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馬行空地想著,結果並沒有得到結論。.下午景勢鐵青著臉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江堰好端端坐在沙發椅上,麵前還擺著棋盤,頓時怒從心頭起,臉頓時拉成一條醋溜黃瓜:“江堰!!”“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竟然還這麽雲淡風輕地坐在這裏下棋?!”江堰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劃清關係:“別,別,你好好說話。”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對他做了什麽慘無人道的事情一樣。別樂本應該在外頭,但看景勢這麽氣勢洶洶衝進來的樣子,估計兩人沒碰上麵。那再好不過。以及左護法還在,江堰很安心地看了眼門口處探頭探腦的梁喜識一眼,收獲了一個略帶尷尬的笑容。“我想,多說無益。”景勢破天荒地多用了一個成語,緊緊皺著眉道:“你在做出這樣的事時,就想必已經想好了可能的後果。”江堰莫名其妙道:“當然。”“那麽,我正式通知你。”景勢的眉頭印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他呼出一口氣,似乎如釋重負般道:“如果你真要這麽做,那麽你和我,從今以後,毫無瓜葛。”他的語氣是那麽的決絕,微微發著顫意,仿佛一個人獨自穿越到了苦情戲裏,下一秒就是生離死別的戲劇場景,要和他又愛又恨的那個人斬斷情思……但他的麵前是江堰。“我已經這麽做了。”江堰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道:“而且,那不是更好嗎?”還通知呢,要不要順便擬個紅頭文件下發啊?景勢:“……”“你真的突然變了。”景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淡然自若的江堰,搖了搖頭:“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樣。”江堰:“人是會成長的。”景勢失控般吼道:“誰允許你成長了!!!”江堰:“?”大、大自然?他被這個理所當然的語氣搞得有些蒙圈,就瞧見景勢微微紅了眼眶,咬著嘴唇,惡狠狠看著他:“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麽對我的,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麽對我的!!為什麽,為什麽?!”江堰歎了口氣,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又難以啟齒。景勢怒目而視,憤恨中藏了些許期待,沉聲道:“你要說什麽,可以說,不要欲言又止,裝給誰看呢。”“我隻是想說。”江堰尷尬地險些額角流下一滴汗:“差不多得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怎麽看景勢怎麽覺得這人自帶一股諧味兒,建議以後直接轉型去當諧星,絕對比現在拍男人裝要賺得多。景勢:“?”他滿腔怒火頓時被點燃,下家交代的什麽談判什麽隱忍霎時飛的影子都看不見了,狂怒道:“我說,我要和你解約!!”江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隻峨眉山猴子:“好。”他屬實不明白,作者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情設定這個主角的,為什麽在一本主攻文中,眾人皆正常,卻隻有主角攻一人獨自降低了智商?“還有,最重要的。”景勢握緊了拳,理所當然地要求道:“你放人,讓我把別樂帶走。”上次見到別樂,他竟然在維護麵前的人而訓斥自己,再繼續待下去,後果可想而知。江堰沒應,而是問道:“你有征詢過別樂的意見嗎?”景勢嗤笑道:“難道別的工作不比在這裏當你的助理好嗎?鬼知道你會對他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對他不會比你差。”江堰神情認真,陳述事實,又道:“你沒問過別樂的意見,就擅自說帶來帶去,這也未免太自我了。”景勢冷笑一聲:“你當時問過樂樂的意見了嗎?”“我從來沒強留過誰,他想做什麽工作,待在誰那兒,是他自己做的選擇,我不會幹涉。”江堰說。“那你倒是讓他選啊!”景勢一言不合又開始咆哮,拿了筆就往合同上懟:“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從小就約定了的緣分,你以為是隨便哪個人就可以拆散的?”“別樂在茶水間裏。”簽完了,他最後憤憤看了江堰一眼,道:“違約金我會分三個月打到你卡裏,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欠。”他的話語極重,極深,極沉,似乎潛藏了許多讓人聽不懂的情緒,複雜的難以辨明。江堰把合同好好疊起來,收進辦公桌中,道:“走吧。”看著那張維係著兩人關係的薄紙消失在視線中,景勢心中千言萬語難以出口,走上前去,看著一旁熟悉的人,聞著熟悉的清爽香味,頓時心頭一陣沒來由的酸楚。江堰似乎也不是很好受,他垂著頭,嘴唇翁動,似語非語,景勢終於忍不住,側頭傾聽:江堰在忘情哼歌:“你要的全拿走……1d%3@h&*^我們兩不相欠~~~”景勢:“……”他的神情不禁扭曲了起來。別樂正在茶水間裏辛勤勞作著,實驗著他的栗子味新咖啡,轉眼就見著麵色極其難看的景勢拉著老板步履匆匆而來,連忙皺著眉關切地迎上來。景勢麵色稍緩和:“樂樂,別擔心,我沒……”“老板,”別樂把他扯著江堰手臂的手扒拉下來,語氣凝重:“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