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沒錯沒錯,當哥哥的,吃虧是福,小輩內鬥,何其不幸。”顧宴:“……”這他媽怎麽回事!!這還是以前幫誰就是不幫親的江家叔叔阿姨嗎!!江堰聞言,如同澆了水的竹子一般見風而長,謔地一聲擺了個金雞獨立,還想放肆;被聞訊趕來的江裴涼一把攬住腰,從沙發上抱了下來,倏地收了所有囂張氣焰,把手背在身後,站的活像個被罰的小學生。“裴涼,”顧宴頓時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帶著點怒嗔道:“你看看你弟……”江裴涼冷著臉把江堰放好,將他因為動作亂糟糟的衣服也拉平整,沒好氣地拍了拍他垂著的大腦袋,皺眉道:“怎麽不穿襪子?地板很涼。”江堰抽抽鼻子:“喔。”顧宴:“?”他眨了眨眼,感到自己的三觀受到了一次衝擊,又再次被重塑。江父江母見沒事,又回到書房去議事了,江裴涼也準備過去;江堰從自己兜裏掏出捂得溫熱的手機,連忙道:“哥,手機拿走。”江裴涼不很在意地接過,順口道:“乖。”“等、等等,”顧宴叫住他,語氣中帶著三分勉強:“裴涼,你的壁紙,是昨晚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麽?”盡管是這樣,他還是希望從江裴涼口中親口聽到這個回答,而不是通過他人之口。江裴涼聞聲停住,摸出手機,垂眸看了看自己設置的壁紙。暗淡的光線中,江堰正側著臉往鏡頭處看來,微微張著嘴,好像很是錯愕的樣子,眼睛瞪的溜圓,很像某種草食性小型動物,既可愛又可憐。“壁紙,”他轉瞬即逝地勾了勾唇角,隨即掀起眼皮,淡漠道:“有什麽問題嗎?”顧宴站在原地,呆愣片刻,連江裴涼什麽時候抽身離開了也不知道。他的腦袋一片混亂,似乎從方才那驚鴻一眼中得知了什麽不可告人的訊息,這樣的衝擊讓他全身都在發抖。怎麽可能,江裴涼怎麽敢“那個,”一個黑麵人突然從他身邊轉了過去,“能不能讓一下,我要去上廁所。”他機械性地繞開了些,仍沉浸在這餘韻之中,麵色僵硬到可怕。十秒之後,江一朝又去而複返,臉臭臭的說:“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衛生間在哪?”顧宴:“?”“你看你憋的,都發抖了。”江一朝感歎道:“沒必要吧!”顧宴:“……”顧宴頭也不回走了之後,江一朝帶著受傷的心靈回到了江淼的懷抱,嗚嗚哭泣:“為什麽,為什麽我好意讓他去上洗手間,他還要這樣瞪我……”“沒事。”江淼拍拍他的腦袋,安撫道:“你下次把客廳的燈關了再去,他就不用去洗手間了。”江一朝沒懂:“甚麽意思啊?”江淼:“直接嚇得尿地上了,還去洗手間幹嘛。”江一朝:“……”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他不明白!!.春假總是轉瞬而過,江堰很好地履行了一個兒子(偽)的職責,盡心盡力幫著江父江母接待客人、前去串門、出席宴會;不僅是他,江父江母也沒有任何因為他的身份而避嫌的打算,就這樣坦坦蕩蕩地帶去各種地方,讓江淼和江一朝本來有些別扭的心都安了下來。把一切繁瑣料理完成,送禮回禮都落實妥當後,就已經到了初十了。江堰和江裴涼這幾天都待在家中,幾乎除了晚上都沒什麽能夠獨處的機會。就連晚上也隻能悄悄的,畢竟大晚上的鬼鬼祟祟進另一個人房間怎麽說看起來都很可疑。江堰對於這種相處方式,倒是覺得還好。雖說他也想要獨處,但說實話,他對於江裴涼更像是一種對於“紙片人”的喜愛,說通俗一點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這點從他平時偷偷看個臉啊、看個鎖骨啊,頂天瞄個屁股就可見一斑,他完全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要是他大哥真要親親密密的做些什麽,江堰覺得自己還沒有修煉出耐性,肯定會再次鼻血直流三千裏的,他很確信。而江裴涼在這幾天中也沒什麽表現,直到初十早晨,喝早茶的時候,他突然放下茶杯,神情平淡地對江父道:“我帶小堰出去一下。”對麵的江淼和江一朝登時豎起了耳朵。“出去一下?”江父也隨口一問:“是公司出了什麽事嗎?”“沒有。”江裴涼麵無表情道:“隻是想出去玩。”江堰狠狠抿住了唇:“……”天啊,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他為什麽覺得一字一句冷冰冰說著“想出去玩”的大哥這麽可愛啊!!“出去玩……”江父狠狠的噎了一下,“帶小堰?”因為江裴涼已經長大成人很久了,甚至從他的少年時期開始,他就不再會用“出去玩”這種詞語;更多的是把時間分配在學習和工作上,以至於他聽到大兒子說想出去玩的時候,竟然有一絲不可置信。“嗯。”江裴涼應。江父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犀利,餐桌上一片寂靜。江淼和江一朝的冷汗如瀑,甚至覺得自己這些天去蒸桑拿都沒有這樣顯著的效果,正想開口打掩護,就被江父朗笑的聲音所蓋了過去:“裴涼和小堰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江父露出慈愛的笑容:“兄弟情深,不錯,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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