留一點退路,搞垮了不少中小型企業,被稱為業界毒瘤。  最後被高浩洋打敗之後收服了。  宣若魚是通過幫助他的妹妹李玲和他結識,後來又幫助他母親轉院。  現在他母親病情穩定,李玲在霍氏工作穩定,李潤沒有出現上一世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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