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虛與驚慌失措中,他果斷放棄報警,連夜把屍體運到了後山,跟教師一家的屍體一起埋在了後山地窖裏。後來校長調出了監控記錄,發現少年是大搖大擺自己走進校長室的。而經過一番調查後,校長得知a大附近的幾大醫院都沒有少年同款的白色病號服。那麽,這個自顧自踏進辦公室,又莫名死掉的少年到底是什麽身份?又為什麽死在他的辦公室裏?但從那一天起,校長就被一股無形的惡意針對了。季沉歌,白飛非,胡珊珊,夏雪,夏雨。新聞b班的五個學生隔三差五的輪流往後山跑,校長心中不安,特意向他們的導員打聽了一下,得知這五個學生都喜歡收集鬼故事,對各種死亡事件充滿了興趣。在很多時候,孩子的好奇心和行動力恐怖到大人無法想象的程度。校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種感覺,就類似於二十多年前,警方和教師家屬每天來學校盤問他時的那種焦慮、恐懼,與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裏。更糟糕的是,忽然有一天,校長失去了意識,等他重新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深夜。他躺在醫院裏,護士催促他去把叫救護車和掛水的錢付了。等一臉懵逼的校長渾渾噩噩的返回校園,隔壁辦公室的主任問他:“校長,昨天玩的開心嗎?”校長不解,“昨天?昨天我去哪兒了?”主任非常詫異,“你昨天中午不是出去看電影了麽?還說要跟漂亮學生一起看最近最火的《薔薇之約》。”校長:“……”他一個五十歲的中年大叔,看什麽薔薇之約?還跟漂亮學生一起看?校長又去查看了學校錄像,看見自己在無人的長廊上跳了一段眼花繚亂的踢踏舞,氣勢磅礴,簡直震懾人心。他從長廊那一頭跳到這一頭,最後做了個幹淨利落的收尾,整了整衣領,隨著下課鈴悠然離開。校長:“……”他覺得心跳加速,頭暈目眩,還伴隨呼吸困難。校門口,校長拍了拍一個男學生,似乎是說了幾句話,男學生率先離開,校長自己也走了,倒是沒有看見一起出去看電影的漂亮學生在哪兒。緊接著,新聞院的院長打電話過來,拐彎抹角的問他跟新聞院的季沉歌是什麽關係,校長想起那個過分謹慎的學生,眉頭緊緊皺起。“我隻是怕他們在後山遭遇危險,才和他談了談而已。”院長拉長音“哦”了一,“我懂,我懂。”校長:“?”他不明白對方明白了什麽,隻是從那天起,他的偏頭痛更厲害了。在又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夜裏,校長半夜開車去了後山,將三個腐爛又風幹的屍體運出來,換了個藏屍地點,可同樣在那一晚,他驚恐的發現開學最初那具年輕的屍體,居然在地窖裏不翼而飛了!校長坐立不安,網購了大量竊聽器輪番竊聽地窖附近的動靜。大概有一周的時間,他每天隻能聽到嗚嗚的風。那風仿佛是女人的啜泣,偶爾混著孩子咯咯的笑,但凝神再聽,也就隻是普通的風而已。可就在昨晚,那個該死的新聞院五人組居然找到了地窖,其中一個叫白飛非的學生更是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居然把二十年前的事情一一道來,連他是用什麽顏色的花瓶砸死教師女兒都知道!該死的!學校就不該開什麽新聞學院!這群該死的學生,就跟那群好事的記者一樣惹人厭煩!!“……冷靜,冷靜,他們手裏沒有任何證據……二十年過去了,他們沒有證據……”校長焦躁地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邵撐著腦袋,坐在校長的椅子上笑吟吟地凝視校長。他的身後,是身著黑色衣裙的教師妻子,正用一雙空洞腐爛的眼睛瞪著校長。兩個常人看不見的“鬼”,已經在這裏觀察了校長一整夜。邵輕輕歎了口氣。“害怕二十年前的真相泄露?這有什麽難辦的。”他用溫柔的語氣,緩緩蠱惑校長。“把他們都殺了,不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嗎?”校長腳步一頓。他忽然打了個激靈,猝不及防地打開了新的思路。校長不禁喃喃自語:“殺了他們……對,殺了那幾個學生,不就不用擔心秘密泄露了嗎?”邵欣慰的點頭。“沒錯。而且動作要快,要趕在他們把事情泄露給更多人之前。”校長渾身顫抖,“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對了。而且動作要快,不然等他們把事情泄露出去,我要殺的人就更多了……”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校長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思路越來越清晰。“最好是今天就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背著手,在辦公室來來回回地走,“那個白飛非家裏有錢有勢,不太好辦。季沉歌……小小年紀,性格就相當謹慎,城府也最深,他不會輕易上當……那”邵瘋狂暗示,“雙胞胎出身神秘,不好對付。你不如就從胡珊珊開始下手,唔,她家是外地的,在a市無親無故,不會打架,城府不深,最天真好騙,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