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炮灰男配沉迷賺錢之後 作者:小葉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隻是,他要怎麽跟安承林說想回去而不至於讓安承林對自己失望。 說自己感冒生病了,讓他擔心? 他又艱難地下床,彎腰撿起手機。正想給安承林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響了。 安承林給他打電話了。 來南湖城這麽多天,安承林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程季皓清清嗓音接起:“喂,安叔。” 聲音發啞,語調虛弱。 安承林在那頭停了一會兒,才緩聲問:“你生病了?” 程季皓咳了幾聲,說:“是,我在這裏有些不適應一直生病,吃藥也不見好。我昨天發燒太嚴重了,請了一天假沒有去工地。” 他自責道:“都怪我這身體不好,要是耽誤了工作真沒法跟安叔您交代了。” “沒事。” 安承林說:“工作可以放一放,身體要緊。” 是關心的話,語調卻很淡。不像是以往那樣擔憂和關切。 程季皓心裏一沉,會不會是老姚暗暗告他狀,說他不好好工作讓安承林失望了。 安承林接著說:“一會兒我讓老姚派兩個人去照顧你,你待在房間裏別出去。” “我還會派兩個人去接南城湖接你,現在出發大概晚上才能到。” 安承林聲音緩慢清晰:“你跟他們回家裏,家裏靜姨和醫生會照顧好你。” 程季皓剛沉下來的心又竊喜了起來:果然安承林看他生病還是會對他好。 這次回去,他要一直待在安家。第37章 安承林派來接程季皓的兩位司機開著一輛保姆車, 輪流休息一路不停跑了四百多公裏,晚上趕到了南湖城。 在此期間老姚帶來兩個人一直在招待以照顧他生病為由守著程季皓。 程季皓心裏感歎安承林對他的貼心安排, 早知道早一點跟安承林賣賣慘,也不至於受這麽多天的罪。 他還看到兩位司機是安承林和齊靜最信任的司機兼任保鏢,派他們來接,可見對自己的重視程度。 而且寬敞舒適的保姆車,在回去的路上他還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覺。 他原本想讓兩位開了數小時車的司機歇一晚,說:“要不給你們定兩個房間,咱們明天早上出發。” 結果司機立刻搖頭, 說:“我們不累,安先生擔心你的身體,讓我今晚就把你接回去。” 正好,像這樣簡陋又寒冷的招待所,程季皓是一晚都不想再住。 他聽了司機的話立刻收拾行李,坐上了返回s市的車。 上車前程季皓吃了一次感冒藥,上車沒多久就沉沉犯困。車開的很平穩,躺倒的車座很舒適。車窗的簾子為他遮擋著路燈,沉暗溫暖的車廂讓他很快進入睡眠。 這一覺他睡的很安穩,還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麵像走馬燈一樣回放著以前的記憶片段。 有那年大學開學時, 安承林親自送他去學校,找到他的宿舍,親口拜托同宿舍的同學讓照顧好他。 有他過生日時,齊靜親手下廚給他烘培生日蛋糕, 帶他去量身定做最高檔西服。 就連他現在戴的金框眼鏡, 也是齊靜在意大利為他定製的純手工製作的眼鏡。價格非常昂貴。 還有安歌小的時候, 抱著一大堆作業推開他的房間門, 愁眉苦臉地跟他說說:季皓哥, 這題都太難了,你給我講講嘛。 大約是病痛讓他忽然有了些感懷,有了些依賴。 朦朦朧朧中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金框眼睛,心想:等他回到s市,湊到六百萬封口費匯給雕哥那些人之後,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以後安安穩穩地生活在安家,勤勤懇懇地在安氏工作,這樣的人生......其實也不錯。 不! 程季皓猛然驚醒,他用力搖著昏昏沉沉的大腦,把安逸的想發全部搖出去。 首先,安歌那樣的囂張任性不學無術的少爺,哪裏擔得起規模宏大的安氏集團的大任。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生存。 安歌這種人僅僅是生為安叔和靜姨的孩子,就能享受常人沒有富貴奢華,過著任性揮霍的生活。 憑什麽!不公平! 要是沒有安家,沒有安叔和靜姨,他是最先被社會淘汰的渣滓,他連活都不會活下去。 沒有了安歌自己會擁有更多,甚至更多。整個安家,整個安氏集團都會是他的。 車終於停了。 車窗上擋著黑色的簾子讓他看不到外麵的情形。 隻知道外麵是寂靜的深夜。 司機在前麵提醒他:“到了,程先生下車吧。” 終於到家了! 程季皓平躺在寬大座椅上,慵懶地伸展四肢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而後才升起座椅坐起身體。 當他打開車門剛邁出去一條腿的時候,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愕然發現,外麵不是熟悉的安家。 他轉頭問司機:“這是哪......啊---!唔!” 話音未落,旁邊立刻衝過來幾名警察,幾乎是眨眼睛將程季皓一把拽下車,雙臂反剪很住扣摁住。 “啊----!你們做什麽!你們幹什麽!放開我!”程季皓大聲喊著。 原本就腫疼的嗓子,因為叫喊帶來撕裂般疼痛,被警察反剪扣住的雙臂更痛。 痛的他雙眼泛紅,眼淚跟著就流了下來。 “你們什麽人,放開我!”他像掙紮,卻渾身用不上力氣。 狼狽地如一條快死的魚,被迫彎下身體望著暗黃路燈映照下的水泥路麵。 “哢嚓”一聲脆響,堅硬金屬的冰涼觸感從手腕處傳來,程季皓猛地一個激靈。 手銬。 他被束縛了。 他這才冷靜下來,也終於看清楚了抓他的人,是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 他驚望著,寒冷的深冬讓他一開口說話,就哆哆嗦嗦:“你,你們憑什麽抓我,安叔呢。安叔,安.....” 他頓住了。 路燈的光線照不透漆黑的夜晚,他的視野不能將周圍所有的人和事物收進眼底。 知道程季皓環顧周圍,才看到了警察局的大門的台階下站著的幾個人:安承林,齊靜,安歌,顧琛...... 台階上的白熾燈很亮,燈光如晝,亮的耀眼。 他們仿佛站在光明處,望著他,望著狼狽的他,靜靜地看著警察做的一切。 他們的目光像審判者。 一瞬間,他如同掉進了冰窟之中,冷的他渾身僵硬打顫。 “不.....” 程季皓嘶啞無力地喊了一聲。 不可能,這是怎麽回事?! 程季皓哆哆嗦嗦地喊著:“安叔,靜姨,你們做什麽?” 安承林靜望著他,神色沉冷,深諳的眼眸裏甚至連失望的情緒都沒有。 他開口問道:“季皓,你跟叔說實話,你害小歌,是因為他對你做了什麽讓你恨他的事麽。” 沒有質問,聲音平淡地就仿佛是以前問他:季皓今晚回家吃飯麽,一樣普通 可這一句話,讓程季皓的心,徹徹底底的沉到了穀底。 安承林知道,他什麽都知道。 把他調去南湖城受罪,讓他轉讓不了員工股拿不到錢,這些都是安承林的故意安排。 就連回來之前老姚帶著兩個男人守在招待所裏,也不是照顧他。而是.....監視他。 安承林早就掌控住了他。 這一下,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搖搖欲墜的身體重量全部交給了抓著他的兩個警察手上。 “小歌?” 他虛虛地笑出了聲音:“就憑他?弄得了我?” 泛著冷光的眼鏡,慘白的臉色在深夜裏越見的陰森。 “被我操縱引導了十幾年終於養壞了兒子,你們還把他當成寶貝?哈哈哈哈,真是笑話。” 齊靜一直在壓抑著強烈的情緒,一直雙手緊握,胸膛起伏,眼眶早就泛紅泛著淚水,她顫著聲音問: “季皓,你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這麽對小歌,我們......對你那麽好......” 程季皓突然有了力氣,拚命扭動著被警察控製的身體:“你們要真的對我好,就把安氏給啊!” “這麽一個蠢兒子,你們還指望他做什麽?!指望他把安家全敗光了,指望他丟人顯眼.....” 顧琛的臉色徹底陰冷了下來,厲聲開口打斷程季皓:“閉嘴!他不會的。” 程季皓沒想到顧琛會插嘴進來,怔了好一會兒,突然笑道:“顧總也是蠢的,婚禮那天你知道會發生什麽麽?” “要不是安歌他運氣好,那天你顧琛回在整個安家顧家人麵前被頭戴綠帽,丟你們顧家祖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