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饒想了一天,都沒想通自己怎麽沒進入決賽。而且他這次隻考了75分。雖然壓軸題的最後一問沒算出來,但他有自信其他題目都全對,他問過了進入決賽那個女生,她的壓軸題最後一問也沒做,憑什麽她進了,他沒進。那個銘頂的學生,明明睡了將近一個小時,怎麽可能可以拿接近滿分的分數!要麽就是他的分算錯了,要麽就是賽事組內定!衛饒不是個包子性格,立刻找到老師。雖然衛饒確實是他們競賽班中表現最好的學生,他的落選也讓老師也大為疑惑,但老師知道老師賽事方搞錯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這個競賽每年都辦,內定的可能性也不大。她沉吟片刻,問:“那你想要什麽結果?”“要麽給我看答卷,要麽就給個能說服我的說法,不然我就向教育局投訴他們搞內幕。”“......”老師知道衛饒這性格,不讓他死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點頭說,“行,我跟賽事方溝通一下。”曆年都是隻公布成績,不公布答卷,就跟高考一樣,但是有學生不服來查試卷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很爽快地就把前五的答卷並衛饒的試卷掃描件發給了老師。老師把衛饒直接叫道辦公室,讓他自己一起來看。“先看這份。”衛饒指了指標注“謝時予”三個字的文件夾。老師依言用鼠標點開,差點被掃描件上密密麻麻的字醜瞎眼。這字醜得......賽事組閱卷的老師們辛苦了。賽事組有發標準答案給他們,老師實在被這字搞得心態崩裂,把答案打印出來,讓衛饒自己對。衛饒越對,原本就黑的臉色越發黑。謝時予的字雖醜,但他的答卷就是一份標準答案,除了被扣四分那個小細節,根本揪不出任何錯誤。而且,看完標準答案,他也知道自己的扣分點了,除了最後一問的15分,還有幾何題,他的輔助線畫錯了......要不是他自信前麵全對,一直在糾結最後一問,回過去檢查一下,不可能發現不了這種低級錯誤。衛饒差點心態炸裂。想想那所謂的花瓶,他睡了將近一個小時,結果還能碾壓他,這比他沒進決賽還令人難受。他渾渾噩噩地回到教室,剛坐下,就聽到班上的同學在議論著今天的熱鬧事。“我剛剛去翰林苑吃飯,好家夥,你們猜我看見了誰?”“猜你妹,快說!”“咳,我說,我說,我看到了銘頂一夥學生在那裏聚餐,把翰林苑一樓都擠滿了。”衛饒現在就聽不得銘頂兩個字,心裏忍不住咯噔一聲。“切,我以為真有什麽大八卦呢。”“人家那窮鄉僻壤的沒地方吃飯,來我們門口開開眼界,你還當談資了。”“散了散了,浪費我感情。”“不是不是,”曝八卦的同學急忙解釋,“我本來也沒在意,但我聽了一耳朵,他們在搞慶功宴,數學競賽的。”眾人:“......”這就很他媽囂張了。立刻有女生問:“是不是有兩個又高又帥的大帥比,一個冷著一張臉,另一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對,對,就是他們!”“原來是他們,天呐,不要告訴我他們就是第一進決賽的兩人?”“恭喜你猜對了。”“他們不就拿了兩個決賽名額嗎?在我們的地盤上來開慶功宴,這也太狂了吧?”“就是,搞得我們沒拿過一樣,小人得誌!”“這學校的人惡心到我了,好感全無,操。”教室裏的人一下都十分憤慨,不過在場不少人去了數學競賽,和謝時予一個考場的人也有。有個長得挺好看的女生不陰不陽地說:“誰讓我們學校的人挑釁人家在先呢,人家受了氣,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來打臉不很正常麽。”說著,她瞥了衛饒一眼。班上的人都了解衛饒,加上剛剛他們說那兩個進入決賽的學生長得很帥,眾人一下就把兩者之間的矛盾串聯起來了。“嗬嗬,這樣啊,懂了。”“散了散了,人家愛擺哪裏擺哪裏,換我我也囂張。”“就是,反正臉疼的不會是我。”“哎呀,我臉疼,原來是蟲子咬的啊,那沒事了,不是人扇的就好。”衛饒:“......”衛饒隻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比被人當麵扇了一巴掌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