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某人欲蓋彌彰得太明顯,席卿想了下他剛剛嚷嚷著餓,卻吃了幾口就不動筷了,明顯也是在給自己要走找台階。再加上那句未說出口的我以為。這樣稍一聯想,席卿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打招呼就跑了。”謝時予:“...................”對象太聰明,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完全無所遁形。謝時予想到剛剛自己滿肚子的委屈,就覺得自己跟個姑娘家似的,作為一個大男人,實在沒臉承認,正想著找個什麽理由扯開話題,電話響了。是謝媽媽打來的。謝時予把屏幕給席卿看了下,然後走到陽台接電話。席卿看著謝時予幾乎算得上倉皇的背影,眼中慢慢浮現出一點笑意。謝時予走到陽台,悄悄鬆了口氣,接起電話。謝媽媽並沒有什麽大事,就隻是跟他說他下午要跟小姐妹出去購物,給他留的午飯熱鍋裏了,聽說他不回去吃午飯後,也沒過多追問他的事情,就掛電話了。謝時予故意在陽台磨蹭了好一會,回到寢室,席卿已經吃完了,示意他趕緊吃,看起來已經忘記剛剛那一茬了,謝時予悄悄鬆了口氣,又實在沒胃口,就說自己也不吃了。席卿見他實在沒胃口,也不勉強他,把飯盒收拾好後,又燒了開水,讓他吃藥。謝時予感覺沒早上那麽難受了,不想吃。說不定少吃點藥能增強身體免疫力。誰知席卿直接掰過他的臉,直接吻了過來。謝時予腦袋一空,心想席卿不會是要以嘴喂藥這麽刺激吧,一想到那個場景,謝時予一時間連怕把病毒傳染給他都忘了,就被他攻城略池。然而席卿顯然還沒浪漫到這種地步,隻是把他吻得氣息不穩,就放開了他,低聲問:“吃不吃?”謝時予叛逆心上來了,故意說,“不吃。”“......”席卿直起身子,好像準備給他來硬的。謝時予衡量了下自己跟這位前校霸的體力,感覺來硬的要遭殃,趁著席卿不注意,抓著席卿的肩膀一使力,一個反身直接把席卿壓在了床上。“嘿嘿,美人兒,”謝時予挑起席卿的下巴,獰笑,“這下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啦。”“......”謝時予見席卿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接著垂下眼眸,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心頭一熱,差點原地化身為禽獸。不行不行,他還未成年。謝時予在心中警告自己,強迫自己從男朋友的美色中冷靜下來,怕鬧上火,正要從席卿的身上起來,感覺腰一痛,皺著眉“嘶”了一聲。席卿急忙扶住他:“又扭到了。”“不是,”謝時予齜牙咧嘴,“抽筋了。”“......”耍流氓把自己耍抽筋了,可真行。席卿好笑地幫他把筋抻直,謝時予繃著臉凶他:“笑屁啊。”席卿抿著唇,努力把嘴角往下壓,說:“嗯,不笑。”謝時予:“......”你明明笑得好開心!謝時予思考著以後傍晚下課要不要去鍛煉半個小時,強身健體,免得以後正要進入正題,忽然腰抽筋,那就尷尬了。席卿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又在胡思亂想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他輕輕地幫他按揉著抽筋的部位,少年人略顯單薄的腰在他不輕不重的按揉下,漸漸地放鬆下來。見他眉宇間痛苦的神色淡去,席卿鬆了口氣,正要問他還難不難受時,感覺手下的肌肉再次緊繃起來。“又抽了?”謝時予卻避開他的手,卷著被子背對著他躺著,甕聲甕氣地說:“沒有。”席卿看著他露在外麵的耳朵整個都洇染了紅色水彩一般,脖頸也是一片紅,兼之他略顯急促的呼吸,似乎明白了什麽。男朋友的腰,好像很敏感。謝時予把自己的臉埋在被褥間,有種被公開處刑的尷尬,尋思要不要把自己悶死在這裏一了百了。席卿看著一害羞就把自己埋起來的某人,好笑地要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謝時予扯緊被子,悶聲說:“你別理我。”“別躲,”席卿擁住他,聲音很低,“哥哥幫你。”謝時予一怔。這句話像是有回音一般,在謝時予的腦海裏回蕩,久久不散,接著就被拉入了活了兩輩子都從未體驗過的神秘之境。寒冬臘月,冰冷的寢室裏卻猶如有熱浪席卷一般,空氣中每一個分子都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