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校草必須每天吸我才能活命 作者:蘇半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給你電話那會。”傅時騫啟動車子,語氣很淡。 莫名給人一種深沉又深情的感覺。 青越看著窗外萬家燈火匯成的河流,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 傅時騫說給他電話那會,不是第二個電話,是年夜飯還未開始時的第一個,距離現在至少有三個小時了。 又是這樣。 每一次都是這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傅時騫真是個深情又體貼的伴侶,足夠耐心、做事極致,還很會說情話。 可惜,他們不是伴侶,隻是相互需要的炮/友。 傅時騫剛回國,一人住一棟別墅。 跟青家的熱鬧喧囂不同,他這邊不止沒人,連燈都是滅的,無端讓人覺得落寞又空寂。 青越有些於心不忍,趁傅時騫開門開燈的間隙,問:“怎麽不回去過年。” 指米國。 傅時騫前二十多年都在米國,前段時間才回國,有將產業轉回國內的打算。 青越其實對傅時騫不太了解,知道的信息也隻是商業上的。 畢竟他們曾一起爭搶過項目。 傅時騫換好拖鞋,又拿了一雙一樣的放在青越腳下。 沒有隨意一丟,也不止彎腰放下。 是整個人徹底蹲在了青越麵前,以低他一等的身姿,擺好了拖鞋。 那架勢,青越都懷疑如果他不趕緊換上,傅時騫會親自動手幫他。 “我自己來。”青越不太自然地催促傅時騫起來。 傅時騫卻沒動,仰頭迎視他閃躲的目光,沉沉發音:“我想跟你在一起。” 青越微怔,定睛看了傅時騫一眼 那人目光沉沉,他能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縮小的倒影。 清晰、單一。 好似他的眼裏隻有他。 不止一次,青越有傅時騫對他情深根種的錯覺。 實在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給他過於在意的感受,讓他不誤會都難。 但青越腦子清楚,不會自作多情。 畢竟他跟傅時騫除了床/上關係,也隻剩下競爭關係。 “讓讓。”青越垂下眼睫,將複雜心思隱藏,熟門熟路去了二樓,直奔浴室。 成年人的世界,不存在少年人的害羞與含蓄,什麽都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青越剛脫完衣服,站在淋浴下,浴室門就“哢噠”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他趕緊用手遮住關鍵部位,一臉震驚地罵:“我艸,我說傅總,您稍微等等行嗎?!” 傅時騫不聽他的,關上門,摘掉腕表,扯開領帶,脫掉拖鞋,穿著襯衫長褲就進了淋浴間。 青越簡直無語。 人都進來了,他還能怎麽遮擋? 反正他也沒有哪裏是沒被傅時騫看過的,最後自暴自棄鬆開了手。 傅時騫徑直走到淋浴頭下,溫熱的水流從他的頭頂澆下去,打濕了他的襯衫與西褲。 俊美的線條、緊實的肌肉透過薄薄的衣料,展示出輪廓。 青越緊了緊喉嚨,往後退了一步。 身後是玻璃牆,他退無可退。 而傅時騫卻向前了一步,直接將他禁錮在胸膛與玻璃牆之間。 他抬手,在溫熱的水流下撫上了青越的臉。 輕柔又深情。 青越的身體一僵。 傅時騫用拇指輕輕摩擦他的臉,一下一下,像是描摹,又似在細品。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他的臉上。 似乎,隻要他們在一起,傅時騫的目光就不會離開他。 青越是成年人,不要說現在的場景過於曖/昧,更要命的是,他有皮膚饑渴症。 渴望跟人接觸,牽手、撫摸、擁抱,還有更多。 因為這,這些年他一直拒絕跟人太親近,男人女人都不行。 也隻有在青岩被找回後,他牽過青岩手腕兩回。 可這些天,他跟傅時騫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 他所有的秘密都被傅時騫知道了。 不止這。 那麽巧,傅時騫跟他一樣也有皮膚饑渴症,貌似比他更嚴重。 否則去年青岩離開的那天,他們也不會有一夜荒唐。 所以這會,青越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等不了了。” 就在青越理智快要消失時,傅時騫深情地望著他的眉眼,混在溫熱的水流中,回答並吻上了他。 兩個成年人,又如此渴望對方。 幹/柴/烈/火,從浴室到臥室,折騰了快一夜。 天快亮時,身體如散了架的青越終於安穩地躺在了床上。 太累了,他的嗓子也啞了,迷迷糊糊中,他在夜色裏嘟囔抱怨:“我那天要是沒喝醉,現在就不會被你折騰。” 傅時騫抱住他,細細吻他的眉眼,沒說話。 直至青越徹底在月色下睡熟,傅時騫才念念不舍鬆開了他。 可能是太累了,青越睡得很沉。 於是做了個夢。 說是夢不準確,是回憶了青岩離開那晚,他跟傅時騫的相遇 收到陸離江的信息時,青家便亂成一團。 付晚空躲在青岩的房裏不出來,隻一件有一件撫摸青岩留下的東西,以淚洗麵。 身為寵妻狂魔,青城自然全程陪著付晚空。 付晚空哭,青城除了幫她擦淚,也用沉默展示著自己的心痛。 原本歡樂和諧的青家,因為青岩的離開,變得無比壓抑窒息。 青越自然也無比難受,但父母都沉浸在痛苦中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去雪上加霜。 撐著最後一點理智,他在客廳將青岩離開前交代的事情辦妥了。 看著網上關於青岩的消息一條一條的消失,最後連一張照片都不剩,青越再也繃不住,流下了淚。 直至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剛找回來的弟弟,真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從此,再沒人喊他“哥”,也沒人用維護陸離江來氣他。 他的弟弟真的消失了,好似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青越覺得喘不上氣來,不想讓父母更難過,他去了酒吧買醉。 畢竟在商界混,青越的酒量其實挺好的,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要了好些酒。 他想醉,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讓他忘了青岩離開的事實。 他以為這樣,內心的痛感就會消失不見。 於是,一杯接著一杯,一茬接著一茬,到最後,青越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期間,不少男男女女過來搭訕,問他一個人喝酒寂不寂寞,需不需要人陪,都被他冷眼轟走了。 他買醉,是因為心裏難過,但不至於瞎搞。 最後,他終於醉了,因為他起身準備離開時,發現自己根本站不穩。 青越搖搖頭,想要自己清醒點,但看前方卻出現重影。 鼓點節奏極強的音樂在整個廳循環,穿著性感的男男女女在台上隨著音樂舞動,四射的霓虹閃耀晃眼…… 這一切都讓青越覺得更暈,最終他一個不慎,撞到誰踉蹌了下。 眼見就要摔下去,那人卻攔腰抱住了他。 在巨大的喧囂中,在嘈雜的人群裏,那人附在他耳邊問:“沒事吧?” 從不跟人親密接觸的青越,在那一刻真正體會到皮膚饑渴症的致命。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病的原因,他隻覺男人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讓他動心又安心。 他抬眸掃了眼。 男人很帥,有點眼熟,但記不清。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男人見他醉了酒,為了維持他的平衡,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