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渣了敵國太子後我被和親了 作者:林不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此前去太子府傳話的那內侍聞言看了一眼容妃,欲言又止,容妃看在眼裏,並未說什麽,而是低聲吩咐了宮人幾句,宮人聞言便去了內殿,沒一會兒取了一套衣裳出來,正是此前容妃縫製的那一套。 “沉兒,上回你讓我改的衣裳,如今改好了。”容妃接過那衣裳直接遞給木頭,開口道:“若是回頭穿著不合身,我再幫你改便是。” 木頭拿著那衣裳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衣裳是給自己的。 容妃朝木頭笑了笑道:“沉兒說這顏色趁你,今日一見果然他所言非虛。” 木頭聞言有些驚訝的看向楚沉,楚沉有些難為情的道:“看我做什麽?還不謝謝母妃。” “多謝容妃娘娘。”木頭鄭重地朝容妃行了個禮。 容妃朝木頭點了點頭,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楚沉紅腫的臉,開口道:“太子殿下還在外頭等著你,你們快些出宮吧,免得節外生枝。今日貴妃未能如願,來日必定還會有旁的安排,你定要想辦法保全自己。” “娘娘放心,殿下定會安然無恙。”木頭朝容妃道。 容妃聞言點了點頭,這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楚沉。 待殿內隻剩下她和那個傳話的內侍,容妃便開口問道:“你今日去太子府,可順利?” “回娘娘,太子並非奴才請來的。”那內侍開口道。 容妃聞言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並不意外。 她若有所思地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擔心…… 木頭一路抱著楚沉出了宮,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太子才和他們分開。 “其實我自己能走,你非要抱著我。”楚沉這會兒緩過來勁兒了。 木頭抱著他上了馬車,將他攬在懷裏,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倒是將楚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這帥氣的臉龐是不是被揍花了?”楚沉伸手要去摸臉,木頭一把攥住他手腕,開口道:“剛塗了藥,別摸。” 楚沉挨了打,心裏又懊惱又委屈,當著容妃的麵不好發泄,原本想著在木頭麵前求求安慰,可木頭看起來十分淡定,既沒有安慰他,也沒有流露出心疼,這讓楚沉有些失落。 “貴妃宮裏那內侍手勁兒真大,抽了我四個耳刮子,牙齒都給我打鬆了。”楚沉嘟囔道:“還有那打板子的也是……力氣大的要命,若是你再晚來幾步,估計我屁/股都要開花了。” 木頭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冷意,開口問道:“打板子的人,打了幾下?” “五下,我都數著呢。”楚沉開口道。 四個耳光,五下廷仗…… 木頭默默地記在了心裏,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楚沉賣了半天的慘,木頭一句軟話都沒說,搞的他十分挫敗,腦袋一耷拉又嘟囔道:“疼……” “臉上剛上了藥,是不是那裏疼?”木頭說罷就要去掀楚沉的衣服,一邊掀一邊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第二十二章 楚沉賣慘歸賣慘,人家真要看他傷處的時候,他反倒又不好意思了,捂著衣服說什麽也不讓木頭扒。木頭顧忌著他的傷,也沒堅持。 一路上楚沉都老老實實沒再吱聲,沒想到回府之後,木頭抱著人大步進了屋,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了。楚沉都沒來得及掙紮,就被老老實實地按在了榻/上。 “疼嗎?”木頭取了藥膏,一邊幫楚沉抹/在傷處,一邊問道。 楚沉將腦袋埋在被子裏,悶聲道:“疼……” 木頭手上力道放得很輕,眼底卻帶著幾分冷意。從楚沉身上這傷的力道來看,行刑的人是下了狠手的。一般情況下皇子受刑,哪怕是皇帝親自下令,內侍多半也都會手下留情,不敢真將人往狠處打,除非行刑的人得了主子的吩咐。 楚沉挨了五下,尚未傷及筋骨,但木頭上手一摸便知,若是太子再晚來一會兒,這廷仗打到三四十下,以楚沉這副不經磋磨的身子骨,不說落下個殘疾,估計也得丟半條命。 貴妃這是打算廢了楚沉…… “父皇將我的婚事交給了貴妃來操辦,此事皇後應該是知道的,三哥按理說也該聽到風聲了,但是他竟沒有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先前還在想,三哥這是把我當成了棄子了……”楚沉開口道:“沒想到他竟然肯來救我。” 楚沉猜得沒錯,太子確實已經將他當成了棄子。畢竟和皇帝的忌憚比起來,楚沉的安危和婚事對太子而言實在是無足輕重。今日若非木頭的緣故,太子不可能為了楚沉和貴妃叫板。 但這話木頭不打算告訴楚沉,因為他還沒想好該怎麽朝楚沉坦白身份。 木頭心有旁騖,手上的力道略重了些。 “嘶……輕點!”楚沉開口道:“別揉了,快給我蓋上吧,怪難為情的。” “又不是沒揉過,有什麽難為情的。”木頭一邊放輕了力道,一邊道。 楚沉聞言耳朵尖一紅,索性不吱聲了。 木頭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那身衣裳是怎麽回事?” “那是母妃做的,一共兩套,給我成親準備的。”楚沉開口道:“我一琢磨還不知道這親是跟誰成呢,不想便宜了他,還不如給你。” 木頭聞言一怔,半晌沒說出話來。 “喜歡嗎?”楚沉扭頭問道。 木頭避開了楚沉的目光,隻“嗯”了一聲。 楚沉:…… 這塊木頭嘴裏,是不能指望說句什麽好聽的! 經過木頭的安撫,楚沉本以為自己已經緩過了心神。 沒想到夜裏,他還是做了噩夢,嚇得半夜從夢中驚醒。 木頭也不知是沒睡還是醒了,伸手撫在楚沉背上,溫聲道:“做夢了?” “還好隻是做夢。”楚沉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驚魂未定地開口道:“我夢到我和楊欽成了親,結果沒想到他是個大變/態,整日折磨我,變著花樣的欺負我……我……” 楚沉說著不由打了個寒噤,木頭伸手將他攬在懷裏,安撫道:“那隻是個夢,都不是真的,別想了。” “改天我必須去求父皇,說什麽也不能讓我和楊欽成親。”楚沉開口道。 “嗯。”木頭拍了拍他的背道:“你不會和他成親的。” 楚沉窩在木頭懷裏,沒一會兒又有了些困意。 木頭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帶你走,好不好?” “好哇。”楚沉輕笑一聲開口道:“反正你武功高強,也沒人打得過你。你帶我私奔,咱們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自謀生路,這狗屁王爺我也不稀罕當。” 楚沉當然隻將木頭這話當成了玩笑,畢竟木頭當初被送到他府裏做男寵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要逃跑,可見被皇帝拿捏住的把柄應該不小。所以楚沉覺得,木頭若是能跑早就跑了,今日這話不過是為了哄他高興才說的。 但木頭難得說好聽的,偶爾說一句即便不是真心話,楚沉也挺樂意聽。 第二日楚沉睡到晌午才醒,醒來的時候木頭正給他抹藥呢。 楚沉老老實實等著木頭把藥抹完,又在榻上趴了一會兒,等藥風幹,這才起身穿衣服。 “你這藥抹了也是白搭,一會兒我得沐浴換衣服。”楚沉開口道:“今日是皇後生辰,宮裏要擺壽宴,我過午要進宮。” “等你沐浴完,我再幫你抹一次便是。”木頭道。 楚沉被他伺候得習慣了,倒不似先前那般別扭,開口問道:“我臉還腫嗎?” “看不大出來了,太醫給的這藥膏很管用。”木頭道。 楚沉心道確實管用,反正過了一夜的功夫,感覺臉和屁/股都不怎麽疼了。 也不知是藥膏管用,還是木頭的按摩手法厲害…… 過午之後,楚沉便沐浴更衣,帶著重陽和木頭進了宮。 他平日裏進宮是可以帶近身護衛的,隻不過之前礙於木頭的男寵身份,所以進宮很少帶木頭。但出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木頭堅持要跟著,楚沉便讓他換了一身侍衛服,和重陽一起跟著自己。 今日壽宴很是熱鬧,許多王公勳貴都進宮來給皇後祝壽。 楚沉照例坐在五皇子旁邊,而他對麵席位上坐著的,竟然是楊欽。 “這孫子怎麽也來了?”楚沉小聲道。 五皇子聞言一怔,一臉尷尬的道:“六弟身子無礙吧?” 昨日五皇子目睹了楚沉被打的整個過程,求情沒求成,自己還被打了一巴掌。但無論如何,今日見到楚沉,他都不免有些尷尬,看上去十分緊張,麵色也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愧疚。 “無礙,多虧了貴妃娘娘手下留情。”楚沉半真半假的道。 五皇子垂著腦袋道:“六弟受苦了……” 楚沉:…… 貴妃怎麽就生了五皇子這麽個兒子呢? “五哥放寬心,我好的很,沒事。”楚沉開口道。 昨日他被打的事情,宮裏應該也傳遍了,但縱觀整個宮宴,除了容妃一臉關切、五皇子一臉愧疚之外,其他人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而造成這個局麵的罪魁禍首,他的好父皇,全程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楚沉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貴妃對他用刑的時候那麽有恃無恐。 想來是看透了皇帝的心思,知道皇帝不會為楚沉做主! 宮宴開始,各人都朝皇後贈了賀禮,又說了好些吉祥話。 幾杯酒下肚,宮宴的氛圍也活躍了不少。 楚沉一抬頭就能看到對麵的楊欽,心裏膈應的難受,便一直埋頭吃東西喝酒。但他冷不丁一轉頭,卻發覺身後站著的木頭不知去向,隻剩重陽一個人。 “木頭呢?”楚沉小聲問道。 重陽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顯然都不知道木頭何時離開的。 在皇宮某處的角樓上,木頭一臉冷意,與太子相對而立。 “依孤看來,今日之事你不該出手。這麽多年你忍辱負重,為的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歸故國嗎?如今眼看你等的日子就要來了,實在不該節外生枝。”太子開口道。 木頭沉默片刻,開口道:“殿下幫還是不幫?” “幫。”太子無奈道:“孤隻是覺得,六弟昨日不過受了些皮肉之苦,今日已然無礙。連他自己都沒想朝誰討回公道,你又何必為他出這個頭?再說了,來日你一走了之,他在京城少不了還得看人臉色活著,你管的了一時,管的了一世嗎?” “不勞殿下操心。”木頭開口道:“殿下隻要安排一隊巡邏的侍衛,讓他們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地點,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太子點了點頭,木頭轉身要走,太子突然叫住他道:“你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木頭目光一滯,淡淡的道:“與你無關。” “孤隻是想提醒你,六弟素來性子恬淡,胸無大誌,他想過的日子一定不是你能給他的。”太子朝木頭道:“堯國如今是個什麽狀況,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拉著他裹進去,無異於將他置於火坑之中。” 木頭看向太子,沉聲道:“殿下想說什麽?” “孤想說,你不適合他。”太子道。 “嗬。”木頭冷笑一聲,開口道:“不要以為你很了解他,你對他根本就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