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知遲疑:“……紀清瑜?”都是上過床的人了,再連名帶姓地喊,似乎有點冷漠。容與說:“喊我小名吧。”“你小名是什麽?”“小蓮花。”“……”伊文好像沒有提過這茬。而且容與看起來哪兒都和小蓮花不搭邊,說是霸王花倒很貼切。傅淺知忍俊不禁:“誰給你取的名?”這也太名不副實了。“前男友。”“……”瞬間笑不出來。傅淺知的妒火又冒上來,同時又生出一絲微妙的勝利感姓風的成了前男友,不就代表他是成功上位的現男友麽?傅淺知故作矜持:“不是說很愛你前男友麽,怎麽又和我在一起?”容與:“因為他是個混蛋。”傅淺知頓時心花怒放。他附和道:“確實混蛋,得有多眼瞎才放著這麽好的男朋友不知道珍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心疼容與被渣之餘,傅淺知由衷感謝那位不長眼的前男友給他上位機會。血玉鐲不忍直視地看著主神大人繼“我醋我自己”後又上演“我罵我自己”。血玉鐲:風行風評被害。容與:有什麽被害的,我說的又不是他。誤會的隻有傅淺知。神使脫離後,小世界內所有人都會忘記關於神使的記憶。這是容與在原世界就明白的事。他的話影響不了任何人,頂多讓傅淺知吃點幹醋,罵罵自己。傅淺知沒有問容與風行到底哪裏混蛋,怕觸及青年傷心事,他也不願意提別的男人。“小蓮花就算了,不好聽。”別的男人給他取的名字,傅淺知不想喊。“叫小茉莉怎麽樣?我看你腿上紋了朵茉莉。”“那不是紋身,是胎記。”傅淺知冷哼:“那右腿上那個風字呢?也是胎記?”容與:“……”容與:你們做複製體的時候能不能別把這種私人標記也複製過來?血玉鐲:……我們複製體就是一比一完全複製嘛,少了紋身不就有破綻了。紀清瑜左腿內側有朵茉莉花,十分精巧美麗,是與生俱來的胎記。他向來安靜乖巧,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為了表達對風行的愛,去紋身店在右腿內側紋了個風字,正好與茉莉花的位置對稱。當然這事也有伊文的攛掇。紋在大腿內側就需要打開大腿給紋身師看,像紀清瑜這麽靦腆內斂的人是絕對做不出來。伊文告訴他這樣能表達對風行的愛,也會讓風行更加愛他,還熱情推薦了一家紋身店,才說得紀清瑜心動。伊文的真實想法是風行喜歡紀清瑜的天真乖巧,那麽當他得知紀清瑜衝別的男人打開腿時,會不會敗壞印象,覺得紀清瑜放蕩隨便。然後生氣地和紀清瑜吵架,最好吵到分手。紀清瑜後來在床上把紋身給風行看,風行看到後確實吃醋,讓他以後不許這樣。但更多的是心疼又感動,把愛人抱在懷裏好一番溫存。伊文離間計劃落空,反而更加促進兩人感情升溫。一個無傷大雅的情趣。壞就壞在血玉鐲給容與製造複製體時,把這紋身也複製了過來。同樣的紋身,被不同的人看到,後果就不一樣了。傅淺知嫉妒得差點把那塊肉咬下來,疼得容與給他背上撓出一道血痕,險些把人踹下床。傅淺知渾然不顧痛楚,吃醋地逼問他:“他是不是也親過你這裏?紋在這個位置,是想把身體打開給他看麽?”你那麽嬌氣怕疼,也會為了一個人忍受紋身的痛楚嗎?容與被逼問得不耐煩,使出殺手鐧:“可現在占有我的人是你。”“……”一句話就讓典獄長大人瞬間變乖。……不過不管怎麽說,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出去後就把那個紋身洗掉。”傅淺知小氣地計較道。“不要,疼。”