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校長的兒子吧?”“有可能唉……你看他們長得都那麽帥。”“校長的兒子?他確實有點帥哦……臥槽,不對啊,那是我們新聞院的一年級學弟!”季沉歌在學院裏其實還挺出名的。原因無他,主要是長得太帥了。他來學校報到的第一天,他的名字和一張帥到模糊的照片就在學院各個小群裏被學姐們瘋傳了一遍。新聞院不大不小,陰盛陽衰,學姐學妹居多且感情和睦,不過一天,大家就都知道今年學院裏來了個帥到能原地出道的學弟。軍訓時還有不少學姐慕名而來,抱著飲料箱前來慰問,然後優先往季沉歌手裏塞飲料。朋友問:“你認識他?”那位新聞院學姐肯定地點點頭:“我認識呀,那是我們學院今年的大一新生。”“臥槽,不愧是別人院的學弟!”“我在迎新晚會上還跟他說過兩句話呢,記得他叫”季沉歌加快腳步,愈走愈遠,把背後的討論聲遠遠拋在身後。他不敢想象,一天之後,學院裏會有多少人知道他跟“校長”出去“約會”的事情。始作俑者的校長從容抬腳,邁步跟上。季沉歌向著電影院的方向麻木地前進,校長安靜的跟在他身後,詭異的沉默了半晌後,季沉歌終於開口:“……你這是想幹什麽?”“約會啊。”校長聳了聳肩:“隻是借用了他的身體而已,師兄何必大動肝火。”季沉歌腳步一頓,質疑道:“借?”校長輕笑一聲,走上前,跟季沉歌並肩而行。他語氣輕鬆,“是啊。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他把我的身體埋進了後山,那我當然要借用他的身體。”“……”季沉歌看他一眼,麵無表情地點出:“你是碰瓷。”的確是碰瓷。雖然校長二十年前狠心殺了舉報他貪汙的教師一家,但天地良心,邵可真不是校長殺的。隻是有一天開會回來,校長的辦公室就忽然多了一具屍體,校長做賊心虛,怕招來警察翻出二十年前的陳年舊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邵也埋進了後山。他這段時間重新開始關注後山,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邵的緣故。為什麽辦公室會莫名其妙出現死人?誰幹的?誰搬過來的?幕後的人有什麽目的?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會不會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係?校長很焦躁,焦躁得直掉頭發,這次的靈異小隊三人組也算是正巧撞在槍口上。季沉歌冷眼看他,“你就想用校長的身份跟我約會?”邵很無辜,他特意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明知故問:“有哪裏不妥麽?”季沉歌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與其說是挑不出錯,不如說不妥的地方實在太多,反而槽多無口。他歎氣,“我回宿舍了。”說著,腳下轉了個方向往回走。邵一把拉住季沉歌的手臂,無奈道:“好好好,我不鬧你了。”下一秒,校長的身體忽然倒在原地,人事不省,阿飄邵“脫”掉校長的皮囊,轉了轉脖子,語氣嫌棄道:“他頸椎不太好。”季沉歌:“……”路人們愣了愣,慢半拍地尖叫一聲:“有人暈倒了!”還有熱心腸的路人走過來詢問季沉歌,“這是你認識的人嗎?”季沉歌隻能說:“這是我們校長。”“啊?校長?他不會有腦血栓吧?哎呀,快叫救護車啊!”在路人們的關懷之下,季沉歌隻能掏出手機打了120,五分鍾後,救護車到達現場,等醫護人員把校長搬上救護車,卻發現這位患者無人陪同。季沉歌和邵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邵赤著腳走在去往電影院的路上,心情不錯,季沉歌看著他莫名雀躍的背影,警覺地問:“你除了借他的身體,還幹了什麽事?”邵勾唇一笑,“我還寫了篇日記,回憶了一下二十年前的殺人現場,壓在辦公桌抽屜的最底下。”他自顧自感慨道:“我發現我還挺有寫小說的天賦。描寫完成三殺的心路曆程時格外有代入感,如果有人發現了那本日記,肯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謝謝你這麽有自知之明。到達電影院,季沉歌去自動售票機前掃了二維碼,取了票,還沒看清自己的座位在哪兒,就被邵推著去買爆米花,還非要買情侶套餐。兩杯水果茶,再加個大份巧克力爆米花。季沉歌表示抗拒,“你又吃不了。”“我沒有和我吃不了完全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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