涑枕溪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別樣的難受。他心中想道:我是被這凡人汙濁了嗎?可是如此行為,我竟然不覺得內心痛苦或是折辱,是我墮落了嗎?那凡人已經走遠,他很想衝出去,捉回那個凡人。但是捉回來是要做什麽?殺了他?還是處罰他?可是……涑枕溪心想,這便都是因為那顆藥。但是他無法自欺欺人,在凡人用藥之前,他就已經硬了。這便是塵根動情嗎?他如此反複的思考了許多,直到自己能夠再度活動。空蕩蕩的洞府之內,隻有他一個人。然而他身下肉根卻毫不願意寂寞下來,他清冷的臉終於流露出一絲難堪,淡白的唇微微張開,想說什麽,卻又很快閉上。涑枕溪身下肉根已經被自己流出的前列腺液打濕,他皺著眉閉上眼睛,從玉佩中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不去管身下硬著的塵根,竟然也不去追趕那凡人,而是重新開始打坐閉關。這是欲念,是魔障。涑枕溪直視自己的內心。這也是一道感情,他應該以大道為先,而不該道心不穩,被欲念驅使。#28然而事情並不如涑枕溪想的那般容易。他本要找那凡人算賬的,因為這凡人趁人之危,不但強要了他,還給他下藥……但是他又不願意去抓那凡人,因為仙門規定了,惡人淫賊逆徒及其幫凶,都要受一劍斬仙劍。這個淫賊一樣的凡人……他本想在心中嗬斥黎岐幾句,卻連在心裏都無法說出口。那凡人,也不算是淫賊,涑枕溪從黎岐當日的話語行為中,越品越覺出幾分憐惜,於是便也不能那麽順理成章的恨或是罰了,至於他為何不在麵對其他做錯了事的,同樣也各自情有苦衷的人的時候如此變化,涑枕溪自己也不能明白。他覺得,他大概隻是心軟了一下。於是,停駐在黎岐房屋上空的時候,看著黎岐猶如無數平凡普通的凡人一樣的生活時,涑枕溪說,“且放他幾日清閑,他身上被我留了印記,輕易逃不掉。”他心中思考的很快。這個凡人,雖然行事不端,但是是可以教養的,自己也因此修為又得一步,所以這個凡人可以將功補過,現在不抓他回去處罰,是因為對,是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然而他回到宗門之內,卻不能放下這件事。他偶爾會無端想起那些聲音,那個凡人說話的聲音,那個凡人的哭聲,和那天洞府中噗嗤噗嗤的水聲。他更多的時候會想起那個凡人抱著一個醜醜的女嬰,拿筷子沾碗裏白色的東西喂女嬰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他想,原來這個凡人是長這樣的。第二眼,他想,他抱著那個女嬰的時候,看起來一點壞心思也沒有。第三眼,他忍不住去想,那個孩子,是誰的?他很快回神,周圍人看不出一點波瀾。男人不可能生孩子的。然而他料理事務的時候,又會想到,如果他是爐鼎呢?在處理事務的間隙,他越來越習慣於想到這個凡人,這凡人對他說的話,也反複的去回憶。以至於他再次與凡人不期而遇,他感應到了這個凡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兌現諾言的時候,聽到凡人說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幾乎想大聲質問凡人“你怎麽可以不認識我!”十六年來,他仍然記得黎岐當日都說了那幾句話,做了什麽,黎岐拿走了他一件鶴氅一件中衣,還,還帶走了他一肚子精氣靈力。可是黎岐說不認識他。並且身上還有別人的氣息。他心裏有些煩亂,卻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情緒。不該覺得煩亂的。這沒有道理。直到他看見黎岐和血玉攪在一起,那種煩亂又出現了。他手裏握著劍柄,想:我要殺誰?我為什麽想抽劍出來,我握著劍柄,是為了什麽?他看了看黎岐,心中刺痛,但是他想到:他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傷害他。於是目標就變得明了了。他抽劍是為了要殺血玉。血玉是魔尊,嗯,是的,魔尊,確實該殺。殺了血玉,他就可以繼續和黎岐好好過下去了。但是黎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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