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臉著急:“季哥,你這是被人性騷擾了啊!”性騷擾?大概是的。癡漢先生的送花潛入y已經全麵升級為性騷擾,將來會怎麽愈演愈烈,已經是他無法想象的段位了。認命的季沉歌一邊把襯衫卷起來,一邊安撫助理:“算了,正事要緊,開車吧,等工作結束了再說。”今天是去見鑫瑞導演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季沉歌還會見到這次的另一個主演楊明生,以及其他重要角色的演員。他將襯衫疊好放在一邊,無意間看到車後座的藍色空調毯變成了粉色,季沉歌拿起來一看,好家夥。空調毯不僅變了個顏色,毯子上的藍胖子圖案還變成了一隻粉色小豬。豬,又是豬。季沉歌挑眉:“小陽,你換了毯子?”助理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發出無辜的聲音:“沒有啊。”季沉歌:“……”助理察覺到氣氛的微妙,“怎、怎麽了?”季沉歌想給他講一個鬼故事,說他們車上的毯子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幹的。他把毯子挪到助理的視線盲區裏,生怕孩子嚇得都不會開車了。“沒什麽,開車吧。”換毯子本身並不是大事,有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摸進了車子,才是最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平靜兩年的生活,終於要開始迎接暴風雨了嗎?.鑫瑞是圈子裏最頂尖的那批導演之一。他能把一個平凡的故事拍得精彩絕倫,給老套傳統的故事添上不一樣的新鮮色彩,給觀眾們帶來百看不厭的經典套路電影。演員方麵,則喜歡啟用出道三五年的年輕演員,已經不是新人,且仍有很大成長空間的那種。季沉歌和楊明生就很符合鑫老選人的標準。季沉歌一貫的準時,跟鑫瑞和其他演員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楊明生卻遲遲不來。直到約好的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楊明生才姍姍來遲。說真的,楊明生的外形非常符合弟弟的角色。他天生帶著一種痞氣,眼尾上挑,滿臉的桀驁不馴,笑起來時卻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相當天真孩子氣。他掃了一眼屋裏的眾人,說了句“不好意思”就一屁股坐在沙發的空位上。季沉歌早知道楊明生是這麽個性格,於是見怪不怪。鑫瑞皺著眉頭,沉聲問:“劇本都看好了?”楊明生不屑地一笑,“早看好了。”他抬起頭,麵對的正好是坐在對麵的季沉歌。他眼底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就是魏景然?看你穿得這麽好,應該挺有錢的吧。”這是劇本中,弟弟綁架哥哥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季沉歌一怔,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麵這個“弟弟”,半晌,才勉強勾起一個笑容。他怎麽也沒想到,景和會做出這種事情……一陣忽如其來的疲憊吞沒了他,他已經忘記了弟弟詢問了什麽,隻輕聲敷衍了一句“應該是吧”,就低下了頭。弟弟猛然暴躁起來。比起別人的嘲笑和鄙夷,來自哥哥的失望和難過更令他暴跳如雷。他一腳踹翻茶幾,惡狠狠地瞪著季沉歌,像是頭隨時會爆發的猛獸。季沉歌抬起眼睛,無言地注視著弟弟的眼睛。截然不同的兩雙眼睛,卻含著如出一轍的倔強。他們之間沒有說一句話,但卻把所有應該展現的情緒表現地淋漓盡致。過了一會兒,弟弟率先扭過頭,一腳踢開腳邊的垃圾桶,煩躁地奪門而出。“哢!”導演聲嘶力竭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回神。早在楊明生抬腳踹茶幾的時候,年過六十的鑫瑞導演就身手敏捷地跳到沙發背後避難,此時此刻,他看起來非常高興。“很好,很好,你很好。”他用力拍了拍季沉歌的肩膀,又中氣十足地對門外喊:“外麵那個臭小子,給我進來!”楊明生把頭探進來看了看他們,痞氣地笑了笑,滿臉桀驁不馴:“鑫導,就別計較我遲到的事了吧?”導演果然沒有計較,他甚至很高興地拿出自己在辦公室的“存貨”,分給了在場的幾個演員,眾人沒想到還能分走鑫老的零食,一邊道謝一邊交換一個受寵若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