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玉》原本是個默默無聞的劇組,然而因為季沉歌的知名度,電影《暇玉》也開始頻頻受到外界的關注。對此,導演一麵感到高興,一麵又覺得壓力很大。他之前一直都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導演,還是第一次跟季沉歌這麽優秀的演員合作,如果不出意外,季沉歌今年還會捧回來不少獎項,到時候《暇玉》的壓力可就更大了。他絕不能讓《暇玉》變成季沉歌的第一個滑鐵盧。葉鎮華在壓力中爆發,卯足了勁兒要拍出一部完美電影,在他的指揮下,整個劇組都繃緊了神經,忙得腳不沾地。這一天,季沉歌出去拍戲,若無其事住回房間的邵留在旅館房間裏,百無聊賴的剪著視頻。他在某粉色視頻網站的粉絲萬人血書,嗷嗷待哺地等待他剪出季沉歌的新視頻,於是程醫生總攻向視頻正在製作當中。嘖。讓自己的道侶自攻自受,這就是被牛頭人的快感嗎?咚咚咚。有人敲響了房門。邵動也沒動,隻懶洋洋地回了一句:“季沉歌不在。”這個旅館的隔音差到感人,隻要稍稍抬高音量,隔壁和走廊裏的人就都能聽見。因為這一點,邵最近的夜生活不太滋潤,隔音不好,明明意味著可以進行更刺激的玩法,奈何季沉歌不同意。嗬,調.教了一千年了,還是這個熟悉的老幹部作風。邵自覺任重道遠。敲門的人頓了頓,說:“我是徐夢,我來找你。”知道邵住在季沉歌房間裏的人不多,隻有導演編劇和經紀人徐夢等人,邵將剪到一半的視頻保存,踩著拖鞋去開了門。徐夢今天沒有戲份,她隻化了層淡妝,掩蓋發白的臉色。她鼓起勇氣說:“我們能出去談一談嗎?”看著徐夢緊張又故作鎮定的臉,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啊。”他不緊不慢地換了身衣服,帶徐夢去了小鎮唯一一家有隔間的咖啡廳。邵悠然地靠上椅背:“說吧。”這一天他已經期待了很久,希望徐夢不會讓他失望。徐夢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過了半晌,她鼓起勇氣,直視邵的眼睛,語氣篤定:“你不是薛璉。”邵笑了,“哦,何以見得?”“你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第一句話說得艱難,但一旦開口,後麵的話就容易多了,“你們哪裏都不像。聲音、長相、性格、品味……說實話,你比他優秀多了。我不明白,為什麽包括我在內的這麽多人,都會把你當成薛璉?”邵笑而不語。徐夢看著她,眼中浮現一絲祈求:“我說對了,是嗎?”邵輕輕點頭。徐夢一直懸著的心倏然落地,她不禁掩麵哭泣。“那薛璉呢?他死了嗎?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了?”邵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讓徐夢的心瞬間凍結成冰。然而邵的下一句話就是:“去吧,去找薛璉,如果你去的晚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說著,將一張門卡和鑰匙扔給徐夢。徐夢顫抖著手拿起門卡,發現上麵寫著朝雪小區四個字。邵忽然站起來,走出隔間,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躲在裏麵偷聽他們對話的男人露出驚駭的表情。邵低低一笑,“你也聽到了?是嗎?”偷聽的男人:“!!!”邵不顧對方的驚駭,側身讓出一條路,“噓,我隻給你十秒的時間,你可以先跑。”偷聽他們對話的男人遲疑了兩秒,就開始不顧一切的往外衝。徐夢驚呆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個人是……”邵倚著門,懶洋洋地回答:“薛華的人,已經跟了我好幾個月了。”徐夢如夢初醒,她猛然站起來,拿著鑰匙和門卡,也衝出了咖啡廳。……徐夢覺得自己正在做夢。她獨自坐上回a市的飛機,在發送了一條請假的短信後,就果斷拉黑了經紀人,生怕他打電話過來打亂自己的節奏。機場外,徐夢的另一個女助理已經開著車等候多時。“夢姐!這邊!”徐夢一把拿過車鑰匙,隻來得及說了一句謝謝,就坐上駕駛座,飛速開車趕往朝雪小區。快一點,再快一點……趁著薛華還不知道薛璉在哪兒,她得把薛璉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