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臉上毫無異常:“不知道。”“不對,你肯定知道。”江父頓時心裏頭像是有貓爪在撓,好奇地不行,“告訴我吧,哪家的姑娘啊?肯定不是孫家的吧,孫家的正抓著一朝呢。王家的?嘶,最近也沒聽說裴涼和哪家的女孩子走的特別近啊。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跟裴涼說漏嘴……”江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被子一掀,燈一關,啥也不說,涼道:“睡了。”她背對著的冷漠身影,和拔x無情的渣男如出一轍。江父瞪著眼看身旁被子裏的大鼓包,覺得自己活脫脫像一個工具人:“……”唉,罷了!.夜晚,江堰剛剛沐浴完,虔誠地在財神爺前上了一炷香,就聽到房門傳來了熟悉的叩叩聲。他立馬興高采烈地溜了過去,啪嗒把門打開了。江裴涼向往常一下側身進來,他也穿著單薄的睡袍,領口處散著微微的香氣,應該也是剛洗完澡;垂眼的時候正好瞥見江堰一副眼睛閃亮亮的樣子,沒說什麽,隻是扶住了他的臉側,低頭輕輕一吻。嘴唇親昵地一觸而分,沒有過多停留,江裴涼把頭抬起,揉了揉江堰的頭發:“累了嗎?”最近江堰的事兒,讓兩人都變得忙了起來,時間難免有點對不上。江堰搖搖頭:“不累。”何止是不累!他錯眼看向床頭櫃旁邊的那罐牛奶身體乳,麵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自己和大哥確認關係都快三個月了,之前好不容易從單純吧唧變成了深入一點的吧唧,但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就是兩個人的階段已經卡在這很久了。雖然江堰沒吃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按理說,戀愛中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血氣方剛,都會有些情不自禁,都會有些按捺不住江裴涼坐在他桌前,麵無表情地打開了他的工作報告,冷聲道:“過來總結。”江堰:“……”大哥!!你大晚上偷摸摸的來我房間,就是為了做這個嗎?就是為了幫我總結工作疏漏嗎?!梁喜識看了都要感動到哭出三峽了!他在這段時間內,潛心研究,做好功課,日日焚香沐浴,就是為了預防萬一出現什麽突發狀況。但是江堰現在才發現,江裴涼估計是不會出什麽突發狀況了,要出也是自己出。江裴涼見他半晌不過來,神色忽明忽暗,嗓音裏帶了些困惑:“怎麽了。”“沒事。”江堰的悲傷在心中逆流成河,但他沒有說出口,而是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旁邊,開始被迫接受大哥在外頭能賣兩萬一節的工商管理輔導課。時間過得很快,青蛙在窗外聒噪,夜半時分,江裴涼微微蹙著眉把一處錯漏圈了出來,還未啟唇,就感到自己手臂一重。他低頭一看,江堰黑乎乎的大腦袋抵在上麵,看樣子是困到不行了。江裴涼:“……”他不由得有些失笑。一看時間,差不多也是該睡的時候了,他垂眸看了眼江堰,發現這人裝的一副睡到昏過去的樣子,其實眼睫毛還在微微顫動。“起來吧。”江裴涼無奈地搖搖頭,“我不說了,回床上睡。”江堰被識破了,卻依舊一動不動賽王八。“……”江裴涼危險地皺了皺眉,“這是要我抱你過去?”江堰在呼嚕聲中巧奪天工地加入了“嗯嗯”二字。江裴涼:“?”唉。他無法,隻能站起身,扶住江堰的腰背,而後使力,將人抱起,走了幾步到床邊,就要彎腰將人放下。就在此時,江堰突然伸手輕輕抱住了他的脖頸,在重力作用下,江裴涼不禁往前倒去下一秒,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二人已經在床上抱成了一團,自己還下意識捂著江堰的額頭,生怕他磕到。江堰睜開眼,笑眯眯地對他道:“今天的親親呢?”江裴涼:“……”他好像對現在這個處境有些無所適從,冷冷地移開了眼,隻道:“剛才不是親過了嗎。”江堰理直氣壯地說:“那個不算!”江裴涼又沉默了半晌,像是在想什麽,最終喉結滾動一下,閉了閉眼,才道:“知道了。”他似乎習慣於一些具有掌控性的動作,譬如現在,原本二人隻是輕輕地貼合著唇,淺嚐輒止;但江堰因為脖頸有些扭著,稍稍不太舒服地掙動了一下,江裴涼就下意識按住了他的臉側,懲戒性質地加重了一些力度。這和此前的蜻蜓點水般的吻不一樣,除了單純的親昵之外,多了一些其它的、更加具有攻擊性的特質。江裴涼的學習能力毋庸置疑,在方方麵麵都得以體現;江堰無法動彈,逐漸有些喘不上氣,甚至眼眶微微濕潤了。他一邊嗚嗚吱吱地試圖往後退退,一邊還來得及神遊天外地想,大哥要是大學的時候能測肺活量,想必能吹個六千不在話下吧。這次江裴涼稍稍放開了他,眼睛黑沉沉的。“大哥,”江堰的嘴終於得到解放,總歸就是不閑著:“有興趣去當潛泳教練咩?”他話音未落,就感到自己的嘴角微痛,江裴涼沒接他的話,指節揩過嘴角處剛剛留下的痕跡,垂著眼低低道:“還來嗎?”江堰試圖冷靜,但還是忍不住被美色所蠱惑,立馬忘了自己剛剛那副憋到天靈蓋快爆炸的尊容了,吧唧一口又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