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仙子被晉封了。此消息一出,整個月羽宮都震動了。雖然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仙官,但對於他們這些靠著仙尊寵愛存活的人來說卻是無上榮耀。一時間,陸西燭的風頭徹底壓過了王蕭然,成為了眾人巴結的對象。不僅有仙尊的賞賜,還享有月羽宮的頂級待遇,地位毋庸置疑。“你倒是厲害,不過就憑你這樣的樣貌,仙尊又能寵愛你多久。”王蕭然猛灌了一杯茶水,一雙美眸滿是酸意地瞪著他。陸西燭正在研究手中的玉印,聽到這話才笑眯眯地抬起頭:“我當然知道,畢竟這不就坐著個先例。”王蕭然被他損得麵色通紅,然而手抖了半天卻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我是失寵了,但你也長久不了!”他的失寵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不需要被眾人嘲笑,王蕭然心中便如同明鏡般。陛下看著他的眼神早已不複開始的癡迷喜愛,這些日子來更是半點都沒有傳召過他。陸西燭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就這一句話王蕭然已經翻來覆去地說了無數遍,聽得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能不能來點新意?算了,指望這個榆木腦袋且又蠢又壞的家夥出新招,怕是沒什麽可能了。“你有這空跟我嗦,還不如去盯著仙衣坊的徐娘子。聽說她得了些小心思,打算把你的新製仙衣全部都換成玲瓏綢的,到時候你可別哭。”“她敢!”王蕭然臉色通紅地站起身,就算他現在失寵,也不代表那些人能夠爬到他頭上胡作非為。陸西燭神秘地勾起嘴角,意喻含糊地說:“誰說不是?我也很好奇是誰給了她這麽大的膽子。”王蕭然早已被轉移了注意力,在月羽宮,他的吃穿用度一向都是上等的。人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有人敢動他的東西,他自然不能白白咽下這口氣。陸西燭看著他,眼中閃過意味深長。“不過你最好還是別跟她正麵發生衝突,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也給賠了進去。”王蕭然冷哼一聲,他又不是傻子,用不著陸西燭提醒。待他走後,陸西燭才悠然地給自己劃了劃重點。是啊,多奇怪,一個仙衣坊的娘子竟然是在暗中給仙娥送毒的人,最後還沒讓仙尊給查出來,有點意思了。琉仙宮陸西燭坐到洛斯年的身邊,見他今天似乎額外高興,忍不住問:“仙尊是有什麽喜事嗎?”洛斯年親昵地摟著他的肩膀,將盤好的墨玉放進他手心,給他暖暖手。“是我弟弟洛天青回來了,說是還帶了位友人前來。”陸西燭細細品著手中的墨玉,那溫和的靈力透過手心緩緩進入到他的身體裏,帶出讓人留戀的迷醉。洛天青?有人?他恍然大悟,知道關鍵劇情要來了。洛天青的這位友人雪慕雲正是原主最大的情敵。他笑眯了眼,“陛下,我能見見嗎?”洛斯年當然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請求,手指愛憐地撫過他柔順的長發。“自然。等會兒他們就過來了,你便不要走,也坐下來一起聊天賞月。”很快,一位風風火火的年輕男子便直接闖了起來,還沒看清他的臉,便已經聽見了他的聲音。那聲音跟洛斯年有些像,卻帶著些天真的清朗。“哥,我回來了!”等他停下,陸西燭才看清他的麵容,他微微一愣,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墨玉。這位洛天青竟然比洛斯年長得更像莫衡,但是因為身上的氣質太過跳脫、活潑,才衝淡了那種相似之感。洛天青見到陸西燭時也是一愣,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對上陸西燭那雙帶笑的眼睛,他竟有些羞澀,飛快地轉過臉不敢看。“大哥,他是誰啊?”洛斯年嘴邊含笑:“這是宣化門新送來的兩個鼎爐之一,白蓮仙子。”白……白蓮仙子?洛天青在心裏將這個名字返來複去嚼了幾遍,臉色愈發紅潤起來。他輕咳兩聲,收起了自己跳脫的模樣,工工整整地對陸西燭拱了拱手。“原來是白蓮仙子,難怪如此貌美。”陸西燭差點笑出聲來,這是哪來的活寶,嘴這麽甜。他款款起身,笑意盈盈地回了個禮。“多謝殿下誇獎。”洛天青擺擺手,表示這真不是誇獎,而是發自肺腑的讚美。因為他是淡顏係的忠實擁護者!洛斯年有些看不下去,打斷兩人的寒暄,直接說:“你出去了有些時日,一切可都安好?”洛天青笑著說:“還是哥關心我,好得很,而且我還帶了一位友人前來,他就在殿外候著。”雖然洛斯年早已知曉,卻還是耐心地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