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呼一聲,目光如水,含嗔似羞的看了刀疤女一眼。其實衛淵之前洗澡的時候,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早就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覺得有些好笑。他現在已經是這樣普通的外貌,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饞他的身子。“聽說這裏的規矩,是弱者服從強者?”衛淵抬起眼,望向那雄壯如山的壯漢,一對眼珠如同養在白水銀裏的墨翡翠,漆黑清冽。“是、是的。”壯漢被他這樣一看,魂魄都仿若不屬於自己,舌頭打起了磕巴。“那麽,你在這裏排名第幾?”衛淵又問。壯漢的魂魄依然未曾附體,愣愣道:“第二。”衛淵點點頭:“很好。”話音剛落,就見衛淵的手帶出一道殘影,擊打在壯漢結實的腹部上。壯漢根本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腹部傳來陣劇痛,緊接著痛呼一聲,整個人下意識的彎腰蜷縮,一雙大睜的眼睛滿帶著不可置信,和衛淵平視。緊接著衛淵按上他寬厚如牛的肩膀,砰一聲將壯漢直接仰麵推倒在地,單手鎖住咽喉。一係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壯漢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還想看我脫褲子嗎?”衛淵湊近壯漢,低聲道。聲音清淺悅耳,但壯漢卻再升不起半點邪念,額頭上冒出顆顆冷汗。在鬥獸場,壯漢也屬於身經百戰的強者,實力和眼光都是有的。就算是偷襲,能一下子將他打翻在地的人也不多。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將他完全控製。那一隻手鐵箍般鎖在喉間,壯漢毫不懷疑衛淵隻要稍微用力,就能掐斷自己的咽喉。壯漢的喉頭動了動,勉強幹笑道:“都、都說了這裏的規矩,是弱者服從強者……我、我哪裏還敢。現在你讓我脫褲子,想讓我怎麽著都成。”“不好意思,對你沒這方麵的興趣。”衛淵鬆開壯漢的咽喉,站起身望向剩餘的四人,“還有誰要分個高下?”光頭沒敢看衛淵,低下了頭。他都不是壯漢的對手,更不要說挑戰打敗了壯漢的衛淵,那無疑是自取其辱。漂亮青年躲躲閃閃的瞟衛淵,輕輕咬著手指甲,隻覺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呀,他剛才試圖拉42號下水,不知道42號聽見了沒有?刀疤女人看著衛淵,麵色依舊冰冷,眼底卻有兩簇火焰在竄動。隻有無鼻黥麵的中年人默不作聲,抓起了自己的兵器——雙手兵器,兩柄彎刀。他不站出來是不行的,畢竟在一個牢房裏,隻能有一個最強者。就如狼群的狼王之戰,獅群的首領之戰,無可避免。被放開的壯漢見狀,連滾帶爬的跑到旁邊。衛淵空著一雙手,隻見那中年人身法如鬼魅,刀刃之上帶過一抹暗紅光芒,朝著他無聲無息襲來。其作戰的姿勢倒是十分熟悉,正是他曾經教導過衛琅衛琥等人的戰招,隻不過招式有所殘缺,並且還針對使用兵器做出了一些改良。衛淵心中稱奇,也沒有忙著擊敗中年人,而是和他認真過起了招。“山女,你說42號和老大,誰會贏?”漂亮青年望向刀疤女,忐忑的低聲問。“我們這裏,很快就要換一個新老大了。”刀疤女回答,瞟一眼漂亮青年,“你怕被秋後算賬?”漂亮青年發出小聲的“嗯”。“放心,他縱然要跟你算賬,你也可以肉償。”刀疤女扯了扯唇角,“畢竟在這裏,你這麽好用,誰又能拒絕你呢?”青年聽刀疤女這樣說,望向衛淵在暗紅刀光中穿梭進退的身影,竟然有些神馳意動。衛淵跟中年人過了幾十招,直至對方來來回回開始施展同樣的招數,這才一肘擊在中年人的腕子上,令其左手中彎刀脫飛。緊接著伸出食中兩指,挾住了另一柄暗紅色的刀刃,出聲詢問:“誰教你的武功?”中年人隻覺得手中彎刀像被鐵鉗夾住一般,拔了一拔,竟然沒有辦法移動半寸,就知道自己跟衛淵的差距懸殊。“家傳。”中年人黯然回答,“此戰,我認輸。”衛淵聞言有些悵然,鬆開指間刀刃。家傳。也就是說,這人理應是衛璐他們的後代。然而他不知犯了什麽罪,被割鼻黥麵,已經沒有辦法分辨的出五官特征。中年人收了彎刀,朝衛淵鄭重躬身一禮,這才退下。緊接著是壯漢、刀疤女、光頭男和漂亮青年依次過來介紹自己,向衛淵行禮,承認了他首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